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木柏
这时，零衣丢了一个治疗魔法在布德身上。
“放心，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会死在这个帝国的后面，亲眼去看看你守护的一切是怎么消失的吧。”
113.不战斗就无法活下去！（刷新一下）
零衣单手拖拽着大将军布德回到了城外的刑场。
然后将这位曾经的帝国支柱扔在刑场边缘的尘土中，像是丢弃一件破败的垃圾。
布德的身体早已残破不堪——伤口密布，经络被精准切断，鲜血与尘土混杂，染红了他的铠甲。
他瘫软在地，宛如一头被剥夺尊严的死犬，唯有颈部与眼珠还能微微转动。
他的视线艰难地扫过刑场，瞳孔因震惊而微微颤抖。
刑场上，愤怒的平民如洪水般爆发，化作复仇的狂潮涌向那些被紫色符文禁锢的权贵。
昔日的贵族与恶首，如今只是待宰的羔羊。
人群的怒吼震耳欲聋，夹杂着痛苦的回忆与复仇的快意——
一个妇人高举石块，不停砸向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石头和妇人都沾满了鲜血。
一个少年撕扯着地上的泥土与杂草，疯狂将其塞入一名曾经不可一世的官员口中，泥土混着泪水糊满对方的脸。
更有甚者，直接扑上前，用牙齿和指甲撕咬罪人的血肉，尖叫与咆哮交织，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与痛苦尽数归还。
布德的目光僵硬，喉咙里挤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这位征战一生的铁血将军，胸膛里燃起的不是愤怒，而是无力与悔恨的颤抖。
他守护的帝国，守护的子民，如今却在这场审判中化作了疯狂的复仇者。
那模样，如同被释放的野兽。
零衣站在一旁，翠绿的眼瞳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她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穿透喧嚣直刺布德的心脏：“看吧，这就是你守护的东西，当规则为恶人而设，正义唯有以血偿还。”
这些温顺如羔羊的平民，此刻展现出的狂态连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布德都感到胆寒。
特别当某个小女孩捧着一个贵族被割下的舌头咯咯笑时，将军的喉咙里终于溢出混着血沫的呜咽。
在这些受难的权贵之中还有布德献上忠诚的小皇帝。
虽然他只是一个被奥内斯特控制的傀儡，但零衣并没有放过他，民众也没有放过他。
圣天子和他都是傀儡，但两人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圣天子是知道国家发生了什么，也想要去改变并为此努力着，只是现实让她暂时无能为力。
这并不是她的错，就她那种连社交都被限制死的情况，除非本人有超出世俗的能力，比如零衣这样的武力，否则短时间就是无能为力的。
掌权者确实有责任让民众过上更好的生活，没做到那就是渎职。
但没人需要为自己不是超人而背负责任和罪恶，没有能力是一回事，是不是超人又是另外一回事，有时候人力就是不可为的。
而小皇帝——他其实也没什么大的过错。
他的确不够贤明，没有看出大臣对他的蒙骗，但考虑到他的年龄过于幼小也情有可原。
但，有多少命令是从他口中下达的？是由他亲自点头的？
就算受到蒙骗，人们也实实在在因为他而受到了迫害，这就是他与圣天子的区别，一个是还没做什么，一个是已经做了什么。
在律法上可还有过失致人死亡罪和间接正犯的概念呢。
间接造成了无数人的惨剧，小皇帝躲不掉这个责任。
无知和年幼并不能替他挡下这么大的恶业。
“.......”
零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几十万人聚集在一起超大刑场。
她喜欢看到无辜的人们向害虫挥出反击与复仇的利刃。
只不过嘛.....
感觉不如我......折磨。
人们的仇恨与愤怒是真的，但可能在想象力和能力上还是差了一些。
让零衣自己来，她绝对能让这些惨叫声再大再惨个一两倍。
看来折磨到最后，还是得用业火收一下尾才行。
零衣回到了帕秋莉的身边，和帕秋莉一起释放治疗魔法，并一边这样旁观着。
不过这时她注意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那是一个小女孩，她并没有参与到对权贵的复仇中去。
她和零衣以及帕秋莉一样，都只是在一旁旁观，而且那个小女孩现在正看着她们这边。
“为什么不参与进去呢？”
零衣来到了小女孩的身边。
“为什么要参与进去？”
“你和他们没仇吗？就算没仇，难道不想杀了他们吗？”
“没仇，也不想，弱者被欺凌是弱者自己的问题。”
“是吗.....”
零衣眉头微微一皱。
如果不是小女孩身上没有黑雾，就对方说的这话，她可能就要动刀子了。
“你刚才带回来的那个人，是大将军布德吧？”
小女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在鬼门关溜达了一趟，她主动开口了，而且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没错。”
“你还轻易的将帝都所有人都抓了起来，还有之前你的在城中的时候......”
小女孩越说眼睛越亮。
“你可以教我变强吗？！”
最后她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为什么想要变强？”
“变强也需要理由吗？”
小女孩眉头一皱，像是被问到了无法理解的问题。
“至少在我这里需要。”
“唔......”
小女孩低着头思考了起来。
零衣则转头看向了刑场，看着人们继续复仇。
“为了生存！”
小女孩忽然出声，回头的零衣看到的是小女孩认真、坚定的摸样。
“变强是为了生存！不变强、不战斗的话就无法活下去！”
你也是假面骑士？
零衣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女孩——淡蓝色的长发，冰蓝色的眼睛，还有那潜藏在身体内的......
噢，是锻炼、战斗的痕迹。
“我教不了你。”
“为什么？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只要能让我变得像你一样强！”
孩子多少有点好高骛远了。
“教不了，我的力量是特别的，只有我自己能够使用。”
“......”
小女孩并没有放弃，她固执地仰着头盯着零衣。
零衣完全不为所动，就这样盯回去。
半晌过后小女孩的气势才弱了下去。
“无论如何也不行吗......我想要变强......我想要活下去......”
“我将创造新的秩序，不用变强也可以活下去的。”
“那是别人给予的生存，那没有意义。”
小女孩摇着头。
“嗯.....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听了之后我再做考虑。”
...............................................................修改补字
ps：小皇帝的年龄在本文设定为10岁，艾斯德斯则是14岁，动画里成年艾斯德斯正式出场时我记得是20岁，六年后艾斯德斯成年，小皇帝则依旧是未成年
114.要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吗？
小女孩身上发生的故事很简单——
她出身于帝国北方的边境地区，是专门狩猎危险种的民族——巴鲁特斯族族长的女儿。
幼年丧母，在严酷的生存环境以及父亲的教育的影响下，从小弱肉强食的思想根深蒂固。
在一次单独狩猎归来后，她发现族人被北方异民族所屠戮一空，从此更加认定若要生存只有成为强者。
她认为，零衣的确很强，她给予的安全想必也是非同小可的。
她完全没有质疑零衣实力的意思，但他人给予的生存没有意义，因为零衣随时可能将其收回去。
就算没有收回去也总是会发生各种各样的特殊情况。
“所以必须是自身强大才行！”
小女孩说着相当没有安全感的话。
结合她的遭遇，这并不奇怪。
不过零衣对于收小徒弟的兴趣确实不大。
“嗯......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一个变强的途径，但代价是你的所有包括你本身都将完全属于我，对于我的话你必须完全听从，不能有忤逆的心思。”
“成为你的奴隶吗？”
小女孩皱了皱眉，但几乎没什么犹豫她就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弱者服从强者，强者支配弱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是奴隶，我只是不希望教出一个会伤害无辜者的害虫。”
小女孩弱肉强食的思想不能说没问题，但也不能说完全有问题。
只不过若是不加以限制和引导，长大后很有可能会长歪。
“无辜者.....是指那些人吗？”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望向了刑场上正疯狂的人们。
“没错，弱者是用来保护的，就算不保护也不应该去蹂躏、欺压他们，敌人除外。”
“或者这样说，如果当时你的族人遭到异民族的屠戮时，我正好从那里路过，你希望我是向弱小的巴鲁特斯族伸出援手，还是加入到异民族的队伍中，更快更残忍地将巴鲁特斯族屠戮殆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