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爱世人,魔只爱神
他一直都跟着弗拉基米尔走,对这种理论同样嗤之以鼻。
不过,沙皇政府和专制制度是所有革命力量的敌人,布尔什维克一直以来,都在争取一切反对沙俄专制制度的力量,不认可托茨基的理论,却并不意味着要将之视之为死敌,毕竟对方也在反对沙俄,被沙俄迫害,在各国流亡。
这也是布尔什维克一直以来的政策,争取一切进步的力量。否则,如果在沙皇政府还没有推翻前,各个理念不同的革命力量先打起来了,那就可笑了,沙皇都会哈哈大笑。
不过统一战线不代表同流合污,依然有个领导权的问题,每个政治团体都代表了某个阶级或者某个阶级的其中一部分人的利益,布尔什维克必须将领导权牢牢拿在手中,因为唯有他们代表着无产阶级的利益。
而弗拉基米尔一直坚持这种根本性的原则,受他影响,包括费利克斯、约瑟夫在内的很多人,都是最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者。
“费利克斯,我没有改变。”
约瑟夫握拳轻锤了下费利克斯的胸口,脸上露出一个认真坚定的笑容。
“几十年的时间很漫长,很多人变了,很多人投降了,很多人背叛了革命,很多人成为了走狗。
但是,我不会变成那样,我绝不会掉队!”
“我对你的信任如钢铁一样。”费利克斯的声音同样坚定。
他声音顿了顿,正想为这位老友同志详细讲述一些刚才不方便讲述的重要事情。
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来说明一下吧。”
费利克斯眨眼轻笑,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既然如此,沐源同志,就由你来说明一下吧。”
他说着,转身看向来人。
沐源站在他们身后,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
他的眼神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如同百米大楼打下了十万丈的地基,无法被任何事物撼动。
约瑟夫眼睛微眯。
沐源这个名字他听说过。
“你好,约一瑟夫同志,我叫沐源,这0同时也是我使用的笔名。”14:
沐源笑着,主动地伸出手,与约瑟夫的手握了握。
他对这位钢铁同志很有好感。
他是弗拉基米尔之后的布尔什维克的领导者,建设着俄国苏维埃成为了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中心,同时积极支援各个国家的无产阶级革命。
尽管他的一些政策存在问题,但是他作为领导者时,工人阶级把握着国家的政权,依旧是国家的主人。
当他死去,党内的资产阶级篡夺了政权,尽管他们将自己的政策粉饰得很好,在一小段的时间内通过经济刺激让一些民众的生活水平有了短期的提升。
可是,这不会改变工人阶级失去了政权的事实,而失去了政权、失去了国家机器、军队武装,工人阶级在短期内得到的一切利益,最终全部被收回了。如八小时工作变成十二、十六小时工作,双休日变成单休、无休、自愿劳动,社会保险破产而资金不知去向。
“沐源同志果然是你!”
约瑟夫有些振奋,眼睛发亮。
在他流放的时间中,他依旧努力保持着和中央的通讯。
由于传讯太过困难,受他委托,通讯员同志会一次性将很多的信件、报纸和书籍带给他。
在那些被严寒笼罩的困苦时光中,那些信件、报纸和书籍被他翻看了一遍又一遍,像是一团温暖火源照亮了他疲惫的面庞,他在那些阐述理论与革命的文字中好似能够感受到无穷的力量,备受鼓舞。
“沐源同志,你写的所有文章我都看过,写的很好,很有力量,不仅能够指导革命,更是能够说服人,能够鼓舞人心,激起人们心中的无穷火焰。”
约瑟夫有些激动地凝视着这个外貌看起来有些年轻的男子。
他看起来很年轻,只有三十岁左右,但是理论功底极为不俗,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非常深厚。
更是让约瑟夫一眼就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面好像有一团真实的火焰在燃烧着,能让人感觉到一种真实的温度。
这份火焰在一片黑暗中燃烧着,火苗燃烧不息,灼热耀眼,好像是在说:“如若以后没有炬火,那我便是唯一的光。”
“过誉了,我所有的知识与理论,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是无数无产阶级人民革命实践的成果,而j“期浏散四:2晓朔N:我只是将这些成果,用我习惯的语言将之表述出来。”
沐源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目视着钢铁同志炯炯有神的眼睛,他说道:“约瑟夫同志,党为我们的同志准备了一些非常重要的资料,你要抓紧时间去吃透它们,适应、理解并完全看清现在的革命形势。”
沐源语气郑重。
“给你这样同志的时间不多,我们会立刻对沙皇政府发起总攻,这场帝国主义的战争,这场让无产阶级付出无数惨痛代价的战争,该结束了!”
第126章一个来自大炎的普通劳工的遭遇
帝国主义之间的世界大战爆发,沙俄积极地参与了帝国主义之间的争霸,派遣超过了一千五百万人口前往了各个战场,光是在战场上死亡的士兵就超过二百万。
为了弥补国内生产建设劳动力的缺失,沙俄仅是在大炎便招募了四十万以上的人口来作为廉价的劳工。
这些工人在来到沙俄后多从事伐木、筑路、采矿艰苦的工作,然而对他们来说,艰苦的远远不仅仅是工作而已。
在把头、招工头、雇主的无情剥削下,他们名义上是工人,但实际上更像是奴隶主的奴隶,遭受着非人的虐待,过着暗无天日的艰辛日子。
他们只能居住在简陋的自己动手搭起来的棚子里,寒风呼啸时,木板间的缝隙让冷风直入,屋内温度几乎与外界无异。吃的也仅仅是勉强充饥的劣质食物,常常是硬得咬不动的黑面包,稀薄得能看到碗底的汤。
许多人手上全是厚厚的老茧,身体布满伤痕,时常因过度劳累和营养不良而病倒,有的甚至在寒冬中冻死在工地上。更为残酷的是他们一不小心就会被当做炮灰送往战场,成为一具又一具无名的死尸,连埋葬的机会都没有。
来自大炎冀地,二十一岁的华熊猫,就是这仅剩不足二十万,境遇悲惨的大炎工人之一。
华熊猫的祖上来自大炎的川地,他的祖辈因为天灾而失去了祖宗的基业,一路逃难,最后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跨越千里,来到了冀地安家。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华熊猫被“官老爷”的吆喝声吸引,被几乎是“卖”一般地,迷迷糊糊地从遥远的大炎出发,最后来到沙俄。
华熊猫的生活,一直是昏暗无光的。
他参与着零修筑铁路的工作,每天七早晨五点钟就会在督工的皮鞭下不得不醒来,然后砍树做道木,抬土筑路基。
天色渐暗时,他们依旧在挥汗如雨,手中的工具沉重而冰冷,直到干到晚上七点钟,这个时候,天已经黑得不行了,而吝啬的现代奴隶主们向来是一点蜡烛费用都不肯出的,于是这个时候华熊猫也终于可以休息了。
他和工友们住在一个四面透风的房子里,工棚的木板墙缝隙大得能让寒风自由出入,里面没有任何保暖设施,夜晚很冷,一不小心会被冻死。他常常在一个个夜晚冻得直打哆嗦,手脚都失去了知觉。
经常有人在疲惫的睡梦中被悄悄地冻死,直到第二天早晨被发现时,身体都僵了,已然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每天的口粮是硬得像石头的黑面包,咬下去的时候,牙齿都会发颤,仿佛要碎裂一般。那些面包不仅硬,还发霉变质,有时甚至能看到绿色的霉斑。
喝的水是从附近的沼泽里面挑来的,水质浑浊,发黑色,有一股腥臭味。每次喝下这样的水,华熊猫都能感觉到肠胃在翻滚,但饥渴难耐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这种劣质的水让许多工人患上了各种疾病,腹泻、发烧几乎成了常态。
不过,华熊猫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悲惨。
他勤劳节俭,甚至攒了一小点钱,时常,裹着树皮与发臭的被子,身体发抖地在入睡前,他会幻想着自己未来的美好生活,想象着自己用这些钱可以娶一个可以干活的健壮媳妇,生一个可以帮他干活的大胖小子,在这样美妙的幻想中,他在饥饿与寒冷中渐入梦乡。
华熊猫不仅不觉疤物陆怠荨蛩饥卩菜;:得自己悲惨,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幸运。
很多与他一起干活的工人,因为水和食物,患上了一种牙齿发黑,嘴唇浮肿,下肢疼痛的病,他们可惨了,因为生病也要干活呀!华熊猫年轻,身体好,没有得病,但他看到很多得病的大哥,被督工用鞭子逼着去抬枕木搬石头,结果干着干着就七窍流血,死了。
而且,他还听说了,他现在已经算好滴哩。
那些在森林里面做苦工的人,要比他惨得多呢。
那些可怜的人呀,两百多个人挤在一个木棚中,空气污浊,和狗洞差不多。还有什么野兽、毒蛇、蜻蜓般大的蚊子,每天都会死掉几个人呀。
他还可以吃到黑面包!那些人,只能吃又黑又粗的面粉哩。
一想到这些,华熊猫不由地,对那动不动就打骂他的工头,也感激了起来。那贼眉鼠目的督工,好像也顺眼了许多。
华熊猫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不偷懒耍滑,他甚至攒了点小钱!
直到有一天他病了。
在吆喝叱骂中一醒来,华熊猫心里咯噔一声,顿时感到一阵恐惧。他尝试着从地上爬起,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压住。
他站不起来。
督工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身上,疼得不行,他才费力地爬起。
那个面色丑恶的督工依然在骂骂咧咧,似乎对华熊猫的行为极为不满,仿佛华熊猫耽搁了哪怕是一秒!都是对他莫大的损失。
破天荒地,华熊猫偷懒了,他的全身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仿佛都走在地狱的门口。
我这是怎么了?
华熊猫心中.出现了莫大的惊恐,他是病了吗?
在他眼中,生病,是与死亡划等号的。
他想到了那些生病的工友,他们一个个倒下去,大部分再也没有站起来。
如果自己没有撑过去,那就得死了。
我,也会死吗?
华熊猫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脚步越来越沉缓,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
华熊猫努力地想要坚持下去,但他最终还是倒了下去。他吐着白沫,全身抽搐地,倒在了石头疙瘩的地上。
但意识的最后,他听到却不是督工那令人厌恶的叫骂声,感受到的,不是皮鞭抽打在身体上的疼痛,而是督工好像有些惊慌失措的叫喊,工友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第127章那么,我们就是同志了
华熊猫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人。
原来,自己不是什么奴隶,原来自己也可以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他吃着加热后的黑面包,热气让他的眼眶有些湿润。
“好些了吗?”
男人轻声问他。
华熊猫没有回答,只是无声地呜咽着,将泪水和面包一起吞进肚子里。
布尔什维克,这是他们的名字。
O华熊猫听说过他们,他有一个消息灵通、很照顾他的叔叔说过,他们是工人们的青天大老爷,他们在的地方,那些可恶的督工就再也不敢打骂他们了。
4可是叔叔没有等到布尔什维克,他死了,尸体被扔给野狗,吃得四分五裂。
3华熊猫永远记得那个叔叔的模样,记得那双充满希望和坚韧的眼睛,仿佛在对他说着什么。
捂他的拳头紧握,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死了也没有松开,于是他的手指被扳碎了,但那些监工却看到,里面什么也没有。
华熊猫怕,他怕死,怕得不得了。
迫欢,每当夜晚降临,他在狭小寒冷的木棚中闭上眼睛时,叔叔那坚韧的眼睛又会在他的面前出现,像是在鼓励他:孩子,你在害怕什么?
于是在一次难得的进城机会里,他将叔叔交给他的东西送走了。
“你们就是布尔什维克吗?”
华熊猫抹了抹脸上的泪,声音哽咽,身体颤抖。
在昏倒前,最后模糊的意识让他感觉到自己周围的空气似乎在振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传入他的耳朵。
他依稀看见有人影在自己身边晃动,感觉到有人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抬起,放到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地方。
是这些人,救了他,他们真的是工人们的老天爷。
他托着虚弱的病体,就要连忙下床跪拜感谢这些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大老爷。
他依稀记得,在自己的家乡,记忆中面目已经模糊的父老乡亲,都会这么做。
“你在干什么。”
男人看到华熊猫的回应,按住了他的肩膀,停止了他的动作,深深凝视着他,眉目微垂。
“你首先要感谢的,是你自己,是你那勇敢的行动救了你自己。”
男人静静地看着他,然而华熊猫却丝毫不明白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自己?”
“没错,艾红瑟同志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他和一些同样伟大的同志,为了来自大炎的工人不再苦难下去,四处调查,搜集大炎工人的资料和工厂主的罪证。
同志们的行动被工厂主发现,被其豢养的黑帮包围,牺牲了。
但是,你将艾红瑟同志留下的密信交给了地方党委,组织找到了他们存放资料的所在地,得知了你们现在的悲惨处境后,同志们立刻决定要来帮助你们。”
男人说完,凝视着他,目光变得柔和了。
“华熊猫,你很勇敢。
你的勇敢是你自己都不曾发觉的优秀品质,艾红瑟同志看到了你这份勇敢,他将自己最后的事业是否得到延续的决定权,交给了你。
而你,没有让他失望。”
“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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