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坐飞机的小孩
故事讲完,众人对这个话题显然也不想深入下去了,便又放下思绪,无忧无虑的喝起酒来。
寻欢作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就连柯南和服部平次也被这种气氛感染,暂时将对案子的思考放在一旁,围着一只小桌子下起棋来。
成年人组似乎是看到安和一直在另一桌独酌,便邀请他一起过来喝酒,但宫野志保代替他谢绝了他们的邀请,推辞说这也只会是最后一壶了。
相比较成年男人组,安和还是更喜欢在小孩这桌,听小兰园子她们下午游乐京都的趣闻,时不时也分享些自己和宫野老师游玩时的经历作为反馈。
转眼时间便来到了夜里。
“抱歉,我有些撑不住了,昨晚休息得不是很好。”
略微肥胖的樱正造第一个败下阵来,找到了妈妈桑问道:“请问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空房间睡一下呢?”
妈妈桑能将这间居酒屋做到这种规模,情商上自然没什么问题:“今天正好也没什么客人,您就到隔壁去休息吧。”
不过樱正造的要求还挺多:“不不不,我比较习惯睡在楼下。”
他撸起西装的袖子,金闪闪的名牌手表上,指针正指向九点十五分。
“这样吧,就麻烦你十一点左右叫醒我了。”
“你们其他几位也请好好享受啊。”他笑呵呵的向其他人告辞,随后大步流星的跟着妈妈桑走出包间。
这位精明古董商的离去让包间内的气氛一下有了极大的转变。
少了这位圆滑的商人,成年男人们彼此恭维的话也开始少了起来,不知是不是有前面宫野志保那句话的功劳,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转而开始聊起了近来政府颁布的无聊政令。
而现在反占了人数优势的年轻人们反客为主,成了这场酒会的主旋律。
毛利兰拉着稍大她们一些,不过也只有19岁的千贺铃小姐随意地聊着,远山和叶则是坐在柯南和服部平次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几次抓出服部平次的小动作,惹得他连连抗议说不允许观战了。
宫野志保似乎有些困意上涌,依偎在安和边上,拿出手机在网上挑选着适合给阿蒙和小哀的新玩具,不时抬起头问安和的意见。
安和稳当地坐在草蒲上,让宫野志保能有最舒适的躺靠角度,不时给出一些自己的看法。
小哀在桌下找了个无人打扰的位置缩成一团,开始发出呼噜声,阿蒙则是一头钻进了已经空掉的酒壶。
划拉——
铃木园子轻轻拉开包间门对面的屏扇,好奇地望出去。
原来房间外面还有一个露天的阳台,阳台之外是一条宽阔平静的河,河水倒映出对岸灯光下恬静的樱花林,在风的催促下静静向远方流去。
静谧的夜,星星点点的楼房灯光,肆意零落的樱。
“好美哦”铃木园子不由得有些看痴了。
成年男人们醉酒后,千贺铃小姐的工作就轻松了些,也走了过来,在她旁边笑着说:“那是鸭川哦。”
“小兰和叶志保,你们也过来一起看看啦!”铃木园子马上跑回来拉着好姐妹们一起看风景。
“啊,真的诶!”
“好浪漫”
宫野志保被她从安和身旁拉起时人都有些懵,不过很快看到了如此美景,也有些沉醉。
“确实很美呢。”
千贺铃小姐又指着阳台下的一条小河介绍道:“虽然情侣们坐在鸭川河畔,吹着晚风赏樱是很不错,但隔着下面这条名为‘禊河’的小流,欣赏对岸的樱花,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哦。”
“咦?”观察力比较敏锐的远山和叶看见这位白面姬的大拇指虎口处贴着一只创可贴,“千贺铃小姐的手受伤了啊?”
“啊,是的,不小心弄伤了。”千贺铃小姐笑着收回手,没有在这个话题停留。
“虽然被称为樱花之都,但京都每年其实也只有这个时节会盛开如此壮观的樱花。”
远山和叶也没有太在意刚刚那个细节,又跟着好姐妹一起向对岸看去,欣赏着美好的樱花之景。
那边已经决出胜负的柯南和服部平次也收了棋盘,见几个女生在这边叽叽喳喳的,好奇地凑过来。
“喂,你们看那边那个人!”服部平次指着河堤边上,一道穿着讲究西装的高瘦身影。
鸭川河畔皆是成双成对的爱侣,唯有这道身影形单影只,倒是显眼得很。
“是下午拦住我们的那个警官。”宫野志保认了出来。
柯南够不着栏杆的上端,只好双手握住木杆,从栏杆中间尽力挤着脸向那边望去,“他在那边干什么啊?”
安和将阿蒙从酒壶中拔出来,随后轻轻碰了小哀一脚将它从熟睡中唤醒,走到阳台处。
“你们可以试着到下面一层的露台去,那里的视野会好一点。”安和给了铃木园子几人一个建议,“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晚的云会散得很早,所以月色应该不错。”
“真的吗?”
“我们去看看。”
几个女孩抵挡不住美景的诱惑,拉拉扯扯的出了门,往楼下去。
毛利兰相对另外两人还是有些惦记的,临走前问了问柯南:“柯南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我留在这里就好了。”柯南摇了摇头。
毛利兰又转而看向服部平次。
“我也一样。”服部平次呲出大白牙。
半只脚本来已经踏出门外的远山和叶警觉地顿了顿,回过头瞄着他:“为什么?”
“你该不会是看上哪个舞娘了吧?”她眯着眼,语气很是微妙。
服部平次流露出有些无语的神情:“拜托,这种没有的事情你就别乱猜了好吗?”
“哼,小兰志保我们走,别管他。”远山和叶轻哼一声,拉上毛利兰和宫野志保的手就打算往楼下走去。
然而在她拉住宫野志保之前就有一只手先了她一步。
“抱歉和叶。”安和牵起宫野志保的手,笑了笑:“宫野老师有约了。”
宫野志保也无奈地看着远山和叶,眼神中的意思大概是“我也拿他没办法”。
在远山和叶酸溜溜的目光下,安和牵着宫野志保离开居酒屋,向着不远处的鸭川河畔走去。
“要赏景的话,还是这里比较好一点。”
他眨了眨眼:“隔岸远观久了,以身入局也成了一种浪漫。”
“是因为要发生命案了吧。”宫野志保没有被这套玄虚的说辞糊弄,猜也能猜到。
安和点了点头。
宫野志保倒也没觉得如何。
类似“啊哇君有着超出常人的能力,所以就要拯救所有人”这种幼稚的想法,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先不说某部分人是否有拯救的必要,单是这个世界这么大,就不可能救得来。
在宫野志保的眼中,这些命案其实就像是自然界自我运转的规律,当人类在观察自然界时,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干扰,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其正常运作。
当然,涉及到大的方面,肯定还是需要人为插手控制的,就像自然保护区和对濒危物种的人为精卵结合。
就像他们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名为“非凡”的火种。
但命案这种只涉及到极小个体,有着纠缠不清的恩怨与是非的事件,就不是能靠宏观管控快速解决的问题了,犯罪率问题只能交给时间,让文明自己解决。
宫野志保其实是个很豁达强大的人。
不然也做不到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这么多年,还能达成如今的成就了。
安和望着天上那轮还算完满的圆月,忽然轻笑出声。
阴谋得逞者沾沾自喜,计策失手者奋力哀嚎,一场场或有趣或无趣的事件在人们可能知晓,可能不知晓的地方发生。
凶手、被害者、嫌疑人,每个人的身份皆清,所有人的命运皆定,就像一出三流作家撰写出的烂俗推理故事。
他只是在一旁,看命案发生,看凶手狡辩,看侦探逞威。
他清楚地知晓一切,知晓哪只无助的羔羊将要遇害,知晓凶徒会选取哪一把屠刀。
他没有想过一定要救谁,也没有想过谁一定要接受审判。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夜晚,看着一轮平平无奇的月亮,他忽然觉得自己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什么是“观众”。
“观众”就像一轮高挂在天上的月亮。
月亮这个东西,它时而有缺,时而完满;时而素挂碧空,时而藏与云雾之后.
但无论人们如何,它都是那样安静的存在于天穹之上,沉默着俯瞰着大地。
它时刻看着你,不管你看不看它。
安和不是月亮。
当他拿起笔,开始书写起故事,开始对某些事物抱有多余的兴趣,开始对某些事情舍不得的时候,他就做不成一个合格的“观众”了。
只有作家才有修改剧情的执念,观众只是观看着,偶尔对烂剧本口诛笔伐一番,随后便将其抛之脑后,任由时间使其腐朽,转而投向下一场戏剧。
望着那轮明月,安和的眼眸迷离了片刻。
其实挺好笑的,观众不中立、偷盗者正直、占卜家不信命运。
一抹温热从身后轻轻贴了上来,茶色的发丝拂过他的后颈。
安和微微一愣,一双手自腰间温柔地环抱上来。
“不要迷茫。”
宫野志保轻柔的呢喃出现在他耳畔。
“我会是你永恒的‘锚’。”
“即使是一片迷雾也没关系,我们一起举着火炬去看前路。”
“我会一直一直相信你。”
安和的心忽然宁静下来。
他的手覆上宫野志保的手,忽然苦笑起来。
真是失败啊,作为观众。
总能被这女人看破自己的心思。
不过
有人能一起握笔书写故事,这种感觉也不错。
清朗的月下,最适合恋人相拥。
第228章 死神回到了祂忠诚的案件现场!!
午夜十一点零二分。
“啊!!!”
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正在喝酒的成年人们呆愣着放下酒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楼下的姑娘们也带着疑惑朝楼上喊了几声,是在询问情况,看样子也被惊动了。
虽然有些醉了,但毛利小五郎侦探的本能还在,很快有了决断,丢下酒杯爬了起来,朝着门外跑去。
就连柯南和服部平次也慢了他一步。
龙圆和尚、西条大河以及水尾春太郎似乎也意识到发生了不妙的事情,也急忙收了收桌子,起身跟了出去。
没过多久。
“死者樱正造,是一位古董美术商,51岁,在寺町路开有一家店铺。”
“案发地点位于这家名为‘樱屋’的居酒屋地下室仓库门口处,从现场的情况看来,似乎死者正在里面寻找什么东西,在途中被人袭击丧命。”
“致命伤在于左侧脖颈大动脉处,刀痕利落,一击致命,凶手的手法十分老脸,死者压根没来得及反应,现场也没有什么打斗痕迹。”
“死者外衣上的扣子都被粗暴地扯开了,看来凶手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而且作案时间很紧迫,甚至来不及解开扣子。”
“另外身上的财物、钱包银行卡包括手腕上的名牌表都还在,应该可以排除强盗作案。”
绫小路警官蹲在尸体旁,在手册上简单记了下情况,便拿出手机向警署打电话呼叫增援。
服部平次和柯南看着几个大人围在尸体旁看着这位绫小路警官调查,一反常态没有急着闯进去翻找线索,而是站在仓库门口,用相同的姿势摸着下巴。
“如果是外人闯入的话,居酒屋的大门会有被拉开的响动,妈妈桑应该会察觉到才对.”
“而且还要知道樱正造先生正好在楼下,这是合理的作案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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