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嗡
你管我叫,大奸大恶? 作者:喵嗡
我虽然发动战争,将反动派全家吊上路灯,但我知道我是好人。
所以我不理解,为什么总有人说我是战犯。
战犯难道不应该是那些被我吊在路灯上的人吗?
001 朋友,康米了解一下?
圣历1917年,仲夏的傍晚,菲尔普斯港的天气憋闷的就像是一个燥热的蒸笼,就连海上吹来的海风也无法吹散空气中的燥热。
作为卢西亚帝国北部最重要的港口,即便是这样恼人的天气,码头上的工人们依旧在忙着将船上的货物卸下来。
虽然卢西亚帝国皇帝亚努索夫二世在二十年前就宣布要进行改革,加快工业化进程。
但是如今的菲尔普斯港依旧在使用人力装卸货物,仅有的两台五年建好的蒸汽吊机也处于三天一小修,五天一大修的状态。
穿着一件袖子高高挽起,胸前的四颗扣子都没扣上的白衬衣,一条干净的灰色马裤与陈旧高筒马靴的维克托从港口旁的医院中走出来,看着这片码头维克托感觉这里就像是这个国家的缩影。
虽然看起来是一个努力往工业社会发展的现代国家,但是骨子里还是一个封建帝国。
维克托是五年前穿越到这个世界的。
在穿越之前他叫做唐平,由于信了机械越老越吃香的鬼话。
所以大学进了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专业,等到毕业之后顺理成章地就进入工厂成为了一个工程师。
然后他就被生活劈头盖脸地来了一顿毒打。
也许是被生活打的太狠,所以某天加班加到头晕眼花后,眼睛一闭一睁。
他就从工程师唐平,变成了产业工人维克托。
转服降级了属于是。
虽然魂穿之后继承了原本这位维克托的记忆,但是也继承了这位维克托的一堆麻烦。
在工业社会,一切麻烦的根源归根到底都是一个穷字。
不凑巧,维克托就是这么一个穷人,而且还是穷得连叮当都响不起来那种。
在成为一个工人之前,维克托家祖上三代都是梅梅普伯爵家的佃户。
如果不是伯爵觉得这年头种田实在是没什么收益,不如就把这里抛荒了作为猎场吧,将维克托一家从居住了三代人的村子里赶走,维克托现在还在泥土里刨食。
就这家庭,就这背景,维克托的受教育程度基本上也就只剩下胎教了。
这种低学历显然也限制了唐平穿越之后的发挥,因为这位老哥压根就不识字。
甚至他还不识数。
所以就算唐平之前是一个人能够抗一个项目的猛人,在面对一堆看不懂的符号时,也只能徒呼奈何。
更糟糕的是,维克托当时还生了病因为无法工作而被工厂开除,又因为交不起下周的房租而被房东连人带铺盖给扔到了街上。
不过这次穿越总算不是让唐平换个地方再死,所以当他接受了自己现在是维克托,一个文盲工人的设定时,之前让他无法工作的重病也已经痊愈。
只是所谓大难不死必有补刀,身体恢复后在街上浑浑噩噩地游荡不知道该干点什么的维克托遇到了一群宪兵。
本来维克托这个好青年在街上没偷没抢,遇到宪兵也就遇到宪兵,靠边让这群大爷过去也就算了。
但是无奈维克托穿越的时候不好,这时候三月危机刚刚爆发,卢西亚帝国皇帝亚努索夫二世才宣布进行动员。
于是这几个宪兵一看,哟呵~上班时间你小子还能在街上溜达,这人一定是游手好闲没工作的街溜子,留在街上只会把面包吃贵,那就来军队里锻炼一下吧。
军队里包吃包住,还能够锻炼身体,非常适合改造你这种街溜子。
几个宪兵架起维克托,就把他给带到征兵处强行塞进了军队里。
而这个时间点被塞进卢西亚帝国的军队,基本上就是已经在阎王爷的名单上挂上号了。
在三月危机之后不久,随着局势恶化卢西亚由于一连串的共同防卫条约,加入了这个世界的第一场世界大战。
作为一个列兵的维克托这时候自然是说什么都没人听,就算是想润也有宪兵的枪口等着自己,只能是跟着大部队一窝蜂地上了战场。
但是等到上了战场之后,维克托才发现,大哥!这味道不对啊!
本来在和其他步兵大头们在泥里踢了三个月正步,见识过了栓动步枪与水冷机枪之后,虽然部队还配发了半身甲,但是维克托已经默认这里的科技基本上也就是对应地球上的一战水准。
自己要想活下去,除了冲锋靠后,随身带防毒面具之外剩下的一切除了看天意,其他就全靠苟。
但是在第一次与条顿公国的战斗中,端着M1875/15式栓动步枪还在祈祷,对面没有太多水冷机枪,也没有炮兵支援,最好除了步兵之外什么都没有的维克托就见识到了这个世界那似乎走歪了的科技树。
阵地对面的条顿军队确实没有太多的水冷机枪,也没有炮兵支援,但是他们有镰刀机甲提供帮助。
这是维克托第一次看到这些看起来像是长了几条腿的罐头一样,身上向外喷着黑烟,靠着几条机械腿行动的机甲。
虽然这玩意光看就知道光靠一群缺少重火力的步兵是搞不定的,但是军官还是吹响了哨子要求步兵们以密集队形发动冲锋。
面对这种近乎是要自己送死的无礼要求,知道这是自杀攻击的维克托当场就抽出了自己腰上别着的刺刀,然后装作要上刺刀结果手滑一刀捅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成功地躲过了这次自杀性的冲锋。
在战壕里看着那些与自己一通相处了三个月的老哥们,被那台镰刀机甲像是割麦子一样成排收割,然后那些条顿人便跟在镰刀机甲之后发起了反攻。
直到这时卢西亚的重锤机甲才出现在了战场中,靠着更加猛烈的火力,以及更加狂暴的撞击战术,打断了条顿人的攻势。
在这次战斗之后,维克托才知道这个世界虽然早就开始了工业革命,但是由于天才的工程学架构所制造的机甲,这个世界的统治阶级中依旧保留下了骑士阶级,而在战争中这些骑士就像是以往一样,靠着普通步兵难以企及的武装来轻易地收割其他的地面部队。
虽然在之后的战斗中,维克托凭借着“远见卓识”无数次成功地“用小伤躲大伤”,“用大伤躲送命”。
再加上一点点运气,以及相对于这个世界习惯性依靠骑士们解决战斗所导致的死板战术灵活得多的战术。
在五年的慢长战争中逐渐崭露头角的维克托除了混出了一个“卑鄙的维克托”的外号之外,还混到了上尉这个平民所能得到的最高军衔,也算是再次实现了阶层跃迁。
每一次活着从战场上回来的时候,维克托都在感谢曾经那些能够就一战德军的暴风突击队究竟是怎么一个编制和战术,隆美尔一个连按着一个师锤究竟是个什么锤法,这一类话题和自己吵上一两天的沙雕网友。
要不是这些较真的网友没事就用干货糊自己一脸,让维克托在穿越前就成功从一个指着栓动步枪就喊98k的军盲,进化到已经学会了钳形攻势和榨干他们的大奸大恶之人。
再加上运气一直不错,战场上子弹都躲着他走,维克托坟头的草早就八尺高了。
然而幸运不会一直站在维克托这一边。
在一次战斗中,因为那些开机甲的骑士老爷们又双叒叕迟到,不得不带着手下在一处新占领的突出部中死顶的维克托,挨了一发子弹当场就身受重。
等到骑士老爷们开着机甲抵达战场时,维克托手下那个完全由老兵组成的加强连里还能喘气的也就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排,战斗结束后即便是上面的将军再不情愿。
这支部队也不得不后撤到后方休整并且重建之后才能重新恢复战斗力。
终于离开了那片名为战场充斥着烂泥废铁地狱后的某天,就在维克托躺在菲尔普斯港的医院军官病房的病床上,看着天花板昏昏欲睡之时,过来为他换药的护士突然低声问他。
“朋友,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康米主义?”
听到这个维克托立刻就打消了全部的睡意,康米主义?这种封建国家里还有这种好事?!那我维克托必须要帮帮场子!
002 没有人比我更懂康米
维克托如此爽快地就表示,自己想要帮帮场子,甚至直接就想交党费的态度,震惊了这位小护士。
实际上这位名叫赛琳娜的小护士自己都不是党员,她只是在护校学习期间接触到了康米主义,现在也只是一个被观察中的预备党员。
属于卢西亚康米党的菲尔普斯港党支部外围的外围。
帝国密探都对她没兴趣的那种小角色。
毕竟这年头随着战争失利,卢西亚别说是康米了,包括安琪娜,国社党在内的各种思潮都遍地开花。
街上往往早上是工人纠察队大战国社党冲锋队,下午就变成了安其拉工团对抗工厂护长队,晚上还有卢西亚女性联盟上街给所有她们看到的男人发灰羽毛,嘲讽他们是懦夫不敢上前线为国而战。
一时间卢西亚人均小奉先,一派勃勃生机万物竟发的景象。
就赛琳娜这么一个只是听了听康米主义讲座,连党费都没交过的野生小护士,帝国密探也实在是提不起劲。
监狱里现在早就被塞的满满当当,你要只是溜门撬锁的进去了都不好意思和那些时刻准备推翻皇帝干爆政府的猛人打招呼。
而赛琳娜敢和维克托这种帝国军官提康米,自然也不是乱提的。
事先赛琳娜就已经研究过了自己照顾的这个军官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这五年来卢西亚帝国在战场上一直被条顿人压着打,战线在大踏步地向后撤退时,前线有这么一个能够狂暴给条顿人添堵的“卑鄙的维克托”非常能够鼓舞士气。
所以在军方的宣传下成为“卢西亚超人”的维克托自然被卢西亚媒体扒了一个精光。
什么佃农之子,在听到开战的消息之后,立刻拖着病体从工厂辞职参军,声泪俱下地请求征兵官让自己加入军队。
就连当年将维克托开除出工厂的工厂主,以及将维克托扔到大街上的房东,都站出来表示维克托我们熟,他是我们哥们,是一个好人。
而赛琳娜则从这些报道中注意到了维克托的农民以及工人双重属性。
大家都是苦出生的孩子,你还把工农兵属性都叠满了,你不信康米难道去信天父教?
再说了你要是不懂康米我听过啊,我来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康米才是我们的唯一之路。
什么叫做工农失去的只是枷锁,得到的却是全世界。
出于对自己身材样貌的绝对自信,赛琳娜相信维克托会有兴趣听完自己说话的。
不过在维克托当场表示自己要加入康米后。
赛琳娜一开始还以为维克托就和其他人一样,只是馋自己身子。
结果维克托来了一段,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之后,赛琳娜就知道这人是真康米,至少比自己懂康米。
那堆康米好,康米社会工农地位高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赛琳娜就要面对一个尴尬的问题。
维克托表示自己想要入党,而自己甚至连党员都不是。
本来想用将一个反动军官发展成了预备康米,或者康米同情者来当作自己加入康米敲门砖的赛琳娜就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除了有种我们的同志遍布五湖四海,甚至打入了某些组织内部的自豪感之外。
还有一点点,我都还没用力你怎么就倒下了的奇怪感觉。
无奈之下赛琳娜也只能将当时菲尔普斯港党支部对自己的说辞转赠给了维克托,什么组织上还需要再观察观察,再考验考验,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等等说辞让维克托稍安勿躁。
然后赛琳娜就在换班之后,直奔菲尔普斯港党支部的一个街头宣传点,想要将“卑鄙的维克托”愿意加入康米这件事报告给组织。
作为一个能够混出绰号的“战争英雄”维克托可以说是相当有牌面。
毕竟现在支持康米的工人武装,基本上可以说菜的抠脚,只能在街头斗殴中和那些国社党街溜子们打的有来有回。
所以对于这么一个甚至能够按着条顿人锤的猛人,党支部当然十分有兴趣。
就在维克托透露出愿意加入康米的意向后不久,便有一位正式的康米成员出现在了他的病房中。
出于谨慎起见,出现在维克托病房中的这一位虽然是正式康米成员,但是却不是菲尔普斯港党支部的高层。
毕竟随着前线越发糟糕的状况,为了压制国内不满,卢西亚的帝国密探现在为了完成任务可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所以这位康米成员现在也只是过来摸一摸,为什么这么一个反动政权的战争英雄会想要加入康米。
然后这哥们就傻了,本来在菲尔普斯港党支部收集的情报中显示苦出生的维克托虽然阶级成分很靠谱,但是文化上就是个机灵的半文盲,所以可能很难理解康米代表着什么。
如果说维克托在别的方面,比如世界历史当前局势什么的,确实就只是一个机灵的半文盲水平。
但是聊到康米……没有人比维克托更懂康米!
感谢曾经的政治老师还有那群沙雕网友,维克托脚下可是好几位巨人的肩膀,光是还记得的那些关于发展生产力,平衡生产关系的理论就说的那位康米成员一愣一愣的。
而那位康米成员回去之后,将维克托的观点一说,又听得菲尔普斯港党支部的高层们一愣一愣的。
这种出身,这种康米认知度,你说他不是达瓦里希这谁信啊?
于是第二天维克托便在赛琳娜羡慕的目光中,在自己的病房中见到了菲尔普斯港党支部书记万戈里奇。
虽然是菲尔普斯港党支部的书记,但是万戈里奇的打扮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卢西亚工人,不仅衣服上有好几个补丁,就连镜片上都还有几处裂痕。
两人只是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万戈里奇就直入主题地问了维克托一个问题,在他看来卢西亚与条顿之间的战争还有没有获胜的希望。
听到这个问题,作为前线军官的维克托便想起了条顿人那群如同钟表般精确的骑士,还有卢西亚这群仿佛在度假一样的骑士,于是维克托便摇了摇头。
接着万戈里奇便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普通的步兵有没有机会能够打败那些开着机甲的骑士。
从万戈里奇的问题中,维克托立刻嗅到了一些特别的味道……
于是维克托便直接反问“你们,该不会在策划起义吧?”
从万戈里奇轻微的表情变化中,维克托便已经得到了答案。
003 什么时候整个大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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