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蒙德女仆一起的两人小屋 第163章

　　除了一直憧憬的骑士宗旨之外，诺艾尔的誓言，更是思望着那道暂且不在此地的身影而立下。

　　“萤姬，我，必会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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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二十六章 大战阴霾

　　“起雾了。”托特低声说着。

　　公主殿下点点头，剑尖斜指地面。

　　异界景色的秘境深处，荒凉裂谷中的一处台地区域。

　　托特依据前世对此区域的记忆，归纳几处较可能“有些什么”的区域，这里便是其中之一。

　　这些可疑的特殊区域，有山贼的聚集地点、玛娜元素精灵喜好游荡处、魔物雏体生息地、强大的怪物居所，或有某些更加特别的存在。

　　普遍的共性就是，那些区域都有着格外浓郁的玛娜魔力。

　　而在这个世界，环境元素能量的流动或许也依循着相似规律，如此一来各种重要地点就可能设立在同样区域。

　　一开始这只是盲猜，毕竟没有什么其他线索，公主殿下也同意先试着依照托特的这个方案来探路。

　　而越是接近目的地，托特的把握也就越发地大，环境元素能量确实如预料地逐渐提升。

　　更明显的就是这阵雾了。

　　“看起来，跟达达乌帕谷的雾气应该是一样的。”托特说：“所以，这阵雾也会慢慢解析我们展现出来的能力，是吧？”

　　“是啊。”公主殿下冷笑：“对你也没什么差别了吧？反正你本来就不打算在我面前随意掀底牌。”

　　“照这个逻辑，应该说对‘我们’都没差别才是，别讲得好像只有我特别有心机啊。”托特摇了摇手指。

　　虽然两人互相提防，但达达乌帕谷的雾气是彼此共同敌人的手段，并不在公主殿下觉得需要隐藏的范畴中，此前路途中也早已向托特说明。

　　这阵雾气其实混用了少许的深渊秘法，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也足以让深渊法师们掌握蛛丝马迹，解析出了雾气的效果。

　　主要有两大类，【定位引导】以及【能力解析】。

　　前者是专门对丘丘人三大部族使用的。

　　外法恶灵的变异丘丘人军队跟三大部族纠缠已久，正面战斗的话不知要花多少工夫才能完全镇压。但藉由这阵雾气的定位引导效果，将丘丘人们传送到这处秘境的某个区域，外法恶灵成功将三大部族一网打尽。

　　虽然不知道三大部族具体是被传送到怎样的地区，也不知道外法恶灵拿什么手段来招待三大部族，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能是单纯被杀光了，也可能是被改造成变异丘丘人。

　　若是前者也罢，但如果是后者，问题可就大了。

　　时至如今，虽然公主殿下没有特别提起，但托特也已经想到了。原有的变异丘丘人军力，应该就是从风魔龙开始作乱到双头怪花现身之间，整片蒙德大地上动向怪异的诸多丘丘人部落。

　　近期蒙德城周边的丘丘人部落近乎绝迹，骑士团方面普遍认为是它们因长期战斗消磨掉自身势力，加上双头怪花引动魔物狂潮时把丘丘人也一起辗了过去，才导致这一结果。

　　但城内也有一些研究者提出不同看法，

　　风暴肆虐时期，诚然丘丘人跟人类的战斗频率是远高于往常，在第一批大波难民逃往蒙德城时，也还有相当大量的丘丘人参与冲击岗哨营地……

　　即使如此，死在战斗中的丘丘人依旧相当有限。

　　提瓦特大陆各国长期皆以丘丘人为患，就算无法根除，对野外的丘丘人数量至少都有大概的估算。

　　即使是三大部族，也只是全蒙德最大的丘丘人聚落，并不代表它们在全蒙德丘丘人总量上也占了大头。

　　三大部族在蒙德丘丘人之中可能只占十分之一二，甚至更低。

　　游荡零碎的小部族一向才是丘丘人的真正主体，如果某一天“所有”的丘丘人都聚了起来并有规律地战斗，人类将会面临生死存亡的考验。

　　那些学者估算，双头怪花战后蒙德周边消失的丘丘人部族，扣除战斗杀伤而死、风暴侵袭而死……

　　应该也还有，至少，相当于一整个好肉族的数量，大约接近半个达达乌帕谷的程度。

　　这还只是“至少”的估计，实际数字完全有可能再往上调。

　　毕竟“蒙德周边”其实是个很模糊的定义，人们并不真正确定丘丘人消失的分界是从哪边到哪边，只是因为蒙德周边最热闹，人们目光触及最多，才笼统地以此称之。

　　骑士团跟冒险家在大战后已恢复常态运作，也有在观察记录丘丘人状况，但还不足以掌握详细至此的情报。

　　总之，这么大量的丘丘人，真的都是被魔物狂潮给淹没吗？

　　以双头怪花出现之日各地魔物的疯狂程度，如果零散丘丘人部落都呆呆困守于烂木头搭的窝里，那是确实会被简单地辗过没错，蒙德丘丘人只有三大部族才有硬扛那种浪潮的实力。

　　但丘丘人只是野蛮，不是真的傻。

　　魔物狂潮来势汹汹，就算一些部落真的来不及逃跑，大多数丘丘人应该还是远远就能注意到不对。

　　另外，它们长期运用元素魔物的力量辅助战斗，甚至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共生或眷养模式。论起怎么应对元素魔物，在人类分类中同属“魔物”的丘丘人们是绝对比人类更擅长。

　　城内学者们的争议，因为缺乏有效的资料数据支持，且骑士团与冒险家都还有大量事务要处理，因而没有太大的后续影响。

　　琴也曾关注过此事，并在晚上加班办公时跟诺艾尔提到过，托特因而也对此有所知晓。

　　如今托特就可以大致认定，大多数无端消失的丘丘人，就是成为了这些镶嵌疑似珠魅核心的变异丘丘人。

　　外法恶灵以“转移”这种非常迂回的方式，大费周章对付三大部族，托特不会乐观期待外法恶灵只以屠杀来为三大部族画上休止符。

　　若顺利地将三大部族完全改造，外法恶灵的变异丘丘人军力将会一口气膨涨到相当可怕的地步。

　　更别提，疑似珠魅核心的玩意，到底有没有珠魅的某些力量，迄今仍是未知数。

　　如果外法恶灵还搞出了，哪怕只是残缺劣质版本的，珠魅治愈之力……

　　设想，一群数量比三大部族合力还更加庞大的丘丘人，比正常丘丘人更不怕死，真有某种治愈之力的话或许还更难杀……

　　再加上，外法恶灵本就能操控的魔物势力，以及外法恶灵本身。

　　双头怪花之战，或许都只是前奏。

四卷二十七章 我只会砍疼giegie

　　虽然还有很多不尽不实，甚至可能纯属自己吓自己之处……

　　但如今外法恶灵计划不明，只能肯定它有极大恶意，那总之先往高了想是不会错的，反而只怕想得不够高。

　　何况外法恶灵的手段还有让托特看不明白之处。

　　笼罩达达乌帕谷的雾气，公主殿下说的两种功能之一，引导传送定位只针对丘丘人，所以托特等人跟深渊教团都没被轻易传走，直到术式水晶被全数破坏，才能由外侧主动进入秘境。

　　三大部族丘丘人都抓光了，为什么还要把术式水晶摆在外面，让迷雾继续笼罩谷地，甚至让托特等人与深渊教团有机会侵入？

　　可能是有某种术式上的需求，不得不留下这个空子。但若说如此，守护水晶的战力似乎又不上不下，对托特等冒险家而言有点麻烦但还能处理，有备而来的深渊教团更是随意清理。

　　要说这只是个请君入瓮的陷阱，巡守的魔物都只是减低戒心的诱饵……姑且也说得过去，但还是不太充足。

　　公主殿下所说雾气的另一项功能，能力解析，或许就是答案的提示。

　　说是能力解析，倒也不至于一有人踏入雾气就从攻击防御到三围尺寸都一览无遗的便利程度。

　　深渊教团研究出的结果是，雾中术式效果着重于“广泛”“淡薄”，同时也难以防备。

　　雾气之中皆为术式范围，绝大多数的元素魔法，以及那璃月方士的特色咒法，都难以应对于雾中解析术式，只有深渊教团凭藉更多的准备而能发现，但也无法完全隔绝术式探测。

　　相对地，那种解析的效果应该较为缓慢，且形式间接。

　　也就是说，并非直接分析目标的详情，而是从目标实际展露的能力作为范本，更接近某种临摹。

　　对此，托特很容易就有了联想。

　　黑泥人。

　　变形成行秋与阿贝多的黑泥人，与雾中解析术式很可能深有关联。

　　法蒂鲁原版的黑泥人，其实不需要什么雾气术式，它们看你几眼就能变形成你的样子。

　　相同之处在于，原版黑泥人也不能完全重现变形对象的能力，只能模仿个大概的表象。

　　对原版黑泥人而言，变形能力也不是它们的战斗主轴，只是综合的辅助应用手段而已。它们其实更喜欢用自己的小小身子使出拳击与飞踢，有着远超体型的优异威力。

　　在法蒂鲁，托特甚至遇过一个很有想法的黑泥人。

　　它一开始变形成托特的样子试图陷害托特，被托特逮到之后，原本还想以托特的样子来战斗，但战斗前对峙时说了几句话，它就突然开始沉思起我是谁谁是我的哲学问题……

　　最后它决定不用托特外型了，要以黑泥人自身的拳脚来一决胜负，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有所开悟吧。

　　当然这并不妨碍后来托特还是把它打爆。

　　而，就跟螳螂蚁与虹羽狼一样，达达乌帕谷出现的黑泥人，也没有前世那种甚至会思考哲学的智慧，虽然战斗方面还是有判断力，但就不太像会说话的样子。

　　前世原版黑泥人的变形之身，也有活泼的表情，不会只挂着一号怪笑。

　　这一世面对的黑泥人，更像是纯粹的工具，用来实行外法恶灵某种阴谋的消耗器材。

　　此时，托特与公主殿下皆已身处雾中。

　　即使知道雾气术式存在，而且基本可以默认敌方会同时掌握他们的行踪，托特与公主殿下稍作讨论后确认没什么选择，也只能踏入此地。

　　托特说：“你应该也知道的，我跟重云有遇上行秋阿贝多的假货，可能就是他们的能力被解析而出，我们在这边遇到什么‘人’都不奇怪，甚至有可能要跟自己打上一架。”

　　公主殿下神色肃然地警戒着周边，语气却显轻松：“怎么，你会对另一个自己难以下手吗？这样的话，如果遇上另一组我俩，我是不介意跟你交换一下对手哦？虽然我对于杀死另一个自己没有任何排斥就是了。”

　　“另一个自己……”托特低喃。

　　这个话题……其实可以试着导向那一个从先前休息之时他就藏在心中，拿捏不好询问时机的问题。

　　但现在不行，那个话题本来就比装了火史莱姆的桶子还容易引爆，如今身处敌地之中，托特更不能冒险跟公主殿下在此撕破脸。

　　于是托特只轻笑说：“对自己这么狠啊？你这么讨厌自己？”

　　公主殿下却是沉默着，没有接话。

　　托特稍感意外。

　　——不会吧，我都避开那个更危险的话题了，这样都能踩到雷？

　　——原来如此……你，还真的在讨厌自己，是吧？

　　于此，两人再陷沉默，没有对话。

　　但前进步伐不变，各自也都维持着对于环境的警觉。

　　所以，一有异状，两人很快就都发现了。

　　“来了。”托特轻声。

　　“嗯。”公主殿下简短回应，当她没打算让自己表现得刻薄之时，其实说话都会很精简。

　　托特已将炼金长矛变为战斗状态，尖锋点地；公主殿下手上稳握长剑，剑上紫光在雾中散逸。

　　远远可以先看出，敌方不是丘丘人或元素魔物，而是人类。

　　至少是人类的样子。

　　两个人。

　　更近了，已经可以看出大致轮廓。

　　“嗯？”托特几许困惑。

　　公主殿下，却是深吸了口气。

　　“哥哥……”

　　托特闻言，诧异往旁看去。

　　公主殿下仍直视前方，说：“装什么呢？休息过后，你一路上贼眉鼠眼偷盯我，早就想问我这件事了吧。”

　　她稍微低头，极轻的叹息。

　　再猛一抬头，眼中已是坚决。

　　金发白衣的少女，瞬即踏步奔出，剑上划拉紫光，直刺雾中人影。

　　同样金发的少年，空。

　　这一刻，随空一起走来的另一道人影，乍然爆发浅白蓝光，寒冷冰块往公主殿下猛袭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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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

　　璃月的少年方士，重云，这一刻惊呼出声。

　　明明在步入这阵奇怪的雾气之前，空跟重云都互相确认过注意心态，不管雾**现什么都不要被蛊惑。

　　然而，看见托特跟另一个金发白衣的少女一起走来时，空仍是盯着那位少女，短暂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