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道安
“这是小情侣带妹妹吗?”
其他家长们纷纷投来疑惑的视线。
班主任上川贞代焦躁的命令高一学生们安静,然后和家长们聊着女孩们的各种事情。虽然是学园祭,但很大程度上也在折腾家长们。
轮到李星河与平郢美的时候,班主任倒是心情愉悦:“以前总是阴郁的小爱同学总算开朗起来了,成绩还能更上一层。而且交上了朋友。太凤也...不和其他小朋友打架了,非常棒。”
听起来好像对这俩孩子的期望就很低。
“谢谢老师。”
李星河习惯性的随手拿出一张十万日元的交通定额储值卡,这是他用来打赏普通下属的数额。但随后就意识到问题,把卡收回,叠上了一张新名片送出去:“感谢老师对小爱的照顾,我家就住在大学女生宿舍旁,有空请上门教导小爱的学习。”
按照检察官考试的严苛程度,御茶水大学出来的学生不一定能过关,所以必须再给小爱加一鞭。
“啊?爸爸!”
小爱急了,怎么上学还得加钟?
上川贞代当然不想收受贿赂,但李星河给的是在东京都交通,并只能在指定餐厅用餐储值卡,所以只要不去兑换,这好像又不是贿赂。并且她确实囊中羞涩,加上李星河的家教请求,老师羞涩的收下了。
“好,我会上门教导的。”
面对李星河明明白白的贿赂行为,旁边的平郢美与新泽太凤看得目瞪口呆。
平郢美看看这边,再摸摸口袋,当她也想拿钱出来的时候,上川贞代急忙阻止她:“平老师别这样,让太凤和小爱一起上家教吧。”
“当然可以,小爱难得有个好朋友,太凤和平老师都可以多到我家坐坐。”李星河娴熟的又摸出一张交通卡,塞到上川贞代的口袋里。
上川老师捏着两张卡,幸福得有些晕眩。意外收了一个月的月薪。如果李星河后续都能为此付费,她很乐意直接常驻到他们家做全职家教、保姆、厨师和保洁。只要包吃包住。
“多谢千代先生。”平郢美有些难堪,但礼貌的给予感谢。因为她注意到,李星河似乎不是很在意钱财,但很在意孩子。
过了一会儿,她又向李星河抱歉:“我得先去我负责的班级工作一会,请帮我照顾一下太凤。”
李星河点点头同意。
而吾妻爱也被上川贞代喊走,作为学生代表去礼堂中发言。
在整个学校都在为校园祭忙碌的时候,李星河反倒闲下来,带着新泽太凤在校园里闲逛,并考虑如何套话。
在一间冰激凌店买了两杯冰激凌,李星河与新泽太凤坐在操场边的座椅上。
没想到,这个长腿巨乳的大姑娘竟然率先对李星河发问:
“你想泡我妈?”
李星河吃惊:
“你知道她就是你妈妈?”
但反过来想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如果多年同住,那女儿还能察觉不到吗?
新泽太凤冷笑不已的插着手里的冰激凌:
“我也就是私下里说说。她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只会不停的说,我是‘新泽太凤’,不是‘土屋家的女儿’。她还能假笑着对我说:‘你爸爸快从国外工作回来了’‘要见爸爸了’。我呸,好恶心的话。难道她不觉得见到那个怪物就想吐吗?”
“啊?”
母女看起来没有表面上和谐。
也就是说,综合目前这极度扭曲的家庭情况,新泽太凤实际上是土屋晓胤的孙女。新泽畊算是他的女婿。
“啊?你们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星河已经快闹不明白了。以土屋晓胤这种精英家庭人设,他舍得拿女儿喂给新泽畊这种社会底层渣渣?而且俩人的年龄差可太大了,新泽畊起码有40岁,平郢美看起来还很年轻,最多也就26、7岁的模样。考虑到土屋晓胤也就55岁,这个年龄差确实很奇怪啊。
“还能有什么事情?那个狗畜生强暴了她,意外生了我,就这么简单。具体问题的话,你可以去问爷爷啊。”
新泽太凤对父亲无比怨恨。
土屋氏是个很古老的贵族姓氏,最古老可以追溯到源平合战的平氏一族。在现代日本也是大姓。所以土屋氏的分布很广,而且许多家都处于上等国民的阶级。而新泽畊是个乡野流氓。本就是有生殖隔离的两方。
李星河总算弄清楚了为什么土屋晓胤会又哭又笑,他捋清楚了整个事件的时间线。
“这也太曲折了...”
也就是说,1972年出生的土屋晓胤,作为东京都的富裕阶层,从东京大学法学部毕业,再到美国进修镀金身,然后成为法学界新锐大佬。在此期间,他结婚生子,2000年生下女儿土屋郢美。
随后他就去中国,长期担任日本驻华大使馆一级秘书,期间与大量中国法学界的教授接触,四处传播他的美版日式法学。他的妻女同样随行,所以平郢美确实在北京长大,并接受了体面教育。
在2012年,12岁的平郢美随土屋晓胤回国后的某一天,被流氓的新泽畊摸黑闯上门偷窃时强暴。不懂日本,也害怕被发现的平郢美不敢解释,默默忍耐到藏不住,方才被土屋晓胤发现。土屋晓胤大发雷霆,可也不敢公开。他把女儿送到中国更名改姓进修体育,用此名义给她改成所谓的中国教练,在御茶水大学当教师,继续保持上流社会的体面。
再然后,应该就是新泽畊借助他在土屋晓胤家偷窃到的秘密文件,去要挟土屋晓胤,而土屋晓胤则反过来将新泽畊作为黑暗工具,让他深陷毒品、中情局、暴力团的黑色迷雾中堕落。
根据他的推算,差不多是如此的流程。
李星河很难评。
但总觉得平郢美是里面最无辜的倒霉蛋。
新泽太凤艳羡于吾妻爱的好运,也知道李星河不是吾妻爱的亲生父亲,所以她突然倒在李星河的肩膀上,小声请求:
“是啊,所以你能陪陪我吗?我可以给你钱。”
这算什么?
爸爸活援交?
“好好照顾你妈妈吧,我可不是好人。”
李星河劝阻。
但是新泽太凤又有话说:
“那个女人经常半夜自残,做噩梦爬起来用毛巾使劲搓洗身体,用皮鞭猛抽自己,把自己挂在缠在门把手的布条上,哼哼,最后不也没选择去死嘛。”
确实,经历过那黑暗的一天,肯定有精神问题。
李星河尝试开导她:
“是为了活着养育你吧。你这死丫头别对妈妈那么多恶意。”
然而新泽太凤却把冰激凌倒扣在地上,咒骂起来:
“你懂个屁。她有一次喝醉酒之后,把我绑起来用她恶心的手指戳我的...浦西。她把我当成了被虐待的当时的她,又把她自己当成那个可恶的狗杂种,以为这样就可以转卸掉她当年的痛苦。哼哼,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心理医生说的。”
李星河擦了擦额角的汗,已经从一个小小孩子的身上,感觉到了离奇人生对渺小个人的无尽恶意。
总觉得相比起这一家的扭曲过往历史,自己家都已经不算是很疯狂了。
“你们家这么扭曲的吗?”
巨乳JK扭过身去:
“我和他们不是一家人。”
也可以这样理解,新泽畊在自己快要被杀的时候,选择出卖女儿和女儿的妈妈想换取性命保全。在他强暴平郢美、要挟土屋晓胤,对女儿不闻不问等恶劣事之后,在李星河与土屋晓胤明显存在巨大矛盾时,他的这个选择无异于要让平郢美和新泽太凤去死。
李星河对这个家伙的卑劣人品认知更上一层,竟然能无耻至这种地步。
还好枪毙了,总觉得枪杀新泽畊的那枚子弹都委屈沾染这种垃圾人的脑浆了。
“你认识我爷爷?”
新泽太凤很聪明,从刚刚的对话里已经意识到了李星河的目的。
李星河也不否认:
“我和你爷爷关系不好。他想打压我,被我掀翻赶走了。”
“那新泽畊呢?”
“死了。”
新泽太凤激动的站起来:
“你杀的?”
旋即,她从李星河的微表情上发现了端倪,并兴奋而激动的抱住李星河,满眼冒星星:
“是你杀的,就是你!他临死前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很痛苦?”
李星河被一对巨乳轰击脸庞,深度体验了脂肪的柔软,赶紧把这姑娘按在旁边,说:
“他还是老样子,被严刑拷打后,想出卖你们换得生存。”
新泽太凤脱掉鞋子,抱起双腿坐在长椅上,斜倒在李星河的肩膀:
“倒是和土屋晓胤差不多嘛。我听说他还出卖了老婆,去傍权贵女人,换上更高的位置呢。两年前他老婆都气死了。”
“啊,新泽畊告诉我她还活着。”
“那是因为那个杂种已经3年没有来看过我了,并且他从来不会询问土屋家的情况。”
此时,李星河才懂得了土屋晓胤为什么敢把女儿孙女扔在东京都跑路。原来这样扭曲的一家人,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
这大概也是末法之世的一个侧面。
不久之后,平郢美办事归来,一遍感谢一边带走新泽太凤。
这个刚刚还又哭又闹,想让李星河当她爸爸的女孩,此时又恢复了精英小孩的姿态,体贴妥当的告别。
在离去的路上,新泽太凤就开始给平郢美灌迷魂汤:
“他说他喜欢你,想追你。”
平郢美惊讶的扭头偷看李星河,然后挽住新泽太凤的胳膊:
“啊?...怎么会...别开玩笑...”
“是真的,我打听到的。他有点花心哦。”
望着这样的母女背景,李星河又意识到了土屋晓胤为什么敢把她们扔在东京。
毕竟身世如此凄惨,李星河还真的无法下黑手。
作者有话说: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内容取材自一个我多年前看过的日剧案例。但是忘了名字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可以住你家吗
御茶水附属高中的校园祭,和大学一样都叫徽音祭。
今年是第78回徽音祭。
所谓祭,其实就是庙会。
听起来还不错,但其实御茶水大学整个校区本来就很狭窄逼仄,和国内的大型高中相比都显得有些贫瘠。附属高中就更凄惨了,只有一个礼堂、一个栋教学楼与四个羽毛球场拼凑的运动场地,而且还是未胶化的水泥地。李星河第一次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这是某个乡下的镇中。
要不是这里的学生经常能借到隔壁大学的场地,李星河甚至会觉得这里还不如自己小时候上的乡村小学。
正因如此,其实所谓校园祭和普通赶集的区别并不是很大,不过是可以体验到一些小年轻的独特创意。
比如其实偷偷在放三级片的《性教育解疑放映室》、小情侣专属的《恋爱座谈会》、和料理课无差别的《西式烹饪入门》、还有经典的《女仆咖啡厅》。
李星河也不懂为什么女校班级会投票出女仆咖啡厅这种宅宅爱好,大概是因为看女孩服务女孩,赏心悦目,橘势大好吧。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项目商业成熟,有钱赚、好回本、服装和咖啡机很好租。
作为好女儿,吾妻爱一直想拉着李星河钻到‘性教育放映室’里观摩。
李星河万分拒绝:“你是想把爸爸送进监狱吗?难道你想在监狱里探望爸爸?”
吾妻爱‘哎嘿嘿’的背过手转圈,对李星河撒娇:
“想亲亲。”
李星河拍拍脑门,带她来到拐角:
“行行行,亲完消停点,我要去调查点东西。”
原本的计划是亲亲脸蛋,但是吾妻爱直接抱住李星河的嘴唇一通猛亲,亲完就跑,把路过的两个女孩吓傻了。
“死丫头!”
李星河只能自己擦擦嘴,去到简陋而狭小的礼堂后室兼体育更衣间,拜访平郢美。
他敲敲门,看着那对长腿支撑起肥美的翘臀在排球筐里升起,不自觉得感到赏心悦目。
这才是绝景。
当然,李星河表面上很忏悔的鞠躬道歉:
“抱歉,你父亲是我亲手掀翻的。这个秘密我没有告诉所有人,但我觉得至少应该让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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