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战锤太假了 第160章

第四九七章 会议结束

　　下一个发言的人是阿图姆。

　　“还在抓，”大骨大摊开字面意义上皮包骨头的双手，“那只耗子就算不是穿越者也绝对和穿越者有关系。我怀疑对方可能拥有某种对危险的预知能力，每次我使用【荷鲁斯之眼】的时候，对方都会提前躲起来，然后看准时机进行转移。”

　　阿图姆本人此时正带着一支小部队在八峰山钻地道。在浮空城之战落下帷幕，忙完了恶地的事情之后，浩浩荡荡的古墓大军班师回朝，结果圣典之主们得到消息，八峰山一带疑似出现了斯卡文穿越者。随后阿图姆便自告奋勇，带队跑去打地鼠了。

　　虽然冰若梅在场，不过圣典之主们并不避讳谈论“穿越者”以及相关的事情，毕竟安霁月早就通过高允这条线，把自身的来历透露给了天廷——虽然没说真话就是了。在天廷所掌握的信息中，安霁月和萧逸悦及其部下也是穿越者，只不过是来自平行时空的穿越者，是被称为终焉之时的灭世危机的幸存者。

　　至于眼下正凑在一起开会的这帮人，尽管两位节度使都未明言，不过冰家大娘已然领会到了节度使们想要表达的意思：这几位也都是相同的来历。

　　作为震旦天朝情报机关的二号人物兼实际执掌者，玉龙元伯在得到高允带回来的相关情报之后，随即安排人手进行了针对性的情报搜集。果不其然，黑玉乌侯和凡人细作在天朝境内找到了不少可疑的痕迹。排除那些误报之后，玉廷密探们抓到了一个活的穿越者，并确认了数名被找到时已经死亡的穿越者的身份。

　　遗憾的是，玉廷抓到的人只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角色，没有任何金手指不说，自身也是平庸至极。这人只能提供一些最基本的信息，包括“穿越者”的概念以及穿越前世界的概况，最后只能找个隐秘的所在软禁起来，反正玉廷不差这点粮食。

　　就冰若梅所知，元伯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加大了对于一切与穿越者有关的情报的搜集力度。目前玉廷已经确认，穿越者的出现并不局限于一地，这个特殊群体虽然数量稀少，但分布范围却极广，天南海北的哪儿都有。在重新调阅了某些档案之后，已经有人提出可术盏极有可能也是穿越者，毕竟根据他们目前手头唯一一个活着的穿越者的供述，穿越不仅有身穿，还有魂穿，魂穿的话变成其他种族也很正常。

　　既然可术盏大概率是穿越者，自己那从小就整天忧心忡忡，心里明显藏着心事却从来不说的二妹……还有安节度等人对于二妹那毫不见外的态度……

　　有些东西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而冰家大娘只能用意志力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就算是以斯卡文的标准而言，这家伙逃命的本事也称得上是出类拔萃，乃至于匪夷所思了，”冰若梅听到安霁月如此说道，“实在抓不到的话就算了，你先回卡-萨拜吧。南地现在局势很微妙，那三艘逃走的播疫方舟是个巨大的隐患。”

　　“吔……算了，就先让那只耗子过几天安生日子吧，”大骨大摆了摆手，“这段时间和贝勒加相处下来，我算是知道你和巴瑞尔为什么都这么讨厌这家伙了。”

　　“往好的方面想想，至少你们没有刀剑相向，”安霁月耸了耸肩，“说起来，我这边居然从奥克利（注1）的渠道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传闻。群山王国内部最近一直在流传关于一位举止怪异、但行为正直的亡灵国王的故事，矮人们说你快把八峰山有点名头的绿皮首领和鼠人军阀杀干净了？”

　　“蛤？什么叫‘举止怪异’？！俺哪里怪异了！”听到这话，大骨大顿时不干了：“俺可是全尼赫喀拉最大、最劲、最霸、最WAAAGH！！的大骨大！俺要把说俺坏话的矮垛子，一根一根地拔干净胡子吔！”

　　“别闹了，”安霁月瞪了这个木乃伊一眼，“问你话呢。”

　　“一直抓不到目标我肯定很不爽，既然不爽，为了我的心理健康，那肯定要把这口气发出去不是？所以我每次抓捕失败，都会随机挑选个幸运儿砍个爽，”浑身缀满华丽金饰的木乃伊挠了挠头，“对了，我遇到了史卡斯尼克。那个地精远远地瞅到我之后掉头就跑。我当时变身刚结束，地下隧道又太复杂，最后追丢了。”

　　“那奎克呢？”安霁月问道。

　　“不晓得。我要抓的目标似乎替代了奎克的位置，成为了摩斯氏族老大诺德威尔的新右爪。至于奎克本人下落不明，我抓到的耗子有说他已经死了的，也有说他在失去了一切之后正躲藏在暗处伺机复仇的，每只耗子的描述都不太一样。”

　　“也就是说除了史卡斯尼克、奎克这俩最出名的，八峰山当地的绿皮和鼠鼠首领确实让你给屠了一遍？”

　　“应该是吧，反正我懒得记这些杂鱼的名字，似乎确实砍了不少的样子，”说到这里，木乃伊忍不住“啧”了一声，“结果贝勒加那一坨告诉我，鉴于我屠杀了如此之多的矮人之敌，宽宏大量的八峰山之主决定从仇恨之书抹去一条与我有关的仇怨。”

　　“……啥玩意？你是什么时候进了仇恨之书的？”

　　“安格朗德氏族自己的仇恨之书啦，不是索尔葛林的那本大仇恨之书，”阿图姆很想翻个白眼，可惜他如今的身体结构不支持他这么做，“我刚到八峰山的时候，只不过是在初次会面时说了句，‘是幼月女士委托我来的，你感动还是不感动？’结果这死矮子当场就掏出仇恨之书把我的名字写了上去。”

　　“我很讨厌给贝勒加这家伙辩解，不过这种言辞对于矮人来说确实属于冒犯，”安霁月忍不住扶额道，“虽然大部分矮人遇到这种情况会当场要求你道歉，只有在你拒绝道歉的情况下才会把你记在小本本上。贝勒加当时让你道歉了么？”

　　大骨大摇了摇头。

　　安霁月沉默了一小会，然后说道：“其实我现在想要收拾贝勒加真的就是一个念头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群山王国都认为贝勒加冒犯了我，并且既不道歉、也没有做出合适的赔偿。之所以贝勒加还能待在八峰山当他的钉子户，是因为作为事主的我一直没有开口。按照矮人的规矩，只要我公开提出要贝勒加道歉并赔偿损失，他最好的结果也是滚去当屠夫，更大的概率则是因为死不认错而被至高王下令流放。”

　　“算了，还是不提这个扫兴的东西了。总之阿图姆你先尽快回家，摩根的军队现在完全被混沌巢族牵制住了，虽然概率极低，但我们必须防备帕拉蒂斯教团突然抽风，选择与卡多雷开战这种可能。”

　　“行。”

　　“下一个，还有谁需要发言的？”安霁月说着环视了一圈，见所有人都没有开口，安西军节度使继续道：“七诘之杖就先由摩根拿着，不用急着还。接下来我会先让弗兹瑞克重新获得肉身，然后再动身北上。陈建军现在到哪里了？”

　　“还在基斯里夫城，”艾雯答道，“由一个叫做贝拉的提利尔情妇陪着。”

　　“这人摸过底了没有？”

　　“和你猜的一样。”

　　“很好。我会尽快解决弗兹瑞克的事情，然后赶往基斯里夫城的。”

　　……

　　注1：本书第三章出场的那个矮人族长，目前是黑岩堡的国王。

第四九八章 弗兹瑞克的任务

　　玛丽恩堡，瑞克尔岛，魔法花园。

　　涌动的魔法之风逐渐平息，安霁月双眼中的淡蓝色光辉亦逐渐散去。在少女面前，浑身上下只披了一件厚实袍子的弗兹瑞克低下头，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实在是太神奇了……这是震旦的咒语吗？‘阴’和‘阳’？”

　　“虽然这确实是阴阳两仪之道的深层次运用，不过我怎么觉得你之所以能猜对，是因为你对于震旦法术的了解仅限于一个‘阴阳’的概念呢，”安霁月说着收起用来装昼泉之水的玻璃瓶，瓶子如今空空荡荡，只有少许残留的气息徘徊不去，“最多再加个‘五行’。”

　　“地理上的遥远带来了心灵上的距离，”重新获得肉身的弗兹瑞克说道，“对于旧世界的居民而言，震旦是神秘的。关于震旦的消息往往荒诞不经且自相矛盾，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丝绸和瓷器，或许很多人会认为震旦仅仅只是个传说。”

　　“对于大部分帝国人而言，精灵也和传说差不多。在某些极端的例子里，甚至连矮人也可以是传说中的存在，”安霁月耸了耸肩，“我听到过一种说法，所谓西格玛的帝国，只不过是散落在一片黑暗海洋中的一连串文明孤岛而已。”

　　“说这话的人一定是位博学的学者，”弗兹瑞克道，“他或者她总结的很到位。正因如此，我才寄希望于用我的发明改变帝国，让帝国人的家园不再危机四伏。”

　　“然而至少在可预期的未来，这都是不可能的。想要制造那么多浮空城，资金问题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困难。最大的麻烦在于，无论是多么贤明的皇帝，都不可能无视教会对魔法的敌视态度，进而批准你的计划，”安霁月双手抱胸，表情玩味，“在帝国，法师被迫害了整整两千年。直到马格努斯的时代，这种压迫才被终止。”

　　“法师和魔法确实有隐患，这是客观事实，只不过无差别敌视所有法师的做法未免太极端了。我不认为历代皇帝里只有马格努斯意识到法师的存在是有其必要性的，无非是自从西格玛之后，只有马格努斯拥有足够的威望来做这件事而已。而且就算是马格努斯，西格玛与尤里克的双重神选，当年为了说服各个教会也是费了很大的劲。”

　　“我不是政治家，大人，”弗兹瑞克看着安霁月，陈恳地说道，“我只是一个法师，一个建筑师，一个幻想家。”

　　“幻想家未必就不能创造新时代，除非他只会幻想，而无实际动手能力，”安霁月看向身旁的艾雯，“你和我们的总工程师先生谈过那个计划了吗？”

　　“还没呢，”骑士姬摇了摇头，“我觉得由你来说更加合适。”

　　“好吧。弗兹瑞克先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韦斯特领选帝侯的廷臣了，具体职务为首席魔法顾问。当然，这只是你明面上的身份。我们计划建造一座飞在天上的空港，作为可以移动的舰队基地使用，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设计并建造它。稍后会有人把设计指标以及其他必要的资料交给你，而在任务开始前，先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

　　一直默默听着的弗兹瑞克挑了挑眉毛：“假期？”

　　“在正式上任前你将获得一个星期的假期，期间除了不能离开玛丽恩堡之外，你想要做什么都行，那是你的自由，”艾雯解释道，“我们的时间姑且还没紧张到你刚复活就得去上班的程度，况且老实说，你以后估计也很难得到什么假期了。”

　　“假期结束后，我会安排一次宴会，让你在你的同事们面前正式亮相。我必须提前提醒你的一点是，他们并不都是‘自己人’，有几个是‘本地人’，你最好注意一下。之后我们会把你送到建造地点，一个叫巨龙群岛的地方。”

　　“我有多少时间来完成这项工作？”古代法师问道：“我能获得多大程度的支持？”

　　“小安和摩根会对你的工作进行评估，她俩都不是外行，你可以尽管放心，”骑士姬答道，“只要她们没意见，我个人不会在时间上做出什么硬性的规定。”

　　“至于支持力度，”安霁月顺势接过了话茬，“我们为你准备了一支极为擅长建造各类建筑物的工程队，它们勤劳且服从命令，就是可能有些……聒噪。”

　　聒噪？不等弗兹瑞克询问，节度使赶忙说道：“物资方面，当你享受假期的时候，会有人把需要的物资准备好，并运送到建造地点。我是按照锻铁谷的建材消耗量的三分之二来准备物资的，肯定够用了，毕竟我们只是让你去造一个中等规模的空港。实在不行的话，巨龙群岛当地也能提供大多数常用的建材。”

　　玛丽恩堡的锻铁谷、高原堡的天盾堡、炬辉港的星之桥、玄水的云宫，在现有的四个主要空军基地中，锻铁谷的规模是最小的，毕竟它建造在沼泽里，面积天然受限；规模最大的则是天盾堡，因为天盾堡不单是空港，它同时还是造船厂。

　　“话说，星之桥还没完工么？”艾雯突然问道。

　　“严格的来说，我家的云宫和巴瑞尔家的天盾堡也都没完工，都还在建造当中，”安霁月诧异于艾雯的问题，不过还是答道，“此外，虽然星之桥的施工进度目前是最慢的，不过它已经能够容纳一支规模不大的舰队进行简单的休整和补给了。嘛，说到底现有的飞行船都属于早期产品，哪怕是看上去最娇贵的星蚀级，其实也是有野战起降能力的，它们没那么挑剔。哪怕是工地，只要清理一下照样可以降落。”

　　“说起来，巡洋舰还能使用根须传送吗？”骑士姬又问道。

　　“怎么可能……巡洋舰那个大小，怎么进得了传送门？实际上护卫舰就已经很勉强了，再大的船肯定进不去。将来主力舰的长距离调动肯定没小船那么方便，况且时代橡树二代目的负担已经很重了，它毕竟只是一颗刚发芽没多久的小树苗，”顿了顿，安霁月补充道，“虽然这颗‘小树苗’的树荫已经能覆盖整个塔尔o筈尔了。”

　　“所以我们才需要像是这样的移动空港啊……飞行舰队什么都好，就是对后勤保障的要求很高，天生就比陆军的泥腿子金贵太多，”艾雯感叹地说道，“我能感觉到我们正在搭建一整套全新的作战体系，虽然这套体系还缺了很多东西没有研发出来。”

　　“咳，在研究了在研究了！”安霁月赶紧转移起了话题：“说起来，那个叫罗德里克的圣杯骑士还在骚扰你么？”

　　“在啊，怎么不在？丫的都快整成日常任务了！”一提到某个人，艾雯的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他每天早上都会去选帝侯宫廷门口申请谒见，风雨无阻，比闹钟都准时。被拒绝了就回工地待着，等第二天早上继续过来申请。”

　　“……工地？”

　　“玛丽恩堡的城区改造和翻新一直都在进行，但凡有把子力气，就不愁找不到活干，”选帝侯解释道，“罗德里克身上没钱，于是就去工地上扛活了。”

　　“玛丽恩堡应该有不少巴托人吧，我记得瑞克尔岛以前是个监狱，典狱长就是个巴托贵族。他们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家圣杯骑士跑去当农民工？”节度使一脸的难以置信。

　　“有很多巴托商人主动找到罗德里克爵士，但是他拒绝了所有的赞助。我大概能理解他的想法，虽然换成我的话是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就这么一直晾着也不是个办法，他毕竟喝过你的血……罗德里克已经在事实上成为你的神选了，虽然这个神选不是你自己选的，”安霁月想了想道，“你手下的系统北佬不是在诺斯卡半岛占了块地盘么（见第450章）？不如把罗德里克送过去吧。随便编个理由，反正巴托尼亚的骑士老爷全员都是侠义病患者，不愁他不上钩。”

　　“喂，你不会是想要复刻阿尔马里克爵士和巴亚尔爵士的经历吧？！”

　　“如果能那样自然再好不过，”安霁月对此不置可否，“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

　　“啧……行吧。”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第一更

　　如图所示，荨麻疹。好在不严重，吃药就行。

第四九九章 可换何物？

　　南地的战火尚未平息，但安霁月暂时顾不上管这摊事。

　　北浩瀚洋公约组织，简称北约，这一由安霁月牵头组建的多国军事联盟预定将在今年，也就是帝国历2504年10月5日，在基斯里夫城外的会场召开成立大会。届时，所有北约创始成员国的总扛把子或是其全权代表，都将出席会议。

　　算上圣典之主，创始成员国包括以下这些：震旦天朝、群山王国、帝国、提利尔、基斯里夫、阿肯多夫自治领、磔木王廷、卡-萨拜。其中“震旦天朝”其实是包含两位圣典之主的安氏震旦，天廷名义上的外派机构，实则是听调不听宣的藩镇。

　　巴瑞尔和艾雯明面上只是各自国家的其中一个山头，不算独立势力；冰若兰暂时没有自己的势力；最特立独行的是带法师，杜斯坦以自治领的名义单独加入了北约。至于凤凰王廷？带法师不在乎，反正以他现在的军力，他也确实不用在乎。

　　八个创始成员国当中，龙帝和月后蹲在巍京捣鼓他们的大计划，没工夫出门，然后就是杜斯坦需要待在可往堡盯着，其他国家的总扛把子都会尽量亲自出席……至少原本是这么计划的，不过现在摩根来不了了，只能由奈伊丝代为跑一趟。

　　索尔葛林o负怨者、卡尔o弗朗茨、“围城者”波吉奥、鲍里斯o博卡哈、阿图姆，合计五位一把手已经确定会亲自出席会议。其中阿图姆是安霁月特意叫过来的，作为北约唯一的亡灵势力，大骨大很有必要在其他人面前公开亮个相，至少以后万一大伙需要并肩作战的时候，某（帝）些（国）势力不至于先把盟友给打了。

　　时间已经来到了九月下旬，除了阿图姆因为赛特拉的使节突然来访，被迫推迟了行程外，大部分与会者都已经来到了基斯里夫城，彼此间私下里频频接触。

　　【群主#安霁月：赎金这么快就到了？阿拉比人的办事效率这么高的么。】

　　【阿图姆：最高的难道不是赛特拉么？这就把我的那份送过来了。】

　　浮空城大混艹中，古墓大军俘获了一批来源复杂的生者俘虏。尼赫喀拉人并未将其处决了事，而是索要赎金作为其胆敢与古墓大军为敌的惩戒。考虑到这年头的通讯能力和办事效率，阿图姆原本还以为这事怎么也得拖到明年才能办妥。

　　然而出乎大骨大意料的是，运送赎金的阿拉比三角帆船很快就抵达了赞迪里。亥卡的苏丹似乎格外重视他的大维齐尔，哪怕他派出去的远征军基本全军覆没也是如此。与之类似的是，波吉奥的手下同样是很快就把赎金送过来了。

　　圣典之主们对此颇为费解，直到杜斯坦部署在奥苏安的情报网上报了一条消息，谜底才被揭开：赎金其实是洛瑟恩掏的，甚至凤凰王廷还额外给了两家一笔丰厚的赔款，作为对“索里亚克”一事的补偿。当然，高等精灵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被释放回来的俘虏需要接受精灵的询问，阿苏尔们明面上的理由是需要了解整件事情的详细经过。

　　排骨们并不在意事情背后的种种复杂缘由，赎金到手之后，赛特拉进行了公允的分配，并派遣使节把属于阿图姆的那一份送到了卡-萨拜。事情本身只是小事，不过这毕竟是不朽大帝亲自过问的事情，阿图姆必须先把场面应付过去才能出门。

　　——现在整个死亡之地最关心的事情，就是阿图姆许诺的飨香贸易到底啥时候才能开展起来？赛特拉能够用绝对的意志力克制住口腹之欲，其他古墓王可忍不了。这帮穷得就剩下钱的高级排骨，想要获得飨香都快想疯了。

　　这事如今都已经形成了一股风潮，即便是喀穆里喀拉也不能无视臣属们的强烈渴求，只能拐弯抹角地提醒着大骨大，赶紧去落实之前许下的承诺。

　　谢天谢地，对诺斯卡半岛的远征尚未发起，玄水姑且还能抽调出不少有空的方士去搓飨香，尽管有限的产能远不足以满足市场的庞大需求。

　　从玛丽恩堡出发之后，安霁月领着锦织繁很快就来到了基斯里夫城。和节度使上一次来的时候相比，冰雪王国的首都不仅完全恢复了活力，还变得更加繁荣：各路外国君主及其随从的到来带动了经济循环，就连“技师”们都赚得盆满钵满。

　　见此场面，红沙皇故态复萌。安霁月前脚住进震旦天朝（其实是安氏震旦）的大使馆，后脚这人就派了廷臣过来，表示可以把博卡哈宫借给天廷用于召开会议，费用好商量，一定是一个“合理”的、能够充分体现双方友谊的“低廉”价格。

　　遗憾的是，早在确定北约成立大会召开地点的时候，安霁月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破事并提前做了防范。向基斯里夫提供各类支援是既定战略，奈何战锤毛子那与其创作原型如出一辙的贪婪性格，让安霁月光是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贪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基斯里夫人的“贪婪”向来是和“短视”一起出现的。再加上基斯里夫人那种刻在骨子里的蛮横脾气和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注1），安霁月在听完了廷臣代为转达的意思之后，没有给出任何答复就把人请出了大使馆。

　　“开什么玩笑，我都把口袋要塞带过来了，还需要他出地方？！”廷臣离开之后，安霁月当即吐槽道。

　　“安大人，”坐在八仙桌对面的陈建军赔笑道，“口袋要塞是什么？”

　　“和你的堡垒马车（注2）差不多的东西，”节度使轻描淡写地说道，“展开之后能够原地变出一座设施齐全的要塞。当然，人员和火炮得另外进驻。”

　　“哈哈，”陈建军语气一滞，干巴巴地笑道，“安大人似乎很了解这个啊……”

　　“艾雯应该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有不少穿越者，”安霁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而我恰好有很多办法，可以获取一个人的记忆。”

　　陈建军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不过安霁月并不在意。在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少女便察觉到这是个很典型的中式穿越者，而且是早期网文的那一款：陈建军有着强烈的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的渴望，圣典之主的强势让他暂时没有自立门户的胆子，不过借着选帝侯的招牌搞自己的国中之国，积蓄实力“以待天时”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我遇到过不少穿越者，有些没有金手指，有些有，”节度使继续说道，“其中混得最好的一个叫可术盏，他穿越成了一个大地精，一度成为东方大草原的一方大势力，可惜最后还是兵败身死。至于那些混得不好的，往往连活下去都是问题。陈大郎，请时刻谨记，‘无知和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你真的不是穿越者？”陈建军问道。

　　“我不会随便窥伺别人的记忆，除非确实有必要这么做，”安霁月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懒得对方的问题，“况且的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不需要读心也能看出来。野心这种东西，只要不超过能力范畴的话其实是好事来着。可若是超出了能力上限……”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坦诚点吧，反正我的牌面都让看光了。”陈建军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幻，在经过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最终这个中年男人长叹道：“我能用‘青春之泉’换到什么？”

　　“很多，”安霁月轻笑着答道，“比如说，秘不外传的修行法门什么的。”

　　中年社畜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

　　……

　　注1：在现实里，毛子对中国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俄语里的“中国”直译过来是“契丹”，毛子其实知道叫错了，但就故意一直这么叫，就是不改；放在战锤里，则是明明基斯里夫全靠帝国输血才不至于倒下，结果他们非但不感激帝国人，反而认为帝国人都是些弱鸡软蛋，配不上他们的友谊。

　　注2：帝国时代3里有各种建筑马车/人力车，展开之后可以变成对应的建筑物。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第二更

第五零零章 恰到好处

　　青春之泉，贯穿了帝国时代3整个主线战役的核心线索。

　　与前代作品不同，帝国时代3本体的三幕战役，第一幕“鲜血”、第二幕“寒冰”以及第三幕“钢铁”，均以虚构的布莱克家族作为剧情主角，而故事的核心线索则是青春之泉，一口拥有魔力的泉眼，其泉水能够大幅度延长饮用者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