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本首相 第408章

作者:余道安

  政变第二步,成功。

  國分月伢和國分真壁其实还有些余惊未消,月伢小心翼翼的问:

  “接下来怎么办?”

  麻生太郎被秘密逮捕、今井绘理子公开道歉并辞职、英利阿格菲娅逃去广州,麻生派一天之内遭到三轮重击。

  这时,堤礼実和宫司爱海也才刚刚下来,回到会议室。

  李星河站在中间,霸气四射的指令:

  “为了搜捕中国间谍英利阿格菲娅,总理官邸决定在东京都内实施戒严!调集陆上自卫队和滨海战斗团,派装甲车上街,堵住国会与议员宿舍大门,把机枪和机炮都对准这些大楼出入口,让他们知道我在盯着他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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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九章 东京都大戒严、荣耀属于星河

  夜幕时分。

  东京都周边的自卫队,练马区的第一师团驻地集体接到了上街戒严的命令。

  绝大多数自卫队士兵都无法理解,更多的自卫队军官则对于标着‘总理官邸’的命令,感到困惑。

  啥玩意啊?

  啥是戒严?

  法律里有这一条吗?

  因此,第一师团虽然接到了总理官邸的命令,但却没有动。

  整个师团完全处于一种指挥中枢瘫痪,也不了解自己能做什么的混沌状态。

  如果要以政变来类比的话,那么第一师团在这场动乱中几乎完全没有反应起来,就像一个死气沉沉的老人。

  而另一边,横田基地里,手拿日本总理官邸和美国国防部调令的李星河,望着被调集起来的三个滨海战斗团,以及紧急动用拖车从港口拽出来、从横田基地借来的新鲜装甲车,对于军队的动员速度感到满意。

  要的就是这个快速。

  而对于乌克兰人,以及若干已经混进来的朝鲜和中国兵来说,快速动员并非难事。无论是战场上的生死锤炼,还是军营里的苦苦熬打,没有人会像隔壁的第一师团那样,就在东京都内,结果几个小时毫无反应。

  李星河手里握着皮鞭,负着手站在高台上,俯瞰着自己这支完全由流氓、间谍、老兵、难民、饭桶和废物的部队:

  “我是间星河,人们都叫我大G,在横田基地里,没有我办不成的事。而今天,我要求你们全副武装,登上装甲车,按照我下发给你们的既定目标,在千代田的国会、议员宿舍门口、新宿、涩谷、池袋、高田、溜池山王等地的交通路口构建防御堡垒,这是一场演习,我将根据你们的反应速度打分,评比正式建队后的官衔等级。”

  对于台下的士兵来说,李星河的英语很标准,但他们听不懂,所以还有二次翻译。

  因此李星河也不废话,开出高薪价码:

  “每个人每天执勤发放5万日元加班费,事成之后再加一次性发放10万安置费。我向你们保证,只要忠诚于我,我会为你们建造最好的单独营区,配套最先进最发达的商业街市和学校,你们在乌克兰老家、在欧洲或者其他地方的家人,也能拿到团聚签证,来到这里生活。”

  下面的士兵马上就听懂了。

  出勤干三天,拿一个半月的工资津贴,还免税。

  “万岁!”

  “荣耀属于您!”

  大家欢呼着,开始期待更多的津贴。

  由于既定的东京都戒严时间为三天,这三个团加上一个没有飞机的空勤支队,李星河一口气就要给他们发25亿日元的庞大经费,已经足以买得上一架半F35。

  但这一切是值得的。

  对于一支没有什么凝聚力的新军来说,没有什么比实战演习更能促进粘合的训练了。而这支军队作为负责在滨海防御中国军队入侵的军队,此时就要在东京都的核心,在永田町、在新宿、涩谷、池袋的繁华街区,进行自己的第一场演习。

  打谁?

  反正不是打中国。

  抬头往往已经昏沉的夜晚天色,李星河确认让家人们呆在家里的消息都已经收到,转身上车道:“出发!”

  轰鸣!

  从库里刚刚提出来的新车,发出不太适应的鸣叫。士兵们穿上中国生产的美式军装,戴头盔穿军靴,挂上国产防弹衣,扛着M4步枪,纷纷涌入装甲步战车上。

  瓦列瑞娅给李星河找来的人里面,不乏在乌克兰军队曾经是营长级别的老大,此时他们组建成戒严司令部,为李星河提供指挥运转的命令传输。

  乌克兰在战争后期已经完全的军阀化,军阀的基础就是营长,每一个营代表一个曾经的右翼独立民团。

  “第一滨海战斗团,目标千代田!”

  “第二滨海战斗团,目标新宿、涩谷!”

  “第三滨海战斗团,目标品川、银座!”

  “空勤支队,目标江东两国桥!”

  装甲战车梯次出营,灯光照射四方,喇叭里播放着日语:

  “戒严!戒严!是装甲步兵战车!战车进城了!平民避让...重复...戒严!...”

  四处找来的装甲车,包括M1117守护者、老M2布雷德利步战车与装甲悍马车,虽然都是很老的部件,但对于日本人来说,已经是两眼一黑的装甲巨兽。

  部队从横田基地出发,沿着西武藏线北路进入东京都心高速,一路轰鸣冲入东京都的繁华世界。

  夜晚的灯光四面八方的照射,在大都会的高层玻璃幕墙上闪耀,光线在楼宇之间折走,映射出都市白领、街市店主、普通路人、清洁工与妇女小孩的迷茫表情,围观着战车历史性的进入东京都驻扎的时刻。

  正是夜晚9点钟时分,军队在各自的目标地点走下东京都高速,穿越茫茫的车潮人海,在十字路口的中心开始停驻。

  时隔80年,东京都的街头再次树立起了战车与机枪阵地的身影。

  人们用难以言说的言语,描述自己看到的一切,然而由于美国在幕后进行信息管制,所以全世界的人,只能通过浮光掠影来了解这场闹剧式的戒严抓捕中国间谍事件。

  直到次日早晨,东京都市民睡醒之后,才发现变天了。

  一边是高高耸立的M2重机枪、棱角分明的步战车、人高马大的美制军装包裹的步兵,是沙袋与无人机包裹的战争世界。

  一边是和平繁华的都市生活,家庭主妇带着孩子悠闲的穿越商业区,销售走街串巷的推销商品,年轻男女流连忘返的走过奢侈品店。

  新闻里冷静的报道,无法弥补亲眼所见的恐惧。

  双方仿佛是泾渭分明的分界线,互相之间一个视线都无法融合。

  都市里依旧忙碌的人们,迷茫的街头站哨的士兵,虚假的和平,仿佛迫在眉睫的战争,戳刺着所有日本人的大脑。

  该醒来了。

  ......

  但是在永田町,在千代田,在皇居,在日本国会的众议院与参议院楼外,日本这个国家的统治核心,已经开始颤抖。

  各大部门的门口,被士兵安置上防弹沙包,堆积起对敌的机关枪安检阵地,

  步战车上的自动机关炮无人炮塔,随着电子火控系统的运转,瞄准着国会大楼、两议院、议院宿舍。

  匆匆从总理官邸过来的总理事务官为小泉辩解:

  “我们是在防备中国间谍的渗透!并且进行东京都防御作战预备演习!”

  “中国间谍?哪里有中国间谍?在国会、参议院和众议院吗?”

  议员们怒不可遏,但面对瞄准自己的机枪阵地,也无可奈何。

  此时的自民党内人心惶惶,人们惊讶的到处询问,昨天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麻生派突然就遭到两次重击,扶持起的两个女招牌议员竟然全都被毁掉了。然后晚上开始戒严,第二天一早就是这番场景?

  而更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在未经国会商讨的情况下,小泉进次郎就擅自独走,自己对东京都发动紧急戒严状态,说什么要搜捕英利阿丽菲娅,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麻生派的议员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自从日本国宪法制定以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戒严条款,怎么能叫戒严?”

  “八嘎,新闻里都说了,那个女人今天中午就坐飞机逃往香港了!”

  此时,负责代为管理派系的铃木俊一问出了灵魂问题:

  “麻生太郎到底在哪?”

  没有人知道。

  作为铃木千贺子的亲兄弟,铃木俊一是麻生太郎的小舅子,目前担任着自民党内部的总务会长。

  虽然看起来位高权重,但是当李星河与小泉进次郎,发起年轻人的独走时,连岸田文雄、菅义伟和茂木冲敏都摸不清楚情况,就更不提他一个没有首相经历的人了。

  直到国会正式开会,小泉进次郎要发表讲话,议员们才各自坐定。

  有M2机枪和自动机关炮塔对准国会大楼,小泉进次郎的底气马上上涌。

  此时此刻,在这数百人围绕的国会议事堂里,有且只有他拥有一口气决断所有事务的特权。

  而这一切的特权,都是建构在人群最后方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此时穿着美军少校军装的李星河,站在议事堂门口,低调的仿佛自己只是执勤人员,听周边的议员们发牢骚。

  小泉开始读稿:

  “从2028年1月27日,东京都进入国家紧急状态,搜捕疑似通共分子,前众议院议员、华人后裔英利·阿丽菲娅。这并非是对某一族群的单独针对,日本有一百万华人定居,他们为经济做出巨大贡献,政府只是怀疑她涉嫌出卖国家机密...”

  从发言稿来看,应该是精通国际政治的那位秘书写的,非常贴切的抓住了‘亲我则维吾尔人,叛我则中国人’的美式思路,将英利的逃亡视之为一个华裔背叛日本政府的表现,这样的发言,显然是要拿去给美国及欧洲媒体看,表忠心的。

  先解释自己不是针对某一族裔,然后小泉就转入正式话题,对着直播摄影机说:

  “国民们,日本国家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时刻。倘若在4月之前无法完成年度预算编列,到时候我们就将倒入2024年法国财政危机时的状态,我们将面对大量企业破产、汇率极速贬值、国债飞速攀升的窘境,而这一切本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这里应该是新田章平亲自写的内容,通过2024-2025年法国财政危机的恶果,来恐吓日本国民和国会议员‘不听我的,日本财政就要完蛋了’。

  李星河对法国那一年的财政危机记忆犹新。由于法国经济一直在衰落,法国为了维持五常体面又砸掉太多支出,马克龙、勒庞和左翼阵线三方撕扯数个月,导致了一场极其严重的法国财政危机,导致那一年法国经济巨大衰退,并且一直到今日还在失血。

  有分析师认为,这场财政危机,被川宝与华尔街抓住机会,和德国工业0.4一样,都是美国吸血欧洲的大阴谋。

  有议员就明悟:

  “这是一个阳谋,要么一起死,要么听我话。”

  无论阴谋论是否为真,但小泉这里说的没错。由于年度预算无法过关,日元国债收益率正在缓慢上升,收益越高,风险越大。这个数字越接近4月,就越会指数级飙升。

  此时,大家已经来到了一个胆小鬼游戏。

  要么听小泉的话,和岸田文雄一起推‘法人、个税、香烟三大税’,要么大家财政危机,一起坐着渴死。

  最后,小泉继续推销自己的新政:

  “我向全体国民承诺,我将坚定不移的推进‘小泉2.0’政策,通过改良主义的福利,以物价委员会为准绳,以RCEP为手段,不断降低民众的物价支出;我将继续削减公务员规模,降低无效财政支出,将更多可以由社会承担的部分分拆为自由私营企业承包,刺激市场活力...”

  这三板斧可以说中规中矩,但是搭配上国会门口的机枪阵地,就显得十分有威力了。

  李星河站在角落。

  艾曼在耳机里和李星河聊天:

  “白宫、国防部和中情局都对你打出好评。”

  长期以来,自从盟军占领司令部解除,日本政治正常化以后,美国对于日本的控制力就仅限于外交层面上的不断施压,以及指挥日本的各路左右媒体和右翼意见领袖,对政府进行舆论围攻。

  美国一直迫切的需要一个能插进日本政治内部的手,来搅动这摊浑水,让日本继续为自己的战略利益服务。越来越像蟹奴,因为自己的孱弱,而去寄生、去奴役和控制。

  现在李星河的出现,就像一个深入进日本政治核心圈层的脑机接口,给了美国去更深入干涉的可能。

  艾曼调侃李星河:

  “就像一个美国大兵塞进日本艺伎下体的跳蛋,你是蛋壳,我是遥控器。”

  “好下流的比喻。”

  李星河在人群里不好说话,只能文明用词。

  但是艾曼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大开黄腔:

  “你赛我跳蛋的时候,怎么那么麻利?”

  “...我这里有人,先挂断。”

  李星河看到有人过来问,掐断联络。

  此人正是铃木俊一,作为前首相之子、之舅子,他不客气的质问:

  “结束了吗?”

  李星河笑的阳光灿烂,人畜无害:

  “只是中场结束吧,接下来好像还有第二场演讲呢。”

  说着,李星河看看手表,告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