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大师兄今天就要摆个痛快 第120章

作者:合雪丶

这可不是什么舍利子。

这是阴谬地这么多年用邪修手段所收集到的血气,他的蛊虫已死,与他体内的一切化作了这颗血魄珠。

血魄珠被顾渊也一并捡了起来,他御剑腾空,离开了火云城。

……

阴骨蝶醒来的时候,顾渊正坐在窗边看着满城冰雪。

而床边放着一个染血的白布,像是裹着什么。

她的眸子落在了那个白布上。

“这是……”

“阴谬地的人头。”顾渊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睛,“我给你带来了。”

阴骨蝶呆呆的望着那个白布,她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她的手掌生出无根之火,那颗被白布包裹的头颅,被她用火焰焚烧的干干净净。

她匆匆的跑到了顾渊的身边,“你没事吧?”

顾渊已经换过了一身衣服,身上的伤口也都修补了许多,只是女帝的那滴精血,确实是被他给用尽了,现在身子骨稍微有些虚弱,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没什么事,就是稍微有点虚弱。”

顾渊把她给搂到怀里,轻轻的咬在了她的脖颈上,阴骨蝶乖乖的没用动,任由他从自己的身上汲取着血液,顾渊只是微微吃了个三分饱,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顾渊轻轻的搂着她的腰肢,“你身上好香。”

“我没用什么脂粉。”阴骨蝶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的眼眸变得有些晶莹。

这是她曾经日日夜夜都在想的事情,将阴谬天与阴谬地那两个狗贼的脑袋给斩落下来,可现在阴谬地已经死了,阴骨蝶发觉她好像没有那么开心。

她更害怕顾渊有什么哪里受伤,这一刻恐惧要多过她的喜悦。

“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顾渊的手轻轻的从她的腰肢往上,抓住少女酥软雪腻的团子,“还能欺负你呢。”

阴骨蝶的脸上一时间哭笑不得。

“昨晚一夜欢好都没能满足你?”

“我是怕姐姐你不满足。”顾渊的指尖轻轻的捏住了些什么,阴骨蝶娇哼一声,她将这窗帘拉上,点亮屋子里的流萤石。

顾渊就坐在椅子上呢,她从顾渊的身上暂且下来,顾渊的指尖轻轻的抓住了她亵裤的边缘,把她的亵裤给褪到了腿弯。

阴骨蝶撩起裙摆,缓缓的坐在了顾渊的身上。

“这几天你都不许走,在这好好陪我。”

“好。”

……

顾渊在这狐月楼待了整整三天。

除了在房间里做些什么,他也会在晚上陪阴骨蝶出门逛逛,这几日都在下着雪,两人常常坐在城河边望着漫天的冰雪,阴骨蝶喜欢发呆。

她的话其实和顾渊一样少。

顾渊记得从前她也活泼伶俐,那时候她也喜欢用姐姐自居,其实两人那时候也算还好的玩伴,只是那些年岁都太过遥远,顾渊的记忆已然不太清晰。

“顾渊。”

“嗯?”

“你有什么愿望吗?”阴骨蝶捧着小脸,忽然转过头看他。

顾渊看着面前漫天的雪,看着浩荡河水,认认真真的想了想,“想简简单单的过吧。”

“我以前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有几滴雪落在了他的掌心,他轻轻的一吹,那些雪花没有融化,再一次的在这片天地间飞舞起来。

“我现在觉得呀,好像我的愿望挺简单的,我不想被束缚着,我想简简单单的过完我的一生。”他的唇角忽然多了几分笑意,“这样就很好。”

阴骨蝶轻轻的抓住他的手臂,“要带上我。”

“当然。”

顾渊看向她的眸子,凑近几分,亲吻她娇花般的嘴唇。

……

阴骨蝶将一缕发丝缕到了耳后,望向他的眼睛。

“你要走了吗?”

“嗯。”顾渊轻轻点头。

阴骨蝶伸出手。

顾渊把她给轻轻的搂在了怀里,他嗅着阴骨蝶漆黑的发丝,小声的念,“等处理完了那些事情,我来找你。”

“好。”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拥抱了好久,什么都没有说。

“你去吧。”阴骨蝶轻声念。

顾渊转过了身,御剑而起,没有回头。

他不敢回头。

……

这场风雪下的很大很大。

整个东域都快要落满了雪,花宗上下的女修们都还未眠,于雪地之中赏着雪,打着雪仗,也有在画着雪景,跳着舞的。

花月忧一个人在院子里,她给自己温了一壶酒,望着漫天的雪花,院子里空空荡荡。

她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画过画了。

这场雪让世界变得更加孤寂。

她已经喝了两壶酒,醉意让她的脑袋变得有些发晕,她趴在了石桌上,数着院子里飘落的腊梅花,一朵一朵,数的有些眼花缭乱,看不清晰。

直到院子里不知何时来人,为她披上了一件雪白的貂裘。

“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酒?”

熟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花月忧呆呆的抬起头,望向面前少年温柔的脸。

他的眼眸不再像过去那般冷淡,温柔的像是三月桃花。

“你……怎么会来?”

“这场雪一个人看实在有些太寂寞了。”顾渊坐在了她的身边,轻声的念,“不过这是说的好听点的说法。”

“换个说法的话,是来找你借点血的。”

花月忧抓着那件貂裘坐了起来,她望向顾渊的眸子,冰雪般精致的娇颜上,露出了璀璨的笑容。

“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就算要把我吃干抹净也好。”

第一百四十章 到没人能够找到我们的地方

庭院里落满了皑皑白雪。

花月忧的发丝上也有着些许斑驳的雪花,顾渊抬起头,替她轻轻抖落身上的雪,明明都知道,可他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小心别着凉了。”

花月忧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她摇摇头,“才不会。”

顾渊这才看到她面前的酒壶,地面还有两个零落的酒壶呢,他将那只酒壶提起,“怎么一个人喝酒?”

“因为没人陪呀。”

花月忧轻轻的念着,这个理由既直白又简单,为何一个人在落着大雪的院子里一个人喝酒?因为没人陪呀。

顾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是花宗宗主,是那个倔强而温柔的花宗宗主,可现在坐在他身边的她,看上去反倒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

她的眸子里像是有晶莹的水雾,小心翼翼的望着你,不经意的触动你的心弦,让你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的疼爱她一番。

“我陪你。”

顾渊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他看见花月忧站起身,拎着酒壶,离他更近几分,最终将裙摆收拢,坐在了顾渊的腿上。

桌上还有瓷杯。

酒液被倾倒在两只瓷杯里,拿出一只递给顾渊,另外一只则被她稳稳当当的握在了手上。

她的眼眸里满怀期待。

所以顾渊没法拒绝这份期待,和她喝了一杯交杯酒。

花月忧将杯子放下,伸出手轻轻的搂住了他的脖颈,将脸颊也一并埋了进去,接着便开始轻轻的啃咬他的脖子。

“你是料想我会寂寞了,所以来陪我对吗?”

“我没想到你会这般寂寞。”

“一个人原本是不寂寞的。”花月忧柔软温热的舌尖亲吻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念,“可若是有了人陪,再变成一个人以后,就会变得很寂寞。”

顾渊无奈的笑。

“如果你当初没想陪我的话,你就不该救我。”

她的声音并没有带着埋怨,因为她还有着下半句,“你选择了救我,那就再也别想与我分离。”

“可你陷入那般境地也是因为我。”

“可我爱上你了。”

“你要讲道理。”

“女人不讲道理。”她终于亲吻够了,抬起头来重新凝视他的眼眸,两个人距离变得如此之近,从她嘴唇呼出的白雾倾落在顾渊的脸上。

她的嘴唇粉嫩,瑶鼻秀挺,眼眸晶亮如星。

“我本来以为你多冷静一段时间就会好。”

“我没有好,我病了。”

“病?”

“相思病,药石无医。”

“那解药呢?”

“你就是解药。”花月忧的嘴唇轻轻的落在了他的额头上,“你也亲亲我好吗?”

“不要。”

顾渊很不合时宜的拒绝了她。

“那我会死掉的。”

“不会的。”

花月忧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会的。”

顾渊无奈的叹息,“亲哪?”

“你想亲哪就亲哪。”

于是顾渊也轻轻的吻在了她纤长的脖颈,花月忧仰着头,视线里是庭院里流萤石下飘落的雪。

她的指尖轻轻的抓住了顾渊的肩膀,纤细的腰肢挺的笔直。

“你的身上有女人的味道。”花月忧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不是花初妍,也不是洛夜笙,不是洛孤雪,也不是那个剑宗的小丫头,是谁?”

“问那么多做什么?”

“你都不肯告诉我。”花月忧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

“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顾渊不再亲她,花月忧现在还坐在他的身上呢,她的娇躯无比柔软。

而她的身上也只有这一件雪白的纱裙而已,想来这是睡觉时候穿的。

可她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所以来到了庭院里,抱着酒壶开始一个人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