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酪吐司
芽衣重重点头,然后抱得更紧,哭得更加大声。
一墙之隔的观察室,由乃安静的躺在隔离病床内,带着氧气罩,呼吸平稳。
德丽莎已经离开了这里,她有些不放心,想去资料库找到更多的资料来帮助她治理。
又是一墙之隔,医生操作仪器的办公室。
“符华前……同学,幸不辱命。”
一头金发的挺拔少女拿起新出的检测报告,仔细看了一遍后,将它递给了等在一遍的符华。本想开口称前辈,但看了一眼一旁的医生,还是及时改口了。
这是幽兰戴尔。
“不必如此小心,她听不到我们说话。”
符华倒是不介意,羽渡尘还是很好用的。
“那好,符华前辈。”
幽兰戴尔并不扭捏,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然后直接开口讲起了重点,
“报告显示崩坏兽因子活性已经降低,人体细胞崩溃已经遏制,开始自动修复,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是,等她醒来,恐怕就要面临物非,人也非的残酷现实了。”
幽兰戴尔有些怜悯地透过窗口看了一眼那个沉睡的少女,心中有些不忍。
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自己成为怪物的现实的,幽兰戴尔心知肚明。
“只是,还真没想到,黑渊白花还能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纠结那些无法改变的现实毫无意义,她抚摸了一下手边巨大的神圣骑枪,有些感叹。
“是啊,神之键恐怕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符华也应付着感叹了一句。
“滴滴滴”,通讯器响了。
符华眉头一动,不是自己的通讯器,是幽兰戴尔。
她稍稍退后两步,倚着墙双手环抱,沉默不语。
幽兰戴尔看了她一眼,打开通讯器。
“主教大人,又有什么指示?”
“hi,比安卡,情况如何?”
通讯器里的金发男人笑容可掬,亲切地像是在发出单纯的问候。
“一切顺利,主教。目标的身体各项体征已经恢复稳定,目前唯一需要关心的问题,就是苏醒过来的意识还是不是她本人。”
“是吗?那你觉得我们有必要提前采取措施吗?”
“你不应该问我,主教大人。”
碰了个钉子,让奥托显得有些尴尬。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进行第二律者的实验,目的不就是为了提高对抗崩坏的力量吗?既然如此,律者的力量也好,崩坏兽的力量也罢,又有什么区别?”
幽兰戴尔的话语软中带硬,表明态度。
“好吧好吧……”
奥托无奈,双手行法国军礼,
“只不过……”
“这里没有其他人,主教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幽兰戴尔仿佛忘记了符华还在身边,毫不客气地对奥托步步紧逼。
“呵呵……”
奥托摸了摸鼻子,对她毫无办法,只好顺着她的意思,
“K423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根据计算,所有的实验要素都已经齐备,不需要在增加更多的变量,免得节外生枝。因此,我希望你把这个女孩儿带回天命总部,不要让她干扰到我们的实验。”
符华在一旁听得眉头一跳,却还是保持沉默,她相信幽兰戴尔会处理好的。
幽兰戴尔面无表情地看着通讯器的奥托,并不接话,等他给个交代。
“呵呵,我也知道自己名声恶劣。这样吧,比安卡。我向你保证,不会把她送进我的实验室中成为牺牲品。”
幽兰戴尔还是不说话,她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
她有自己的一套和奥托主教的相处之道。
“好吧好吧……你自己决定如何处理这个女孩吧,我不再过问。如何?”
“遵命,主教大人。”
幽兰戴尔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地掐断了通讯。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符华还是保持靠着墙低着头的姿势,她对这个少女同样很看重。
这是自己的朋友托付给她的。
“我会带她回总部,这是主教的命令。很抱歉,符华前辈,我无法违抗。”
幽兰戴尔很坦然,符华也对此表示理解。
“之后我会拜托丽塔对她多加关照,等她醒来后,我会教她控制这份力量的方法。既然已经获得了这份残忍地‘恩赐’,那我们更不应该对此加以辜负,不是吗?”
牺牲无法避免,但不能没有意义。
这是幽兰戴尔的坚持。
“既然如此,替我照顾好她。”
符华认可了她的意志。
然后符华走到病床前,伸出手再一次发出微光,将自己曾经看到的,林蔚在呼唤这位少女时展现的温柔和悲悯统统作为温暖的礼物送进她的梦境。
希望她能在醒来后,至少不会对这个世界彻底感到绝望。
剩下的事,就交给幽兰戴尔吧。
第四十四章:小姑娘,该回家了
“我酒量这么差?!”
醒来后的林蔚,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发呆。
不对啊,穿越前也不是没和同学喝过酒啊?
我想想上次什么时候来着?
去年过年,才喝过嘛!
怎么会这样?
林蔚有些怀疑人生地出门下楼,一拐角就看到渡鸦又在吧台后边仔细地擦拭酒杯,依然还是戴着兜帽的样子。
林蔚忍不住抬手扶额,“啪叽”一声捂住眼睛。
居然不是做梦,太丢人了吧也。
“唷,大男人,你醒啦?要不要再喝一杯?”
渡鸦听到动静,头也不抬地揶揄了一句。
“嗯嗯……”
林蔚敷衍着低头走到吧台前,一屁股坐下,感觉还是昨天的位置。
“啂,新鲜牛奶,趁热喝……看我干嘛?榨汁机坏了,想喝果汁自己想办法。”
喜提未成年待遇。
林蔚无奈一笑,端起牛奶抿了一口,暗自腹诽。
空腹喝牛奶,你可真行,平时就是这么带孩子的?
渡鸦上下打量他一眼,突然噗嗤一笑,
“真有意思,能够战胜律者的人,居然也会为这点小事尴尬?”
这是凯文认证过的,做不了假,他甚至允许林蔚与自己等量齐观。
身为第二次崩坏幸存者的她,对于律者有着彻骨的仇恨和深深地恐惧,因此她对于林蔚的壮举感到非常地不可思议,以及有些微妙的好奇。
再加上眼前这个男人也算是第三次崩坏的幸存者,渡鸦多少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现在看到林蔚这幅扭捏的样子,莫名感觉距离感拉进了不少,仿佛两个人真的可以像朋友一样聊聊天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人,又不是神。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会既没有情绪又没有感情。再说了,一杯倒真的很丢人的好吗?”
“对了,跟你说个最近发生的事儿,别跟别人说,很丢人的。”
林蔚装模作样地左右看了看,然后神秘兮兮地往渡鸦的方向凑了凑。
“什么事?”
渡鸦有些无奈,这货也太会顺杆爬了吧?
“我第一次见符华的时候的样子,比这一杯倒可丢人多了……你知道符华吧?那好,我继续说。”
林蔚看到渡鸦点头,笑了笑继续说,
“我第一次见符华的时候,那哭的呀,满地打滚,现在想想都觉得尴尬,搞得符华都受不了,赏了我一计羽渡尘……你知道羽渡尘吧?”
“哭?满地打滚?”
渡鸦莫名其妙感觉心中一突,却找不到缘由,只是暗自奇怪。
“是啊,你是不知道,我当时被崩坏侵蚀得已经离死不远,每天活得特别压抑。看到符华出现就感觉自己有救了,顿时就控制不住了,哭得那叫一个惨烈,符华都怀疑我是来碰瓷儿的。”
“呵呵,还真想象不出来……”
渡鸦诡异地上下打量林蔚,明明他跟尊主对谈时候的气场明明很稳,不卑不亢,进退有据,感觉跟他嘴里说出来的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有什么想象不出来的?”
林蔚端起那杯牛奶,凑到眼前仔细欣赏,语气感慨。
“高兴了就笑一笑,生气了就叫一叫,伤心难过了,哭一哭也无妨,把情绪憋在心里算怎么回事?笑过了,哭过了,就都释放了,释放了就轻松了。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毕竟明天还有明天的生活和挑战呢,老把这些东西压在心底,沉甸甸的路都走不利索。”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像个老头子?”
“你说谁老头子!”林蔚一瞬间收起感慨,一拍吧台怒声呵斥,然后语气急转,“对了,有糖吗?我喜欢喝甜牛奶。”
神经病!渡鸦眉脚一跳。
从角落掏出一个小罐子扔给他,林蔚眼疾手快地接住。
“呵,真没想到你个大男人居然对哭这种事一点都不避讳,也不觉得丢人?真是稀奇。”
“大男人?拉倒吧,这个世界男人生存条件有多恶劣,你还不知道?”
林蔚嗤笑,别忘了您这儿可是崩坏世界!
“再说了,丢人?有什么好丢人的,世人的眼光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活着又不是给他们看的,笑就笑了,哭就哭了。至于外人,他们怎么议论关我屁事。”
林蔚的笑容有些不屑,从很早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世界的什么“礼义廉耻”就是个遮羞的笑话了。
渡鸦听着林蔚这种嘲笑的语气,一直看着他,表情被兜帽遮挡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放下手中一直在擦拭的酒杯,突得开口,
“快中午了,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客随主便,你决定就好。我不吃萝卜,其他随意。”
林蔚闻言一笑,也不客气。
“呵,行。对了,你那柄刀不错,哪里来的?”
渡鸦感觉这家伙还真的不算讨厌,不介意跟他多聊聊,视线撇了一眼被仔细地收到柜台高处的那把连鞘妖刀,随口扯了个话题。
林蔚的名字明显是神州人,而那把刀是极东款式,祖上传下来的可能性不大。而且……
渡鸦撇了一眼林蔚,
而且,如果家传武器能具有这么强的力量,这家伙也不会弱成这个狗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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