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莉塔的收容物日志 第658章

“赞成。”

猩红说着，一道血液从男人的身体上迸了出来。这条暗红的血蛇猛地从男人尖尖的耳朵里钻了进去，紧接着，玛格莉塔看到他的灵体彻底灰暗、死亡——而她刚刚抬起变回铳刃形状的圣银，甚至手指还没有放上扳机。

“......”

沉默了一下，玛格莉塔让瑟莱忒解除了对针尖的包裹，神情复杂地看着血族的王女。接着，她把这件收容物刺入了男人的身体——现在，这是一具尸体了。

血液被针管从男人的血管中抽取，在蜡烛上留下蛛网般的血丝，化作了鲜红的火焰。在火焰中的人形轮廓刚刚冒出来，还没说些什么的时候，玛格莉塔就把自己的一滴血也滴了上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后，玛格莉塔这一次直接调动自己的灵性，轻易地摧垮了这个在她的感觉里还不如那个风暴…或者大气血脉的巫师的男人身死后的意志，开始控制着他吐露与这个仪式有关的情报。

“......这是今年我们第七次执行这样的仪式了。自从教派被该死的叛徒出卖，受到极大的损伤之后，我们就一直在躲避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执法者的搜捕，一边积蓄力量。有时候，这个仪式是为了让我们仅存的，忠实的同伴获得力量以躲避威胁，有时则是为了制做神奇物品，换取金钱与物资，不过这一次我们的目的更加长远——我们会用这个仪式把这座小镇变为我们的新的据点，每一个人都成为我们的信众，我们将会重建神圣之环，并一点一点重新建立起我们的教派。”

“......我们的目的，当然是让人们意识到，他们现在已经快要离不开的所谓科学，所谓先进到底是一种多么脆弱而令人堕落的东西，那些机器的猛兽会吞食人心中最美好的品质，把人变成一颗一颗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螺丝钉，我们必须阻止这样的事的发生。这片土地有着悠久的德鲁伊传统，我们的先人早就为我们寻到了正确的道路…”

“......我们还有多少同伴?我不确定，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从来不会直接联络彼此，毕竟在教派里，更多的也只是贪求我们所提供的更好的生活，而并没有理解最重要的我们的准则，我们的梦想和信仰……但是我们依然会有所交流，通过一些可以信赖的，联络人的中介……”

当然，就算灵性比不上，作为主事人，他知道的情报可比那个巡逻人员多多了。

“......看起来我们破坏了他们一个至关重要的计划。”

玛格莉塔皱了皱眉，她想象了一下如果这个计划并未被她们阻止，今晚留在雷文斯普尔与家人们共度新年的镇民们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洗脑，成为一个密教教派的成员、掩护者，就不由得感到一种不安。

……嗯?可是等一下。

玛格莉塔忽然意识到，这群密教教徒犯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错误——自然的失衡会引来灾难，尤其是这样发生在新年的灾难。森海王国一定会十分重视这里的救灾，而莫比乌斯机构——莫比乌斯机构的成员就有一部分是源于那些遭遇了神秘学灾害的人。机构一定会吸收这些遭遇了灾害的，合适的人进入组织，而这样，他们遭到神秘力量洗脑的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这群家伙以为自己会有一个安全的庇护所，但实际上，这反而会让他们暴露……不过再一想，似乎这也不奇怪。米利安教派的人不知道莫比乌斯机构的存在，他们认知中袭击了他们的人是一群执法者。

…可既然这样，为什么机构不通过自己「凡有知，必被知」的特性标记他们，还让这群残党四处搞事呢……教派内部有人意识到了机构的这个特性，阻止了这种认知标记的蔓延?

玛格莉塔一时间找不出一个特别有说服力的解释。

“联络人?都有哪些?”

相比之下，更加令人在意的是这个灵体吐出来的另一个情报——联络人。

看起来，现在的米利安教派受到重创分崩离析，剩余的一些成员各自抱团，仅仅通过一些联络人进行交流，这也就是说，只要能抓住这些联络人，就可以顺藤摸瓜地把这些残党也全部抓捕。

听到「隐蛇」这么问了后，玛格莉塔也连忙控制这个灵体开口说出他所知道的联络人。

“奥丁郡的红帽子、波罗那城的黑猫、奥克斯福德的骷髅、洛伦的阴影、威士郡的雄鹿…”

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却是一连串的代号。

好吧，这倒是预想内了，如果这些联络人傻傻地用自己的真名，那才让人怀疑呢。

“你们之前的据点…

“我们没有在据点留下任何信件，但是有和这些联络人联络的渠道……”

「隐蛇」刚刚开口，男人就已经说出了她想知道的事，「隐蛇」看向玛格莉塔，少女则是叹了口气：

“如果有留下信件，问题就简单多了啊……

“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罗曼罗兰小姐。”

“嗯，直接通过信件去追踪，但是很遗憾，他们没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不过，有通信渠道也一样，我们甚至可以直接通过这些渠道诱捕那些联络人，嗯，前提是他们并不知道这部分的教众已经被我们抓捕了…...

“假如他们足够聪明与足够警惕，就该在发现雷文斯普尔没有发生任何自然灾害的情况下关闭这些渠道，不回应任何的通信要求。不过，如果他们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我们就轻松了。”

猩红微笑着说，但显然她对这样的情形不甚期待。

“我们最好还是去他们的据点走一趟，哪怕真的什么都没留下，那里至少会有更多的俘虏。”

“说的也是，至于这里的善后工作……就交给后续赶来的人吧，让我们为他们留点标记…”

说着，「隐蛇」对着玛格莉塔问道：

“机构的信号弹我想玛格莉塔小姐不会没带在身上?”

“当然，过一会我就让猩红小姐带我去其他两个地点，留一点标记——等一下，我好像找到线索了!”

玛格莉塔并没有放弃。

而这份坚持也让她得到了回报。她伸出手，从男人的斗篷里摸出来一枚象牙的纹章，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我刚刚还在想，他们要怎么才能确定送信给他们的是他们的，值得信任的联络人，用密码吗?不，那种东西在对方被控制住时起不到任何作用，既然是密教教派和他们的联络人，就应该有着某种具备神秘力量的信物才是，我在他的记忆里找了一会儿才找到了相关的情报，这个是他们和「奥克斯福德的骷髅」这位联络人通信时的信物!只有随信附上这个并且通过他们的一种神秘学手段检测，才会被认为是安全的，而任何—”

玛格莉塔盯着这枚象牙的纹章，看着它的金边和在灵视中也没有任何反应，感觉不到丝毫神秘气息的骷髅雕塑，惊叹地说着自己从男人的心智体中掘出的情报

“——任何对通信双方抱有恶意的人皆无法认知到这枚纹章的存在!「隐蛇」小姐，你看得到我手上的东西吗?这似乎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炼金物品。”

有着蛇一般的瞳孔的女士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瞟了男人一眼，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后，她的表情松缓了一些，带上了一抹惊讶：

“......现在看得到了。看起来，就算是受到了重创，这个密教依旧掌握了很深奥的神秘学知识。奥克斯福德的骷髅……说起这个，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所著名的大学，那里的医学系是很有名的。”

“虽然说，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故意叫这个代号，然后躲到距离那个大学镇远远的地方。”

猩红撇了撇嘴，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耳坠。

“但好歹是有调查的方向了，不过我还是建议去他们的据点看一看，在你们做完了这里的工作之后……还是说，要通灵更多的人?”

“都通灵看看吧，也算是……降低善后的麻烦了。对了，罗曼罗兰小姐，记录一下这些残党还掌握有哪些神秘知识，这是非常关键的情报。”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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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0章EP.57调查方向

一直到确定从这个男人的脑子里搜刮不到什么关键的情报之后，玛格莉塔吹熄了「公爵的拷问」的烛火，然后看着男人的尸骸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化作脓血，被针管抽取，没入蜡烛中，就像那个巫师一样，成为了这看不出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的蜡烛的一部分。

她们花了几分钟把教堂的尸体全部处理好，又去另外两个节点通灵了那里的主事人，从他们的灵中得到了另外几个联络人的名字。

不过，信物只得到了两个，分别是一只黑猫的雕塑和一团透明的树脂。

显然，并不是他们所知道的所有联络人的信物都在他们身上，在这样重大的行动前夕，应该是多数都寄出去了。

而在此期间，顺着她们留在夜空中的o形烟火，温莎堡的莫比乌斯机构的先遣队总算是姗姗来迟，而且——并不是特遣部队，只是一支普通的执行小队。

见到玛格莉塔她们后，这支小队非常惊讶，等听到她们讲述的邪教徒的性质，目的，以及他们在这个小镇做的所有事之后，他们脸上的表情更是可以用惊骇来形容了。

“可是，这是真的吗?米利安教派的残党在这里举行大规模的神秘学仪式，今年的那些自然灾害也是他们做的?”

当然，在惊骇之中，还有一种不可置信。

他们告诉玛格莉塔，他们是亲身参与过对米利安教派的围剿行动的，正因为如此，他们很难相信这个教派还有残留下来的部分，觊觎着死灰复燃。

不过事实摆在这里。只要拿「公爵的拷问」随便找具尸体扎上去，这些人的灵都会告诉他们，他们是米利安教派的成员，码头上现在还有一堆正在发出口申口今的熔融集装箱，更不用说还有几个俘虏。

应该说值得庆幸的是，温莎堡那边的机构至少没有完全不把来自王国总部的命令当儿戏，这支小队身上携带着一件可以让他们与温莎堡的莫比乌斯机构指挥室直接对话的收容物，玛格莉塔和「隐蛇」也就不再和他们扯皮，直接和温莎堡的机构对上了话。

让玛格莉塔有些不解的是，听到她们的报告后，这个木架上站着的，巴掌大的猫头鹰口中传出的，来自温莎堡莫比乌斯机构高层的声音，也是强烈的怀疑，他们似乎非常难以相信米利安教派仍然有成组织成规模的残党存世，并且就在距离温莎堡不远的城镇搞这种大动作。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玛格莉塔小姐，你要知道，剿灭一个在王国存在多年屡绞不灭的邪教，肯定是责任到人的，甚至可能有类似于军令状一样的东西，毕竟，衔尾蛇是真的希望这一次的剿灭就是最后一次的。”

猩红撇了撇嘴，对于这种事，她可见得太多了。

“但是眼下自己的辖区就有没有剿干净的邪教徒，而且这些邪教徒还打算洗脑一个城镇作为自己的新据点，这件事还被机构总部的高层知道了……这追究下来，通过这只猫头鹰传话的人中肯定有一些是要丢官职的，所以不管事实如何，他们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否认。”

“......”

玛格莉塔忍不住摇了摇头。

最后，在「隐蛇」近乎威胁地“王国总部的调查队今晚就已经出发了”的言语下，温莎堡的莫比乌斯机构答应立刻派遣人力来到这里做善后和调查工作。把那件每次使用都需要三人在「天体巡回」的力量下，前往了男人后面说出来的，那座「隐蛇」向猩红解释了半天才让血族的王女弄明白具体位置的城市，去查找教派的据点。

..

盾矛城。

这座城市与温莎堡、雷文斯普尔同属温莎领，位于金纳河的北岸，距离那座在新年的第一个黎明前差点迎接一场自然灾害的小镇，大约有六千米。

这个稍显独特的名字的由来，则是在历史上，这座城市一直是森海中南部的军工之城，从这里生产的安谢矛与比格斯盾缔造了森海黑暗纪元中晚期最有名的兵种温莎盾矛兵和安格斯枪盾方阵。只不过随着战场的主力从冷兵器变为枪械，城市附近矿脉因长年的开掘而枯竭，这座城市能够铭记过往辉煌的，也就仅有这个名字了。

来到这座城市，玛格莉塔首先感觉到的是，并非森海的每一座城市都像洛伦那样富裕。这里没有那些华美的建筑，宽敞的街道中也没有无处不在的灯光，贫民窟在由棕黄砖块建造的城市上，就好像暗黄皮肤上一个灰色的脓疮。

当然，和城市总体面积相比，这片灰败的街区并不大，总体来看应该是一个还算发达的城市，因为街道上乙太机车的数量还是比马车多，而且也有地铁线路。“以前这座城市的名字是以温莎家族一个人的名字命名的，现在这个城市也应该在温莎家族的控制下，真没想到，他们居然同意给这个城市改名。要让贵族改掉这种‘充满着荣誉’的名字可是个艰难的任务。”

猩红一边和玛格莉塔这么吐槽着，一边带着她和「隐蛇」找到了通过通灵知道的，位于他们据点正上方的酒馆。

找酒馆花了不少的时间，不过从酒馆后门的下水道井盖进入肮脏的下水道后，通往目的地的路径就很清晰了：玛格莉塔使用「阴影的轻纱」遮蔽着同伴的身影，朝着最近的一个拐角走去，然后左转、左转、连续走过两个路口，最后在十字水道中央的一根柱子前驻足。

“就是这里了，玛格莉塔小姐，开门的口号是什么?”

看着墙上几块凸起的石砖，确认没有走错的猩红点了点头，和一同在「阴影的轻纱」中的玛格莉塔问道。

从通灵中，少女们得知，这部分米利安教派残党的据点也是一件神奇的收容物，可以放置在任何面积足够的物体表面，在物体中形成一个相当于一座别墅的空间供人生活，如果没有口令，就无论如何也无法进入，同时，因为是异空间，这也就天然具备了一定程度的反占卜反预言的性质。

作为组织遭受重创的密教残党的庇护所，这算是最为理想的了，但是作为收容物，这个被称为「内森的豪宅门」的收容物也有其代价，那就是会让周围——并非居住于空间中，而是长时间处于放置这件收容物的物体周围的人逐渐疯狂，并且这个范围会以月为单位成倍扩大。

不过，在米利安教派还没有被机构重创时，这个教派研究出了抑制的办法，那就是借助黑暗和流水的力量。考虑到他们有能力引发自然失衡，这倒并不奇怪，而一般城市里同时满足黑暗和流水两点的地方，也就是下水道了。

“「自然的睿智」。”

玛格莉塔准确地说出了口令。

根据通灵得到的情报，在这之后，石柱上会出现一扇阴影组成的门，跨过去，就能进入他们的秘密据点。

然而，黑暗之中，湿冷的石柱没有任何反应。

“......是因为这件隐蔽身影的收容物也隐蔽了声音吗?”「隐蛇」说着。“目前看起来周围没有什么危险，先把这件收容物收起来吧。”

“说的也是……

从阴影中脱离，玛格莉塔又把口令说了一遍，少女的声音在下水道里回荡，可是墙壁上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玛格莉塔皱起了眉。

通过通灵得到的情报应该是不会有错的，位置正确，口令正确，但是应该打开的门没有开，那么问题会在于……米利安教派这边吗?

仪式失败后，她们没能抓住的某个人迅速地往这里传递了情报让他们及时转移了?玛格莉塔想，又或者，从一开始，计划开始执行的时候，这里的人就已经离开了，甚至连进行仪式的三个主事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玛格莉塔是米利安教派的人，她就会这么做。

这个策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进入转移状态后，如果仪式顺利成功，就能尽快转移到雷文斯普尔，和同伴们会合。而如果仪式失败，他们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撤离，而且因为主持仪式的成员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用太担心被顺着线索抓到。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隐蛇」和猩红，得到了两人一致的认可。

不过，玛格莉塔还是不太死心。

“猩红小姐，我们回雷文斯普尔，我想……再通灵验证一下我都猜想。”

“嗯，没有问题。”

回到雷文斯普尔，已经是五点多了。

新年的第一个小时，她们从洛伦抵达雷文斯普尔，阻止了米利安教派的仪式，又盾矛城调查他们之前的据点，现在又回到了这座总算得到了温莎堡的支援而平息了骚乱的小镇，用「公爵的拷问」去通灵。

虽然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通灵的效果变差了，不过，还是弄明白了，这些参与仪式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在进行行动时据点方面的事，关于据点事务一切都是由另一位和拿三个已经化作脓血被「公爵的拷问」吞噬，无法再通灵的主事人平级的主事者负责，在教派内部，他们这一级别的人被称为“牧者”。

“在牧者之上还有牧首，牧首之上还有大牧首，根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情报，米利安教派的牧首和大牧首应该是已经全灭了，剩下的人以牧者为领袖，暗地里活动着，他们还没有推选出新的牧首和大牧首，不过，也有可能其实还有牧首幸存，通过那些联络人遥控着组织。这个教派自称是德鲁伊教团正统，但组织结构可不像德鲁伊教派。”

回忆起自己看过的相关报道，玛格莉塔吐槽了一句，吹熄了血红的烛火。

看着又一具尸体被收容物所吞噬，在心里记下“22”这个数字的少女抬起头，略感疲惫地对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猩红说：

“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找到调查的方向了，这些联络人就是我们接下来关注的重点。”

“但是这些联络人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呢，我也说过的吧，那些名字里的地名很可能根本就是误导用的。”

“是啊，老实说我也觉得情况不算乐观。但是，比起森海王国这半年来的毫无进展，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但是还有一个疑点，玛格莉塔小姐，袭击了我们飞空艇的那个神秘武器——米利安教派是个密教，而那个怎么看都是科学的产物。”

“唔……那个真的毫无头绪呢……总不可能是从水下攻击的我们吧……”

不得不说，到底是在机构的剿灭下存在了一百多年的密教组织，即使遭遇重创，想要彻底把他们消灭也相当艰难。至于「隐蛇」，这位曾经在森海王国活跃过一段时间，在这里认识不少人的女士则临时当起了现场的指挥官。

就在玛格莉塔和猩红你一言我一语地整理着目前为止的情报的时候，安排完现场能够安排的工作的「隐蛇」也回到了她们的身边。

“我想我们该走了，这里的事已经有温莎堡的分部接手，而在洛伦，还有人等着我们去报告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得没错，说不定，还赶得上宴会的尾声呢。”

“如果赶得上，报告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我想去弄点好酒。”

“如果宴会还没有结束，我相信露娜大人和莫妮卡公主会让我们先休息的——

然而，少女们还是没有赶上宴会的尾声。

当她们回到洛伦的白金宫时，新年宴会还在继续，但是宴会厅里，已经见不到露娜的身影。

通过在欧琳丝身边的影鸦，玛格莉塔这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在平复了雷文斯普尔的自然失衡之后，露娜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