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木柏
几乎是一个照面,这些人的鲜血就溅满了整个房间。
人多、出血量也多,但没关系,它们不会轻易死去。
威压与魔法渐渐加大了出力,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密密麻麻骨头被碾碎的声响。
那并不是一瞬间碾碎所有人的骨头。
而是从骨头的末端开始,一点点的像是磨盘般向上碾去。
“怎么样?你们彼此的惨叫声,在你们的耳中是否同样美妙?”
“.......”
回答零衣的是各种各样的惨叫声,并没有夹杂任何有意义的回答。
“啧,你们现在听不到来着。”
零衣撇了撇嘴,但并没有为了听他们的回答而停下来的意思。
——少女不理,只是一味的给予痛苦与折磨。
.........
ps:根据大家的反馈,我也意识到这样写下去的节奏多少有点太慢了,所以我打算调整一下节奏、加速一下进展,学院默示录这边暂时只剩下感情戏。
原计划是零衣处理完害虫的事情,然后会和毒岛冴子等人相处两天,培养一下感情顺便刺激一下帕琪,不过这样的话节奏有点慢,所以这些剧情先跳过往后推,直接进入下一个世界《斩赤瞳》。
108.当你们醒来,会发现一切都变了——变美好了~
折磨的过程终有尽时,哪怕零衣已经很努力在治疗这些人了,也很努力在控制力度,确保折磨的同时尽量不让他们死得太快。
但这些人还是不行了。
我都这么努力了,你们怎么还是死了!
维持生命的手段完全比不上她给予的折磨。
这些人在十分钟后就相继变得奄奄一息了。
零衣无奈,只能将业火丢了出去。
看着奄奄一息的众人在业火中再次放声惨叫,零衣却不怎么满意。
“可惜了,我没有万魂幡这样的东西。”
理论上来说,被业火灼烧时会将主观感受拉长,就是说外人看来很快就烧成灰了,但本人其实会觉得过去了很久。
但零衣觉得这样还是不够,她觉得把灵魂装进万魂幡或者贬入地狱,然后受尽数百数千年的折磨更好。
真不是她太极端,哪里极端了?一直都是这样好不好,不要乱说。
不管是道教还是佛教,这两个贯穿了历史的大宗教、主流思想,都一直主张恶人死后就是要下地狱被折磨的。
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而且......实在是这些拟人的东西太恶心了。
她要是没及时出现,这三个女孩子一个被折断双腿,一个被挖下眼球,一个被人【】兽,这还没完,之后还有更多的折磨等着她们。
这是人能干的事情吗?
当在场的所有人都化为灰烬,只剩下零衣和帕秋莉,以及三个无辜女孩后,零衣幽幽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在心中愈发坚定了要获得万魂幡或者地狱那样的能力。
与此同时,零衣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三个仍被粗绳紧缚的女孩身上。
她的翠绿眼瞳褪去方才的冷冽,逐渐泛起了柔和的波光,连带声音也轻缓了下来:“你们.....还好吗?没有受伤吧?”
“咿——!”
女孩们的反应却是惊恐,三具纤弱的身躯同时剧烈颤抖起来,绳索在剧烈挣扎中深深勒进肌肤却浑然不觉。
她们拼命摇头,瞳孔紧缩成针尖状,眼中满是比面对那些打手时更深的恐惧,仿佛零衣不是救命恩人,而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如果不是绳索将她们死死固定在椅子上,她们早已抱作一团,或是夺门而逃。
这恐惧不难理解——零衣的手段确实太过骇人。
整个房间已化作血的海洋。
墙壁、天花板、缝隙角落,无一不被猩红浸染,像是有人肆意地将用不完的鲜血四处泼洒。
墙壁上飞溅的血迹仍在向下流淌,天花板的吊灯挂着碎肉,西服残片像花瓣般漂浮在血洼里。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只剩残破的肢体与碎肉,以最粗暴的方式随意散落各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腥味,已经达到了恶臭的程度。
血迹甚至溅到了少女们的脸上、身上,湿冷的触感让她们的颤抖更加剧烈。
零衣却没有一丝愠怒。
她并未因少女们的恐惧而感到被冒犯,翠绿的眼眸中反而流露出深深的怜悯。
她缓步上前,纤细的手指轻触绳索,坚韧的绳结应声断裂。
她蹲下身,丝毫不介意女孩们触电般的闪避,只是轻轻叹息着将三个瑟瑟发抖的小家伙揽入怀中,像是呵护易碎的瓷器。
“别怕......”零衣的下巴轻抵在最年幼的女孩发顶,淡淡的花香驱散了血液的腥气:“姐姐只杀坏人哦。”
“所以没事了,没事了.....”她的声音柔和得像是春风拂过,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坏人都被姐姐解决了,从今往后,只会有害虫被清算,而你们是无辜的,永远不会被伤害。”
女孩们的身体仍因恐惧而僵硬,但零衣温暖的怀抱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血腥与绝望。
渐渐地,她们的颤抖缓和了下来,泪水却无声地滑落,在零衣的肩头晕开一小片湿痕。
哭声渐渐的越来越大,似乎回到了母亲的怀里,便不由地想要将心中的全部情绪都发泄出来。
她们是从乡下被卖到帝都来的,这件事是她们的父母撮合的,她们自己也同意了。
因为她们以为只是去给贵族老爷当佣人,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处理家务打扫卫生什么的。
但她们想得太天真了,她们的父母也太天真了,她们根本不知道帝都、这些人上人的黑暗有多么丑陋。
很快,三个小家伙就哭累了,这一天里面遭受的大起大落也让她们身心俱疲。
“睡吧,当你们醒来,你们会发现一切都变了,这个世界会重新变得美好,丑陋的事物将一去不返.......”
.........
“.......”
零衣站在钟楼上俯视着下方的城市。
眉头,那是一个劲地忍不住皱起。
“丑陋.....太丑陋了......”
在她恶即斩和业火的感知中,这个城市简直可以说是‘恶’的培养皿,到处都散发着浓烈的黑雾。
浓度甚至超过了黑弹世界和学园默示录的末世。
那是恶意在此处不断酝酿、积累,最终形成的极致的扭曲。
不过零衣极力忍耐住了大开杀戒的冲动。
她得搞明白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以及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被她一起带过来的帕秋莉在等待这个回答,而她本人其实也一头雾水。
“你说你听到了类似信徒的呼唤?”
“嗯嗯,我听到了受难者的哀嚎,形式就像是信徒们对我的祈祷一样,于是想要回应他们,然后眼一闭一睁就来到这里了。”
“呼唤你的是那三个女孩?”
“嗯......”
零衣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感觉,然后摇了摇头。
“并不是,不说她们完全不认识我,在我的感知中,我和她们也没有任何联系,而且除了她们以外,我也没感觉到其他人有和我建立联系。”
“那就很奇怪了,明明被召唤了过来,但却没有召唤人,而且这里.....应该是我们从未来过的地方,可能完全就是另外一个陌生的世界。”
帕秋莉皱着眉分析道:“但说到底你根本还不是神,你的名字和信仰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传播到其他世界去。”
........
ps:补充一下三个女孩的图,避免之前有人没看到。
这段剧情,可谓是让我印象深刻,而且是完全没有必要出现的剧情,纯粹就是作者的恶趣味,啧
109.被召唤过来的原因
夜晚,灯火通明一片繁华之景的城市中。
零衣与帕秋莉并肩站在钟楼之上,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恶臭。
那是人之恶散发出的恶臭,不仅是零衣可以嗅到,就连帕秋莉也能感觉到。
庞大且浓重的恶,已经不再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它们在灵性视角下已经形成了实质。
换个说法——待在这里的人,很容易被这份恶意影响,运势会变得糟糕,心情也容易低落或者暴走,长期影响之下连性格都会发生变化。
帕秋莉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眼镜,一身学者气息的她推了推镜框,紫眸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你试试看,能否调动那些你感知到的信仰之力?”
零衣却轻轻摇头,翠绿的眼瞳里带着一丝困惑:“没用的,我已经试过了。”
她说着摊开手掌,指尖萦绕着几缕若隐若现的金色光雾,却无法凝聚成形。
“这些信仰之力很奇怪,它们会主动聚集到我身边,但我完全无法驾驭,就像.....”
用小神像也没法吸收,但这些信仰之力又确实找上了她。
“像是认定了我,却又......还没完全认可我。”
帕秋莉透过镜片瞪着她,最终泄气般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也就是说,即便亲临现场,你还是对当下的情况一无所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零衣在回应呼唤之前,那对其的了解更是全然没有。
她顿了顿,声音略微提高:“你啊,下次能不能稍微谨慎一点?”
“抱歉,抱歉.....”零衣双手合十,脸上露出罕见的窘迫,像是被老师责骂的小学生,“确实有点莽撞了。”
她低头反省,回忆起那突如其来的呼唤——那些跨越了不知多少距离传来的凄厉悲鸣,那些灵魂被撕裂般的绝望哭喊,此刻仍在她脑海中回荡。
“确实不该这么草率......”零衣翠绿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自责,“尤其是还把你牵扯进来。”
帕秋莉闻言,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哦?听你这意思,如果再来一次,你还是会回应那些呼唤?”
零衣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大概吧。”
她抬头望向下方的城市,声音低沉却真挚,“那些哀嚎,太让人心疼了,我没办法装作没听见。”
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握住那只伸向未知的求救之手。
“但.....”她转头看向帕秋莉,眼中多了几分郑重,“下次我不会再轻易把你卷进来。”
帕秋莉轻哼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紫眸中闪过一丝柔和:“算你还有点良心。”
她挥手召出一本悬浮的魔导书,书页自动翻动,散发出微弱的符文光芒。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别浪费时间,帮我一起研究这些信仰之力——总得搞清楚,它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没有这个必要。”
零衣不想将时间用在这上面。
眼前的无数坏种正花枝招展地向她招手呢——姐姐,来呀~来杀呀~
这让她如何能忍耐得了?
“而且这些信仰之力的目的,以及那些呼唤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那是万众一心的声音,是受难者们的祈祷,他们在求救、哀求、控诉、仇恨、悲伤、无助、愤怒,他们渴求着美好向往着美好。”
简单来说,那些呼唤就是求她过来杀害虫的。
“这样吗.....”
帕秋莉闻言若有所思。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或许有一些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