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木柏
小女孩沉默了下来，她面露纠结与挣扎。
按照她从小的教育，强者就是要支配弱者，弱者只能被强者蹂躏。
那么，零衣就应该去蹂躏弱小的巴鲁特斯族。
可是......这不就是在说，她希望自己的族人、父亲去死吗？
她说不出口。
“我.....我希望你能救救他们......”
小女孩抿了抿唇，每说一个字头就更低一分。
明明前脚还大言不惭地说着弱肉强食的话，结果后脚就被驳倒，做出出尔反尔的事情。
一种羞愧、心虚、无地自容的情绪在小女孩的心中晕染开来。
“记住你现在的感觉。”
零衣伸手，爱怜地揉了揉小女孩的发顶。
“每一个人都有弱小的时候，如果不想让蹂躏出现在自己身上，那么我们也不应该去成为蹂躏他人的人。”
“如果完全遵从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我们与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嘛，虽然她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蹂躏那些害虫就是了。
而他们之所以会被蹂躏，本质上就是因为弱小，和善恶、品行什么的无关。
今天来的是她，她讨厌这些害虫，所以他们被蹂躏了。
明天来的可能是邪神，祂喜欢这些害虫，所以被蹂躏的是其他人，这些人反而可能被眷顾。
“......”
半晌后，小女孩抬起头露出了认真的神情。
“我明白了，我会听你的话的！”
“很好——”
零衣抬起头，对看着这边的帕秋莉招了招手。
“帕琪~快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
小女孩直接看楞住了。
此时的零衣和先前的摸样完全不同。
先前，零衣满脸都是冷漠，不管是在大屠杀时还是在人们给那些权贵上刑的时候。
而在和她对话时虽然神情变得柔和了，但和此刻灿烂、发自内心的笑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好.....好漂亮.....好可爱......
帕秋莉飘了过来，撇了一眼正看着零衣出神的小女孩。
“又要干什么？”
“我打算帮这孩子变强，不过为了防止她走上歪路，所以帮我来一份强制契约吧~”
零衣很自然而然地就抱住了飘到身边来的帕秋莉。
“帕琪的话，肯定会这种魔法吧？”
“弟子？”
帕秋莉终于正式看向了小女孩，对方现在已经回过神来了，正好奇地看着她。
“嗯.....不算吧，不过也不一定。”
零衣不确定的回答道，她不介意收一个小徒弟，甚至还觉得挺好玩的。
但她掌握的力量确实没法教人，而且她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培养一个徒弟。
“你还真是会给我找事做。”
帕秋莉说着，但手中的魔法书已经翻动了起来。
“她的名字是什么？”
“对了，小家伙，你的名字是什么？”
零衣这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艾斯德斯。”
“艾斯德斯？”
好像有点耳熟啊这个名字。
“怎么了？”
帕秋莉疑惑地看着思索起来的零衣。
“嗯.....我想想......”
零衣没说，她只是继续回忆着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啊——想起来了。
艾斯德斯，出自《斩！赤红之瞳》，一个号称斩妹，使劲刀人、刀女角色的番，是相当老的老东西了。
因为听说作者的恶趣味和恶意都很大，还是那种喜欢虐主的动漫，所以零衣在前世没有看过，但是因其名气很大，所以她倒也听说过。
而艾斯德斯就是这番里的一个高人气反派。
不太了解，但其形象是个穿着军服的御姐，性格好像是个抖S。
同名？还是.....
零衣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女孩。
好像不是同名，就是幼年期的本人。
小女孩的形象和艾斯德斯差得还是挺大的。
斩妹里的艾斯德斯完全就是个强气御姐形象，而眼前的小女孩则颇为可爱。
但那淡蓝色的头发是一致的。
“没什么，签契约吧。”
要是以后经常接触的话，还是盯着一点吧。
她更喜欢现在的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对于成熟期的艾斯德斯感觉一般。
所以，别长歪了，各种意义上。
......
ps：有一说一，我觉得幼年艾斯德斯可爱多了，虽然我喜欢大姐姐和年上，不过我喜欢的是温柔的大姐姐。
115.安宁道，第一次被感动到的零衣
艾斯德斯毕竟从小接受着弱肉强食的教育，而且自身经历以及环境也比较特殊。
零衣并不觉得几句话就能忽悠着艾斯德斯发生真正的改变。
或者说改变不会发生得那么快。
并不是说签了契约的艾斯德斯还能违背她的意愿。
而是，她希望艾斯德斯是发自内心地认同并践行她的想法。
虽然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是差不多的，艾斯德斯的扭曲思维哪怕到最后也没有纠正过来，始终有着弱肉强食的想法，那也没关系。
零衣可以接受，毕竟有什么样的想法是一回事，艾斯德斯受制于契约和她的实力，始终都要老老实实的，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但肯定是发自内心的认同更好。
于是，零衣在搞大清洗时，将艾斯德斯也带在了身边。
她没有太多精力与时间去教导艾斯德斯，但让其跟在身边言传身教、耳濡目染，偶尔教导两句还是没问题的。
至于交给艾斯德斯的变强方法——万能的小神像！
那不仅可以让零衣认可的人借用信仰的力量，也能真正的让一个人变强。
就像尸骸巨树和鸦群，在信仰之力的侵染下，它们很快就会具备真正的超凡力量。
换成人也是一样的。
.......
“安宁道吗？”
又解放了一座小城后，零衣听到了一个有趣的名字。
这座小城比起其他地方，害虫的数量明显有所减少。
而且还不止是这一座城，这附近的村庄、其他小城也都出现了这种情况。
对于这种异常的情况，零衣在人们口中得到了安宁道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拥有庞大信众的宗教，以多多行善就能幸福长寿为信条，在帝都东侧形成了很大的势力。
似乎是这个安宁道的存在，影响、辐射了附近的环境。
对于宗教，零衣的好感度并不高，虽然她自己都搞起了宗教信仰。
毕竟从小到大，她听过见过的宗教笑话和恶行那可真是数都数不过来。
对于这个安宁道，她希望对方就真的是民众口中那样，一个极其无害甚至对人们大有益处的宗教。
她会很高兴，能在这样一片充满害虫的土地上看到这样的势力和一群人。
但，她保持怀疑态度。
得知了安宁道这个名字后，她并没有立刻找过去。
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步伐和计划进行清理。
反正，这个速度很快。
她就带着帕秋莉和艾斯德斯，开着汉普一路横扫过去。
遇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就丢个传送魔法将害虫和无辜者分开，然后暴力虐杀一部分害虫，剩下一部分害虫交给无辜者们自己处理。
为了节省时间，她连话都不说了，而是让帕秋莉帮忙，用魔法将她想要传达的意思直接输入到人们的脑海中。
其实还有更节省时间的办法，那就是直接将所有害虫都聚集起来，然后再一次性清理掉。
但这样做的话就不符合她的目的了。
她有三个目的，一是清理害虫，二是拯救无辜者，三是震慑那些无辜者，免得他们又变成新的害虫。
三者，缺一不可。
借助魔法直接转达意思，这种超出常识的情况，也能让人们更好地将她的形象往【神】这个概念上贴近，借此可以起到更好的威慑作用。
顺便，在离开前她会给害虫的体内种下业火的种子，这些交给无辜者处理的害虫，如果单让无辜者们自己处理的话，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显然不够。
为了应对这个问题，零衣开发出了业火的种子这个用法。
在害虫死去的一瞬间，业火就会爆发，灼烧他们的灵魂。
鉴于这个用法的启发，零衣的下一步打算，是研发让业火能长期存在于人们体内的办法。
并且是大量存在，当人们做了恶行时业火就会自动爆发，或惩戒或直接将其烧死。
起到的效果就和零衣之前设想的【用AI监控所有人】的效果差不多。
不过这个难度比较高，毕竟业火的标准和她的标准略有区别。
处理不好的话就容易出现误伤的情况，也就是会形成恶法。
在清扫期间，零衣还听到了革命军的消息。
为了反抗帝国的暴政而聚集起来的人们组成的反抗军。
安宁道和革命军，零衣都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