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的不正经攻略 第71章

作者:南风我意

  其实还有,叶棠心想起了小c,这个执着不休坚持匿名写情书、送礼物的羞涩女孩,在她写了一次回信后就再也没有干过这样的傻事了。

  还有郑芙妗,那个一脸冷漠的音乐老师在她约出来聊了天后,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何霄哥的小灶练习课就大幅缩水了。

  “所以——”

  何霄眼中闪过一抹可怜的意味,心痛地盯着叶棠心茫然的眼睛。

  “她们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坚持和自尊、自爱,就是再如何爱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在我们的关系之间插一脚,她们不会像你一样用眼泪和生命威胁我。”

  “叶棠心你能洞悉人心,我不相信你会误判她们的人格,我也从未背叛过你——叶棠心你这样敏感,只是在怀疑你自己而已!”

  “你口口声声说她们是一直诱惑我的坏女人,是破坏你幸福生活的导火索。”

  “但如果我和她们中的谁谈恋爱……你才是那个会不择手段诱惑我的坏女人!你只是在用你自己的想法去仓皇地妄加揣测她们!”

  何霄斩钉截铁地说道:“叶棠心,你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因为你既没有骨头,也没有灵魂,你心里只有填不满的贪婪。”

  “你不是在恐惧她们会抢走我,而是在恐惧自己的孱弱空虚会被我发现……”少年声音骤然一顿。

  带着一丝惊讶地看着面前虽显瘦弱,却依旧无处不美的少女,仿佛今天第一次认识她地喃喃:“你居然在嫉妒她们……”

  就是这几个字,让被捆着手臂努力挣扎的稚弱女孩霎时身体一震。

  在心里锁死的秘密被揭开,霎时就让这个头脑聪明、手脚健全的天才少女如寒冬腊月被泼了一头冷水,浑身打着摆子,如坠冰窟。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叶棠心发疯一样尖叫,捂着耳朵涕泗横流,拼命低下脑袋想把何霄的衣服用嘴咬下,大哭着呜咽啼叫。

  “何霄哥——何霄哥!就在这里做吧!求你了!现在就做!心心想让你弄了!心心想要你了!把我弄晕过去!舒服啊啊——求你弄死心心吧!”

  几乎是要把嗓子都撕碎的哭诉,叶棠心间何霄不给她,便绝望地呜哇一口咬在他肩上,连着轻薄的短袖混着一点血肉搅在口中。

  呜呜痛哭之下竟是娇躯一颤,从裙下迸出股股腥热,浑浑在何霄腿上晕溅开,散发着水鲜麝气,居然就凭自我催眠眼睛一翻几乎晕了过去。

  这就是她逃避真实自我的办法,既然真相这样残酷,那还是做吧,做到不能呼吸、不能思考,拽着爱人一起沉沦于本能的麻醉中得到片刻安宁。

  何霄忍着肩头的剧痛,看着她翻起的白眼一声大吼:“你死吧!死了我找一个长得像你的姑娘陪我!”

  这话就和灵丹妙药似的,病娇哪里听的了这个?女孩悚然一惊,失焦的眼眸缓缓拢缩,盯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突然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两三声悲鸣,竟是从檀口中咳出两口浊血,失魂落魄地如一个布娃娃一样颓然瘫在他怀中,喑声喃喃:“何霄哥……我知道我不好,但求你不要扔下我……”

  “我还有救的,你管着我好吗?捆着我的手脚、堵住我的嘴巴、就把我关在家里面,我再也不出门了,不要放弃我……”

  叶棠心从来没有这样仓皇过,就是叶景明打她,她也只会沉默以对,却只是被少年三言两语戳破秘密,就几乎要哀声求饶。

第174章 羡慕她们

  席南风大姐姐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爱长裙,得是那种长度能到脚踝的裙子,不论寒暑她都爱穿,因为她想盖住自己那双美的惊人的长腿。

  所有人都想遮挡自己的缺陷。

  苹果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残疾人,她只会说自己很笨,梨子嘴上不说,却一门心思地想要初中毕业。

  叶棠心也不例外,她也有想遮住的缺陷,只是她的残缺不在身体和智慧上。

  十四年前,她出生在扶丘,当时新城区还是一个大工地,老城区还没有那么糟糕,叶景明和赵黎霞还是一对合格的父母。

  自己从小就很聪明,年代久远的事情依旧可以记得很清楚,变化是在叶景明失业以后发生的。

  男人呆在家里,焦头烂额地准备简历,一封封寄出去,却永远得不到回音,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稍有不如意就呵斥妈妈。

  叶棠心学会了什么叫做小心翼翼。

  他就像老城区五金街上养的大狼狗,拴在粗脖子上那生着红锈的链子纤细,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突然挣脱咬人一口。

  叶棠心绕着懒洋洋躺在地上的大狼狗走回了家,发现妈妈脸上红红的有一个巴掌印,坐在卧室的床头啜泣。

  大狗开始咬人了,叶棠心摘扔下书包,走过去还没开口,母亲就抱住了她哭出了声,女孩低声问:“要涂药吗?”

  药很快就不够用了,叶棠心捡起碎了一地的瓷碗碎片,不小心划破了手,红艳艳的血滴在了地上,但家里已经把创口贴用完了。

  “多买一点。”赵黎霞数出寥寥几张小面额钞票递给女儿,叮嘱道:“你爸爸只是有些急躁,他也是没有办法,不要生他的气……”

  人才不会和狗生气,叶棠心心道,在心里骂父亲让她生出一股自我安慰的傲气。

  下楼时候看见了楼上的邻居——那是一对姐弟?还是母子?吃力地拥在一起缓缓挪着步子上楼。

  明明很累了,却还在互相鼓励……叶棠心冷哼一声,他们让出了狭窄的楼道,她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去买药。

  这样的场面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女孩记性好,恍惚中就见少年从才搬来时候和自己差不多的个子,变得比她高多了。

  好像是叫何霄对吗?叶棠心将创口贴绕着指头包好,有些郁闷地思索,她打听过那对古怪邻居的情况。

  他们是收养关系,男孩失去了父母,女人是个瘫痪的女人——这样的家比起自己要糟糕太多了,可为什么能其乐融融呢?

  老城区的房子隔音很差,她在自己的房间或者阳台上的时候常常能听见楼上的欢声笑语、言笑晏晏。

  难道他们就不觉苦吗?难道就没有矛盾吗?叶棠心手指上的创口贴还没摘掉,问题也没有想清楚,叶景明就第一次在她面前打了妈妈。

  原来是喝了酒的缘故,不然不会在女儿面前这么发疯的,叶棠心打扫着地上的易拉罐,从里面流出的廉价啤酒有些刺鼻。

  “叶棠心,你爸爸是不是又喝醉了打你妈妈了?”小区里同龄的孩子笑道:“你让他少喝一点吧!”

  “我不说,他不会听我的。”

  叶棠心木着脸撒谎,她其实劝过,叶景明向她拍胸脯保证,然而晚上喝醉以后再听她劝的时候,他就会狒狒一样狂吼着让她滚出去。

  她不喜欢交朋友了,小区里的同龄人都会议论叶景明耍酒疯的样子,暗戳戳地讥笑她。

  除了何霄——自己很少见到他,叶棠心喜欢离家远一点在外面玩,但很少见到何霄下楼玩耍,大多时候他都留在家里鲜少和人交流。

  除非有两个女孩来找他玩才会下楼,不过那一对姐妹有些笨,总是有小孩子喜欢捉弄她们。

  但何霄都会板着脸来赶人,如果和他对着干还会挨揍——如果他是自己的朋友,会不会也会帮她出头呢?

  叶棠心慢慢地摸索着他出去上学的时间,故意远远地落在他后面看着。

  也学会了听楼上的声音,那对姐妹会叽叽喳喳地要和他一起出去玩,她就偷偷摸摸地着看她们玩。

  那对姐妹中的小女孩想逗那只狼狗玩,那条大狗果然挣脱了锁链,吓得叶棠心几乎要喊出声时何霄按住了大狗的鼻子道:“坐下。”

  满嘴獠牙的大狗呜咽一声坐下了,它其实一点都不凶,只要人有勇气,它就不敢动弹,只有人怕它的时候,才会凶巴巴地汪汪叫。

  叶棠心也勇敢地写了一封信给爸爸,劝他不要喝酒、不要打人、找个工作为妈妈分担压力。

  信被撕了,叶景明比大狼狗凶得多,摔烂了很多东西,狂骂着让她在地板上跪了很久,他睡着后女孩才被赵黎霞扶起身。

  最烦闷的日子里,她只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浑浑噩噩地胡思乱想,每天最期待的时候就是三楼的少年开始练琴。

  叮叮咚咚,每一首曲子一开始都很生涩,最多两天后就能一气而奏,听在耳朵里有时也会让她产生与有荣焉的错觉。

  错觉就是错觉,拉开房门,外面就是一团糟的家。

  地板上满是灰鞋印,叶景明喜欢出去喝酒,来去不换鞋子踩出来的,而上班的赵黎霞晚上回来后也累的没力气收拾。

  主卧房门大开,原本放着图册和尺规的书桌上早已变得一团乱麻,各种各样的酒瓶和吃剩的东西堆在一起,簇拥着中间的碟片机。

  叶景明斜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呼呼大睡,发出阵阵鼾声,机器小小屏幕上还在放着片子,尺度恰到好处,镜头、配音极具暗示意味。

  也许只是没有到电影的高潮部分,叶棠心无声地收拾着酒瓶碗碟,这样的碟片叶景明租了很多打发时间,光是封面就让人遐想连篇。

  但她很讨厌这些东西,和酒精、纸牌一样让自己的父亲变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怪物。

  “好看吗?”叶景明不知何时醒来过来,一双眼睛中满是血丝,狞笑着吼道:“果然也一样贱!从小就和你妈一样贱!”

  这是叶景明第一次打了自己,叶棠心蜷缩在房里,拨开唇瓣看着嘴角上的血斑,针扎一样疼。

  楼上的钢琴声响了起来,悠悠扬扬,能听见那对姐妹花齐唱幼稚上口的歌曲,有时忘记了词那个瘫痪的女人连忙鹂声接起,随之齐齐大笑起来,

  何霄笑的最怪,变声期嗓音沙沙得一点都不好听,但叶棠心轻声随着她们一起唱了起来,就是镜子里嘴角的血口子有些狰狞。

  如果自己也是一个瘫痪的女孩呢?或者脑筋不好使的笨蛋呢?叶棠心痴痴地想着,趴在桌子上噙着眼泪妄想。

第175章 病娇学妹的坚持

  叶棠心时常心想,为什么那些残缺的女孩能享受到这样的幸福,而她这样的聪明伶俐、体格健全的少女得不到这样的温柔?

  难道老天就是偏爱那些可怜人吗?可她难道还不够可怜吗?

  躺在床上休养的女孩跟着楼上钢琴的拍子应和哼唱,手指伸在被子里抠挵,沉浸在迷离香艳的幻想中就能暂时忘掉身体的疼痛。

  叶景明这一次格外凶狠,因为他吃的亏触及到了灵魂——他被老城区里的邪教骗了,家里的全部存款换来了几个“天使”“圣徒”的封号。

  不愿意承认自己无能的中年男人把气全部撒在了妻女身上,

  幸好叶景明迷上了赌钱不怎么回家,不然她还不如去学校,在家里修养没准旧伤未愈、新伤又来。

  床头放着一些牛皮纸封面的厚书,都是叶景明前些日子兴致勃勃地带回来的,固执癫狂地拽着一家人大搞迷信活动。

  字小的和蚂蚁似的在廉价的漂白纸上乱爬,一看就是小作坊的印刷水平,前后无非车轱辘一般的套话,内容生搬硬套了传统的末日理论。

  但她真的觉得自己活在地狱里面,只有听着楼上少年弹奏的钢琴声,女孩才会暂时进入天堂。

  哆来咪发梭拉西哆咪哆梭咪发发……梭哆梭发来哆咪发哆来咪发唆哆……

  女孩无师自通地叩开了天堂的门扉,两只纤纤玉指按着楼上钢琴的拍子叩下音符,仿佛那个面带忧色的男孩就在她的娇躯上弹奏练习曲!

  虽然他们现在素不相识。

  “何霄……何霄啊!嗯呢……就是这样,心心就想让你这样弹给我听啊——”只稚弱的声音骤然高亢,随即又嘶哑水涟一样喘着气。

  叶棠心把湿漉漉的卫生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一个个纸团子在床边堆成了一座小山,迷离红润的脸蛋缓缓恢复平静。

  眼前没有钢琴,也没有少年,更没有爱意弥漫,她回到地狱了,叶棠心木然地垂着头,几分钟后钢琴声又一次响起,是一首节奏欢快练习曲。

  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叶棠心脸颊病态地泛着妖红,节奏越是欢快,她就越是欣喜若狂!

  邪典中的弥赛亚是真实存在的!只要他唱起颂歌、奏响圣乐,用变声期古怪的嗓音说话,自己就会得到救赎!

  心心崇拜他!崇拜那个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她的男孩子!她从来没有这么热切地渴望在走路时候和他交肩而过,在学校的楼道和她前后一路。

  如果……如果他能像对待瘫痪的女人、对待那两个笨蛋姐妹一样保护自己、关心自己的话……她什么都会做的!

  得到自己弥赛亚的机会来了。

  十四岁的一次雨夜,叶景明输光了赌本,回了家后又得知债主讨走了剩下的钱,又开始发酒疯,胡乱扯起棍子在瓷砖上敲出又一个白斑点。

  女孩子应该端庄、贤惠、坚韧、独立……虽然自己除了对神明亵渎的渴望什么都没有,但是她可以假装成这样的女孩子。

  叶棠心抓起书包,用力地甩在叶景明的脸上,这一次她既不求饶、也不沉默,而是选择夺路而逃,在黑暗中漫无目的的游荡。

  最终回到了小区,在二楼和三楼之间选择她梦寐以求的天堂,找到了静候在那里的神明。

  天堂真好,只是上下楼梯几步距离,却咫尺天涯,哪里有收拾干净整洁的家、热气蒸腾可口的饭菜、当然还有能擦干净雨水的厚毛巾。

  只是她太龌龊了,那件氤氲着何霄气味的毛巾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她身上的水迹,擦不干净已经被他**完毕的灵魂。

  就在和他说话的时候,自己难以遏制地夹紧了双腿,却也拦不住发着糜烂腥香的热液冉冉,和浑浊冰凉的雨水一起在她的内衣校裤中勾兑成趣,酿出少女堕落的爱意。

  那一刻她太幸福了,可越是幸福,她越是恐惧何霄哥发觉自己真面目后的失望。

  其实她就是一个跪倒在神明面前的忠诚仆人,自愿献出一切,如果能让神明沾染或者咽下她污秽的体液,便是能让她晕过去的渎神快意。

  何霄说的没有一点错误,叶棠心就是嫉妒她们,嫉妒她们的爱或是光明正大,或是心口难开,而自己却卑鄙而龌龊。

  “让我不放弃你?”

  何霄捏着她的脸,盯着那双失神中还涓涓淌着流泪的桃花眼,伸手抹掉她嘴角的血迹,估计是她大喊大叫撕坏了声带,呕哑难听。

  “叶棠心你刚才不是说要放弃你自己吗?你不是用你的命来威胁我吗?”

  “不会了。”稚气未脱的女孩脸蛋消瘦,被禁锢在大手中捏的嘴巴变型,含混地夹着哭腔保证道:“我不死了!不死了!”

  “何霄哥你不要找一个长得像我的臭女人,她一定不会有心心这么爱你的……如果你不喜欢长大的心心,那就让心心给你生个女儿好了。”

  何霄不置可否,也懒得和她在口舌上置气,哦了一声道:“所以你打算怎么赎罪?”

  “赎罪?心心惹何霄哥生气了,那就惩罚心心帮何霄哥舒服好了……”叶棠心说着就盘腿想往他腰上缠,被何霄按住小腿不让她乱动。

  何霄冷着脸肃声道:“不要想着糊弄过去,给她们道歉。”

  叶棠心嗫嚅着嘴点点头:“何霄哥让我道歉我就道歉,只要何霄哥开心,能原谅心心,我做什么都行。”

  何霄嗓门骤然拉高:“你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对吗?”叶棠心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如何如何,绝口不提那些女孩受到的伤害。

  她只是为了讨好自己而顺着话往下说,根本不关心那些被她用卑劣手段赶走的女孩子们。

  错了吗?她才没错呢!叶棠心一咬粉唇,死硬死硬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太爱何霄哥了……我没错!都是她们……”

  何霄扔垃圾一样把她扔到了草地上,叶棠心仰面哀哀痛呼一声,大喘着气断断续续地急声哭嚎。

  “何霄哥!我不会答应和别人分享你!我绝不接受!绝不!”叶棠心撑着手不顾身上的草叶子和灰尘,坐在泥草地上倔强地噙着泪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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