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合雪丶
花月忧的指尖轻轻的抓住了她的纱裙,不过微微用力几分,那件纱裙就撕裂开来了,纱裙落在了雪地里,坐在顾渊身上的她,瓷白的好像一束月光。
花月忧抬起手,她的指尖掠过她锁骨,胸脯,腰肢的肌肤,从她的肌肤上有了些许的裂纹,宛若纸上红豆一般的猩红。
香甜的血液味道在顾渊的身边弥漫。
顾渊的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可花月忧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她轻轻的念,“想要我的血,那就自己来取。”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也不再羞怯,大概是因为喝醉酒的关系,她的世界仿佛都在轻轻的摇晃着,花月忧闭上了眼睛。
顾渊看着她的眼眸。
“算了。”
他摇了摇头,“算了。”
这一遍是对他自己说的,顾渊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衣服穿上吧,我不需要了。”
花月忧的眸子怔怔的望着他。
她的心底忽然生出了无边的恐慌来,这是她最后能够用来交易爱的筹码,可如果这也变得一文不值,那她还剩下什么呢?
“乖乖把衣服穿上,跳支舞给我看吧?”
顾渊的语气忽然变得好温和,他望着花月忧的眸子,轻声的念,“听话。”
可花月忧还在发着呆,于是顾渊凑近几分,在她的嘴唇轻轻的点了一下。
花月忧终于回过神来,她身上的那些小伤口尽数复原,她轻轻的念,“你想看我穿什么样的衣服?”
“你喜欢的就好。”顾渊轻声回答。
花月忧从顾渊的身上下来了,她穿上了一件西域舞姬般的衣裙,露着雪白的腰肢,以及雪嫩修长的双腿,顾渊就坐在那,看着她换上衣裙,看着她轻咬嘴唇时候脸颊微红的模样。
他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把琴,放在了桌子上。
顾渊知道花月忧的舞跳的很好,恰好他的曲子弹的也不错。
这漫天的飞雪在花月忧的身边,仿佛折射起了荧光,顾渊的眸子望着花月忧的脸,她的眸子也在望着他。
她的眼眸里仿佛沾染着些许的泪珠,增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观感。
这支舞明明应该是很欢乐的曲调,可花月忧跳的很媚,她的眸子却又仿佛透着数不尽的哀伤,顾渊总觉得他现在很像故事里的负心人。
花月忧跳完了一支舞,顾渊放下手中的琴。
她站在雪地里,顾渊坐在木椅上,两个人的眼神隔着雪幕交汇。
“我给你画幅画吧?”顾渊轻轻的念。
“是觉得愧疚想补偿我?”
“人活的太敏锐会过的不开心的。”
花月忧将这身舞裙脱落,站在这片冰天雪地里,眼眸凝视着他的眼睛,“你画吧。”
“我画不好。”
她一步步的朝着顾渊走来,“你不是不会动心吗?”
“你不是铁石心肠吗?”
“你不是无所畏惧吗?”
“你不是毫不在意吗?”
她已经走到了顾渊的面前,眼眸里挂上两行清泪,“可你怎么又不敢了呢?”
顾渊叹息一声,“那就下次再画吧,你该好好休息了。”
“那你呢?”
“我该走了。”顾渊刚转过身,他就被人从身后给抱住了。
“你不许走。”花月忧的语调就只剩下卑微的请求。
顾渊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没有转过头,一味的苦口婆心的念着,“为什么你想不明白呢?当初你变成那样就是我害的,我做的就只是弥补了那些我犯下的过错而已。”
“你想爱谁,你喜欢谁,你寂寞了想找谁作伴都好,可你最不该找的人就是我,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你只是自己陷进去出不来了,你只是自己折磨自己而已,过往的千年里你也没有人陪,你一样过的好好的,不是吗?”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手呢?”
花月忧的脸颊贴在他的后背,好久好久。
她轻轻的念,“你真的不明白吗?”
雪花落在两个人的头发。
“你非要我把话说的多清楚,多透彻你才肯死心是吗?我爹我娘是邪修,他们都死在宁道乾的手上,我是血乾宗当年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洛夜笙当年救我,是因为她想养一个未来能够让她心安理得杀死的情人,东域大比结束以后,我就会给她杀死我的机会,我会暴露我邪修的身份,心安理得的让她杀死我。”
“我是个愚蠢的家伙,我从来都不懂什么爱与不爱,我从来都不会对谁好,我连爱我自己都做不好,更别提再分出多少爱去爱别人了,我会离开东域,我会远离这里,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我讨厌这里,我讨厌灵宗,我恨这里的一切,我不想呆在这里。”
“现在你明白了吗?”
顾渊转过头看向花月忧的眼眸。
他的眼睛里大概是怒气冲冲的模样,顾渊自己都可以预见现在他这狼狈的样子。
那花月忧呢?
花月忧的眸子温柔的注视着他,她的眼睛却那般雪亮。
“我们一起私奔吧,离开东域,到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去。”
风雪的声音好像越来越大。
顾渊觉得他好像快要被这片风雪淹没。
“有病。”
最后他吐出这么两个字来。
顾渊转过了身,所以花月忧松开了手,她的脸颊被顾渊抬起来,顾渊望着她的眼眸,看着她眼眸里氤氲的雾气,他忽然低下头,轻轻的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我从来都只是想自私自利的活着。
仅此而已。
何必呢?
花月忧的嘴唇温软,仿佛带着馥郁的香气,她根本就没亲过谁,所以她很笨拙,被顾渊亲的喘不过气以后,她被顾渊拦腰抱起来,扛在了肩膀上。
顾渊朝着她的房间里走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真漂亮啊
长夜漫漫。
花月忧被顾渊给丢到了床上,顾渊从她的衣柜里取出了一件睡裙来,丢到她雪白的娇躯,淡淡的望她一眼,“穿上。”
花月忧的眸子里满是茫然。
顾渊一同丢来的还有一件酒红色的肚兜,花月忧微微撅起嘴唇,“不穿。”
“那我走了。”顾渊转身。
花月忧这才拽起那件肚兜,在顾渊的视线中慢慢悠悠的穿上了,可那件肚兜仍旧难以完全遮掩她雪白的团子,接着她穿上了那件红色的睡裙,依靠在床边,顾渊这才伸出手脱掉了自己外面的衣服。
花月忧一怔,她猜不到顾渊的脑袋里究竟想着什么。
直到顾渊爬到了她的床上,躺在了她的身边,顾渊看向窗外下着雪的夜空,“我明早再走。”
花月忧凑近几分。
她的肩膀还裸?露着呢,雪白的香肩细嫩光滑,让人好想低头啃在一口。
她像是只软媚的狐狸,蠢呼呼的。
“明天我回灵宗,东域大比快要开始了。”顾渊轻轻的念。
“你为何要送洛夜笙破境呢?你不恨那个女人吗?”
顾渊沉默了一会儿,“或许也有恨吧。”
“我想摆脱她,我想离开她身边的一切,就此结束。”
花月忧小声的嘀咕,“那你要去哪?”
“去西域待一段时间。”
“以后呢?”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你可不可以带上我。”花月忧的声音小心翼翼。
“不可以。”顾渊很认真的说道。
花月忧的眼泪哒吧哒吧的就往下掉了,顾渊却又很快把她雪白的小脸抬起来,“我应该还会再回来吧。”
“到时候我把花宗的一切都交给别人,不管你在哪,给我留一个位置好不好。”
“我要考虑考虑。”
花月忧搂住了他的手臂,“我很乖的。”
“但你以后说不定就后悔现在的决定了。”
“不会的。”花月忧同样很认真的说道。
花月忧接着嘀咕,“要与我双修吗?”
“我没有灵丹,和你双修也没有意义。”
“但和我双修很舒服,你不试试看你又怎么会知道呢?”花月忧轻声嘀咕着,凑近又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她的情绪好像又变得喜悦起来。
或许是因为她能够察觉到顾渊的柔软。
“不要,想想就好亏。”顾渊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明明之前拒绝很多事情都可以那么坚定,为什么现在又明显觉得自己都有些许动摇了呢。
“不双修嘛。”她幽幽的念了这么一句,“那我们来做点好玩的事情吧?”
“嗯?”
“你说了今晚会陪我的。”
“我没说啊。”
“可你抱我回房间了,那就是今晚会陪我。”
花月忧轻哼一声,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娇憨,接着她便从床上坐起来,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双蕾丝花边的小腿袜。
“我之前总看初妍穿这种袜子,你觉得好看吗?”
“你要做什么?”顾渊心底总有些许奇怪的微妙预感。
花月忧小心翼翼的将那双白袜穿上,微微透明的白袜将她雪嫩柔软的小脚包裹,她的足趾还有些许不安的轻轻扭动。
“你还记得在梦境里我们一起看过的那本书吗?”
顾渊隐约回忆起了花月忧说的什么,她说的大概就只是当初从一些奇怪渠道看到的,一本关于些闺房情趣的东西。
花月忧当初可是面红耳赤的看完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接着便坐在了顾渊的胸口,背对着顾渊,身子缓缓的跪伏下来,纤细的腰肢微沉,与她的娇臀拧成了尤其夸张的弧度,她的脸颊浮现出了些许的晕红。
花月忧抬手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
天色微亮。
花月忧现在在房间里的木桶沐浴。
顾渊在替她捏着肩膀,他的手力道很轻,花月忧的身子现在软绵绵的,几乎没了什么力气。
“你还要泡多久?”
“没力气了嘛,还不是你要折腾我。”花月忧的语调软绵绵的,“谁让你亲的那么……”
她的眼眸里仿佛有风情万种,“腿现在还软着呢。”
“你还把水渍弄了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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