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铃音收回远望的视线，稍微动了动就发现了拉斐尔隐藏在水下那豪放的姿态。
她有些害羞的偏开视线，不过想到主机小腿的柔嫩触感，又忍着羞怯，慢慢把手摸了过去。
此时，拉斐尔还毫无察觉地放空脑袋，压根没关注心智里不断跳出的预警提醒，不知道铃音的手已经向着自己靠了过来。
直到小腿上感到同样软糯的触感，才让她回过神来。
“铃音？！”
拉斐尔睁大眼睛，像是惊到的小猫一样，屈腿躲开铃音作怪的手。
“嘿嘿嘿，让我摸摸……”
说着，铃音音脸上露出红晕，一下子起身朝拉斐尔扑了上去。
“诶诶诶~？！”
稀里哗啦一阵水声和打闹声之后，拉斐尔咬牙切齿地用脚踩着铃音的后背，从她心智数据分离出去的半独立个体，性格怎么会如此肮脏恶劣？
地板上扑腾不停地少女还在不断发出涩气十足的呼声。
看着她的反应，拉斐尔咬着牙暗暗加大了脚劲。
“啊——！！要断了，要断了，要断了。”
铃音连连发出惨叫，试图让拉斐尔绕过她一条小命。
“以后，还会这么干吗？！”
“不会了！”铃音答应得非常快。
“保证吗？”
“保证。”
少女叹了口气，放过了这台糟糕的傀儡人形。
浴室外，自称“飞鸟”的1号傀儡用手捂着耳朵，她只觉得“铃音”实在太吵了，还总是去骚扰主机，这种行为非常不好。
飞鸟叹了口气，把定型的蛋糕送进烤箱。等待了十多分钟后，随着烤箱“叮”一声响起后，三分色泽金黄、香气清爽的柠檬蛋糕就出炉了。
她把出炉的蛋糕倒扣在网架上，又回到料理台打发起了蛋液。
飞鸟还有很多其他类型的蛋糕想要尝试。
只是一不小心，她就没有停下手来，一直在制作糕点。
等到拉斐尔换上睡裙走出浴室就闻到了清新的柠檬香气，而后又看到餐桌上摆满的蛋糕……
“呃？飞鸟，你做了多少？”
面对主机的问话，飞鸟面无表情地回答说：“只是尝试只做了一些新东西，主机要来一份吗？”
“哦，那我试试。”
第112章 礼物与信
“清爽不甜腻，柠檬的香气也恰到好处。”
脸上带着享受的神情，拉斐尔对这蛋糕也是不吝赞美。
“那再尝尝这个吧。”
说着，飞鸟又递上了另一种蛋糕。它的造型跟刚才的没有多少差异，但吃起来又是另一种口感。
等到拉斐尔品尝到第五块时，饱腹感提醒她不能继续吃下去了。于是她放下小叉和盘子，询问说：
“那个啊……飞鸟你……到底做了多少？”
“冰箱里还有哦。”
飞鸟拿起小叉子，品尝了一块后露出很愉快的模样。她看起来是甜食派的。
拉斐尔真的担心再这样下去，飞鸟会忘记她来这里的本职工作。
要是飞鸟是个普通人类少女的话，或许会更好也说不定。
拉斐尔相信，飞鸟若从事糕点、咖啡厅类的工作，肯定会是个优秀的糕点师，也许还能引来众多甜食爱好者的追捧。
但她们就是为了杀戮而生，无论表现得怎样无害，归根结底还是逃不过“杀戮工具”的命运。
随后，拉斐尔想到要是各行各业都涌入大量的服务行业人形的话，可怕的失业潮……
但那肯定是无法避免的，没错吧。
当无业者越来越多时，他们就会成为混乱的孵化苗床。
“飞鸟，该你洗澡了哦。”
铃音裹着浴巾走出来，她完全没有换上私服的意思，大刺刺地坐在客厅里。
“把衣服穿上。”飞鸟砸了一下嘴，“主机，麻烦看好这只家伙。”
“叫我拉斐尔。”
“好的，主机。”飞鸟脸红了红，小声补充说：“拉斐尔，我知道了。”
拉斐尔闻言，柳眉慢慢纠结在一起。铃音和飞鸟的自我成长速度，是不是有些快得过头了……
她、飞鸟和铃音都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这对DARPA来说，几乎是无法接受的。
不稳定，即等同于不可靠。无论她们表现出怎样的服从性和任务上的效率，都无法对结论的诞生产生影响。
看来她不可能获得更多的傀儡身体了，因为傀儡不可靠。
除非，这个世界突然爆发一场波及全人类的灾难，而她还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才有拿到补给增援的机会。
“所以呢，我们这里有什么机会？”拉斐尔问。
“啊。”
“看来没有了，反倒是刚才有宅急便服务上门，给你送来了这个……”
飞鸟递来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盒子，“标签说是给你的礼物，哈里在留言上说，希望你享受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哈？”
拉斐尔对此很诧异，哈里·B·卡内基居然会送出礼物？
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纸箱，没准是某种特别的恶作剧，比如打开了就会探出拳套之类的小机关……
料想中的展开没有，出现在箱子中的反而是一封带着火漆的私人信件，寄信人倒没有让她失望，的确是DARPA的局长哈里先生。
「致拉斐尔：
寒暄省略。
适应在东瀛的生活了吗？
我更愿意用更加蔑视的Japs来称呼这个国度，但这样的词语不应该出现在我这样的人口中，会因用词不严谨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拉斐尔，这是个民族性格非常奇怪的国家，只要你能在心理上彻底打服他们，他们就会朝你卑躬屈膝，甚至不惜出卖身边所有人的利益。
正因此，他们对遗迹的方方面面控制都很勉强。
当我们认为该地没有继续研究的价值后，他们居然也跟着认为没有了继续研究的必要。
这么说来，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还真可怜。
虽然是迟来的祝贺，恭喜你终于当上了JK少女。高中生活怎么样，比起打打杀杀来说。
啊，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了一通。
接下来请把箱子打开，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帮助你在无法行动时排解忧郁和烦躁。
……」
看到这里，拉斐尔把视线放到被各种缓冲材料包裹的深色长盒上。
费这么大力气，送来一封信和一个看起来保存着贵重物品的盒子，而且排解忧郁和烦躁？
总不能是她以前看了很久的迷你风行者狙击步枪？
但怎么可能，送一只狙击步枪来排忧解难？排谁的忧？一枪下去当然没忧了，服务对象差评率为0%，也不会有二次评价。
她把盒子取了出来，抓到手时就很轻，显然不是想象中的狙击枪。
迷你风行者再小巧，再便携，枪管也是铁打的物件，不可能这么轻的。
胡乱猜测没有任何意义，解开箱体卡扣，出现在拉斐尔眼前的银白色物件让她愣了一下。
分开保存的管体和笛头，在暖色的灯光下泛着美妙的光芒。
“这是……？”铃音凑上来，“哦……那老头对你可真好。”
“他只是看中核心罢了。”
拉斐尔对此看得很清楚。两年前在纽约的寒冬就是如此，知晓她躯体的功能状态后，就开始着手安排撤离事宜。
之前飞鸟报告说，东瀛的反遗迹运动有俄联邦对外情报局活动的影子，那纽约时撞见的PMC部队会在这里出现吗？
她一边这么想，一边收起乐器盒子。
“给机器人送这个……这跟给拥有自动播放功能的钢琴直接送谱子让它自己弹有什么区别，我的情感是模拟出来的，赶不上正常人类的。
而且人形的呼吸都很浅薄，除了必要的强化散热时，才会努力呼吸进行辅助……而我们的气量受限于空间，它是不会变的。”
“是这样吗？”
铃音对主机的说法不那么赞同，起初情绪或许是模拟的。
但只要在情绪波动的时候检查对应的心智模块就能意识到，它并没有在工作。
所以从她自身的心智运行状态来看，那种模拟不过是让自己记住情绪的具体感觉。
当“灵魂”，或者说“心智”彻底记下“情绪”带来的感觉之后，再表达出来的对应情绪就不再是简单的模拟了。
“作为你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我建议还是妥善处置哦。”铃音提醒说。
“这样啊。”
拉斐尔重新拿起搁在一旁的信纸。
“……不如尝试加入学生乐团，那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团队。在管乐社度过秋天和冬天真的很不错。反正你也没有其他打算吧。”
不，打算多着呢，拉斐尔把信纸揉成一坨，随手扔进了垃圾篓子。
长笛她收下了，但加入学生乐团是不可能的，毕竟还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执行呢。
第113章 工作上门
早上醒来，拉斐尔看见床头柜上多了份文件，她翻开第一页映入眼的便是几个大字，“CIA管理记录，绝密”。
这是份专业目标档案，目标是个日本中年男子，他生平所有过往都写得明明白白，甚至还有根据日常生活侧写得出的性格。
“谨慎”“疯狂”两个词同时用来形容这个名叫“冲田贵至”男子，也是让人感到惊奇了。
冲田贵至就是被遗迹科技狂热所引发的大萧条的受害者，他所在的公司破产，家庭收入爆降导致夫妻两人无法担起沉重的贷款。
他们唯一的孩子因为车祸去世，妻子不受打击精神失常，冲田勉强坚持了下来。
但不知什么时候，加入了一个邪教组织。根据观察他的CIA特工收集到的资料推测，此人应当是在10年前后被吸纳进入其中。
理由从冲田贵至的银行账户就能发现，他的固定收入还不足以支持妻子住进如今的精神病院。
那是冲田贵至无法肩负的价格。
剩下的资料就是说明此人在反遗迹运动中，按照教派的要求对即将落地的UN遗迹署工作人员发起一次袭击，进而成为反遗迹运动的高潮爆点。
档案再往后，就是特工跟踪冲田时拍下的各种照片，有开车的、有在家里整理小院的、也有这个人在邪教时虔诚祈祷模样的。
这份档案落在她手里，肯定不是DARPA觉得她太闲了，而是因为中情局和东瀛公安部的人手紧张，实在腾不出更多的人手去对付一个邪教小头目。
“拉斐尔，你床头的目标档案看了吗？”
飞鸟看到拉斐尔走下来时，顺嘴问说：
“武器的话今天晚上会送到，说是特别定制了个伪装，方便你通过目视和透视仪器的检查。”
“哦……”
拉斐尔点点头，拉过椅子在餐桌前坐下，“就只有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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