作者:神性混合体
只要目标没有掩体保护,当导弹落到头顶的时候只能自求多福。
此刻,经过刚才的小插曲后,人形小队没有谁愿意开口说话。只是她们的行走变得更加小心了。
许多暴露的地段彻底绕开,尽量在树荫的庇护下行走。
回到埋包地点的路上,拉斐尔看到了许多尸体。
他们的目的似乎与小队一样,打算上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但好像都被别人解决掉了。这个时候,她们四人都在想,这里的战斗究竟是怎么打起来的。
空投货柜就像故事里的魅魔一样,将无数人吸引过来,最后榨干他们的一切。
在火红天空的映衬下,法兰克福市区方向不断传来机枪射击的咯咯声。
通过声音,拉斐尔辨别出那是俄制PKM在开火射击。几道响亮的爆炸后,她听到了叫喊声。
于是,她们找了个相对隐蔽的阴影躲藏起来。
拉斐尔消失了,几分钟后,她折返回来。
“是国防军的人,”拉斐尔说道:“还有说法语的法国人。他们在清理这片林区的逃荒人。”
“怎么处理?”铃音问。
“白人收押看管,黑人就地处决。”
拉斐尔比了个手枪打脑袋太阳穴的动作。
“这算是他们的第一次联合行动吗?”飞鸟不客气地嘲讽说:“其行径……就是犯罪。”
认真来讲,美茵·法兰克福地区就是联邦德国的境内领土,不可能任由其混乱下去。
迟早有一天,德国人会让这里恢复到往日的样子,所以这里有他们的人出没再正常不过。
“只要犯罪事实没被发现,那他们就没有犯罪。”
“的确,你说得对。”
“都打起精神来,我们还要从这个圈子里跳出去呢。”
拉斐尔重新走到排头位置,来时轻松写意的神色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小心翼翼,慢如蜗牛。
回到埋包地,扣上背包固定环,4人带上各自留下的物资,从东南方向走去。
大约走了12公里,她们看见了两辆被烧毁的105毫米斯崔克论事战车。
绕过这些东西,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建筑物。这里有一片很大的空地,就像个工厂。
远处,一座高大的烟囱在晨光的映衬下,伫立在一片废墟之中,看上去就像一根充满威胁意味的手指指向天空。
这是个石质结构的建筑,一块块被切割好的石头砌在一起,手工凿出的表面看起来十分粗糙。
正门的台阶铺着大理石,大概是为了避免人摔跤,所以同样没有做什么处理。
因为长久没人访问,也没有人提供维护,地面好些地方都长出了清幽绿草。
巨大的落地窗内,一张张椅子堆叠在一起,与那空无一人的大厅相映着,显得格外冷清。
拉斐尔撬开门锁,推开玻璃门时问道:“要在这里歇脚过夜吗?”
“可以。”飞鸟掂了掂她的突击步枪,“我现在每个弹匣里的余量都只有2到4发,不进行补充,我没有继续作战的能力。”
“大家分散开,交替掩护通过吧。”拉斐尔压低声音命令着。
在通往建筑的路上,满是爆炸痕迹和成堆的瓦砾碎石。远方雷鸣般的爆炸声使人鸡皮疙瘩直起。
一行人沿着Z字形路线向前移动,判过石块和断粮,偶尔还会因为地面的虚实不同,使得女眷走起来相当麻烦。
好在通过公路时都很顺利,没有怀着恶意的人从天上发起小人行径般的恶劣攻击。
不论是水下还是天上,都是小人。
不知何时,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看来如今欧洲的天气就这样变幻无常。
那些雨水哗啦啦地落在这一片因为光线不足而显得有些灰白的地面上,在这种时候,它就显得一点都不美好了,溅起的水花也满是污垢。
在这种时候,被诗人歌唱的对象变得越来越脏,以至于它们就显得一点都不美好,反而让人感觉又脏又泥泞。
拉斐尔舔了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建筑的大门。
里面墙壁上内嵌有巨大的落地窗,可惜今日的天色格外阴沉,室内的光芒随着脚步的前进而变得越发暗淡。
她们进入室内后,自动编为两个小组,对建筑内部的房间进行排查,同时摸清楼内的状况。
每确认一个房间安全,她们都会激活一支低亮度的长效型荧光棒。
只要看到有荧光棒的房间就可以被确认为安全。
有些门无法开启,那就在房门下面设置阻止屋门开启的小装置。
“All Clear,彻底清空了。”铃音松了口气说。
“是该休息了。”飞鸟说
“我来第一班吧。”
第54章 熬
马里兰州某处郊外别墅。
“已经观察九个小时啦。”一位将军几乎是以指责的口吻对贾尔斯·英格索尔说道。
蠢东西
贾尔斯弯下腰对着监视屏幕看了几分钟。他发现爱德华·欧文先是躺着,烦躁不安地辗转反侧,尽量想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可结果只是徒劳。
接着他便出现了恶心和腹泻的症状——这是过量摄入咖啡因使他无法入眠造成的后果。
随后他爬起来,开始在别墅里踱步。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这样来回踱步,心想这样走累了兴许能睡上一会儿。
他的身体需要睡眠,可是不知为什么怎么也睡不着。
欧文记得上次全面体检的结果,他患有心脏病和高血压,像这样数日煎熬并没能引发身体内的炸弹一了百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去见见他。”
贾尔斯少将看着自己的部下,回头再看看那位将军,心里觉得好笑。
只不过是最简单的睡眠折磨,算不得什么要命的东西。
老年人睡眠质量差、时间短有目共睹。
像生理方面受激素分泌衰退的影响,导致睡眠时间缩短,而心理方面则是会对家庭事务过度思考,产生焦虑、失落、空虚等感觉。
他不过是让人提供了点咖啡因浓度略高的功能性饮品而已。
除了被限制住人身自由,随时会有审讯专家来找他谈话外,爱德华·欧文将军的所有待遇保持着原有的待遇。
身体健康方面,贾尔斯好心地配备了以两名急救医学专家为首的抢救团队,还有名老年慢性病专家在一旁守候,监测欧文的生理数据。
再说了,贾尔斯都才睡了七个小时。
在刚过去的这两个小时里,他先检查了睡觉前下达的命令是否已完全执行。
他还抽空洗了个澡,刮了刮脸。勤务兵替他从洗衣房里拿来一套新制服,另一个则把他的皮鞋擦得油光锃亮。
优雅地享用完早餐后,他又多喝了一杯从高级军官餐厅送上来的咖啡。
贾尔斯毫不理会审讯组的人投来的目光,甚至懒得冲他们诡秘地一笑以表示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如果他们到现在还不明白,那就只好随他们去了。
撬开嘴巴靠的不是折磨,而是击破他的心理防线。
早餐用毕,他用餐巾擦了擦嘴,就朝审讯室走去。
与大多数印象中的审讯室不同,审讯室就在设置在别墅的书房,给老将军一种就像在家聊天的温馨感觉。
真是一坨狗屎,但他又不得不如此安排。
说起来还是身份的祸,大家虽然都是军队的成员,在这个体系之中,常规线的官兵在身份地位上有所区别,鄙视链也存在,但处在这个鄙视链最底端的就是刀刃向内的特工了。
古典的磁带录音机、标准的数字音频记录、书房四个角落架着摄像机,周边书柜和看不见的角落还有窃听器和监视摄像头。
光明正大摆着的摄像机其实没什么用,最多用来记录爱德华·欧文的发言。
真正起作用的是窃听器和隐秘摄像头,它们捕获的画面和声音会实时传到一墙之隔的卧室之中,让隔壁房间可以对审讯对象进行观察和记录。
贾尔斯推门走进书房,坐在那张光溜溜的审讯桌后,等待爱德华·欧文将军进来。
他翻了翻档案,在爱德华·欧文进来时,便把它放在一边。
贾尔斯开始酝酿情绪,这对接下来的审讯很有帮助。
此外,他注意到,欧文看起来还算壮实——对于他这个岁数的中老年人来说,但很憔悴。
这是因为他们在他上一顿吃的东西里放了咖啡因的缘故。
欧文表面上似乎很坚强,但却很容易发脾气,经不起刺激。
缺乏睡眠会导致人的控制力下降,容易烦躁和易怒,耐心和专注力度都会严重下降。
这对于情绪控制力稍差的欧文来说,这会是个致命的转变。
现在的他显得很烦躁,而以前他一直都很从容。
“早安,欧文。”贾尔斯说这话时,头几乎都没有抬起。
“对你来说,我是欧文将军。告诉我,这场游戏什么时候结束?”
“你现在没出现在监狱,就是因为目前,我们还承认你是一位将军。另外,我需要提醒你的是,本人也是总统签署命令后获得晋升的将军。”
贾尔斯平静地说道:
“所以,居高临下、颐气指使的态度他妈的给我收起来。游戏?这不是孩童之间过家家的笑谈,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
“是你们把钥匙塞进玛格丽特手里的。”
“……”
或许他也相信那是真的了,贾尔斯暗暗对自己说。
爱德华·欧文已经反复多次重复说,反间谍处的特工是如何把钥匙放进他秘书衣兜里的。
这也不足为怪。
谎话若是无法骗过自己的话,很难骗过别人。
“你是什么时候决定背叛我们的?”贾尔斯问道。
“是你们把钥匙塞进玛格丽特手里的。”
欧文一如既往,让思维陷入死循环,通过不断自我暗示从而实现对外界刺激的强抵抗。
“欧文将军,你要知道你是在一位间谍搭乘的汽车上被逮捕的。当时,这位间谍小姐怀里揣着一把钥匙。
那把钥匙能打开某火车站的储物柜,那些硬盘上存储着有关我们国防研究设施、仿生人型和人工智能方面的绝密情报。
多年来,你一直在向俄国人提供这方面的情报。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我只是在提醒你别忘了。”
贾尔斯耐心地开导说:‘我有个特别想知道的问题,你干这种事有多长时间了?’
“是你们把钥匙塞进玛格丽特手里的。”
“想想你的两个儿子,想想你的孙子女。”
贾尔斯并不生气,从衣兜里拿出两张洗出来的照片,慢慢推到欧文眼前:“稍微考虑一下他们,好吗?”
“Go Fuck Yourself!You are asshole!”欧文忽然出言不逊。
贾尔斯注意到他的眼角有抽搐。
“我拿到过2次荣誉勋章,你小子还在中学胡搞的时候,我已经在出生入死为国杀敌了,你这臭水沟里的鼹鼠敢用这种事来污蔑我?”
说完话后,他重新恢复起思维死循环,不断念叨说:
“是你们把钥匙塞进玛格丽特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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