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也想试试人形少女的铁拳吗? 第27章

作者:神性混合体

  用不了半小时,她就可以不用任何人扶持自己站起来,找两件正式的衣服换上,用冷静的、平静的态度讲述发生过的那段故事。

  刘菲站在公寓四楼,ISAC在她的眼睛里构筑起Echo(回音)现场——智能系统分析计算机利用捕捉到的残余信息,重构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不明身份的搅局者先给特工制造了无可挽回的麻烦,那些无辜牺牲者的事必须要算到她的头上去。

  入侵者说:“能站起来吗?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爱波·凯勒赫挣扎了些许,然后被入侵者带走了。

  刘菲来到现场前,在望远镜里看到了离开的两人。

  被扛着的肯定是爱波·凯勒赫,而另外一位可以确定是档案中标记为A级威胁的无名氏了。

  可是为什么?

  爱波·凯勒赫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应该是有的,刘菲固执地认为,在纽约如此严苛环境生活至今,还把自己照顾得不错的人,都有过人之处。

第49章 害怕

  冬夜是寒冷的,经过白天的刺激和一路多尘的强行军之后,爱波的头脑已经保持不住清醒,她忍不住地想要喝水。

  她对步伐坚定的拉斐尔说道:“有水吗?”

  黑乎乎的东西准确地落到她怀里,爱波不假思索地、贪婪地喝了这清凉的水。

  不过,马上从胃部爬上来的火热辣意提醒她,这根本不是清水,而是某种高度烈酒。

  这家伙……

  等到那股热意褪去了一半,她忍不住汲取了第二次,将水壶举到嘴边的时候,忽然觉得烈酒在这种时候其实挺有意思的。

  从童年时代、学校时代以及纽约出事至今,烈酒对于她永远是一样不会考虑的东西——酒精会麻痹大脑,会让她的创作陷入困境。

  但现在她竟然毫无形象地走在路上,手里拿着来路不明的高度酒。

  这在她看来是不可置信的,奇怪的。

  爱波怀着理解的感受顺着脚印前行,追上前面开路的拉斐尔。

  拉斐尔侧头对她看了一看,好像回答她的隐秘思想的似的,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伏特加,好喝吗?”

  拉斐尔用眼神示意公路尽头,补充说:“酒精也不全是坏的,它能让你暖和起来。”

  “为什么?”爱波问。

  “该怎么说呢,凯勒赫夫人拜托我找到你。”

  拉斐尔说着从战术背心内侧的拉链小包里抽出一张合照,交给爱波。

  “很抱歉,我见到她时,凯勒赫夫人……你知道的,人工改良后的天花病毒有多可怕。我见到她时,夫人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

  爱波无比珍惜地捧着那张家庭合照,然后抬起头来,凝视衣着单薄的少女说道:

  “你这样会着凉的。”

  拉斐尔不为所动,任由风吹动敞开的衣摆,风带来的寒意使她感到很愉快。

  为了缓解热量,她揭开收紧上衣的纽扣,拉开胸口,让贴身衣服被风鼓得像风帆似的。

  “喂!”

  爱波一把抓住拉斐尔的手,把扯开的领口按了回去。

  “嗯?这样很凉快。我不会生病的。”

  拉斐尔微笑了一下,她认为老夫人的女儿有些大题小作了。

  她什么也没有回答。

  “你不会知道是怎样感冒的,”爱波执拗地重复说:“到了晚上,这里会变得更冷。我就是因为每天在城里跑来跑去,已经伤风得连嗓音和体力都没有了。”

  果然,在她那纤细的声音里,可以感到有些伤风带来的嘶哑。

  “为什么要在城里跑来跑去?”拉斐尔放慢脚步,让爱波能跟在身边:“都去什么地方?跟哪些人有接触了?”

  “其实也没能去多少地方,不过,我有着特别的行动指南——那是丈夫送给我的礼物。食物充足的时候,我还去过华尔街……但是现在不比从前了,而且他也不在了。”

  爱波说这话的语气是那样的平静,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一样,使拉斐尔也出乎于意料之外,发出平时她不喜欢问的那个空洞而无足轻重也没有意义的问句。

  “从爆发以来都这样,不会害怕吗?”

  “害怕,”爱波承认说,“上个月在中城区活动的时候还好,有很多人自发维护治安,但这段时间不行了。可是没办法,我必须要进去……”

  她加快两步走上来,信任地触了一下拉斐尔的肩,略显神经质地低声说道:

  “你知道什么可怕吗?不,你不会知道。我看得出来,你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可怕的是我会突然被打死,便什么都没有了。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要杀死我的丈夫,为什么。

  你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他一向总是那么凶,什么人都要骂,同时也很悲观。总是一副对什么都看遍了的神情,还老是说金融系统都是骗子,前所未有的骗子。

  你知道,伤者愈痛得厉害,呻吟得厉害,他就愈骂得凶。

  可是当他要死了我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腹部受伤——他虽然痛得非常厉害,却静静地躺着,并不骂人,一句话也不说,好像表示:完了。

  他可能前半辈子从未有那样的平静过。我知道,他其实是个非常和善的人。

  他骂人,是因为他不忍心看见人们被投资经理用花言巧语把钱骗走,但他的工作就·是这样,在投行从事证券业务。

  这让他很痛苦,他总是不开口,什么也不说,就这样一直在我怀里躺着。什么也……不过我哭的时候,他突然微笑了一下,你知道这是什么缘故?”

  “我不知道,”拉斐尔说:“或许是因为他看到你还活着,身体健康,他觉得很高兴。也许不是这样,我不知道。”

  她沉默片刻,转而问道:“杀死了你的丈夫,谁?”

  “不知道,他们是穿着那种警察用的黑色战斗服装,冲进办公楼里把所有人都杀了。”

  爱波踌躇了一下,又接下去说:

  “他死了,纽约也完蛋了,出版社、大学都没了。我什么都没了,你知道我几岁吗?”

  她一路上絮絮叨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纽约被封锁后求生时积攒的感想。

  “假如,我的意思是假如,”

  拉斐尔偶尔回答说:

  “你的事业已经有成,要去的地方也都去过了,并且已经结了婚。你就不会觉得有这么可怕了嘛?”

  “不是,”爱波确信地说,“我知道对你就不像对于我这么可怕。我们是处在两个世界的人,但你太年轻了。”

  “几岁呢?”

  “嗯,23-27岁,是吗?”

  “是的,”拉斐尔微笑了一下。

  其实,按照素体下线的时间来算,她的素体年龄其实才3岁不到。但这样说的话,肯定会让爱波小姐认为这是搪塞的说辞。

  有时候谎言的效果会比和盘托出更得人心。

  而且她不会理解爱波这样害怕,却又鼓足劲直面危险的理由。因为“爱情”吗?爱波说自己的丈夫被武装人员杀死了。

  “你看,”爱波接着说,“所以你不应该觉得可怕。可是对于我却是可怕的。”

  这话说得那样的忧郁,同时又怀着莫名的自我牺牲口吻,使拉斐尔不禁希望赶快把她当孩子似的抚摸一下她的头,说几句不着实际的好话,说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的不幸已经停下了。

  可是燃烧着的城市使她不能说这些空话,能帮上爱波的路只有一条,利用国民兵的渠道把人送出去。

  拉斐尔只做了一件事来代替这些空话:她踮起脚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爱波的头,又迅速地将手拿开,不希望让她陷入无边的害怕之中。

  爱波怔住,然后歪了歪头说:“你是在安慰我吗?”

第50章 F**K Sig!(求票求支持)

  “要我说,你比留在不幸留在城市里的其他人都要幸运。”

  “幸运吗?”

  “嗯,我会送你离开这里。”

  “去哪?”

  “去安全的地方。”

  爱波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面前同样停下回望她的少女,“现在还有安全的地方吗?”

  “有的,有很多地方都很安全。”

  世界上最不安全的城市就是不夜城了,而曼哈顿是管制最严厉的地方,只要能离开长岛,就意味着半只脚迈进了安全区。

  “休息够了吗?”拉斐尔问。

  “嗯,走吧。”

  爱波的声音变得多少有点精神了。

  啪嗒啪嗒啪嗒……

  身后不断传来近似于小跑的脚步声,拉斐尔深深吸了口寒气,把速度放缓下来。

  从西城区前往威廉斯堡大桥,不想穿过暗区的话,稳妥一点的办法就是绕行。鉴于地面和地下交通完全断绝的现状,纯粹步行走过去可得耗费不少的功夫。

  水和食物还好,拉斐尔最不缺的就是MRE干粮,一餐的热量绝对能满足爱波小姐的活动所需。

  就在两人陷入无话可聊的尴尬境地时,前方岔路口飞来一枚带着呼啸声音的子弹哐一声敲在拉斐尔面前的公交站亭告示牌上。

  拉斐尔习以为常,没有被吓到。爱波倒是被惊得一跳。

  “他们开枪了,”拉斐尔说,“你躲在这里,不要尝试站起来,懂吗?”

  爱波没有回答。

  拉斐尔想了想,从枪套中拔出FN 509紧凑型手枪递到爱波面前,“它会用吗?”

  “嗯。”

  爱波·凯勒赫拉动枪套的同一时间,伸手抓住抛壳窗飞出来的子弹,然后拨动保险至开启档位。

  “这支枪的自动保险没有问题。”拉斐尔见状提醒道。

  “我不信,而且它很可怕。”

  “这样吗?”拉斐尔抱着XM5,目光紧紧盯着凯勒赫夫人的爱女,一字一句地告诫说:“绝对不要把枪对准我,明白吗?叫我看见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纽约。”

  “嗯,我明白。”

  “这很好。另外,除了我之外的人靠近你,不论他嘴上说什么,开枪就对了!”

  拉斐尔半跪着点验备用弹匣,检查XM5突击步枪的状态。这家伙毕竟是西格绍尔公司的产品,糟糕的做工始终是个大问题。

  起初来到布鲁克林时,她配备的手枪就是P320,但出于对那个狗屎扳机的怀疑,拉斐尔拿走了威利斯上尉的军版FN 509。

  “反正是备用枪,尽管收下。”他说着,还给她看了看别在腰间的格洛克19。

  不得不说,P320这东西竟然连国民兵都非常嫌弃。

  P320作为XM17手枪上市服役不久,就爆出可靠性故障问题——有手枪因为跌落而走火。资料若是没有出错的话,康涅狄格州的一名警察的P320从枪套中掉落在人行道上走火,子弹击中了他的膝盖。

  这位警员在17年8月初在美国地方法院对西格绍尔提起诉讼。事后经过检验,发现如果P320的套筒后面或海狸尾受到一定程度的撞击,就会自动释放击针。

  P320上膛后击针会处于预压位置,但它是有击针保险的,要扣下扳机后,才会提起击针保险,给击针让路。

  如果套筒后面受到强烈冲击,会使扳机移动,这移动距离虽然轻微,但足够提起击针保险,如果阻铁失效击针就会释放。

  当时走火的那把手枪掉落地面时就刚好是枪口向上的状态。

  还有MCX系列突击步枪的各个版本也存在不同程度的问题,尤其是第三代MCX突击步枪。这玩意儿的枪管和护木甚至能用手直接扳弯。

  所以,拉斐尔一直都不太相信手里的XM5和XM250两支武器。

  更别说西格绍尔的工程师还按照DARPA的要求在枪内安装了不少传感器,不仅向她提供枪械的状况数据,还收集武器在不同场景的使用数据。

  众所周知,越复杂的东西可靠性越会存疑。

  “F**K Sig!”

  拉斐尔小声骂了一句后,起身向前面的交叉路口摸去。

  她当然想用更加成熟的产品,比如说基于AR系统来的各种模块化突击步枪,亦或是卡拉什尼科夫系列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