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爱世人,魔只爱神
民族矛盾、人种矛盾、国家矛盾...在这种种矛盾下,他有生之年,真的能够看到非洲无产阶级,获得自由、解放与幸福吗?
直至此刻,看到这片苏炎的土地,他好似同样看到了无数革命的火种在家乡的土地上生根发芽,开始燃烧。
他似乎明白了。
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一定可以]。
只因,这革命的火,是扑不灭的。
它是从百年前的怒吼与抗争中点燃的,从那第一次反抗的呐喊中传递而来。
时间与空间的传承中,来自一百多年前的火传递到了一百年后,来自遥远国度的火跨越山河,穿越大洋,来到他的家乡,让他那饱受压迫的祖国,都迎来解放的高歌。
他仿佛看到了,在他的家乡,这燃烧的薪火,将将传递到一百年、一千年乃至万万年后,百世永燃,万世不灭。
还有来自不同国家的领导者,皆是有所感悟。
斗争的法宝、斗争的方向、斗争的目的,似乎都在这些图景中有所解答。
以革命的理论与实践的结果相结合的方式,扎根在他们心底。
...直至庆典结束,直至他们回到各自的国家之中开始领导斗争。
他们才发现,那段时光中的所见所闻,已经化作了他们心中的永恒之物,如一轮太阳,照得他们的心灵炽热明亮,从不动摇。
黑暗森林·解放三体 : 第245章 逆练屠龙术,破坏统一战线
魔都,姚武昌站在窗边,目光冷冷地望着外面的繁华景象。
此时,他的表情如同冰霜,手中的茶杯被他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出几滴,洇湿了桌面,却无人上前收拾。
他最大的底牌是来自魔都军区的支持。
乱世之中,枪杆子里出政权,而到了如今的和平年代,枪杆子依旧是支撑权力运行的重要保障。
他之所以视汪宏闻等人如跳梁小丑,无论其如何蹦跶都稳坐钓鱼台,都显得岿然不动,便是因为魔都军区首脑暗中的支持。
这只数十万人的机械化武装是他最大的底气,哪怕汪宏闻真的胆大包天,向他出手,他也可以随时令这只部队进城,以“平定叛乱”的名义轻松将之镇压。
可是,自从沐源在国庆大典上的那番发言之后,魔都军区便有了一波大换血,他的一些支持者被撤换,而新任首脑则明确表态,魔都军区将保持绝对中立,这无异于釜底抽薪。
“可恶啊...”
姚武昌目光阴沉,扫过桌上洇湿的茶渍,仿佛那几滴茶水也在嘲笑他的无能为力。
他当然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根源,是那个人的存在。
原本对他表示支持的魔都军区首脑,便是畏惧着那个人的清算,于是连忙退休,让人接替自己的位置。
可姚武昌并没有嘲笑其为无胆鼠辈的资格,因为...他也在害怕,心中发憷。
越无知,便越自信。可越了解,便越恐惧。
而论对那个人的了解...他可是最早跟随在那个人身边的几个人之一啊。
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沐源之时,还是个初出茅庐意气风发的青年,一腔热血下,全然没有考虑自己的行动,是否会迎来灭顶之灾。
那时的九江,局势恶劣如同悬崖边的风筝,随时可能跌落深渊,军阀已经派遣了军队前来镇压,而姚武昌他们手中的力量,羸弱得如同一块湿透的布片,若无意外,他们迎来的便是一场大屠杀。
而他姚武昌,作为“叛乱之贼首”,免不得要遭受五马分尸之刑法,受尽折磨而死。
而在这个危急时刻,沐源赶到。
彼时,沐源已经以“朝阳”的笔名名动全国,无数学子对他怀有崇敬的心情,希望能跟随着他,找到一条救亡图存之路。
可在当时的各方势力首脑眼中,所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所谓“朝阳”,也只是一个威胁不大的书生。
故而当姚武昌怀着崇敬的心情与之见面之时,也从来不会想到,这个身上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气质的男子,会在后世创下那一个个不可磨灭的神话。
沐源的第一个神话,便是在九江创造。
他以不可思议的魅力,硬是组建起了一支千人的武装力量。
又通过某种隐秘渠道,为这只弱小的队伍筹集到了千人份的武器装备。
而后,便是不断延续的奇迹。他带着这支新生的队伍,在赣省的土地上一路披荆斩棘,步步为营,以一种令天下人都难以置信的速度,击溃了当地的军阀势力,最终建立了根据地。
年轻之时,姚武昌还懵懂无知,不知道那是何等的奇迹。
而岁月的洗礼让他逐渐明白,这种成就简直非人,是历史往前五千年也从未有过的大伟业!
面对谁都有自信,喊出那句“彼可取而代之”的姚武昌,唯独在那个人面前,好似莫名间便矮了一头,全身无力,无法喘息。
也正是如此,在沐源离开苏炎之前,他一直表现得极为无害,小心翼翼地伪装着自己的野心。
直到沐源离开,他才敢露出獠牙,试图一步步向更高的位置攀爬。
可惜,与王春江一系的斗法失败,他便不得不暂时示弱,离开核心权力圈,来到魔都这个远离首都中心的地方。
要知道,哪怕魔都是全国第一大工业城市,哪怕魔都书记的职位足以令人艳羡,可以他这种元老级的资历威望,这个职位也更像是一种“流放”。
如果他真想坐在这个位置上,早几十年就可以。
想到这里,姚武昌再度攥紧拳头。
局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乖乖退出这场斗争,才能保全自身。
可某种情绪却像滚烫的岩浆,在他心中激荡。
“汪宏闻...沐源,你居然让这种小年轻来对付我?”
沐源退休之后,在魔都待了一段时间。
汪宏闻接受过其教导,这也并非是什么绝密的消息。
可这,偏偏成了姚武昌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若是沐源亲自来镇压他,他当然会乖乖束手就擒,那是天下无敌的传奇人物,与之争斗必败无疑。
而若是王春江前来,他就免不得要与之斗一斗,最后分个高下了。
当然,既然在大势之下,失败的结果已经注定,他也不会死了心了对抗到底。
毕竟,在这场大革命中,王春江已经证明了他的能力,败在他手上也并不耻辱。
但汪宏闻...他是哪根葱?
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一个此前不过是保卫科干事的小角色。
难道他姚武昌,就只值得,让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对付?
未免太瞧不起他了。
“汪宏闻,我就慢慢和你玩玩。”
姚武昌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尽管最大的依仗,魔都军区的支持已经消失。
但是,这不代表他手中就没有牌了。
相反,作为魔都第一书记,他手牌众多,除非他自己认输,不然他不觉得,自己真的会被一个小年轻打败。
...
...
姚武昌很清楚,革造司的力量依赖于首都小将和工人阶级的联合,若要瓦解这一局面,就必须寻找一支“内生”的力量。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一部分学生群体,建立了一只“赤卫队”。
这些部分学生群体中的大部分人都有着诸如干部子弟这类的身份,对地委这类当权派抱有天然的支持态度。
在全国范围内,这一类支持当权派的学生力量,被称之为“保皇派”,是革总司的打击对象。
但是一个人不是标签化的物品,脸上也不会贴某某派某某分子的标签,他们的立场、背景也并非一眼就能辨识。
所以赤卫队的成立,一开始并未引起魔都革造司的注意,毕竟,类似的组织太多了,许多高校都有。
而这就为赤卫队的发展提供了可乘之机。
同时,魔都地委提供资金和物资,暗中为赤卫队的行动保驾护航,各方原因下,赤卫队的规模迅速扩大了,许多不明其立场的魔都本地革命派小将也加入了进去。
之后,赤卫队便开始了针对革造司的行动。
他们开展宣传攻势,在魔都的大街小巷散发传单,污蔑首都小将是“外来破坏分子”,故意制造混乱。
有时,当革造司召集群众开会时,赤卫队的人也会突然闯入,掀翻桌椅,打散会场,甚至威胁发言者。
更有一少部分极端分子,夜间潜入工厂,用工具破坏正在运行的机器,造成生产停滞,将责任栽赃给首都小将。
这些行动一方面成功搅乱了革造司的工作。
另一方面...
要知道,革造司的核心力量是先进工人和来自首都的革命小将。
后者的身份是学生小将。
而赤卫队的成员同样是学生小将。
于是,这种种行径下,让普通群众对整个小将群体都生出厌恶之情。
这便是魔都地委的打算,用部分来代表全体,用部分来否定全体,之后,利用群众压力,将首都小将驱逐出魔都,削弱革造司的整体力量。
同时,也可以让这支他们一手扶持的保守派学生力量成为魔都的小将主力,一举两得。
但是汪宏闻很快便做出了应对。
他深知,面对赤卫队的持续破坏,仅仅是被动应对或辩解,无法挽回群众的信任。
他应该做的,便是迅速打掉这个处于成长期的“松散”的组织。
革造司早已在赤卫队中安插了几名卧底,他们在赤卫队内部低调行事,耐心搜集情报,最终将赤卫队的核心成员名单以及总部位置传递给了汪宏闻。
接到情报后,汪宏闻立即召集革总司的核心成员,开始行动。
某个夜晚,赤卫队核心成员正在总部召开秘密会议。总部设在魔都一座老旧的居民楼里,外表普通,隐蔽性极强。
楼外,汪宏闻低声交代:“抓捕为主,控制住核心成员,行动必须干净利落,不要造成伤亡。”
随着一声低语的指令,革总司成员切断了现场的电源,在黑暗中展开突袭。
只听得“砰”的一声,房门被猛然撞开。
会议室内的赤卫队成员猝不及防,惊愕地站在原地,有些试图反抗,但很快被控制住。几名核心成员被反绑双手,带离现场,其他成员则被革总司的队伍看押。
整场行动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十分钟,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给赤卫队任何翻盘的机会。
第二天清晨,魔都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革造司发布的公告,详细列举了赤卫队的种种恶行——从污蔑小将到破坏工厂、挑起武斗。
事实铁证如山,群众无不为之愤怒。
在这之后,汪宏闻并未选择对赤卫队成员采取过于严厉的措施。
赤卫队的核心保皇派只是一小部分人,大多数成员只是被蒙蔽的学生,所以他将这些成员分散编入魔都各个学校的小将组织中,重新进行革命思想的教育。
核心成员则在革造司的控制下被逐一审查,其中部分极端分子被移交给群众大会进行公开批判。
随着核心成员被抓捕、罪行被揭露,赤卫队这个组织迅速瓦解。至此,赤卫队在魔都的存在被彻底终结。
...
...
赤卫队被捣毁后,姚武昌并未因此罢手。
挑动工人斗工人、调动学生斗学生的两个方案都失败后,他将目光投向城外的农村。
屠龙术的法宝之一是“统一战线”,而逆练屠龙术的做法,便是通过激化矛盾,破坏这种统一战线。
工人与工人之间的矛盾、学生与学生之间的矛盾、知识分子这类脑力劳动者与体力劳动者之间的矛盾...这些都可以利用。
姚武昌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利用工人与农民之间的矛盾,破坏工农联盟。
事实上,苏炎过去四十年来致力于消除工农差别,采取了许多有效的措施,如建立人民公社、推动农民转化为农业工人。
此时的农村已经建立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公社,公社中有许多的公社企业,一大批农民进入这些企业,便从农民转化为了农业工人,工农之间的差别已经缩小了很多。
但是,在经济利益和生活方式上,两个阶级依旧存在着不小的差异,而这种差异在有心之人的手段下可以扩大为分歧,分歧可以扩大为矛盾,矛盾可以激化为斗争。
很快,姚武昌便令人联络了城郊的一部分农民,这些农民大多受教育程度不高,对城市工人带头的革命并没有深刻的理解。
这些手下通过传递夸大的信息,煽动农民的情绪,鼓动他们进城“为革命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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