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倒翁
一旁的杰克·内皮尔议员来了兴致，追问道，“疯了？难道现在的各位不是阿卡姆疯人院的囚牢吗？”
“是的，不是疯狂，而是疯了，字面意义上的疯。”
白歌对于这个结果表示有点惊讶，连忙追问哦，“怎么疯的？”
“他是唯一一个被蝙蝠侠逮捕进来之后已经神志不清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夏普典狱长还将他安排在最高级别的重症室中，还有一队荷枪实弹的把守着。对了，当他被送进来的时候，大半个阿卡姆疯人院的犯人们都听到了，他们一直在大声嚷嚷重复着一句话。”
“他不是蝙蝠侠。”
杰克·内皮尔的脸色越发苍白，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些奇怪的记忆片段。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医生开的镇定剂，服用下去之后才勉强缓过神来。
“你可以询问夏普典狱长，那片重型监护室甚至不属于阿卡姆疯人院，是蝙蝠侠直属。哪怕是阿卡姆疯人院的院长也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还有这种事？”
白歌的目光瞥向一旁眼神躲闪的典狱长。
此时一只沉默不语的杰克·内皮尔站了出来，他的手中抓着从警卫手中抢过来的枪，说道，“没有关系，我现在也很好奇，总感觉这家伙跟我可能有什么瓜葛。”
“不过我有一个办法。”
白歌晃动着手枪的枪械，突然眼神不善的望向了一旁的典狱长，说道，“不过可能要麻烦典狱长一趟了。”
……
“我说……”
杰克·内皮尔晃动了一下黑色的披风，一脸表情无奈的问道，“非得要我假扮成蝙蝠侠吗？而且这一身打扮也太劣质了吧。”
白歌在阿卡姆疯人院内临时用黑色的布做出半脸头罩和披风披在身上，并且还将狱警的黑色内裤扒下来让杰克·内皮尔穿在外面，虽然从近了看漏洞百出，但是远远看上去确实跟蝙蝠侠本侠神似。
转过头看着对方不伦不类的打扮，白歌胸有成竹的说道，“放心吧，有夏普典狱长在，他说你是蝙蝠侠你就是蝙蝠侠。”
说完，白歌抓着夏普典狱长的胳膊，将枪口对准他的腰子，笑眯眯的说道，“你说是吧，夏普典狱长。”
“是，是的，没错，你说得对。”
欲哭无泪的典狱长注视着面前的山寨蝙蝠侠，只能默默的点点头，这就像是正品奥利奥和山寨品牌奥利给之间的区别，眼瞎了才看不出来好吧！
穿过走廊，众人已经来到了关押缄默的牢房。典狱长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手心紧张到冒汗，他还在想方设法的警告对方这有危险。
克忠职守的士兵呵斥住了众人，“都别动，夏普典狱长，现在阿卡姆疯人院已经乱套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典狱长磕磕巴巴不知道怎么解释，直到身后被枪口戳了戳，他才猛然醒悟过来，硬着头皮则上前一步，威严的目光扫过狱警，厉声说道，“住口，没看到身后的是你们老板蝙蝠侠吗？我们是来保证囚犯安全的！”
蝙蝠侠？
“但是根据之前的协议，一旦阿卡姆疯人院出现了问题任何人都不准……”
“难道我也不准么？都给我把枪放下。”
隔着一条走廊，看守们也不太确定，但看到典狱长的出现之后还是放下手中的枪。
下一瞬间，走廊另外一端传来几声枪响，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子弹已经打中了额头，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脸上还残留着一抹迟疑和惊恐。
白歌举着手枪，枪口还在冒着硝烟。他故作潇洒的吹了一口气，转过头说道，“幸好我打得准，要是被这帮家伙反应过来，就只好拿典狱长您当肉盾了。”
典狱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帮了这么多忙，这家伙居然想让自己当肉盾，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跨过尸体来到关押的大门面前，从警卫的尸体上取得钥匙之后，缓缓打开了大门。
厚重到能够承受爆炸的铁门缓缓开启，走廊上的光线一点一点的照射到阴暗的小黑屋内。
里面只有一张病床，一个脸上缠着绷带，仿佛像是木乃伊般的男人弯弓着腰躺在上面。在看到大门打开的要一个，他居然猛的坐起来吓得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惊恐不安的目光聚焦在白歌和典狱长的身后。
“你，你别过来！”
他似乎是对穿着黑色披风的家伙有了心理阴影，一看到对方就开始变得情绪激动，似乎在是经历过一些非常恐怖的事情。
“蝙蝠侠……不，你不是蝙蝠侠！”
缄默眼神中充斥着恐惧，控制不住的声嘶力竭的说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你的真实身份是……”
白歌凑过来，好奇的问道，“你说他不是蝙蝠侠，那是谁？”
“守望者的夜枭吗？”
第三百一十五章 被揭开的秘密
白歌留意到关押的单人间小黑屋内有不少绿色的小瓶子，里面密封着飘忽不定的绿色的气体，与那一晚在废弃工厂之中所见到的极其相似。
难道说有人一直在关押缄默的房间内释放恐惧气体？让他一直处于思维混乱的状态？
“你这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变成现在的模样？”
杰克·内皮尔的精神状态有些恍惚，看着面前的缄默，脑海深处内心翻涌着不安的情绪。他再次掏出医生给的止痛药片，准备吞下最后一片止痛片时，缄默却诡异的举起手指着面前造型低配版的蝙蝠侠。
“你……不是……”
“我确实不是蝙蝠侠。”
杰克·内皮尔放下手中的药，他摘下头套，露出那张坚毅的面孔，安慰说道，“我和你一样，也是蝙蝠侠的受害……”
“原来是你！”
然而缄默却仿佛像是认出了对方，眼神之中充满了震惊，甚至直接从病床上站起身，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议员。
“我？”
内皮尔指着自己，皱起眉头问道，“我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双方之间的哑谜行为，白歌终于忍不住了，好家伙现在哥谭市全员进化成谜语人了对吧？
“ACE化工厂，是ACE化工厂！”
内皮尔吐出关键词，他大声嘶吼，拼命的挣扎说道，“他不是，那个人根本不是蝙蝠侠！是他，是他来找我，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难道说……
就在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白歌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抹灵光，他突然抬起手，将枪口子弹对准了面前的杰克·内皮尔议员。
原本吃瓜的杰克·内皮尔议员没想到居然吃到自己头上，他看着漆黑的枪口，微微一愣，举起双手笑着反问收说道，“怎么了？你别误会了，我可是统一战线的盟友啊。”
“当然了，我亲爱的朋友，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预防万一。”
“预防万一？什么万一？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盟友的？”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过现在缺少了另外一个主角。”
白歌眯起眼睛，语气不急不缓的说道，“如果我没有吃设定的话，缄默不单单是一个熟练的整容医生，他还是一位专场脑部手术的专家。所以你猜，蝙蝠侠为什么要将他逼疯后关押在这间恐怖的小黑屋内？”
杰克·内皮尔议员看着对方嘴角越来越夸张玩味的笑容，内心猛然一沉。
……
与此同时，在阿卡姆疯人院的天空之上，出现了一道洞穿天际的光柱。那片映照的光斑中间，出现了一块阴影。
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划过夜空的蝙蝠。
吉姆.戈登俯身躲在一辆警车后面，此时此刻，他甚至有点抱怨，为什么阿卡姆疯人院被改建的这么结实。数以百计的囚犯夺取了监区狱警的武器，这帮混蛋就像打了鸡血的亡命徒一样，贴着窗户朝着他们射击，竟然一时间压得警方抬不起头来。
他回身大声喊道，“妈的，直升机呢？狙击手呢？”
“是毒藤女！”
警员惊恐的说道，“毒藤女用藤蔓封住了所有狙击手的视野，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开枪。”
“戈登局长，你快看天上。”
戈登抬起头，突然愣住了。
身后的警官还在焦急向他报告着阿卡姆疯人院的情况，但是他却脑海中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看到了远处天边，一轮光斑在夜空中漂浮着。
这个讯号戈登无比的熟悉，因为这个信号就是开启了哥谭市噩梦时代的一把钥匙。
“戈登局长？你在听么？我们需要向国民警卫队申请调动。”
身后的警官注意到了戈登的异样，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愣住了。
为什么召唤蝙蝠侠的标志会出现在阿卡姆疯人院的上空，难道这帮家伙想用这种方式向蝙蝠侠挑衅？
随后他们看到一道身影在半空中滑翔而过，就像一只巨大的蝙蝠，朝着阿卡姆疯人院顶楼的方向飞过去。
滂沱的暴雨浇湿了杰克·内皮尔议员的西装，冰冷的雨水不断拍打在他的脸上，看着那道光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一向都不喜欢下雨的哥谭市，因为这意味着蝙蝠侠又要登场了。”
话音刚落，一个沉默的身影落在两人面前，蝙蝠侠看向眼前这位给哥谭带来混乱的不速之客，握紧了拳头。
“主角终于登场了。”
白歌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目光牢牢地聚焦在黑色蝙蝠半脸面罩上，他似乎压根不在意面前的蝙蝠侠，来回踱步，说道，“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了，那家伙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自由发挥创造出一个平行世界的哥谭市。在阿卡姆疯人院，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按照之前的计划应该是一步步的深入挖掘真相，没想到我直接用逃课打法，将之前的推理连成一条线。”
杰克·内皮尔和蝙蝠侠相视一眼，双方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厌恶。最终转过头看向眼前喋喋不休的家伙。
蝙蝠侠对这位一直开父母玩笑的混蛋恨之入骨，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歌停下脚步，回过头，锐利如同鹰隼般的眼神注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早就该想明白，就算你伪装的再像，但其实你并非蝙蝠侠。”
“我不是蝙蝠侠？”
蝙蝠侠皱起眉头，感觉对方好像是一位废话文学大师，大手一挥，问道，“如果我不是蝙蝠侠那我是谁？”
白歌摊开双手，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叫你自欺欺人的小丑才对。”
“至于真正的蝙蝠侠。”
白歌指向了面前的皮内尔议员，嘿嘿笑道，“是你才对。”
杰克·内皮尔感觉脑袋钻心的疼痛，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歌饶有趣味的欣赏着他痛苦的模样，开始说出自己从蛛丝马迹中推导出来的故事，“至于所有的一切，恐怕要从ACE化工厂那个晚上说起。”
第三百一十六章 我叫紫薯精
白歌根据对蝙蝠侠漫画中的设定，开始进行情况分析。
“所以我一直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倘若当初掉入ACE化工厂池子中的人不是杰克·内皮尔，而是蝙蝠侠本人呢？”
“什么？怎么可能？”
杰克和蝙蝠侠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发出疑问，两个一直针锋相对的家伙不敢置信的注视着彼此。
然而白歌却是越发肯定的表情，他深吸了一口气，越发觉得大橘猫那家伙给出的副本任务越来越有意思。
“别紧张，在这座城市里一切皆有可能。哪怕第二天蝙蝠侠突然掏出手枪将哥谭市长枪毙，我也觉得是情有可原。所以让我来做一个大胆的推测。”
“掉入化工厂池子中的蝙蝠侠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已经被疯狂的一天摧毁一切的小丑有了一个更大胆激进的想法。他带着昏迷的蝙蝠侠找到了缄默，整个哥谭市最优秀的整容专家，同时也是一位脑科医生。在小丑的蛊惑之下，缄默通过洗脑植入记忆的方式，让蝙蝠侠认为自己是杰克·内皮尔，而杰克·内皮尔才是蝙蝠侠。鉴于缄默优秀的整容能力，他在外貌上完美无瑕的将两人的身份进行一次调转。试想一下，被洗脑之后的小丑苏醒后看到穿着蝙蝠侠战衣的自己，自然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就是蝙蝠侠。”
听完白歌荒唐的分析之后，杰克·内皮尔一脸震惊，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反问道，“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知道呢，可能没有什么原因，纯粹是因为好玩。”
白歌指了指脑袋，说道，“如果你能猜到一个疯狂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那么你离疯狂也就不远了。”
“不过你想想，如果一直要将蝙蝠侠绳之于法的杰克·内皮尔先生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就是蝙蝠侠，会不会有一种信念崩塌的荒谬感？啧啧啧，杀人，还要诛心啊。”
事不关己的白歌在暴雨中鼓起了掌，幸灾乐祸的笑着说道，“不得不说您这一计划确实疯狂，怕是连自己都骗过了自己，信以为真的认为您就是蝙蝠侠本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和杰克议员一样，一直在服用着药剂来抵御洗脑手术的后遗症吧。”
一想到这些，蝙蝠侠心中的那股不安和愤怒就更加的强烈了，他站在高台边上。这个地方是平台的边缘位置，没有任何的光线，但是他的眼前却出现了彩色绚烂的幻觉。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的冲撞牢笼，试图出来。
“不，这不可能！”
蝙蝠侠在雨夜中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发出了一声根本不像是人能够发出的凄惨咆哮之后，捂着脑袋跪在了地上。
他拼命的想要掏出兜里的药瓶，但是颤抖的双手根本没办法拿住它。药瓶悲惨的跌落到了地上，滚出老远，最终停到了白歌的脚边。
“药！药！”
“切克闹？”
白歌轻描淡写的将那药瓶捡了起来，微笑着看着似乎无比痛苦的蝙蝠侠，他的脸色正在迅速的变得像纸张一样惨白，甚至连嘴角都忍不住的疯狂抽搐着，一副想哭又想笑的表情，仿佛完全控制不住情绪。
最终他突然冷静了下去，抬起头漠然的注视着面前的白歌，嘴角已经变成了一种夸张的笑容。
就像……一个小丑。
“whysoserious？”
蝙蝠侠，哦不对，应该说是披着蝙蝠侠外衣的疯子嘿嘿笑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小计划的？据我所知，缄默已经疯了，潘尼沃斯管家也去世了。”
白歌平静的说道，“至于我是怎么发现端倪的，大概就是知晓了哥谭警局，阿卡姆疯人院和蝙蝠侠之间堕落的联盟关系之后产生了疑虑。实在是太奇怪了，就算还是结盟，真正的蝙蝠侠也不会采取这种几乎独裁冷酷的激进方式。要么是平行世界出了问题，要么是你根本不是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