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嗡
穿着黄色风衣的男人向维克托问道。
“我说,你是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可怜虫。你的生活究竟过的有多艰难,才需要用这种宏大叙事来麻醉自己?”
在穿着黄风衣的男人开口前,维克托便继续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工作生活压力太大了?你的童年经历了什么?才要用这种宏大叙事紧紧地包裹自己的潜意识?不要这么压抑,长久下去,你会抑郁的,来!打开你的心扉,让我来给你精神分析一下。”
纵使这个穿着黄风衣的男人,在这种街(♂)头政治中早就已经身经百战。
但是在面对维克托起手就打出一张后现代牌来降维打击,也是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明明我们是在说这个国家以及这个伟大的民族该何去何从,结果你开始关心起我的同年和生活?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精神科医生吗?
当黄风衣张口结舌之时,维克托举着铁皮喇叭大步地向雕像处走了过去,一路上的士兵纷纷为维克托让开了道路,并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不说话吗?你不说话,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说。”
028 我来指条新路
“士兵们!这场战争是你们想要的战争吗?”
“在满是泥浆和老鼠的战壕里忍受条顿人的炮击还有永远抓不完的跳蚤!”
维克托举着铁皮喇叭用仿佛正在带队冲锋一般的气势大步向前。
“这场战争给你们带来了什么?”
几个胳膊上带着红黑色袖章的男人也推开人群向维克托走来。
“想一想!当你们在前线奋战时,皇帝给了你们什么报酬,不要急,好好想一想!”
维克托在那几个男人走到自己身前时,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对那几个满脸横肉,将你小子摊上事了写在脸上的壮汉笑了笑。
然后一闪身避开了那几个男人抡起的短棍。
近身肉搏嘛……
维克托老懂了。
毕竟身为一个突击队指挥官,维克托都不能说是靠前指挥了。
维克托就是部队进攻的锋线。
所以这么几年和条顿人的磕磕碰碰后,维克托的肉搏已经不仅限于指虎,战壕刀,刺刀,工兵铲等等常见战地武器。
基本上只要是个玩意抡起来就能打。
曾经有一次维克托想要去给条顿人找点麻烦,结果正好条顿人也想要给卢西亚人找点麻烦。
于是维克托带着部队,在两军阵地间的无人区迎面撞上了条顿人的暴风突击队。
两支同样精通渗透突击的部队在无人区迎头相遇时,双方都吓了一跳,然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坏了,自己遇到对方巡逻队了!
就和双方居然选了同一个时间,同一段阵地作为突破点一样。
双方的指挥官也都意识到了,在阵地间的无人区开干,只能冷兵器悄悄地打架,开枪的不要。
不然一般按照堑壕战的传统,遇事不决就火炮招呼。
一旦开火很有可能就会有某位不明真相的前线军官呼叫炮火洗地,甚至有可能会是条顿人与卢西亚人一起呼叫炮火洗地。
等到洗地结束之后,但凡剩下一个能用汤勺装进饭盒里的量,都算是留了全尸。
所以那一个晚上,维克托在消耗掉了一把匕首,一根汤勺,还有一块放了两天的面包,干掉了四个条顿人之后。
很有悟性的维克托便领悟到了,世界上本没有武器,亦或者世间万物皆是武器的道理。
所以丝毫没有大意的维克托,一边不断地打出闪,一边抡起铁皮喇叭便是一通输出。
当然,铁皮喇叭也就图一乐。
真输出,还得看擦得锃光瓦亮的爆蛋皮靴。
跨过那几个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维克托又举起了手中稍微有些变形的铁皮喇叭。
“如果没有想到的话,那么我可以帮你们数一下,作为一个为皇帝作战的士兵,皇帝都给我们了什么报酬。”
“大家不要听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妖言惑众!我们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终结一且战争的战争!”
看到维克托逐渐毕竟,雕像前那个黄色风衣似乎慌了手脚,没有想到六个人都没有拦住这个家伙。
不过维克托并没有搭理黄风衣。
直接跳上了雕像前的大理石台子上。
“刚刚这个人说我是来路不明的人,所以我要先说一下我的身份,我叫维克托·基洛夫是近卫军步兵上尉,你们应该多少都听说过我的名字。”
维克托话音刚落,广场中便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作为战争宣传的一部分,维克托在西线部队中的声望高低也能算是一个卢西亚队长。
否则光就是他敢拍将军桌子,这件事就足够宪兵们把维克托塞进小黑屋里冷静个十天半个月。
当看到广场上的士兵们开始低声议论的时候,维克托继续说道。
“我为皇帝做了什么,我想你们多少也都听说过一些,那么现在我就该说说,皇帝都给我们做了什么。”
维克托先弹了弹胸前的勋章。
“你们看的见的,就是这些勋章,这些彩色小铁片就是皇帝对我英勇作战的报酬!我身上有三处枪伤,四处刀伤,得到的除了这些铁片之外还有什么呢?还有的就是后方疯涨的物价,我们在前线出生入死,我们的家人在后方忍饥挨饿!”
维克托一把扯下了胸前的一枚勋章。
“这就是皇帝给我们这些英勇作战的战士们的报酬!”
“皇帝也不想这样,这是战争必然的代价!你难道想要喝着伏特加吃着鱼子酱打赢战争吗?!”
看到维克托拽下了一枚胸前的勋章,黄风衣立刻向维克托质问道。
“你和我聊战争?我在和条顿人作战的时候你在哪里?蹲在战壕里啃着硬的和石头一样的面包时你在哪里?”
说到这里,维克托突然顿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周围的士兵们说道。
“我说的不是普通的面包,是烤好之后至少放了两个晚上的面包!你们知道那种加了木屑的玩意究竟有多坚硬,我甚至用那个玩意干掉了两个条顿人。”
维克托竖起了两根手指。
“两个条顿人,用一块面包,不过那块面包最后被我用来砸老鼠了,因为我怕万一我把那块面包吃掉,宪兵会以故意破坏军用装备为名逮捕我。”
听到这里,广场中的人群里立刻就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维克托伸出手向下按了按,让广场中的士兵们安静了下来。
“所以,为什么我们要为了这么一块甚至能够打死人的面包,去和条顿人拼命,为什么我们的家人甚至连这种能够砸死人的面包也吃不上?!就为了这么一块破铁片?!”
维克托一把将手中的那枚勋章扔到地上,然后一脚踩了上去。
“我们战斗!是为了让我们的家人生活的更好!是为了让我们的孩子们不用像我们一样,在战壕里忍受老鼠和跳蚤!”
维克托左手举着铁皮喇叭,用力地挥舞着右手。
“但是现在这一切我们都得不到!这就是为什么今天大家会聚集在这里,因为我们都知道这场战争不过是皇帝的谎言!而他现在居然想要我们去镇压我们的家人!我们的邻居!为我们烤面包的老板娘!我们绝不能接受这种命令!”
“打倒皇帝!”
“向圣尼古拉堡进军!”
当广场中的士兵们开始爆发出进狱系言论时,维克托挥舞着手对士兵们喊道。
“既然大家都看穿了皇帝的谎言,那么我要向大家介绍一条新路!一条让我们的家人至少桌上能够撒了盐的面包和黄油的道路!”
029 留给维克托的时间不多了
“朋友们!我知道你们中有很多在参军之前,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当过农民也当过工人。”
面对广场中群情激愤的士兵,维克托举着铁皮喇叭大声说道。
“所以,朋友们!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们工作的那么努力,却还是生活的如此艰难。”
“明明每年地里种出来的庄稼,都够我们放开肚皮吃上好几年,但是最后到我们手里的也就只有一点点,甚至要饿上一段时间的肚子,才能撑到下一次收获。”
“明明每天都在工厂里努力工作,一件件产品从我们手里制造出来,但是却没有一件是属于我们的!”
维克托用力地挥舞着自己的右手,想要让支部的人将红旗打出来,但是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而是在认真地听自己演讲。
“在我们努力工作的时候,那些贵族老爷们!那些资本家们,却可以坐在他们舒服的沙发上,享受他们悠闲惬意的一天。为什么我们努力工作,最后却一无所有,这些不事生产的人,却拥有一切你们告诉我!这件事公平吗?!”
“不公平!”
“可是地和厂都是人家的。”
这次广场中出现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不过维克托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大声说道。
“也许你们会想,地是人家的!工厂是人家的!就连原料也是人家的!我们去帮工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是人家的!但是!朋友们你们想一想!你们耕种的土地是贵族老爷们自己开拓出来的吗?你们工厂里的机器与原料是资本家们亲自做出来的吗?!”
“还是和我们一样的劳动者们,夜以继日地幸苦劳动得来的结果!但是为什辛苦劳动的人一无所有?游手好闲之人却拥有一切?!”
维克托放下铁皮喇叭,看着广场中的士兵。
过了一会才又将铁皮喇叭举了起来。
“会出现这种事情,是因为这个世界就有问题!劳动者无法用他们辛勤的劳动养活自己,而食利者们却披着法律的的外衣,合法地抢劫那些本属于劳动者的果实!”
“而我们应该做的,就是去砸碎这个人吃人的社会!而我代表卢西亚康米向各位承诺,日后我们所作的就只有三件事,那就是公平!公平!还特么的是公平!”
“摆在无产阶级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胜利或死亡,而死亡,不属于无产阶级!士兵们!同志们!和我一起去粉碎资本主义吧!”
当维克托放下铁皮喇叭之时,广场中欢声雷动。
这时那些混在人群中的支部成员们才如梦初醒地,掏出了红旗挥舞了起来。
而那个穿着黄色风衣的男人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无踪。
维克托的演讲十分成功,到下午的时候。
革命军事委员会就已经在这里的部队中组建了起来。
少数本来靠着积威与两个连的宪兵,控制了市政厅对面的春天酒店与士兵们对峙的高级军官们。
则在当天下午,就宣布放弃抵抗。
出了有一位上将吞枪自杀之外,其余的军官都进了小黑屋。
毕竟之前能够形成对峙的局面,主要还是因为士兵们虽然不满,但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不知道该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向何方。
而在维克托建立起士兵委员会,并且获取了指挥权之后。
宪兵们在这座酒店种的防御就显得非常可笑了。
维克托只是让原本的师属炮兵连,拉了三门火炮过来,对准了春天酒店。
然后自己举着铁皮喇叭,一阵投降不杀,优待俘虏,给予与军衔相符合待遇的口舌之后。
知道大势已去的军官们便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了。
虽然成功获取了这几支部队的指挥权。
但是在维克托看来这些部队的战斗力,以及战斗意志都处于一个非常可疑的状态。
不过至少作为一个一直被帝国严打的在野党,现在的康米还相对纯洁。
绝大多数党员们都是抱着改天换地的豪情加入的组织。
虽然理论水平,以及政工能力都有高有低。
但是好歹能够维持住部队中对于康米的热度,不至于出现士兵们三分钟热度之后,又觉得大正教说得对啊,还是皇帝好这种维克托见之心伤,约瑟夫望而落泪之事。
不过维克托的表演并没有到此结束。
毕竟人的情绪都是可鼓不可泄的,维克托便准备一鼓作气争取更多西线部队的支持。
不过这次维克托就不打算坐马车了。
卢嘉作为卢西亚帝国铁路网的一个节点,自然不会缺少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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