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爱世人,魔只爱神
这样的战士仿佛已经打破了人的藩篱,仿佛已经超越了七情六欲,仿佛已经不再是人了。
但这样的战士,一声“同志”,却能让他泪水溢满眼眶。
“啪”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约瑟夫身体瞬间绷紧,一股熟悉的戒备心理涌上心头,下意识准备反击,但他马上便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危机四伏的雪原了。
他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头发浓密的男子。
有点眼熟啊。
是熟人吗?
若是熟人,这种突然拍他肩膀、吓他一跳的行为可以理解,作为重逢的惊喜来说,这种动作并不出格。
但是约瑟夫并没有在记忆中搜寻到这张脸庞的名字。
“同志,有什么事情吗?”约瑟夫回应道,语气保持冷静。
“你好同志,我是托茨基,我想问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男子做了个自我介绍,他似乎并不认识约瑟夫。
或许是看到约瑟夫同样形单影只,境遇相同,他才因此而找上了约瑟夫,询问他。
说着,托茨基四处望了望,指了指,脸上满是疑惑。
他在疑惑什么?
约瑟夫眉头微挑,询问道:“什么情况?”
托茨基神情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觉得中D群:弭"[璐,会场的气氛,有些奇怪吗?”
奇怪?
约瑟夫有些疑惑,他抬头望去,看到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后,逐渐明白了。
在西伯利亚,大部分人的眼神死寂,缺乏生气,他们已经放弃了希望,只是机械地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们的生活被冰冷的环境和无望的前景所笼罩,久经寒冷,心灵早已枯竭。
在那种地方,只有约瑟夫这样的人,才会坚持心中的信仰,毫不迷茫、从不放弃。
然而,这个会场的气氛,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奇怪的喜庆了。
每个人的目光中都满是希望与光明,他们的笑声中丝毫不见任何的迷惘与痛苦,如果只是一个人是这样,那还不让人奇怪,但他扫过会场,几乎所有人,皆是如此,那就真的,很奇怪了。
革命,是胜利了吗?
约瑟夫环顾四周,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好像,还没有吧。
革命的胜利似乎还没有真正到来,沙皇仍然坐在权力的宝座上,压迫和不公依然存在于俄国的每一个角落。
所以,这些同志的喜悦与自信,从何而来呢?
他不理解。
他不禁摇了摇头,对身旁的托茨基说道:“我也不知道,这几年我一直待在西伯利亚,是几个小时前才回到彼得堡。”
托茨基眉头微皱,似乎也在思索着同样的问题。
他观察着会场上那些振奋的面孔,沉默片刻后才道:“这样么,我也差不多。我之前是在国外,也是刚刚回来。”
他刚刚被法国政府驱逐,本想去阿美利卡那边,却听到了布尔什维克要开全体大会的消息。
他受到了一些党员的邀请,故而前来参会。
但是,眼中看到的一切却如此奇怪。
托茨基摊了摊手,与约瑟夫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形势变得太快,仿佛把两人落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了。
正当两人迷茫之时,约瑟夫眼前一亮,他看到了熟人。
在拥挤的会场中,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约瑟夫的心情仿佛一瞬间明朗起来,因为他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毫不犹豫地迈向前去。
“哟,约瑟夫8,好久不8见。”男人回6应道,声音中6带着深沉的叁喜悦和一丝四惊讶。
“费利克斯?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
两人走到一起,握手拥抱,互相拍了拍肩膀。这一刻,仿佛时间倒流,他们回到了曾经一起奋斗、为了革命携手并肩的日子。
自三年前,约瑟夫被流放到遥远的西伯利亚开始,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约瑟夫本以为,此生或许都没有再次见面的机会了,故而此时再相聚,老友重逢,可以说是喜不自禁了。
“费利克斯,可以告诉我,现在的革命形势如何,我们做了些什么,下一步的计划又是什么吗?”
约瑟夫没想到,革命形势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他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布尔什维克似乎在筹备总攻,而沙皇却一无所觉。
但是其他的,他看不清晰,毕竟他离开中心的工作太久了。
并没有拐弯抹角,人情世故唠叨几句,他直接询问自己的战友,希望他能解答自己的疑惑。
“你算是问对人了。”
费利克斯拍了拍他的肩,笑道。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给你慢慢道来。”
他微微一笑,似乎在思索该从何说起。
第124章魔幻般的力量,完善的群众路线理论
沐源来到彼得堡差不多已经有了半年的时间,此前,布尔什维克还只有几千位党员,这其中还很多并不纯粹的党员,就如马林诺夫斯基这个沙皇政府的密探,居然曾一度进入了布尔什维克的中央机关。
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在二月革命后,党员人数将会扩展十倍,增加到五六万人,十月革命后人数将更是会以暴增的趋势发展。
不过到那时,这些新加入的党员中有多少沙子,多少投机分子,完全无法估测。
为了尽可能保持先锋队的纯洁性,沐源带着后世较为完善的组织框架和标准,还有较为成熟的“群众路线”,将之经过符合如今现实的微调后,撰写出系统性的革命理论教材,分发给了布尔什维克,传阅学习。
布尔什维克按照这些原则,在数百万工人和士兵中,进行教育和再教育,培养和选拔合适的的党员,同时为即将到来的武装斗争做好技术上的准备。
如积累武器,做好计划要在2哪里构肆筑街垒、应该占领三城市中的哪0些地点,进行各种侦查、拿到监狱、宪兵局等地点的地图,寻找适合巷战的房屋,指导群众尽可能用步枪、炸弹、铁锹、钉子等等一切能武装自己的物品将自己武装。
武装群众,这是极其必要的。
党和群众的关系,从来都是“鱼水关系”,互相不可缺少。
群众是划分为阶级的,而阶级则是通常是由政党来领导的。无产阶级政党无产阶级的先锋队组织,是无产阶级利益的代表者和意志的集中者。
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在政治上走向成熟的标志,是无产阶级组织的最高形式。
若没有一个革命的党,没有一个按照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就不可能领导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狗。
所以为了革命胜利推翻剥削阶级,布尔什维克这一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党,在几百万工人和士兵、农民中吸纳了无产阶级的先进分子,构建了一只庞大的,能够领导无产阶级和革命群众对于阶级敌人进行战斗的朝气蓬勃的先锋队组织。
于是,先锋队的力量深深地壮大了。
自1905年来的又一个革命高.潮到来了。
1905年那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一个巨大高。潮,布尔什维克领导了工人进行了全俄罢工,坚决支持农民反抗地主的斗争。
在1905年后的最后三个月里,共有150万工人罢工,全俄百分之五十二的地区发生了农民起事,烧毁了千百座地主的庄园。
然而沙皇用逮捕和死刑削弱了群众的革命斗争,解散了国家杜马,逮捕审判了反对党的党团人员,封闭了工人的报纸、解散摧毁了工会,用大批的密探包围了工人组织,用黑帮来绞杀各地的革命群众。
革命进入了低潮期,1905年共有300万罢工的工人;1906年,罢工的人数减少到100万;1907年,只有40万人;1908年,17.4万人;1909年,居然减少到了6.4万人!
索性,弗拉基米尔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没有因一开始的胜利而丧失警惕性,在所有被击败的反对党和革命政党间,布尔什维克退却得最有秩序,保存了党的主力。
时间来到1917年的年初,弗拉基米尔回国了。
召开此次全体大会的目的,便是需要了解各个地区的群众运动情况,汇总成结论,判断此刻革命的时机是否已经成熟,是否要与沙皇政府立刻开战。
听了费利克斯的讲述后,约瑟夫激动得面红耳赤。
“不可思议,现在的我们,有三十多万党员吗?!!”
“没错,而且这个数字还在继续增加。”
耙费利克斯说道,在几个月前,布尔什维克的势力还很弱小,这些年,沙皇宪兵的逮捕枪杀让他们不得不将大部分力量转入地下,无法公开活动,以至于布尔什维克成为了一个少数派,而多数派是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等团体 。
5不过,从几个月前开始,布尔什维克开始公开活动,以演讲、报纸、集会等行动公开宣传,大多数工人和士兵已经完全鄙弃了其他团体,转而支持布尔什维克。
“也就是说,布尔什维克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成为了工人与士兵的领导者?”
一旁的托茨基神色莫名,眼神中透露出困惑和怀疑。
路他有些想不明白。
参工人和士兵的脑袋思维难道是橡皮泥吗?思维一下子就能转变过来?
4要知道,布尔什维克的组织原则是民主集中制。
q在工、农、商、学、兵、政、党这七个方面,党是领导一切的。
而这些原本还是处于旧时代的工人和士兵,难道能够这么快就转变自己的思想,遵循党的民主集中制吗?
所谓的党的民主集中制,就是在民主基础上实行集中,在集中指导下实行民主。
党员个人要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各级党组织都要在中央正确路线的领导下,统一认识、统一政策、统一计划、统一指挥、统一行动。
造成一个既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也有自由,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这样一种政治局面。
而在托茨基的心中,他并不相信,这些曾经在沙皇治下麻木痛苦的工人和士兵能够在短短半年内转变思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布尔什维克。
他也算是一个老革命了,虽然身处国外,但对国内的革命形势一直关注着,与弗拉基米尔也一直有联系。
但他却也不知道,布尔什维克原来有这种“魔幻般的力量”
是的,在他眼中,这就是布尔什维克的“magic”
布尔什维克,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获得工人与士兵如此力度的支持?能让工人和士兵有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
第125章你可不要像托司机一样
费利克斯注意到托茨基的犹疑,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
“认真地来讲,这是因为只有我们布尔什维克决心要将革命进行到底。
而无论是资产阶级、还是孟什维克,他们支持这个革命都是不坚决的,是从自私自利出发的,是半心半意的,只要专制制度一让步,狭隘的私利一得到满足,他们就会不可避免地一齐转向反革命,转向专制制度,反对革命,反对人民。
我们做的,只是让工人、农民、士兵们,还有濒临破产的小资产阶级,都认识到这一点。”
托茨基仍然有些疑惑,他能感觉到费利克斯的话中有着某种不可否认的真实,但是,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所谓的“认识”,真的有这么简单?
就说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庸俗农民,真的能够与之联合,真的能够听得进去道理,不会反对工人、反对布尔什维克?
费利克斯不再向他过多地解释什么。
这次代表大会并不缺少0托茨0基这种人7,布尔六什维克9并没有什么一万众一心的魔法,如今也只是在六彼得堡、莫斯科这些周边城市地区中建设出了一只核心的有高度觉悟队伍。
然而沙俄太大了,布尔什维克暂时无法顾及其他地区的党组织力量,很多的地区负责人还保持着一种陈旧的思想,他们被这些年沙皇的进攻吓破胆了,不敢革命、害怕进攻、恐惧死亡,甚至不相信布尔什维克能够在半年的时间内建设出这么一只庞大的力量。
若是他们不能在接下来的革命斗争中跟上队伍,改造自己的认识世界,那么便只能将他们请离先锋队。
他带着约瑟夫与托茨基分开后,转而继续与约瑟夫交流。
“约瑟夫,一代新人换旧人,”他说道,眼神坚定,带着一丝严肃,“我们这些革命老将,可得加紧适应现在的革命形势,加强自我认识的改造,紧跟党的路线,否则会被落下,被那些腐朽的落后的东西包围。”
他补充说道:“可不能和那个托茨基一样,思想认识直接退到孟什维克那边去了。”
经过他这么一说,约瑟夫也终于想起来,刚刚和他交流的托茨基是何人了。
早在十年前,他就弄出了个“不断革命论”
托茨基认为革命不需要农民参加,认为同农民联盟以及无产阶级和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都是空话,认为农民必然要反对工人阶级。
同时他主张,唯有整个欧洲都建立了胜利的欧洲工人阶级政权,胜利的欧洲无产阶级帮助俄国无产阶级同农民进行斗争时,俄国的革命才能胜利。
这个理论可以说是“臭名昭著”了,被弗拉基米尔多次严厉批判,认为这完全是孟什维克的理论,不仅过多低估了农民在革命中的作用,还不相信无产阶级的领导权和工人阶级有争取并领导农民的能力,在实际上解除了工人阶级的武装。
“原来是他,看起来这些年,他没有什么改变啊。”
想到刚刚交流时,托茨基只言片语中暴露的思想认识,约瑟夫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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