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木柏
毒岛冴子低声呢喃,手中紧握的刀柄微微颤抖,紫色的眼眸中映出复杂的光芒——震撼、难以置信,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毕竟,这样一来的话,她与零衣的差距就真的太大了。
如果要做一个比喻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大概就是,原本就只能在背后远远眺望着零衣的背影,此刻更是只能在地上仰望天上的星辰。
这极大的打击到了少女因重逢而炽热的恋心。
高城沙耶推了推眼镜,试图用理性压住内心的震颤。
她望着零衣,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与不安:“你.....你原来真的是神吗?”
她的声音在风中略显沙哑,目光却忍不住扫向远方——那片被称为【地狱之路】的荒野。
所谓地狱之路,是所有幸存者必须穿越的试炼。
从传送阵踏出后,他们需徒步一公里,穿过血肉巨树的阴影,才能抵达通往庇护圣城的下一道传送阵。
所有人的灵魂都将接受那颗巨树与神使鸦群的考验。
在那里,人们也见到了一座纯白的神像静静伫立。
它的轮廓柔和而圣洁,与巨树的狰狞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在无声诉说审判与救赎的界限。
“神?不,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远方的血肉巨树,“那棵树是警告,那座神像是希望——我想要打造,一个没有害虫的天国。”
“对了,这个给你们。”
零衣将一个小神像交给了毒岛冴子等人。
“之后我还会离开,它可以代替我保护你们,你们也可以借用它的力量,不过可不要拿去干坏事。”
“不......就算你不说,换任何人来都不可能敢拿去干坏事吧?”
高城沙耶有些汗颜,她觉得零衣的叮嘱非常多余。
几条命啊?敢这样玩?
零衣轻笑了一声,她也就是随口那么一提,她是相信毒岛冴子等人的。
“对了,如果你们有空且感兴趣的话,可以借助神像的力量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惩恶扬善,这样也能让信仰散播的更快,从而可以从神像上借助更多的力量。”
“——!”
零衣的话音刚落,心情复杂的毒岛冴子顿时闪过了一道灵光。
如果零衣是神明的话,那么只要践行零衣的意志、为零衣散播信仰,成为零衣的神使,不就可以拉近两人之间,那不知道该如何拉近的鸿沟了吗?
甚至如果能成为神使,她或许也可以和零衣一同离开,而不用再只能等待零衣回来。
原本还迷茫、仿徨、低迷的毒岛冴子,此刻重新散发出了活力,心中充满了干劲,就连眸子都亮了起来。
这甚至比之前的情况还要好。
因为她看到了一条能追赶至零衣身边的星光之路!
而这条路在以前是没有的,她以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拉进自己与零衣的距离——通俗的说,连变强、追赶的渠道都没有,她都无法理解零衣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强。
“散播信仰吗.....”
高城沙耶也若有所思。
“那神名是什么?”
“这个.....我还没想好,我的行为,出发点并不是审判,本质上是对恶的厌恶与对善的喜爱,但如果用审判一词的话则能让人们更方便理解......算了,让大家自己决定吧,别是什么很难听的称呼就行,单用【神】这个称呼来称呼我也行,我很随和的。”
“......”
那可太随和了。
高城沙耶是想这样吐槽的,但她和毒岛冴子一样也受到了冲击,一时间不免变得拘谨了一些。
就在这时零衣忽然疑惑地皱起了眉。
“这个感觉是......”
众人都疑惑地看向了零衣,而零衣则闭目聚精会神地感受了起来。
那是某种微不可查、若隐若现的细微声响.....
那就像是零衣曾在黑弹世界感受到的信仰之力,在信仰之力中裹挟着人们对她的声音。
那是......呼唤,是祈祷,是求救、哀求、控诉、仇恨、悲伤、无助、愤怒。
是人们对美好的渴求,对美好的向往与愿景。
啊......那是万众一心的声音,是来自远方、无数受难者的哀嚎。
“我.....切实的听到了!”
零衣睁开眼伸手猛地抓住了什么。
紧接着她的身形在众人眼前开始变得若隐若现,就像是信号不稳定之下,即将失去踪迹的图像。
“零衣!”
就在众人还不知所措时,就在零衣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刻,察觉到了什么的帕秋莉急忙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抓住了零衣的手腕。
下一刻,两人一起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
在一间光线明亮、装饰奢华的房间内,三个少女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在椅子上,双手被反绑,脸上满是泪痕与恐惧。
她们的对面,四个男人悠然地坐在皮质沙发上,周围环绕着一群西装革履的打手,眼神冷漠而残忍,宛如一群伺机而动的豺狼。
为首的男人面容英俊,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仿佛在进行一场再寻常不过的交易:“您看中了那位很会蹦跶的女孩,对吗?好像是叫.....法尔?”
“没错,没错!”
身旁一个秃顶干瘦的老人搓着手,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就是要这种女孩慢慢折磨起来才有趣啊。”
英俊男人轻笑,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森冷的恶意:“明白了,那就先把她的双腿折断吧,省得她再跳来跳去。”
此话一出,法尔的瞳孔猛然放大,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呜咽,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
其他两名少女同样面如死灰,泪水无声滑落。
107.(无图就刷新一下)零衣:孩子想要万魂幡的第N天:(
一个身形臃肿的男人懒洋洋地开口,肥厚的下巴抖动着:“喂,那个叫露娜的女孩归我了。”
他眯起眼睛,盯着少女那双清澈却充满恐惧的眼眸,舔了舔嘴唇。
“她的眼睛真不错.....先挖下来吧,舔起来一定很美味。”
话音刚落,一名打手从腰间抽出锋利的小刀,刀刃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并且周围的打手也和他一同咧嘴笑了,愉悦的神情如同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戏剧。
露娜的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声音颤抖得几乎支离破碎:“不.....不要.....拜托.....不要啊....”
最后一个男人,脸上涂着诡异的小丑妆容,懒散地拍了拍脚边的猎犬。
犬齿间低吼着,猩红的舌头滴下涎水。
男人抬起头,盯着最后一个少女斯卡,嘴角咧开一个扭曲的笑容:“你叫斯卡,对吧?介绍一下,这可是我的宝贝儿子,虽然是条狗,但我疼它跟疼亲生孩子一样。”
他的声音逐渐染上病态的愉悦,“它现在正值发情期......不如让大家看看,你俩的良缘会如何开花结果?”
斯卡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满是绝望与恶心,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为.....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
英俊男人闻言轻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真的问题。
“亲爱的,这需要什么理由呢?”他摊开手,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天气:“为什么?因为这能赚钱啊。”
他顿了顿,笑容愈发冰冷,“乡下的贱民多得是,死了总会有新的来顶替,不是吗?”
“——!”
法尔紧咬下唇,鲜血从嘴角渗出,她的双腿因恐惧而痉挛。
露娜的泪水滴落在地板上,瞳孔中的小刀倒影越来越近。
斯卡的目光涣散,猎犬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口水滴在地板上滴了一路,不断发出令人作呕的湿黏声响。
少女们的哭声被打手们的低笑掩盖。
刀刃的寒光、猎犬的低吼、男人们的轻语,交织成了丑陋的噪音。
房间的灯光明亮得晃眼,四个男人谈笑风生,周围的打手如黑影般环伺,少女们的身影在绝望中是那么的渺小而无助。
“在这里的人就是所谓的帝都的极端人士,普通的女孩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
英俊的男人解答了女孩们最后的无知。
“大家呢,最喜欢的就是把那么幸福的笑脸毁坏掉,简直变态得瞠目结舌呢。”
从他口中吐出的变态一词没有任何贬义。
被称做变态的几人也都笑了起来。
“还不是多亏了我们这些变态,你才能这么滋润。”
“哈哈哈,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就在这欢声笑语中——一道白光闪过,零衣和帕秋莉一起出现在了房间里。
“这、这是.....?!”
“你们是谁?”
突然出现的人影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直眯着眼笑的英俊男人甚至微微睁开了眼。
“......”
帕秋莉皱着眉,第一时间打量起了这个陌生的环境。
她虽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零衣的情况,但小手却一直紧握着零衣的手腕,时刻都在确认着零衣的状态。
或者说,正是第一时间就确认了零衣的状态,才没有这个时候去看零衣。
零衣则是看了看周围,然后露出了一抹笑容——很冷的笑容。
“原来你们有着这样的兴趣爱好啊,那要不猜猜我的爱好是什么?”
她在过来的途中就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得知了这边正在发生的事情。
“.......”
英俊男人向周围的几个打手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地向门口移动而去。
其余几人则没有他那么机敏。
在看到出现的人是两个少女,而且还是两个如此美丽的少女时,被惊为天人的他们立刻就起了歹心。
不——他们的大脑直接被欲望充满,放弃了思考。
“给我抓住她们!”
“啊啊啊.....多么美丽......那样的金发,简直就像是艺术品一般......”
“那样的气质.....真是让人沉醉......快!抓住她们!没想到今天还有这样的惊喜!”
“......”
零衣瞥了想要趁乱溜走的男人一眼,身上的威压与魔力一同释放。
一瞬间,房间里除三个被绑起来的女孩以外,所有人都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压倒在地。
“我啊,最喜欢虐杀你们这些害虫了。”
她拿出闪刀,控制着力量挥出一道又一道刀光。
这些刀光精准的砍断了这些人的脚掌和手掌。
与此同时一个魔法阵自她脚下展开——那是负责治疗的魔法阵,治疗的对象就是这些害虫。
断肢还是很容易让人死去的,那是她最初尚且稚嫩时才用的粗显手段,现在的她就算让对方断肢,也不允许对方轻易死去。
接着她又伸出手,控制着密密麻麻的风刃,在这些人的身上刮下一片又一片肉沫。
鲜血和惨叫立刻在房间里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