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病房床边，布洛妮娅低垂眼睫看着窗边的活物，那是只还没飞过的小鸟，努力的扑棱翅膀想要飞起来。
她听出沈宁的话有谎言的成分，不擅长说谎的人一开口就会露馅，不过温蒂姐姐似乎很信任她，都没去辩驳是不是说谎。
她朝着两人很轻的点点头，“嗯，我相信沈宁姐姐。”
“太好了沈宁！你真的不会死，我真的太害怕了！”
沈宁被温蒂拥抱住，不小的力度让她的脸忽的发白。她艰难的笑笑，“放心吧，我们看看能不能帮那只小鸟再飞起来。”
这副场景都被窗户那边另一栋楼里的三人看的清楚，艾米娅苦笑着将目光收回，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会这样，如果当时我离开去寻找她们该多好，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了。”
沈宁的命和其他人的命，艾米娅选择了后者，才导致现如今的情况发生，她们将要面临沈宁突然死后，温蒂狂乱的情绪。可后悔已经没有用了，这是既定的事实。
“温蒂在总部的风评并不好，总部下达的命令是，如果温蒂狂化的概率超过百分之四十，那么将其杀死归还渴望宝石是优先选择。”
“百分之四十？这样的状况下？这是在草菅人命么。”听到这话，姬子皱了皱眉。本以为难题已经解决，想不到现在又来更难的，这下都不用律者化了，概率过高就得死。
她对天命这样残忍冷漠的行为已经恨痛恨了。
“很残忍啊。”艾米娅仰头叹息，这位女武神似乎失去了花容月貌，仿佛便会那个四十多岁女人，“天命不想养虎为患，只想要可控律者。温蒂一旦狂化，整个新西兰会被吹到沉没，她真的可控吗？”
姬子眉头紧锁，语气变得更加不好，“艾米娅，你亲手养大的女儿，连你自己都不信任她？”
“抱歉……大洋洲支部还有很多我亲手养大的女儿，我很爱温蒂，可部长的身份在逼我要为其他女儿考虑……”
听着两人的讨论，沈羽涅至始至终没有参与进去，他站在窗口静静的望着病房里的场景。见到在浅绿色的光芒包裹下，小鸟拍打翅膀飞在空中，似乎它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光芒消散，它忽然向下坠落，又被突然出现的光包裹飞起。温蒂在帮助它适应飞行，适应风吹来的时候飞起的感觉。
艾米娅的最后那句话令姬子陷入漫长的沉默，站的位置不同，所以理念不同。她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最终将希望系于自己弟弟的身上，“羽涅，应该可以的吧？”
“可以。”沈羽涅回答，将目光从窗口收回，他看向艾米娅认真的说，“温蒂可以控制，我们圣芙蕾雅所做的事情不会白费。”
这个少年说出来的话很是沉稳，让人有种要信服于他的感觉。艾米娅恍惚了一下，最终还是质疑的问道：“可……”
“我们现在是温蒂身边最亲近的人，比部长你还要亲近，我们能保证的说出这些话来。如果失败，相应的我们也会付出代价，就让我们成为杀死律者化温蒂的第一队吧，我们亲手杀死她。”
艾米娅惊愕的看着少年，唇瓣张合说不出话来。最后她沉重的点点头，答应下来，“我会回绝并且说服总部的，我相信你。”
“温蒂的内心没什么黑暗。”沈羽涅转过身，远处振翅飞向的小鸟正朝着他这边飞来，病房窗口少女朝他扬起唇角。他不觉得帮助小动物的人，内心里会有怎样的黑暗存在。
60.赢得喜欢
优先杀死温蒂的提议被回拒，天命也没残忍到独权的地步，既然大洋洲支部有自己的想法，总部也会遵从。所有的期望全都寄于圣芙蕾雅，在沈羽涅的身上。
沈宁这个被崩坏病毒感染没有死亡的奇迹也在持续，她每活过一天，镇子上驻扎的女武神都会减少部分，温蒂的情绪在测谎仪下始终呈现的都是乐观的那面，总部的要求下，她带上了检测崩坏能的颈环。
若是崩坏能值超标，颈环就会发出警报。
“那个怪物倒是暂时冷静下来了，哈，见到男人连发狂都忘记。”有人这样说。即使这样风评已经在渐渐被逆转。
在家里，沈羽涅淡然的向几人说道：“今天也让我去吧。”
原本说是几人轮流陪着温蒂，可现在情况愈发不可控，他怕有人会说漏出来，就算知道沈宁会死的也只有他和符华、姬子，哪句话没说好害的温蒂情绪出现问题，警报响起麻烦就会更大。
琪亚娜一撑桌子，不满的说：“还是你去，那这样岂不是显得我们没有帮忙过吗？”
“那你去练习一下说话的语术再说。”沈羽涅抬手将少女的脑袋按回去，悠然的开始吃自己的早餐，“放心吧，我能够控制好的。”
“可沈羽涅，你脸上现在连个笑容都没有，表情也很沉重，真的没关系吗？”
“……”
没有笑容，表情沉重。沈羽涅发觉自己的压力有点重，他沉默不语，没关系在温蒂面前表现的好就行。
察觉到他压力大的不止琪亚娜，莉亚也有点担心，她说：“羽涅，如果觉得不好还是不要去吧，少一天也没关系。你现在过去，散发出来的压抑很严重，我怕你会被带偏。”
“嗯。”沈羽涅应了声，他面朝空无一人的街道努努嘴角，仿佛这样就将压力尽数驱散，“没关系，必须有人看着她。大不了附和温蒂说的话就可以。”
病房里温蒂站在等身镜前，雪白的天鹅颈上是个黑色的颈环，两个圆点闪烁淡绿光芒。这代表她的没出现问题，若是转为红色就代表出现问题，她必须立即受到控制。
对于这种仪器，温蒂很不喜欢，感觉自己受到比以前更严重的监控，修长的指插入缝隙间试图将其弄大一圈。她的举动令边上的沈宁眼皮跳了跳，双手被按下来，“姐姐，没关系的。这代表你很安全，也挺好看的，不用弄下来。”
“真的没关系吗？”温蒂被说的动摇，几乎沈宁的话都能令她动摇。犹豫片刻她将手抽回来，“唉好吧，我听你的。”
病房的门传来声响，温蒂转身看去，身后的沈宁疲倦的眨眼，深深的叹息。她像能被微风吹到，光照下身影显得透明，仿佛将要消散。
沈羽涅出现在眼前是，她有种悬着的心放下的感觉，然后露出笑容面向少年。
“沈羽涅，这个东西好看吗？”温蒂立即迎到少年身前，指着自己的颈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带上这种东西来监控我。”
沈羽涅目光落向少女的颈，白皙的颈带着黑色颈环，有种叛逆的感觉倒是也不违和，“挺好看的。总部暂时对你的监管，监管结束会摘下来的，在此期间忍受一下吧。”
他说着朝沈宁投去目光，两人心照不宣，接下来是喂血的时间。这是他喂血最多的时间，每天都要弄开自己的伤口渗血，自己的状态似乎也随着这个习惯变差很多。
沈宁很轻的摇摇头，她在拒绝喂血，脸上带笑推着温蒂的后背向前，“姐姐，我想睡一会。暂时让沈羽涅陪着你好吗？”
沈羽涅的眼中生出几分诧异，在少女坚定的目光下，没说什么。他看向温蒂，平静的说：“走吧，让她休息会。”
“喔，好。”温蒂的注意力仍然放在颈环上，没去想沈宁话中的意思。在她的印象里，沈宁每天都在变好，虽然不说痊愈至少不会死，沈羽涅那么坚定是不会骗她的。
两人离开病房，沈宁站在原地许久，忽然摇晃着身子在床边坐下，脸已经苍白到极点，急促的呼吸在少女耳畔回响。她倒下身子靠在枕头边，目光愈发的迷离。
不知从何时起，她变得好困。也许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先睡一会等他们回来，自己再喝点血维持下去吧。
视线模糊不清，只剩呼吸声在耳边回响，光照下纤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水珠，少女微张唇瓣仿佛溺水的鱼儿没了氧气。
另一边，离开医院的两人在空旷的街道上散步，依着鹅卵石铺设的道路绕池塘走几圈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温蒂的心情也会随着跟在沈羽涅身边变得大好。
少女垂下眼帘看向颈环，又看看沈羽涅，微光在他周身氤氲，黑色长发下那张脸被照的更加白皙，恍若华丽珠宝般璀璨。温蒂还是那样，她知道对方有未婚妻，还是克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夜晚睡前，她偶尔会在心里嘀咕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不正当了。
温蒂问道：“你的心情不太好吗，总觉得你似乎有点压抑，是不是被我影响到？”
沈羽涅的压抑从天命总部而来，心里对其的印象进一步的恶化，纵然对方送出神之键，还热心的为自己准备康复、提升计划，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和冷漠的总部不太合适。
他因少女的话回过神来，眉头自然的舒展开，“不是被你影响的，我偶尔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那你说出来吧，我安慰你……”温蒂刚说完这话就立即闭上嘴，太亲密了，这些是人家女朋友该做的事情。少女暗暗的吐舌，她不该做越界的事情，只要不越界都好。
表达自己的喜欢应该可以做吧？结果注定是被拒绝。
“没什么。”沈羽涅有些淡漠的回应。
他偏头望向荡开圈圈涟漪的池塘，心绪归于平静，见着少女飞到自己身畔。白皙的脸染着浅淡薄红，唇瓣轻启用着很低柔和的声音说：“一切都在变好都很美好呢，我本以为自己迟早会被抽血到死或者被宝石折磨致死，是你们改变了我。
我拿不出谢礼，甚至说出来还有点丢人……我喜欢上你了沈羽涅，就是那种单恋而已，你也不需要回答啦，答案我都知道。”
沈羽涅目光迟钝的落在她身上，看着少女朝自己靠近，心里似是在犹豫最终偏过头去。温蒂没有吻上去，她觉得不太合适。
沈羽涅的压抑也来自于眼前的少女，他还在欺骗对方。
61.新崩坏来了
残留战斗痕迹的荒芜土地，大批战车崩坏兽聚集形成仿佛钢铁洪流，在它们身侧还有大量的骑士和突进崩坏兽汇聚，这只军队像凭空出现，在它们的中央，一只右臂庞大无比，亮着浅紫色光芒的崩坏兽被簇拥着前进。
它是这只军队的首领，以印度神话双子神命名，代号‘黎明之子’，右臂所及之处土地向下塌陷，以无可匹敌之势向远处人类的城市进发。
一夜间出现的崩坏兽军队在早晨被探测到，这是在风停止后第一次出现的崩坏波动，至于源头不可避免的怀疑到温蒂的身上。偏偏少女的颈环并没有出现任何反应，这就代表她的情绪仍然稳定，这次的波动并不怪她。
实验室里随着姬子思绪回拉打破寂静，她看着屏幕上密集的红点，这波兽潮前进的路线并不会经过小镇。
她沉声道：“支援部队最快会在傍晚抵达，在此之前我们要解决兽潮，最差也要拖住它们前进的。”
艾米娅的视线从屏幕收回，知道这件事和温蒂无关，她的心有种落下般的感觉，“我们还是只能用常规的斩首行动，黎明之子还有个双胞胎兄弟，我们要防止它会出现在其他地方，以及……”
以及温蒂需要照看，悬着的心也没有彻底的松下，吹刮一整月猛烈的风在她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象，她果然还是对自己这位女儿没了信任。
斩首行动只需要杀掉那只黎明之子，其余的崩坏兽自然会因为没有首领减缓前进速度，届时再清理其余杂兵或是拖延前进都会变得轻松。
这需要足够强的战斗能力，最快速度的击杀帝王后脱离，否则崩坏兽反应过来，遗留在战场的人就会被发狂的崩坏兽吞没。
听着两位指挥交谈，沈羽涅表示自己的态度，“我也去吧，我的能力可以做辅助，直接战斗也可以。”
“还有布洛妮娅也去，可以做炮火支援。”布洛妮娅附和着表态。
见自己的两位朋友要去，琪亚娜正想说要去，就被沈羽涅摇头示意阻拦下来。少女脸上出现不解的神情，她有些焦急的在沈羽涅耳边低声说：“我也要去，我已经很强的，不会拖后腿。”
沈羽涅定定的看她几秒，抬手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我没有说你弱，只不过据点里你还有事要做。你和芽衣要防止其余崩坏兽出现在其他地方，到那时就是你一个人表现的时候。”
琪亚娜下意识的捂了被他敲过的地方，脸颊因不满可见鼓起，面对少年微笑看向自己的模样，她选择顺从。表情似乎还有些忧愁，将声音压的更低，“不过沈羽涅你去真的没问题吗，没有你看着温蒂的话，不怕出事？”
“没关系，我相信她。”沈羽涅指头戳在少女的脸上，让她像是只漏了气的河豚将那些不满统统吐出，他勾唇笑了笑，“我也相信你能够看好她，你能做到的，对吧？”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跟芽衣等你们回来。”
见她乖巧懂事的样子，沈羽涅继续微笑着说：“要是真遇到无法解决的危险，那就喊我的名字吧，我会出现的。”
“你又和我开玩笑。”
斩首行动的任选，姬子和艾米娅是必须要去的，加上沈羽涅、布洛妮娅和符华总共五人。将基本信息确定好后，沈羽涅离开房间，双手放在兜里走出实验室时，另一边两位少女也恰好出现。
温蒂垂着脑袋，有股压抑的氛围笼罩在她身边，她被带到实验室进行检测，纵然颈环没有出现问题，那些研究员对她的态度还是恶劣。
“姐姐没事的，那不是你的责任，别难过。”沈宁跟在她身边低声的劝慰着，她抬头看向少年，眼中有了期盼。
“嗯，不是温蒂的责任。”沈羽涅同样出声安慰，他朝着沈宁招招手，示意对方和自己离开。
得到两位朋友的安慰，温蒂的心情也算好转，抬起头时恰好见到两人走在一起离自己有些远。
确定温蒂听不见谈话后，沈羽涅轻声说：“我要去阻止兽潮靠近，今天你陪着温蒂吧，待在病房里就好，速度快的话傍晚我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会转回城里去。”
沈宁还有些茫然的点点头，她很听少年的话，对方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后她就见到沈羽涅卷起袖子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腕，那里还有着没能愈合的划痕伤口，对方的举动显然是准备把伤口弄开。
她焦急的想要阻止，可沈羽涅已经抢在她之前割开伤口，鲜血向外渗出被攥在手心，少年很是平静的说：“虽然你抗拒，不过暂时还是喝下一点吧，至少在我回来以前要稳定住。”
“好，好吧。”沈宁闭上眼将那些血饮入口中。明明没有味道的血，在她感知中却异常的苦涩，身体被病痛折磨的麻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喝完血后得到好转。
看着少女喝下自己的血，沈羽涅对着她舒展眉眼。他告知两位少女自己将要执行斩首行动的事情，任务执行的要迅速，现在所有人都在赶往镇子停留的直升机处，最后看了一眼两位少女，他转身也朝着直升机停留的地点出发。
渐渐走远，莉亚才开口问道，她捏着下巴一眼就看穿少年的心思，“总觉得不安心？”
“嗯，可能是我莫名其妙吧。”沈羽涅没什么表情的耸耸肩，“回到城里，我就能带着莉亚姐你出去玩。”
“我没那么贪玩，把事情全都解决再说吧。现在这种情况，我哪有玩的心，恨不得让你整天盯着温蒂。”
大部分战斗力都留在镇子里，如果真有崩坏兽进攻，她们绝对会比自己这只斩首小队做的轻松。他只是担忧了下沈宁的身体健康，以及苦恼如何把谎言编织下去，不擅长说谎的人每做一步都异常艰难。
螺旋桨发出的悠长声响令将他的思绪拉回，所有人全都集结完毕，沈羽涅在姬子的身边坐下，直升机把手拉动，带着众人飞升入空，朝着远处崩坏兽所在的方向前行。
姬子的手搭在弟弟的肩膀，带着笑意的神情看上去并不紧张，她微微眯起眼，“这场任务执行完就是换防的时间，终于是能够待在城里。艾米娅，到时候我们出去玩吧？”
“我这个老人家哪有玩的心思，还有大堆的事务等我处理呢。”坐在驾驶位的艾米娅头也不回，语气带笑的回答她。
这是久经沙场的女武神们的习惯，通常执行危险任务前都会聊任务后要做的放松事情，虽然任务难度不会降低，却能让人紧张的心理放松很多。
“带你弟弟去逛吧，皇后镇有不少风景好看的地方。”
姬子的视线放在沈羽涅身上，似乎在问他要做什么。在此前沈羽涅都没想过，他简短的思考后说：“四处看看吧，姬子姐要去我们就一起。”
这和带着莉亚去玩并不冲突，如果真的能够放松就好了。
“还没把我忘记呢。”姬子欣慰的抱紧他，贴近的姿势仿佛要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到时候有空就去吧——那布洛妮娅和符华呢？”
发觉轮到自己，布洛妮娅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脸微张唇瓣，许久才说出几个字，“呆在家里打游戏。”
很放松也很符合她的性格。然后轮到始终望向窗外的符华，她转过头，同样是安静很久，“待在房间里或者训练。”
也很符合。
阳光照耀大地，紫白色的潮水不断向前，推起一层又一层的浪潮。
黎明之子身处于其中，仿佛被簇拥的君王朝将要征服的领土前进，庞大的右臂落在地面令其凹陷，这只君王是没有智商的，只会带领部下随机朝着某个方向进发，好巧不巧的这次它们进发的目的地是皇后镇。
潮水推移，中心点黎明之子却忽然停下步伐，它感受到崩坏能，并不是自己部下散发出来的，这是种危险预知。
大批崩坏兽也随着它一同停下，它们比首领低级太多，危险预知更低。浪潮没有在推高仿佛平息下来，黎明之子迟钝的看着周身，它见到塌陷的土地间，粗壮的藤蔓正飞快升起。
这只帝王还没反应过来，藤蔓就将它的双腿缠绕的结实，然后蔓延到粗壮的右臂将紫光亮起的部分全都包裹起来。光照忽然变得灼热起来，刺眼的光线下几颗庞大炮弹朝着黎明之子落下。
“吼！”
轰——
咆哮声和轰鸣声在同一时间响起，崩坏兽被炸的四散，黎明之子身上缠绕的藤蔓灼烧后又生长出新的将其缠绕。天空之上，三个身影向其坠落而下。
艾米娅穿着贴身的墨绿色装甲，金色长发间是个镂空的圆环，十几柄装载的刀刃飞出，在她的操纵下朝着黎明之子冲去，“这家伙的核心在右臂，朝着它的右臂攻击！”
黎明之子费劲的扯断身上的藤蔓，它仰头朝着天空上的女人咆哮，还没能等声音发出，半具崩坏兽的尸体就砸在它的身上。在它身前，肩扛着巨剑的姬子和符华迅猛的发动攻击。
62.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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