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煮干丝
在向长崎素世道明真相之后,鸣濑律就开始盘算起找个机会向爱音说清真相。
他并不担心这件事会向外扩散。
没有人会相信长崎素世所说的“真相”——尽管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过分,但这就是事实。
只要鸣濑律不像怪兽现身那样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出翻天覆地的巨大动静,就没有任何人会发现他的身份。
因此,他没必要刻意躲着长崎素世。
相较于悠游自若的鸣濑律,长崎素世看起来就局促许多。二邻罢陵久掺g(p六)久裙她的视线四处飘荡,时而看向柜台后忙碌的店员,时而低头聚焦于自己的指尖。
这是长崎素世第一次遇到超出她想象力之外的问题。此时的她,就连如何开口都不知道。
过了许久,她才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就是拒绝我的原因吗……”
“是啊。”
听到自己一直渴望得到的答复,长崎素世的内心忽然趋于平静,随后又像被风掠过的水面,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
最先出现的,是一阵解脱。
明白鸣濑律拒绝自己并非源自对自己的厌恶,长崎素世便感觉禁锢在身上的某道枷锁逐渐消失。
理解了这一点,她越发感到欢喜。
正如鸣濑律看懂了长崎素世,长崎素世同样知晓鸣濑律不会对她说谎。
拿起桌上的菜单,她和平时一样点了她常喝的热伯爵红茶。
趁着等待的这段时间,长崎素世微微侧过脸,细细打量眼前熟悉且陌生的少年。
当视线转移到鸣濑律的背后,她又想起昨晚所看见的那双极具力量感与美感的银色双翼,继而想起那双直击心魄的苍蓝色眼睛。
“怎么了吗?”发觉长崎素世正在盯着自己,鸣濑律歪了歪头,
“我…只是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了……”
下意识的,鸣濑律以为是自己身上散发出的龙气对长崎素世造成了影响。
但随即他又反应过来,自从那天发现自己的一块鳞片进入叛逆期之后,他就没有n亦亻尔OIII尔灵丝坝再动用过体内的龙气,只是照旧维持着“水龙头滴水”的状态。
看到鸣濑律一脸正在认真思考什么的表情,长崎素世忽然发出了非常不“淑女”的笑声。
在她看见那副表情后,她就明白自己心2】氿0伍厁芭 =VI』.?I吆底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了。
“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少女眨着眼,试图让对方脸上的困惑再多一点。
不过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意料之外——或者说是预料之中的人打断了。
“你的热伯爵红茶。”
放下茶杯,椎名立希冷冷看着一直在她面前眉来眼去、说悄悄话的两人。
56.千早爱音真走运
猪是否能快乐得像人,我们不知道;但是人会容易满足得像猪,我们是常看见的。
当鸣濑律看见千早爱音一脸得意地向其她人展示她苦练出来的技艺时,他便想起某位大文豪曾经说过的话。
倒不是对千早爱音有意见,他只是感觉这种积极乐观的心态是乐队中其她人所不具备的。
长崎素世那样的温柔,有时并不如这样的情绪来的有用;
可以聚集众人的高松灯,大多时候都维持着沉默;
椎名立希……就她那沟通方式能少说几句就算成功。
经历了与长崎素世的交流,鸣濑律对她们也算是稍稍了解了一些。所以他才明白想要维持正常的氛围,必然少不了千早爱音这样的角色存在。
可即便如此……
不清楚其他乐队是什么样,鸣濑律总感觉他眼前的乐队永远在“欣欣向荣”和“大暴死”之间反复横跳。
本来今天一次普通的日常练习,最后硬是在椎名立希的操作下变成了“是否参加演唱会”的辩驳。
只能说幸好这里不是私立希望之峰学园,不然说不过椎名立希的千早爱音铁定要遭受学级审判率先出局。
走在回家的路上,鸣濑律扮演着一位合格的聆听者,默默倾听千早爱音的抱怨。
比起憋着一肚子气最后被点炸,他觉得像这样发泄情绪没什么不好的。
天色渐暗,鸣濑律顺路买了两个可丽饼分别给自己与千早爱音。
起源于法国布列塔尼省的美食,如今在这个岛国焕发了新的生命力,甚至有了反客为主、取而代之的趋势。
两人手中的鲜奶油可丽饼,就是佐以水果碎的经典口味之一。
大抵是甜食消除了千早爱音心中的不爽,她的眼睛已经彻底眯成了月牙形。一边和鸣濑律并肩走着,她一边轻声哼着今天练习的曲子。
宁静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两人在院门前互相道别才得以中止。而在一小时后,背着吉他的千早爱音再度与刚洗完澡的鸣濑律见面。
穿着短裤与T恤,刚从淋浴间走出的鸣濑律手里还拿着毛巾。
他已经习惯了千早爱音晚上跑到他这边练习,除了偶尔会担心对面的千早夫妇会不会暴起发难,倒也没有再多想什么。
转过身,鸣濑律便去准备泡茶。
而当他端着茶水走到客厅时,他发现千早爱音还在那发呆。
鸣濑律并不知晓自己这副热气腾腾的模样格外具一5尔另山林 ^D qi俬~捌有杀伤力。
平时丝毫没有展露出来的肌肉暴露在灯光下,因那些尚未擦干的水珠而微微发亮。而当那些调皮的水滴顺着锁骨滑下聚拢在一起的时候,千早爱音不着痕迹地撇开了视线。
来自形体上的美感很容易令人想起那些雕塑大师花费毕生心血所雕刻出的杰作,而那夹杂了沐浴露与其它芬芳的热气,更是叫人面部发烫。
这个时候,千早爱音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鲁莽。
微微阖上眼,她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从鸣濑律身上移开,尽力集中于身前的吉他上。
然而当那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散而至,拨动琴弦的动作难免会为之一顿。
很容易就发现另一边的少女今晚不在状态,但完全没意识自己就是始作俑者的某人主动提出休息。同时他也在暗暗琢磨,该如何开口向对方说明关于自己的秘密。
“那个——”
“那个……”
像是掐准了时间,鸣濑律和千早爱音不约而同地开口。
而当他们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之后,他们又以十分同步的动作将视线挪开。
等待空气中的尴尬稍微消散了些许,鸣濑律率先开口问道:“爱音有什么事要说吗?”
“我……”
张了张嘴,千早爱音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丢人。但事已至此,她还是把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简而言之,她还在担心不久之后的演唱会。
鸣濑律倒是不感到奇怪。
之前也提过,现在乐队中的另外三人都有live经验,而另一个尚未确定是否加入乐队的吉他手,其水平压根无需证明。
作为乐队中最菜的那一个,落在千早爱音肩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纵使她抓紧时间练习,也很难做到在演唱会开始之际将自己的水平提升到那一档次。
如此看来,千早爱音也是老倒霉了。
她现在的遭遇就跟乐呵呵地去雪山采集雪山草,结果遇到轰龙乱入的萌新猎人一样。
但要是换个角度看,千早爱音的运气可是相当不错。
除去作为主唱的高松灯,能有三个水平远高于她的乐队老手在练习时提供帮助,这是许多渴望上进的人求而不得的好事。
尤其是椎名立希那番持续性上压力的操作,尽管看起来颇为抽象,但多少也起了点正面作用。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千早爱音一开始真想上进,她也不会选择拉着高松灯组乐队。
越是深入思考,鸣濑律就发现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回旋镖,令人忍俊不禁。
“鸣濑君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吗?”千早爱音的声音忽然从旁边幽幽升起。
“咳——我只是觉得……”
看到千早爱音露出一副“我这辈子不会不会再笑了”的表情,鸣濑律努力憋住内心的笑意,甚至有种腹肌笑到抽痛的感觉。
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就真的要当场笑出来了!
深吸一口气,鸣濑律转身将手搭在千早爱音的肩上,沉声说道:“我接下来说的事,可能会有点奇怪。”
“鸣濑君本来就很奇怪吧?”
看了看鸣濑律的表情,千早爱音莫名想起自己小学时被爸爸妈妈逗着玩的场景。
那时的她看到父母脸上一脸严肃的样子,便本能地紧张起来,丝毫没有想过这是卑鄙成年人哄骗小孩的手段之一。
而这股既视感,让她下意识以为鸣濑律在和她说笑。
直到千早爱音看见一条尾巴在她眼前来回摆动,她才意识到现实似乎与她所想的内容有那么一点小出入。
“我是不是在做梦?”
掐了一下大腿,千早爱音没有感觉到半点痛感。
“因为你掐的是我。”
看着少女面色恍惚地对自己上下其手,鸣濑律虚着眼地解释道。
57.高空飞行,注意保暖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回头看轳O尔e*r删si扒芭是向正在兴致勃勃把玩他的尾巴的千早爱音,鸣濑律陷入了沉思。
本以为芭(i〧三卅)冷诌〡另起?(九^)`邬】8千早爱音会被他吓一跳——事实上也确实被吓到了,但很快就被看见新奇事物的兴奋所取代。
“你不害怕吗?”
听到鸣濑律如此询问,千早爱音反倒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看了看手中这条布满了银色鳞片的尾巴,又看了看他身后像鸟儿一样收拢起来的翅膀,千早爱音摇了摇头。
“完全不会害怕呢,”千早爱音顿了顿,随后又补充道:“因为鸣濑君本来就很奇怪,所以再奇怪一点反而也没那么奇怪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不奇怪本身也很奇怪啊?
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鸣濑律觉得再深入下去的话,自己就快不认识“奇怪”这两字怎么写了。
将尾巴从千早爱音手里抽出,他又恢复平常的模样。
“诶——我还没摸够呢。”
“你这句话未免也像那种风俗店大叔才会说的话吧?JK失格了,千早桑。”
“可是摸起来真的很舒服啊!”
意犹未尽地虚握了一下手,千早爱音陡然发现鸣濑律正以一副相当诡异的目光看着她——准确来说是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尴尬,弥漫在两人之间。
“哈哈……”
干笑两声,千早爱音心虚地挪开视线,打算继续今晚的吉他练习。
很快,枯燥的和弦声在客厅响起。
粉发少女逐渐沉浸在音乐的世界中,而坐在她旁边的少年也同样静静坐在客厅,戴着蓝牙耳机专心打起了游戏。
当千早爱音终于意识到那“啪嗒啪嗒”的手柄摇杆声从何而来时,练习带来的充实感转瞬就被心中的不平衡搅散。
“好过分!”
“?”
一边熟练地取消武器攻击后摇,抓住对手翻滚间隙将其一套带走,鸣濑律一边疑惑地转过头,用眼神向千早爱音打出一个问号。
“我在旁边练习,鸣濑君居然在玩游戏!这也太狡猾了吧!”
“因为我就是故意的。”
露出一副极为欠揍的微笑,鸣濑律刚想表演一波颜艺,就看见屏幕上的化作灵体的角色被一发不知哪来的大箭击中,直直坠入望不见底的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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