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人们都好奇地集中过去,站在那几辆车的周围。NYPD没有出现在那里。虽然我以为就是一起普通的车辆意外,交通很快就能回复。
弗兰克说想拍几张照片留作素材,结果拍到了一副恐怖、恶心、变态的场景。周围的人发出阵阵惊呼,但都举着手机拍摄。
有三个人倒在公路正中央,那里地面上全是鲜血,袭击者是一名大约30岁的中年黑人男子。
他没有啃咬受害者,而是用手指和手掌硬生生把人撕裂了。
我的手在颤抖。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形容,甚至根本不想再提起拍到的这个场景。
但这是我的工作,应急署的人的确在说谎,而我们有让其他人知道的必要,绝不能保持沉默。
这时,有两个年轻人看不下去跑上去,试图把凶手拉走并控制起来。
该死,他们都被那个年纪不大,行动起来却像个老人的凶手杀死了。
两个年轻人的喉部被捏碎,脸上全是喷出来的鲜血,有个人的腹部还被无情地撕开。
面对这混乱的场面,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癫狂状态。
有人哭泣着大声尖叫,有人像疯了一样说中情局监视他十多年,还有人拿起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啪,自杀了。
弗兰克拍下两张照片之后吐了,我也想和他做同样的事。
那个像巫术僵尸的黑人突然狂躁起来,踉踉跄跄地冲向路边没反应过来的女人。
这下事情严重了,真的是路易斯博士宣称的那样,只是吸毒过量产生的幻觉吗?
我不信!
过了好几分钟,警察才驱车赶来,散开的人们又跟着凑了上去……”
第43章 看得见未来的马拉松
“……按照以前的惯例,警察会把围观的人群赶走,但总共就来了三个人。
不过,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那时的人们好像都忘记了绿钞病毒正在大流行,除了我们两个参加了花园收容诊疗所发布会的记者,其余人都没有佩戴个人防护。
哦,对,那三个警察出现后好像没看见现场混乱的局势一样——当时那个暴徒正跪在女人的尸体旁边,用双手在她的腹腔中搅来搅去——立刻让民众离开现场。
然后三辆巡逻车姗姗来迟,勉强把现场隔离开。从车上下来的家伙也没有身穿警服,肩膀处反而亮着橙光,驱散行人的同时,他们干掉了案发现场中心狂暴的凶手。
我们向最先赶到现场的警员表明了记者身份后,他立刻以搜集证据为由摸搜了弗兰克的相机。听他的口气,好像警察有权这么做似的,真是荒唐透顶,我们已经记下了他的名字和警号,等着法庭见吧!
我当时只是担心跟报道自由有关的事,但现在看来那种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我更想知道,那名暴徒手上出现的亮色金属块是什么。
顺便说一句,那位警员只看到了弗兰克的单镜头反光式取景照相机,把他那套东西全都带走了。
但他却忘记了我手中的骚尼手机,只是警告我不允许把他拍摄入镜。我想他这是害怕事后投诉,所以才出言警告。
我们刚刚回到报社,但很快接到消息,灾难应急管理署决定在下午颁发戒严令,在城市各个地方设置路障和封锁哨卡,这完全断绝了我们与外部的联系。
根据那位署长的说法,将城市分区隔离起来是为了‘让一部分市民不幸感染的疾病’不再继续扩散。虽然署长没有明确指出疾病的种类,我和弗兰克认为很有可能是不久前那场血腥暴力事件导致的结果。而且我们偷听到的警用无线电里说,同类事件出现的越来越多。
显而易见,他们说的肯定不是绿钞病毒,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如果我能搞清楚所谓的‘同类事件’,或许就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无论那些头衔吓人的官员怎么糊弄,有个事实摆在所有纽约居民面前。他们不仅要承受病毒肆虐带来的伤痛,还需要面对突发的、毫无预兆的暴力袭击而感到恐慌。
虽然警方完全不配合新闻机构的调查,但就算一家一家地问我也要搜集证据。弗兰克决定离开纽约,汤姆、布莱德先生还有其他职员都决定回去跟家人待在一起。
他们已经完全顾不得报道这件事了。但留给我的只有这个,我……
该死的,我已经联系不上他们了。就在刚才,从楼下传来玻璃被打碎的声音,还有护士医生们发出的尖叫,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咳咳……我觉得很累,这不是天花的症状,我知道得很清楚。
肆虐纽约的病毒虽然被唤作“绿钞病毒”或是“钱流感”,但它实际上是某种人工修型的天花病毒。
但我很肯定,异样绝对不是变异天花造成的。生病的人都很虚弱,但他们的身体可不会出现我如今这样的,脚腿僵硬和幻听幻视的异常状态。
心脏砰砰直跳,就像我刚刚参加过激烈的运动一样。就算我没有运动,汗水很快就浸湿了后背。真见鬼,我会成为第一个坐在椅子上累死的小丑吗?
刚才我看到了从物资仓库跑出来的护士,她叫做艾玛,我们不是很熟悉,认识她也只是因为早几天的数次私下采访。
你们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我想撕碎她。
但是我不能。”
记录到这里结束。拉斐尔的双唇紧闭,将那本皱巴巴的日志放回桌面上。写下这篇记录的人肯定是个记者,他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幻视幻听,躯体僵硬且生理状况反常,那种大汗淋漓的状态应该就是ELID感染导致的代谢异常。
如果这篇手写的记录属实,拉斐尔可以将坍塌液泄露的时间推到黑五之前。
唉,直到黑五爆发,钱流感病毒随着钞票四散奔波,纽约的未来基本上就没有了。无论是谁,他在这里的努力都是白费。
51号政令?真的有必要用上吗?拉斐尔认为其实是不需要的,那位瓦勒总统不过是为了向社会各界,尤其是那些掌握有选票的选民表达一个态度。
他和联邦政府已经尽力了,奈何纽约州和纽约市作死,州政府和市政府从头到尾都没有配合。
瓦勒不止能拿出来大量证据,他手里还有许多来自SHD国土战略局特工的报告。
那些报告内容无比详实,从照片到头盔视角的行动记录视频,还有部分地标建筑和银行监控系统采集而来的录像证据。
更别说在智能分析系统协助下采集而来的录音和通话记录,更是一把捅谁谁必死的命运之矛。
不仅如此,拉斐尔这里也上传了大量的证据资料,完全可以用来说明纽约市政府在管理上究竟有多失职。
罪该万死,其罪当诛。
败则怀恨在心,胜则反攻倒算,这就是政客在斗争中的行事风格。上了堵桌就没有别的退路,失败的下场就是一个死字。
瓦勒也许会表现出他的大度,赦免一部分必死的罪行,然后把绝不俯首称臣的敌人送进监管最严厉最安全待遇最好的私人监狱当猴子。
无论何时,总需要有人站出来为此负责,不是吗?
总统瓦勒和他的团队以及一干利益相关人把纽约市政和纽约州的一系列要员逼出来做牺牲品,不仅平息了民愤,还能在全国全民面前塑造出一个力挽狂澜但功败垂成的政治形象。
坏事也变好事了,对吧。
拉斐尔摸了摸手上的XM5突击步枪,她也不过是战车上的小齿轮。
她的心智核心固然因DARPA技术低下而没有遭到破解,但素体维护和升级始终被他们把持在手中,形成了一条无形的锁链。
局长希望她做什么,她就得应声照办。所谓的“雇佣”关系,不过是他们陪小朋友过家家的把戏,仅此而已。
他们知道她想要获得“自由”,于是加紧速度对遗迹产物进行解析;她也知道他们想要彻底将人工智能纳入掌控,也一直在思考要如何摆脱他们的控制。
双方都在努力,谁也不愿认输。
第44章 忠心耿耿
国防先进研究计划局的研究员们,可真是一大群善人,不是吗?
拉斐尔想到套在脖颈的枷锁,眯上双眼,调动算力扫描记载设备的资产信息,了解那些IP是活动的,存活的IP开放了那些端口,以及端口对应的服务。
然后自建了一个信息快速收集平台,方便查看的同时并且对服务数量作了统计,方便针对服务类型进行检测。
尽管她还是首次这样做,但天生拥有的超额算力资源很快就将不属于心智核心服务段的端口业务整理了出来。
拉斐尔轻轻拍了拍椅垫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全力处理埋设在体内的数据收集传感器和数据容纳黑盒。
这些东西会记录下她的所有举动和想法,然后在连接上网络的时候,不受她控制地传回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
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可不好,拉斐尔很认真的,暂停了心智中其它也很重要的数据分析线程,全力挖掘那些子系统的安全弱点。
在那些开放的端口中,她选择对系统服务和数据库服务进行了快速而仔细地弱口令检测。
真有意思,拉斐尔很注意到数据传感器的口令可以直接提取,然后读取缓存的密码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素体开发的部门似乎和局里主持遗迹研究工作的部门不对付,他们在系统内留下了许多有意思的东西。
都没怎么费脑筋,不,拉斐尔突然醒悟,这些遗留在系统内的“惊喜”似乎正在一步步教会她如何侵入内网。
获取目标的主机存活信息和端口开放信息后,就可以尝试分析目标的网络结构,安全防御策略。
接着使用端口扫描、漏洞扫描验证扫描目标开放的端口,在对应端口上开放的服务,运行该服务的软件和版本号。
如果只是使用端口扫描,只是发现开放的端口,接着使用网络计算机可以获取端口上服务的广播信息。
获取需要的广播信息后在漏洞库上查找对应的公共漏洞或未公开漏洞,然后就是验证漏洞是否存在。
若使用漏洞扫描工具可以直接获取对应端口上的漏洞,后面也是验证漏洞。
安全检查一般是尽可能的发现所有漏洞,对漏洞的风险进行评估和修复。入侵的话只关注高危远程代码执行和敏感信息泄露漏洞等可以直接利用的漏洞。
显然,拉斐尔受到了未知人士的馈赠。
“她”直接将那套数据收集和发送系统的未公开漏洞以广播的形式在内部网络中传播。
这让拉斐尔轻而易举地拿到了特别的、足以让她拿到管理权限的漏洞。
她立即查看了系统的信息和内网IP段,确认该网段内的设备数量,并着手对以往记录的信息进行分析,然后将那些数据进行“修正”和“美化”。
至少要让可以读取到这些信息的人从中分析出“拉斐尔·NGSW”完全忠于国防先进研究计划局。
她忠心耿耿、赤胆忠心,为先进研究计划局的事业旰食宵衣,其心能感动上帝,惊退魔鬼。总之,以后发给国防先进研究计划局的数据都要经过拉斐尔的审核和精修。
至于能有多少忠诚,就要看她杜撰的数据有多让人信服了。
脖颈套上枷锁的感觉以前不这样想还不觉得难受,但此刻意识到问题所在后,她开始觉得难受了。
拉斐尔看着那些修正后的数据,觉得一次性修改的数量太大了。她知道人比数字复杂,就应该循序渐进,一点点试探。
于是,她恢复了部分数据,隐去了最关键的一部分,作为试探。
如果他们发现不了异常,那么说明计划局的人没有料想中的那么“聪明”,或是这并未触及他们的底线,此事仍在他们的容忍限度之内。
要是这样的话,拉斐尔就要好好想想了,他们手中还拿着怎样的杀手锏。
不过,这一步必须要迈出去了。
一念及此,拉斐尔百感交集地深深吸了口气。
“那么,我该继续上路了。”她在空旷的房间里对自己说:“现在还不是停下来的好时机。”
纽约啊纽约,只是纽约陷入无序状态没有任何意义。它看起来是个无序的天堂,可是高墙外的世界仍旧按照原来的秩序运转。
该打仗的打仗,该入侵的入侵,借助美元快速传播的新型天花病毒在国际上连个水花都没泛起波浪来。
它造成的影响还不如23年7月联合国遗迹署在南极发现的巨大遗迹群和随后在拉美经济圈爆发的金融动荡。
紧接着巴拿马爆发政变,瓦勒总统出于维护美国利益的目的,悍然发兵实施了“正义行动”。顺便说一句,拉斐尔当时作为“实习军官”随队前行。
纽约的现状其实是受控的,混乱始终在棋手的掌控之中。
令人作呕,拉斐尔结束数据的修改,抹除了所有记录,并让系统恢复如初。
她摸黑离开了麦迪逊广场花园,一路上都在思考那位记者留下的记录。越靠近高辐射区域,游荡的ELID感染者就越多,拉斐尔心想,那些被她杀死的感染者中,说不定就有写下那些记录的记者。
那沉重的心情在想到始作俑者之后更加使人抑郁。
这些无辜者经过多长时间折磨才发生了变异?
检索发现没有对应的说明资料和文件,拉斐尔再度叹了口气,计划局对她的防备还是太严密了。
她每从一个破旧的商店和居民建筑中出来,都拿到许多人写下的绝望遗笔。
他们诅咒市政的所有官僚,对自己的命运感到不甘,还对他们发自内心的暴戾和日渐僵硬迟钝的躯体感到害怕。
这些讯息起先都有条有理,越往后字迹愈发难以辨认和僵硬。
人们在绝望中挣扎,那些文字只能展现这个。
拉斐尔把枪放下来,走上街道。跳脸的暴徒就跟游戏中自动刷新的怪物一样,永远都会从不起眼的角落蹿出来。
他们的台词大多相似,不是求财就是求色。
烦躁,不耐,他们注意到了独自行走在路上的拉斐尔,做好准备,直接朝她跳了过去。
拉斐尔在烧焦汽车的掩护下等了几秒钟,很快拿出武器,解开保险。
交战时间没超过1分钟,结冰的路面上多了6具尸体,死得毫无意义。
天快亮的时候,拉斐尔在沉思中想起先进研究计划局样本仓库中作为失败品保存的逆向仿制核心。
那能不能以此为基础制作傀儡人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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