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殇之
“讽刺我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成蛟又开始生气了。
弃不泣看着他,严厉道,“成蛟,你应该好好反思你的言行。
士兵也是人,你必须正视对方在很多方面比你强的事实,而不是自大地以为自己聪明绝顶,无所不能,所以的判断都是对的。
是个人就会犯错误,你太自以为是,忽略了身边其他人,不懂得发现人才,利用他们的优势来为己所用,单纯想表现自己,想别人证明自己的出色本身没错。
但分不清局势,不自量力,放大自己的缺点,听不进劝谏,就是害人害己。
我们不可能每次都及时出现帮你,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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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月老的第一千九百一十步: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又一次被弃不泣教训,让成蛟肺快被气炸,无法冷静的他,反而没有办法好好思考弃不泣说的那些话,赌气地转身去追之前离开的大部队。
“主帅…”留下的士兵担忧看向弃不泣,就怕出现意外。
这是战场,主帅的一言一行都决定了他们的生死胜败。
弃不泣安抚性地把手往下压了压,“没事,照原定计划行动。”
说完他目光落到昭炎身上,后者会意,立刻朝成蛟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出弃不泣所料,在战鼓敲响时,对面的将军出现了一瞬间的心慌,他将自己的军队分成了几批分散出现,现在如果直接对上对面胡闹似的全面攻击,硬碰硬之下,他不管是人数还是战术上都不占优势,现在不是与秦国小将军开战的好时机。
这位将军立刻拒绝了开战要求,刚刚紧张起来的士兵们立刻放松下来。
弃不泣接收到对方拒绝开战的消息后,呵呵笑了两声,组织剩余的士兵原地休整。
他本身受夫子与侠不离的影响很深,之后还被来历不明的陶江纠缠,看到一些前所未见的小发明,听对方说了一些和夫子有些相似的话语,在行事方面并不像这个时代的正常人。
休息的时候,他不是单纯坐在原地调整小憩,他开始组织起士兵玩耍吃肉,猜拳唱歌夜猎,各种有趣的花样换着法儿玩。
原本跟对面一样紧张,可能更紧张一些的士兵,没一会儿就被他给带偏了,又是唱着跑调歌,又是大晚上的比拼狩猎的。
这边热闹喧哗的声音反而衬得对面萧索沉闷。
敌方将军开始摸不着对面主帅的心思了,是脑子有坑吗?大晚上的,不睡觉调整状态,还在那边高歌…更恶心人的事,这个时候,不知道哪里飘来了一股香喷喷的肉香。
那是一种将五花肉洒上香料,放在火上烤得发出油滋滋地声音的感觉。
敌国将军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出那是什么样的画面,他仿佛看到了带着香料的肉油从一串串五花肉上滑落,滴入火中发出滋滋声响的场景,口水在口中快速分泌着,他下意识伸手擦了一把嘴角。
刚打开临时帐篷,想派遣侦察兵去调查一下那边什么情况,就听那边忽然没了声音,安静的好像只有火烧得木头与干草噼啪作响的声音。
敌国将军的五感在那一瞬间就提起来了,他紧张地朝着秦国驻扎地的方向看了一眼,虽然这样看一眼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却立刻组织起来士兵集合,防御随时可能发生的战斗。
一群士兵在集合起来的时候,心也提起来了。
现在是黑夜,一旦开战,不管是胜是败,损失都很大,其中误伤的可能性远大过被对方击杀的可能性。
但半炷香时间过去,对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更不要说忽然袭击了。
将军绷紧神经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对面采取什么行动,心渐渐放回胸腔,回过神才主意到自己的衣服都湿了,不免自嘲自己太过警惕了。
将军很快宣布众人休整,紧张了半个时辰的士兵们,一旦松了心中的那根弦,白日的疲惫立刻涌上来,不少人连手中的武器都没有放下来,直接坐着睡着了。
他们睡得香甜,对面弃不泣则看向天空,通过月亮与星辰的变化计算时间。
过去差不多半个时辰,弃不泣立刻来到猜拳输了,在树林里脱掉了上衣喂蚊子的鼓手身边,招呼他来敲鼓。
鼓手之前玩得开心,现在都还在亢奋状态中,弃不泣一说来找他的目的,他一扯系在腰上的鼓槌,就冲向战鼓,一吸气,一挺胸,高举起来的双手拿着鼓槌狠狠地敲击了下去。
伴随“咚”的巨响声,四周玩得酣畅淋漓的士兵都被惊地跳起来,见之前被赶去喂蚊子的那兄弟又开始作妖了,脸上都浮现出了坏笑,保管号角的那兄弟也取出号角开始狠命吹起来。
他们现在吃饱喝足了,有一把子力气正无处使,就算真的开战了,他们也乐意。
不过他们也没有第一次击鼓时的紧张了,一个个不慌不忙地开始穿上自己的铠甲,拿起自己的武器长矛,将各自的刀剑别在腰间,背上了他们的大黑锅,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另一边的敌军快崩溃了,他们原本就疲惫,之前精神紧绷地提防危险,确认对方不会偷袭,他们才放下心来休息,谁知道刚好 进入睡眠状态,对方居然又开始击战鼓。
这是要开战?可是他们的精神吃不消啊!
不少人根本就爬不起来,他们的眼皮就好像是黏在了一起,身上也像是被什么压住了,无论怎么挣扎,就是起不来。
有些士兵的求生欲很强,虽然疲倦到极点,开始爬起来了。
如果他们再不起来,他们的对手可能就误以为他们同意开战了。
几名士兵好不容易用战鼓回馈了拒绝对战的情况,还没来得及回头休息,其他陷入梦魇的士兵已经爬起来了。
他们的脸上出现了不太正常的潮红,双眼布满血丝,一言不发地盯着刚刚回头的击鼓同伴。
击鼓的几位士兵被盯着心里发毛,他们身上的汗毛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某种他们不太明白的危机信号正在往大脑传递,他们往后退了两步,见那群状态明显不太正常的士兵没有动作,立刻转身就跑。
现在,一群红眼士兵同样亢奋着,但与弃不泣率领的那群人的状态明显不一样,他们心中有着一种强烈到压制不下去的愤怒冲动,想要动手,想要杀人!
他们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等之前击鼓的同伴跑远了,直接发出了一声狂吼,才朝着那群人追上去。
没过多久,对面的叫喊声,吵闹声就引起了一群熬夜通宵玩耍的成蛟军的注意,弃不泣立刻派遣侦察兵前去侦察。
很快消息传来,对面营地发生哗变,已经被镇压下去。
损失得人数就对面目前队伍人数来说,有点偏多,死亡情况有点低了。
不过就算这样,也值得大伙儿高兴的,他们没有用一兵一卒,对面就出现了重大损失。
大伙儿不明白的事,为什么对面军营会出现哗变。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这是他们现任主帅专为对面布置的阴谋。
因为,主帅在了解情况之后,摸了摸下巴,说了一句:“才这种程度吗…还不够啊…还得再接再厉。”
现在成蛟军剩下的士兵们,对弃不泣已经产生了崇拜之情,对弃不泣下达的命令,更加积极地去执行着。
很快,等那边好不容易消停,重新陷入安静,弃不泣再次派遣出侦察兵去了解对面的情况。
现在对面的将军直接坐在了正前方,一双眼睛同样红得厉害,盯着弃不泣扎营的位置,颇有种胡虎视眈眈的架势。
士兵们悄悄地溜回了营地,将情况和弃不泣汇报完之后,担心地问了一句:“主帅,对面似乎…只要我们再敲一次战鼓,就会应战…”
“他不敢应。”弃不泣肯定道,“之前兵力就很分散了,但至少那会儿他还有一战的力气。现在就不行了,他们不管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经到一个临界值了,如果再开战,他们除了疯狂拼命,就没有其他优势。
但他们那边已经发生过一次哗变,如果他们应战,那就会被那些已经哗变的士兵从后方攻击。
一旦出现那种情况,就是前后夹击之势,必败。
对面那位将军应该没有那么蠢,注意不到这些…嗯…除非他的精神也跟着崩溃了。”
弃不泣想到士兵形容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
事实证明,弃不泣的想法并没有错,敌国将军同样意识到这些,所以他干脆不睡了。
这可比睡觉睡到一半,被人惊醒要强,至少不需要再做调整。
其他的士兵也索性起来吃起干粮,与成蛟军硬扛到底。
弃不泣就像与对面达成默契,没有再击鼓,反而开始组织起自己队伍中众人休息休整。
等到了第二天天亮,成蛟军众将士神采奕奕地起来,对面营地却在散发着无限的负能量,光是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可就算这样,依旧有士兵兴奋地上前来提议弃不泣开战,在他们看来,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弃不泣想了想,没有拒绝这些士兵的提案,开始击鼓开战。
对面的敌国将军在听到鼓声的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他现在烦躁的情绪已经达到顶峰,相信他身后的士兵也是相同。
这位将军想,对面那年轻主帅一定没有想过哀兵必胜的典故,居然在这个时候与他们发动战争,要打就打好了!
听着对面的回应,弃不泣笑了,他开始选择了这次作战的方式——单对单,将军对主帅。
敌国将军没想到,对面居然会提出这样的方式,心中出现一丝犹豫,可在其他士兵的叫嚣下,他有些骑虎难下。
那些士兵紧张一夜,都有些疯了,根本没有办法冷静思考,这个时候,他们只想发泄,只想将对面半夜击鼓的家伙杀了。
在他们的意识中,会半夜击鼓,一定就是对面的主帅安排的,那主帅就是罪魁祸首,所以必须让他接受制裁!
然而,一方养精蓄锐,一方精疲力竭,最终的结果,是敌国将军直接被生擒。
而同一时间,兵分几路的士兵们也与成蛟军的大部队狭路相逢了,最终的结果令人唏嘘。几路兵马全军覆没。
成就月老的第一千九百一十一步:真假秦王
可怜的敌国将军,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场战争,没几天,就以他的战败告终,他的果家并不愿意拿出任何东西来换回他,在那些人看来,这个将军已经丢光了他们的脸,要杀要刮全凭秦国处置。
虽然秦国没有收到什么实际好处,但这一战,是实实在在地长了支持成蛟的那些大臣的脸。
不少人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他们开始向成蛟的方向偏移。
可成蛟的心中,半点开心的情绪也没有。
别人不知道这一场仗是怎么打下来的,他与他麾下的那群士兵却知道这一场仗是怎么打下来的。
弃不泣并不贪功,成蛟也清楚他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可他心中却倍感压力。
在回来的路上,他的脑子就已经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弃不泣曾说过的那些,还有等他回来之后,那些士兵们看他与看弃不泣的区别。
他终于明白弃不泣说的话的意思了。
可明白的太晚,他开始后悔。
那些士兵,在回来之后并没有如以往那样散伙回家,等待下一次打仗再被召集。
他们直接形成了一支相对正规的队伍,投靠了弃不泣。
弃不泣如这九年来成蛟所见的那样,没有拒绝,还为那些前来投靠他的人安排了日常要完成的训练,然后让他们按部就班地照原本的生活继续。
以前成蛟以为那只是弃不泣委婉地拒绝投靠的行为。
现在再看,细思恐极。
成蛟相信,只要弃不泣一声令下,曾经得过他的帮助的、前来投靠过他的、或是被他品行折服过的那些人,都会行动起来。
他去过多少地方?遇到过多少人?成蛟无法计算,但那些人如果全部成为力量…
成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大概也成为了弃不泣的支持者与战力之一。
可他不知道如何从这其中挣扎出来,也…不太想挣扎出来。这大概就是弃不泣最可怕的地方…
成蛟气馁又无力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解释,任由明里暗里的那些人做出各种对自己与秦王的试探与考验。
一部分想要推翻如今秦王的臣子很快就被秦王以自己的雷霆手段收拾。
但让不少不知情的人意外的,秦王并没有借机攀扯上成蛟,反而将他从所有的事情之中摘了出去。
知情人却在猜测,秦王这是不是在用成蛟与他那传说中的孪生兄弟博弈?
是不是秦王吃掉弃不泣多少棋子,他那个如同威胁一般的兄弟就会吞掉他多少棋子?
然而,没人知道,成蛟在秦王看来,并非自己的整治敌人,也不是弃不泣的棋子,他没有兴趣毁掉自己这个有些傲慢的兄弟。
放任他活着,还能抓出不少支持成蛟,意图不轨的人。
在抓内奸的问题上,弃不泣与秦王有着高度的默契与统一。
但同样的,弃不泣正不断地将各种人才送到王宫中来。
按理来说,正常人并不会重用敌人送来的人才,可秦王偏不,他对弃不泣带有敌意,但同样也相信他的眼光,所以弃不泣送到他面前来的人才,他一个不落的全用在了一些重要的职位上。
他从来没有放弃用自己的力量去震慑与影响那些被弃不泣送来的人,但那些人对此熟视无睹,也同样证明了弃不泣的能耐。
秦王每次没少杀人,但那些人,即便面对死亡,依旧没有任何妥协的打算,只是看待秦王愈发冷漠。
秦王不明白弃不泣到底用了一些什么样的手段,才令这些人不畏强权,一心一意只做实事。
他想要彻底掌握那些人,但那些人油盐不进,就连他们的亲人,也完全威胁不到他们。
秦王想不通,弃不泣却越来越失望,他感觉秦王将自己的才智都用在了错误的地方。
他该考虑的,并不是多疑地去怀疑别人的用心,并不是为了与自己赌气,就伤害那些已经做出了贡献的人,用他们的家人去威胁他们选择自己。
他关心的重点错了,或许因为自己的缘故,让秦王心中产生了心魔,让他对自己极度不自信。
就算他已经做出了其他果家的王做不到的事,他依旧在怀疑。
弃不泣已经给了他时间与缓冲,直到秦王以长信侯事件陷害吕相,差点将这位老臣杀死时,弃不泣还是行动了。
秦王并没有想到,他收下的那些弃不泣送来的人才,从一开始就是一道保险栓,他们本身就是极具魅力的人,入职做的事,每一件都考虑到了那些没有话语权的宫人与百姓,也改变了一些官员。
他们不知不觉累计的名望成为了人们支持他们的理由,就连宫人,也向着他们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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