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终末旅行 第123章

　　结果自然是被众提督联名拒绝。开什么玩笑，资源一分都不能少！

　　牧野出了会议室，走出委员会所在的那栋楼时，时间是下午三点。掐指一算，似乎还没有到办事中心的下班时间。于是他悠哉悠哉地晃荡到办事中心门口，推开门，在门口望了一圈，哪张办公桌挡板后没露出人头，哪张桌子就是波拉的位置。

　　“醒醒，几点了还睡。”他凑上前去看，果然少女趴在桌子上，脸枕在稍稍有些肉垫着的手臂上，睡得正香。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口水都顺着手臂流到了桌上。

　　虽然是这么憨的动作，但是架不住人长得好看。微卷的银发没有遮住那曲线如婴儿般柔美的侧脸，披散到身后。嘴唇微微撅起着，在朝上的这一侧也有着口水的印子——估计是这一边脸或者手睡麻了，于是转了个向。

　　而顺着这一道在灯光下微微发亮的水渍，可以看到少女侧颈而露出的修长脖颈，其下那深深的锁骨，以及突兀隆起的丰满。

　　值得一提的是，哪怕是上班时间应该好好穿着OL制服，少女的衬衫扣子也没扣好，至少上面三个都是开着的。睡姿不端正的情况下，圆润的肩就暴露在牧野的视线中。

　　他很顺便地目光搜索了一下，没有看到肩带，也没有看到背后有带子。

　　眼神不由得一僵。

　　这姑娘醉疯了，上班都不穿里衣了么？

　　就一件白衬衫，走在大街上，不会透出来给人看到点点么？

　　“波拉，醒醒！”

　　他再次伸手去推少女，然而波拉如高峰之上迎客松，石缝缝里生劲竹，任尔东西南北风，莫想扰她好清梦。

　　推人不行，那就戳脸。牧野的手指落在少女的脸颊上，触感光滑，白皙的肌肤让人不舍得多用力，似乎一戳就会像气球被钢针刺中，噗噜噜就飞走了。

　　他正这么想着，结果手指就多用了一点力。脸颊当然没有戳破，但是太过光滑，顺着皮肤就向下滑到了少女的嘴边，触到了湿湿滑滑的唇。

　　紧接着，就被波拉轻轻含住。

　　那睡梦之中还在灵活扭动的小舌似乎终于找到了目标，没给牧野抽走手的机会，飞速地缠了上来，将他的手指打湿，嘴唇还啧啧有声地一下一下“啵”着他的手指。

　　随后响起的是少女的梦呓——

　　“唔，嗯，红烧狮子头……不是，红烧肉，嗯也不是，是，是，是卤鸡爪——”

　　她念叨着，似乎是想确认自己含着的究竟是不是鸡爪，学习一下洪七公光靠味道就分辨出食材的本领，慢慢地睁开了眼。

　　而后就看到了被她含住的手指。

　　视线稍稍上抬，手指的主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冷冰冰发出几个字：“都猜错了，是卤牧野爪。”

　　“呀！”

　　这下哪怕波拉再大大咧咧也知道不好意思，连忙坐起身，去找自己桌的餐巾纸。这一剧烈动作，身上的衣服又往下滑了一滑，甚至小半的背部都露在了外面，洁白光滑地没有一丝瑕疵。

　　想舔。

　　但正直的牧野不会趁人之危，早就料到憨憨的波拉肯定找不到东西，他已经从波拉隔壁没上班的同事桌上抽了好几张纸过来，当下一张裹住自己的手指，另外几张交到波拉手上，同时伸出手，替波拉把衣服拉起来。

　　至少不要到能把宽广的胸怀都能露出来的地步。

　　也幸亏波拉坐的是个冷门岗位，座位还在边边角落里，究极摸鱼圣地。毕竟负责给提督办理租房业务，想想都很离谱。会来办这个的只有提督，而提督大多都有镇守府，根本不需要。

　　除此之外，就是那些没有舰娘的预备提督。可现在还没到提督学院毕业生，还没有新的业绩上门，波拉想忙活都没地方忙活。

　　上班时间干的最多的活，就是拿外卖，取快递。

　　或者取外卖，拿快递。

　　工资还稳定，还包房子，还有资源补贴，还不会掉头发。

　　羡煞996。

　　等波拉擦完脸擦手臂，擦完手臂擦桌子，都折腾完，再把衣服穿好，扣子扣上，抬起头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牧野，眨巴眨巴不停的时候，牧野想吐槽的欲望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几点下班啊？”

　　“嗯，现在三点四十，还有二十分钟。”波拉看了眼表，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突然压低声音问：“如果牧野要带我去吃好吃的，那提前下班也不要紧的。”

　　“你的算盘打得倒是挺好。”牧野伸手在少女额头上弹了一下，当然没用力。而波拉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嘿嘿笑着，露出浅浅的酒窝。

　　感觉这姑娘比上船时初见，更加呆了。

　　虽然图鉴上波拉的属性里就有“呆萌”这一栏，不过毕竟没有提督诱拐过波拉，不知道波拉到底有多呆。此刻正准备实行诱拐计划的牧野算是真的见识到了，原来这姑娘的图鉴一点都没写错。

　　还好是身为重巡，有着充分柰子证明自己和小学生绝对不会挂钩的波拉，不然以牧野的手段，恐怕早就要被卡宾枪骑兵以“诱使未成年少女酗酒”以及“诱拐”醉抓起来了。

　　但牧野却也明白，波拉能在他面前做出这幅姿态，恰恰说明了一点，波拉对他有着极高的信任。

　　不然这幅呆萌的样子，才不会这么放心地展现给他看。

　　“既然可以提前下班那就走吧，今天炖鸡汤喝。”

　　只是一句话，就让波拉果断地关上黑屏已久的电脑，提上空荡荡只装酒瓶子的小包，跟着牧野出了门。

　　波拉的做客对牧野家镇守府来说，只不过是多一副刀叉的事情。姑娘们都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一是也认识好长一段时间，知道波拉是个呆呆的妹子，不是什么绿茶，二来是厨师欢迎——秋津洲巴不得多烧几样菜，给自己练手。

　　波拉来牧野家蹭饭的次数也不少，早已熟门熟路，进门后和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齐柏林打了个招呼，又和U-511抢了一会儿黑猫猫玩，随后径直找到牧野家的仓库，抱了两箱德意志黑啤出来，拉着刚刚采访回来的欧根吨吨吨就开始喝酒。

　　其实牧野也有点好奇，如果波拉和欧根都喝醉了，欧根被带出喝醉酒脱衣服的坏习惯，那会不会两个大小相当的重巡舰娘抱在一起比一比……

　　咳咳，R18R18，有小孩子的，不能说。

　　这一顿饭如往常一样和谐，唯一让波拉觉得有些别扭的是，一直以来看着就很温柔的“时雨小姐”时不时地会打量她，注视她的目光里五味杂陈，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可能只是错觉。

　　事实证明只要有一定的好感度基础，骗一个姑娘加入镇守府并不是一件难事。天天一起恰饭，恰着恰着自然而然就会加入镇守府，成为饭桌上的常客。虽然这层薄膜还没戳破，但隐然波拉已经有了加入镇守府的趋势。

　　比想象的还要容易的多。

　　只等一个时机而已。

　　不过这个时机还没到来，另外一件事情就先发生了——

　　极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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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并非一片漆黑，点点繁星在空中闪烁着，月光亦是皎洁明亮。高纬区域的天空高远却又仿佛近在咫尺，让人想要伸手摘下头顶那流淌的长河。

　　十月十三号，十月已经将近过半。天变得越来越冷，镇守府里是当然还保持着暖烘烘的。

　　而时雨早早准备好的东西，此刻也已摆在了舰娘们常常活动的正厅里——

　　被炉。

　　牧野端坐在小桌前，剥着橘子皮。桌子的右手边，U-511的头搁在软软的枕头上，小半个身子都藏在被炉里，一动都不肯动。

　　而桌子的左手边，黑发的IJN驱逐舰少女正拿着针线，在织着什么。

　　“在织什么？”牧野剥完一个橘子，将上面细丝都挑干净，掰下一瓣递到少女嘴前。而时雨自然而然张开咬住。

　　“牧野先生猜猜看？”

　　“嗯……”

　　牧野看着那才织了一点点，形状都看不出的织物，干脆大胆一点，硬猜一个：

　　“嗯，婴儿毛衣？”

　　“啪！”毛线球砸在牧野脸上，时雨哼着声捡回线球，白了他一眼：

　　“讨厌，想要生九个，那和哥特兰去生啊。”

　　“诶嘿。”牧野吐吐舌头，又给时雨递去一瓣橘子。

　　这个事情并没有向时雨隐瞒——当然不是牧野不想隐瞒，而是实在架不住少女凶猛的攻势。

　　他只是在汇报工作情况的时候老实交代了和哥特兰去破冰船上好好聊过天，就被时雨摇晃着腰好久，最后只能坦诚。

　　这话里有没有醋意，牧野是真听不出来。虽然不敢说百分百了解时雨，但平日的一颦一笑还是能知道少女是喜是怒。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难以分辨。

　　是真的难懂。

　　“是给牧野先生织的围巾啦。”

　　“又织围巾？之前不是已经织过一条了？”

　　“天那么冷，牧野先生三天两头出去开会，都得戴围巾，每天都戴同一条怎么行。”

　　时雨认真地说着，手上的活没有停，嘴上顿了一顿，而后朝着牧野张张嘴。

　　于是牧野又剥一片，塞到少女嘴里。

　　场面又回归安静，毕竟U-511睡的正香，如果闹腾起来，把小姑娘吵醒了可不好。

　　这样平静的冬夜日常才刚刚开始了几天。虽然每天都是黑夜，但却没有任何走在黑暗里的感觉。

　　与牧野此前十三年经历的无数个日夜相比，这段日子都温暖无比，让人走在其中，回忆过去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有一种难以言说，甚至想要落泪的感觉。

　　而在此两天之后，十月十五日，极北舰的行进突然停了——

　　北地群岛，到了。

第193节 一八五. 诚哥战斗过的地方

　　北地群岛。

　　由少先队员岛、共青团员岛、十月革命岛以及布尔什维克岛组成的，位于俄罗斯上方，毗邻北冰洋的群岛，自过去的年代开始就没有多少人类居住。

　　也只有在最下方，最贴近俄罗斯的布尔什维克岛上，曾经有人类生存过。当然也没有农业发展的空间，那里生活的人类都靠狩猎海豹、海象、海鲸为生。

　　时至今日，出海狩猎被深海抓到的几率比抓海豹海象几率还要高，自然是不会有人再在那里生存了。

　　极北舰停靠在最上方的共青团员岛旁，进行进入北冰洋前的准备修整阶段。

　　这么多年在这条航线上航行，极北舰官方当然在这些沿路会停靠的岛屿建设了一些基础的建筑。对于现在的舰娘科技来说，冰川并不是他们建筑的阻碍，甚至还能提供一定的供暖，以及类似极北舰本身拥有的护罩，为岛上营造出一块可以供人暂居的区域。

　　牧野家镇守府今天起得都很早。

　　登陆北地群岛，本身就是既定项目之一。甚至在他们还没有到达极北舰之前，时雨就指着地图，告诉牧野，这是她这趟旅程，打算去的最北的陆地。

　　自德文科岛到北地群岛，时雨的这一趟计划中的旅程，至此才划下句号。

　　而在这里，还有最后一件这趟旅行必须要做的事情需要去完成。

　　有舰装空间的好处就在于，出门的时候可以不用提着大包小包。此刻的牧野被一身身漂亮冬装包裹着的姑娘们环绕着，四周莺莺燕燕，忍不住在心里赞美舰装空间。

　　试想，如果没有舰装空间，出门旅游的时候自己手里还得提着大包小包，怎么看都不是提督，而是被大小姐们雇来当苦力的劳工。

　　要下船还是得走那一套流程，先到极北舰委员会找利托里奥报备。一次两次之后，只要先在联络软件上和利托里奥招呼一声，到一环中心去签个字就好，都不需要费事。

　　而后坐电梯一路下行，来到四层，搭快艇登岛。这一次上岸的提督明显要比此前在谢韦尔内岛的人要多的多。电梯门口排着长队，牧野张望一下，发现自己熟悉的提督，例如大不列颠老绅士佛朗西斯和他家的高雄爱宕、米哈伊尔和中同志大同志，如月奈绪和瑞凤……几乎都在此列中。

　　这让他稍稍有些惊讶。

　　不过他很快也知道原因了。到达谢韦尔内岛才堪堪八月，白昼还是一天的主旋律，那岛上除了一些仓库以及工业设施外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什么好玩的。

　　但北地群岛就不一样了。

　　北地群岛上基础的居住设施都完善，简单来说就是有好几套小别墅。普通人一般没有什么登岛的闲情雅致，这些别墅也只有提督会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是极夜。

　　北地群岛是这条航线上，唯一一片可以让人在苍穹之下仰望天空、不用被保护罩隔离的陆地。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舰娘和提督来到这里，在极北舰修整的日子里驻留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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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望或为冰海，或为冰川。快艇的甲板上根本没法站人，寒风呼啸，别说身上贴着十几块暖宝宝，哪怕自己就是暖宝宝，也得被风吹的冰冰凉，扔到水上还能浮起来。

　　牧野老老实实坐在船舱里，和自家的姑娘们一起。这一次算是镇守府集体旅行，出来看极光还只和时雨在一起，那也未免有些太过厚此薄彼了。

　　他牧野，讲究的就是一个公正公平公开，头上手上脚背上各顶碗水，都不会有一碗泼出来！

　　吹的他自己都不信。

　　不过他这一行人在船舱里也实在有些太过瞩目，因为人实在太多。一般提督出游也就带个两三个舰娘，哪有他牧野这样直接带个六人编队过来的——

　　也只有在电梯里的时候，大不列颠老绅士被挤在角落双峰交汇的场景能和牧野这被莺莺燕燕围在中间的场面比上一比了。

　　提督之间，也只有相互比较熟悉的人容易知道各自的镇守府有些什么舰娘。牧野虽然经常参加会议，但报舰娘名字的时候一般也只会报秘书舰是时雨。

　　这让许多不过点头之交的提督在看到这幅阵仗的时候大吃一惊，甚至聚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牧野？他不就只有一条驱逐么？”

　　“我记得他是只有一条驱逐舰来着……那谁解释一下，这两个金发的德意志舰娘是怎么回事？”

　　“首先排除俾斯麦。”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俾斯麦，俾斯麦怎么会扎双马尾，这是齐柏林和欧根——问题就在于，这*为什么能有齐柏林和欧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