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道安
祸水西引而已。
只不过万斯压根不看。
拿着这份文件,万斯好像抓到了李星河的小辫子一样十分兴奋。
他恶狠狠的握拳欢呼:
“这样的小子,已经不是一般的反美分子了,必须出重拳!”
必须治治这小比崽子!
作者的话:感谢大家的支持,5500字献上。这一章下半部分解释了一下为什么特朗普当政到现在,他越批判非法移民,非法移民越多的问题。因为特朗普一直在对政府和合法移民重拳出击,他根本整不到非法移民。
第七百五十章 万斯的幻想时间、反移民的大乱斗(5700字)
“你们要怎么做?”
万斯翻开了‘惩罚铁拳’的计划书。
但抬头第一行,却写着‘在菲律宾新建正式的美军基地’,要重启苏比克湾海军基地与克拉克空军基地,把大量美军调遣进去,尝试将菲律宾打造为美国在远东的最终壁垒。
是的,五角大楼也并非真的想收拾李星河,他们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敦促白宫尽快开辟菲律宾第二战略基地,以备后患。
目前,美国在菲律宾名义上没有正式驻军,但却早就通过2014年的《增强防务协议》,获得了九个菲军的军事基地使用权。所以尽快送去一支舰队、一支空军、一个海军陆战团。
这样就可以威慑在日本蹦跶的李星河。
重启吧。
求你了。
但问题是,现在的总统是万斯。
万斯是一位生活在贫困白人家庭,老爹从小就抛弃他,一生换了三个爹,原生家庭培养出他虚伪、谨慎、伪装和自卑复杂交织的内心。他善于伪装,也非常记仇。
所以万斯对着自己的参联会主席坚定不移的说:
“不,我要先惩罚他。”
约翰·凯恩上将心里气得咬牙,却只能在面子上想办法说服总统:
“总统阁下,目前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快速建立菲律宾的美军基地,确保菲律宾与美国签订《美菲安保合约》,我们不能把有限的军事力量放在李星河身上,也不能让他的大炮一直对着我们的第七舰队。如果第七舰队可以搬迁到苏比克湾,如果第五航空队可以重启克拉拉基地,李星河就不敢对白宫呲牙。”
他说得很对。
但万斯却仿佛有一种复仇的执念:
“不,我就要惩罚他。”
上将苦口婆心的恳求:
“可是总统阁下!我们要保护美国在远东的霸权。”
然而万斯的主意仅仅被说服了不到3分钟。
每当想起李星河的那句‘丂你妈的’粗口,万斯就大脑不受控制。
他坚定的下令:
“不行,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惩罚李星河。”
“???”
约翰·丹尼尔·凯恩上将实在是无法理解。
美军高层几乎要被万斯给气死了。李星河只是美军用来说服白宫的踏板。他们用李星河这张FBI与国土安全局漏给三军情报局的牌,目的是为了说服万斯尽快切换美军的驻扎地点,实现美军的有序后撤。
可万斯的目的,却是报复曾经帮助他,又拒绝承担1万亿美债的李星河。
从2016年南海对峙失败后开始,美军就一直在做有序后撤的各种方案,第一岛链的撤退原本好好的,结果被一个叫李星河的人绊了一跤,把第三远征军都打没了。现在美军必须更快速的后撤,从日本、韩国向南,撤退到台湾和菲律宾、向东撤退到关岛、马利亚纳群岛。
大家都不是瞎子。
五角大楼早就推算到,台海局势的终结大概就在这两年,大家都不想被卷入一个死亡漩涡,趁现在快撤吧。去菲律宾还有希望。
但不知道为什么,万斯一脸被李星河爆了后门式的深仇大恨,让人怀疑的三个亲生子女是不是李星河生的。
万斯总统虽然不会办事,却很会办人。
他威胁约翰上将:
“将军阁下,你今年就要退休了吧?”
参联会主席不会续任,2029年的今天,就是约翰·凯恩上将的军方告别之日。而他实际上才60岁,对于一个政治人物来说,他还可以在各种企业里做至少15年高管。
所以万斯等于在问,你也不想退休之后,像涉嫌通中的马克·米利一样被四处追杀、排斥吧?
约翰·凯恩上将逐渐沉默。
他同意将‘惩罚铁拳’计划的第一步,从重启菲律宾基地,到惩罚李星河。
非常小的消息,在白宫的圈子里流传。
在内阁中,立场比较特殊的图尔西·加巴德,这位女士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她急忙给远在东京的凯·特朗普打电话:
“凯,不要在睡觉了!”
凯现在天天和李星河的女儿们混在一起玩,甚至想报考御茶水女大,决定在东京混几年大学。可能是间家的生活很幸福,所以她也呈现出了心智倒退的症状。
“去找Big G,告诉他,风从海上来。”
凯还是满脸问号。
第一个背叛者,第二个情报源出现了。
......
东京。
反对李星河的声音汇聚成海洋,并再一次凝聚成型。
本次抗议的群众相当单一,由一般高中毕业,乃至于肄业的日本民众组成。
这一批人就显得非常矛盾。
他们学历不高,能力不强,在卷到飞起的学业里被同龄人斩于马下,工作一般,派遣社员,朝九晚五,月光惨淡。
一部分脑瓜灵活的人,早早的就跟着李星河的指挥棒涌入新兴行业,他们举起了支持李太阁的大旗。
“李氏经济景气”,就是他们在网络聊天时创造出的词汇。
他们认为虽然现在物价下跌、经济下行,但是李星河用政策计划的方式给大家提供了在有限空间里增长的机会。这是一种特殊年代的经济景气。
而另一部分还是脑袋里塞钢筋,蹲在街头巷尾无所事事也瞧不上打工的人,自然就是李星河的深度反对者。
他们眼看着李星河开放移民,收拢无主资产再分配,却都没有发到自己头上。
他们当然有理由愤怒,排斥移民。
毕竟不能承认自己在竞争里已经被上进者和移民打为废物,只好觉得是外来移民抢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是他们夺走了自己本应该‘名校毕业’‘大手企业’‘50万月薪’‘港区买房’的美好人生。
所以在东京时间9月17日的东京涩谷,私下里串联的民众在皇居东侧数公里的筑地市场工地上聚集。这里曾经是亚洲最大的水产品市场,现在被推平修筑新的豪华市区。
这次,抗议者们举起了‘反对移民、保护日本’的旗号。
麻生彩子、李星河,与整个内阁成员全都坐在内阁府邸中,通过电视远程监督他们的动作。
一个大约40岁的中年男性,在数万人的会场上演讲:
“绝大多数民众,都处于月收入不到30万日元的群体。我们贫穷,我们困苦。我们被迫吃外国人的米,因为国产米吃不起。”
在内阁府邸中,被喊回来坐官方长官的林芳正,小心拘谨的对李星河讲:
“年收入超过800万的人口,在日本只有500万人,大概占全国的4%,主要聚集在东京港区、大阪、名古屋等城市的繁华住区。”
广场上,汇聚在一起的抗议者们挥舞旗帜。
中年男人则凄怆大声的讲出大家的困难:
“我们没有工作,你们也是一样的吧?日本有1.24亿人口,3700万老人需要供养,国民里有工作的人却不到一半,即便如此,却也有许多连日语都讲不利索的新移民进来啊。”
内阁中,气氛有些凝固。
麻生彩子为李星河读道:
“按照日本国税厅的数据,今年常态就业(无新移民)的人口只有4900万。其中月薪30万日元以下的人口超过2800万,30万-50万日元的人口占1100万,50万-60万日元的人口占500万。60万日元以上的人口为500万人。实际上年收入能达到1000万日元的,仅有240万人左右。”
在日本60万月薪的人群,占全国的4%人口。根据当下汇率,27JPY:1RMB,这约等于月入过两万人民币。而假如按日元与人民币的1:2购买力再折算,那么恰好与中国月入过万的人群,大概5%的比例相当。
至于说媒体传播和政府统计上,日本的就业率都挺好,日本大学生过得很不错balabala,那为什么一般民众还是这么不满呢?
这就是统计魔法的力量,就业率和涨薪春斗只统计名校毕业生,当然看起来很好了。毕业生平均薪酬只去统计那些大手企业的正社员,自然显得相当优秀。媒体传播上只报道东京周边新闻,对于关东平原上各大城市里,一般人能找到的工作岗位远少于进入大手企业的情况假装看不见。
这种传媒手法,就像传闻里的‘一亿总中流’一样,属于媒体特有的暧昧表述。
李星河对着图标思索:
“和以前差别不大啊?”
但在广场上,中年男人的话筒里发出愤怒的爆破声:
“年轻人拿得少,老人拿得多!他们凭什么拿那么多退休金?而我们连租房都困难?凭什么新移民就能拿到政府低价收拢的旧房,而我们就要付高价房租?”
还是年功序列的问题。经济腾飞时的老头老太们赚到了时代红利的一桶金,但30岁以下的年轻人,相比起老头们就赚的少,花的多了。
抗议者的愤怒不仅在于工资,也在于生活:
“婚姻也好、家庭也好、房子也好,那些美好的东西,我们只能打工、打工,尝试去触摸它。”
内阁里,厚劳省的人还在说:
“咳咳...按照现在女性的一般择偶标准看,年收入要超过400万日元才算安全线。就业男性里只有不到一半的男性能满足其收入需求。如果单看东京都的话,都内20-30代的男性,只有20%的人在适婚线。所以多数人只能在30岁以后才攒够钱能结婚...”
这个多数,大概是指65%,35%会终生不婚。
随着城市化的进行,城市女性择偶上的高标准、多需求,与广泛男性的平均水准不相匹配的倒挂影响相当严重。并不存在所谓的日本女性结婚条件下降,实际上的高要求一直存在。
因此,广场上的大家随着演讲人的情绪而一起愤怒:
“如果只是看日本媒体发的就业数据的话,日本还是烈火烹油,好得很呢。日本根本就没有看起来那么好!这里是地狱啊!”
看着广场上抗议人群的嘶吼,李星河沉下心来问:
“这一批不满的人口大概有多少?”
林芳正挠头着回答:
“全国大概有700万人?东京都内的话,至少200万吧。但说实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你们是无能,不是为力。”
李星河白了他们一眼。
说起来,这件事既怪李星河,也不怪李星河。
他给了这些人终于吃饱饭度日的舒适物价,不用天天连续打零工了。
但李星河没能给他们更高收入的工作。反而让新移民们后来居上。
过去由于非法劳动的不安全,还有日本高企物价连续突破天际的生活支出过于骇人,这导致曾经一度连来日本打工的越南黑工,都受不了这边的高昂物价与黑色压榨,自己偷溜回越南了。
随着进口放开,贸易拉升,日本五大外贸商社的股价和经营能力节节攀升,下乡铺设供应链,扩张商超与新移民涌入形成了一种合力,把许多城市边缘地方的活力拉升起来。
饮食的物价下降,以及政府强行回收村落土地住房再分配的政策,就使得许多原本日本人瞧不上的岗位,比如垃圾场操作员、网约车司机、叉车工、修路工、汽修工等岗位突然显得香甜起来。
现在大量涌入的新移民,去到了靠力气赚钱的岗位。一个网约车司机可能转到40万日元,而不停打零工的普通人每个月却只有10多万左右。
收入不平等塑造了更大的冲突。
李星河思索着问厚生劳动省:
“我们今年新引入了多少移民?”
厚生省的回答其实不多:
“今年的话,实际上只有8万国际移民、36万华裔移民,还有大概30万的台湾移民正在申请到指定工作岗位。我们的工作预期,是一年内限制在100万人数。这样可以覆盖掉损失的70多万死亡人口。”
“也就是说,十年内,会死掉近800万老人?”
李星河拍板:
“把普通移民额度放宽到200万上限,继续大力引入。按照这个数额至少持续5年,把缺失的人口填回来。不过注意,女性引入范围可以再稍微扩大一点,溢出一些到婚恋市场上。”
还要多引?
越多不是越引起社会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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