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超人吧 第393章

作者:白浅全

而未来视,却也是有着极限。

根据作用对象的不同,观布子之母所能干扰的命运,其实极其有限。

反应过来后,她就发现自己极有可能,是被当作了干扰两仪式原本命运的棋子之一。

。。。。

两仪式本来都觉得肚子饿了,想要放弃追踪回家吃泡面的,但经过那个奇怪的占卜师一提醒,反而让她产生了更多兴趣。

而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是观布子市内的一家赌场负责人,那个赌场是两仪家的产业。

打给她的负责人说,现在赌场里头有手段神秘的赌客,正在用不知道什么办法出着老千,还打算闹事。

赌场里的打手,可能控制不了局面,希望主家的人能够过来一些……嗯,说白了,就是魔术师,来看场子。

本来,对于这种事情,两仪式是不会去看上一眼的,但结合一下新阿紫啊所知到的信息,很好,她追踪的家伙应该就是在自家的赌场里。

【嗯,今晚就不回家吃泡面了,记得没错的话,赌场里也是有给客人吃的东西,今晚就去那里吃顿晚餐……】

两仪式这样想着,脚步却再次停下来。

她看着巷口边,锁着的自行车,眼中浮现了一些思索的光芒。

相比于走过去,用交通工具,显然更加合适。

于是,直死魔眼开,匕首从车上划过。

突突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两仪式放过了自行车,却给停在另一边的摩托车解锁。。

零元借用,扭动油门,呼啦一下,人车合一,就冲刺了出去。

“艹,老子的车!”

十年前,曾居住在冬木市、一位在过去丢了小绵羊摩托的市民,从旁边的理发店里冲出来,却是朝着一绝骑尘的爱车,发出嘶声力竭的喊声。

。。。。

“呦、呦,这就是观布子市的金世佳大赌场吗,只不过是被人赢了区区的小几亿(円),就玩不起、没钱赔、不想玩了?”

十分钟后,超速赶场的两仪式,进入到赌场里的包围围观圈中,在一个看好戏的赌客手里拿着的食物盘子中,偷走一个没动过的汉堡,人就挤到看戏人群的前面。

“这是赌场的额外娱乐节目?怎么感觉像是在拍电视剧,而且,还是女演员演技超烂的那种……”

身边有围观的赌客吐槽道。

473 被切断的线

两仪式咬了一口汉堡、冷的、不怎么好吃,她往里头看去,就看见了一个面戴黑红色假面面具,下半身穿着牛仔裤的女性,一脚踩在摇骰子的赌桌上。

对方在试图做出挑衅行为,但实际的效果却有点像是在演戏,演的还是三流电视剧的那种戏。

至于,刚才听到的那些嚣张至极的言语,也完全是被用一种捧读式的语调,从对方的嘴里说出来。

“这位小姐,我们赌场很大,并不是玩不起,只是有些怀疑,这张赌桌存在了一些问题。”

“戴墨镜的光头男,你难道是在怀疑我们,在你们赌场荷官所控制的赌局上,出老千吗?”

本应该用激动语气说出、以表达自身被质疑后愤怒的言语,在被以平淡的语调讲出来后,却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不过,虽然周围围观赌客,觉得里面的这戏演得超级烂,但总是在赌场里头输多赢少的他们,却对这种场面没有免疫力,一副喜闻乐见、不嫌事大的模样,却在旁边跟着一起起哄。

有的人甚至还藏在人群中,直接喊出了黑幕。

什么【赌场只准人输钱在这里,却不准赢钱的人离开】之类的言语。

赌场负责人的墨镜光头男,额头在这些起哄的声音中,不断跳动起来。

终于,这人有些忍不住了,吼了起来:“你们跟赌场对赌,玩赌骰子的大小,一个小时中连赢了四十五把赌局,却是在有赌金上限限制的情况下,本金从六十万一路赢到现在的将近十个亿。

请问,作为赌场负责人,我在这种情况下,难道还不能质疑一下,这个赌局可能存在问题吗?”

这一句话,让周围的许多起哄赌客都收了声,但随即就又有人小声嘀咕起来,说着【女演员演技不行,但赌场负责人好卖力演出,节目效果拉满】之类的话,差点没把赌场负责人的墨镜光头男给憋个半死。

“我这人天生强运,有着逢赌必赢的体质,难不成运气好赢了钱,就要被你们质疑有问题吗?”

“运气好、赢钱没有问题,但是你有没有问题,就不好说了。”

光头男本想要说话,但旁边却突然传来一道有些含糊的女性声音,像是在吃着东西说话。

光头男循声望去,脸色一喜,赶紧就走到来人身边,一弯腰,一低头,就是一句:“式大小姐,您终于来了!”

两仪式不太喜欢和人交流,然而,却并非是所谓的社恐症患者。

只是她的性子比较淡漠,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熟人没事也别靠近的模样。

对于眼前这个不怎么熟、好吧,就是她脸盲,外加没去记住的这个家族产业管理者的原因。

所以,两仪式只是稍微地点了点头,仿佛是知道对方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家伙是谁的模样,直接开口吩咐道:“让荷官过来,继续赌,这回,我会在旁边看着赌局。”

一边说着这话,一边认真吮吸着粘上一些面包碎屑的手指,右脚伸向旁边,勾了一把椅子过来,两仪式就直接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淡漠的目光注视着把脚踩上桌子的女性,隔着黑红色面具与眼神同样没有什么变化的浅上藤乃对视。

“我口有些渴,去给我拿来一瓶矿泉水来,我要冰的。”

光头男又被指使,而当他从调酒台上拿来了一瓶兑酒的冰镇矿泉水过来后,这里重新开启的赌局却已经又结束了一局,而对面的赌资也从接近十亿的筹码,翻了一番,变成了接近十九亿的筹码。

心脏有些骤停,光头男把目光看向手已经有些颤抖的荷官,却是在用眼神追问,自身刚才不在这里的时候,这里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对面那多出来的接近十亿的筹码,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式大小姐她……”

荷官的言语有些哆嗦,快要哭出来的求助目光,看向了两仪式。

“咕噜、咕噜……”

夺过光头男手中的矿泉水,把一整瓶冰水一口闷,两仪式才说道。

“一点点赌太麻烦了,是我让荷官取消赌金上限,一比一同比例,进行对赌。”

“不是,式大小姐,您这样做的话,若是对面的人还一直赢下去,哪怕赌场账面上还有两百亿的储备资金,也支持不了多少局的。”

“两百亿円?不是还可以赌三局吗?”

两仪式说这话的时候,就跟马路堵车却说人行道很宽阔的某金发乘客,那种表现出来的态度一般,她却是对钱没什么概念。

毕竟,观布子市这座数百万人口居住的城市内,有数以万计的产业、大小生意,背后都有两仪家的影子。

与其他的退魔三家落败的情况不同,两仪家依旧是财力雄厚的地方财阀、魔术名门世家。

而钱对两仪式这个未来两仪家的家主而言,大概就和数字差不多的东西,是一种她完全不需要放在心上的玩意。

“刚才的那局我没有看出使诈的地方,所以成立,但接下来还有三局,我还可以接着看。”

“那如果接下来的三局,大小姐您还是没看出来使诈的地方,更或者说,对方是真的是凭靠着运气赢钱呢,大小姐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开赌场的既然赌不起,那就只能是关门停业了,这个道理难道不是很简单吗?”

两仪式奇怪看了赌场管理者的光头男一眼。

“呃……”

光头男有些被这话噎住,他感觉两仪家的未来话事人,说话就跟放屁一样,都是轻飘飘的。

然而,他更清楚,若自身真让赌场有了这么大的损失,或许因为有两仪式干涉的缘故,他并不会被背后的大东家两仪家追责,但他以后,却也别想在这行业里混了,因为损失太大,哪怕并不是他的黑锅,他也要背上、并且沾一身锅灰。

第二局摇骰子开始了,对面依旧是梭哈全部的赌注压了小,没有疑问的,在手有些颤抖的荷官,掀开了最外面骰子盅后,里面的透明盅里的骰子呈现的点数,正好是一二四点小。

围观看热闹的客人们,现在也已经不起哄了。

相反,在两仪式出现和那两个不断连赢赌局的客人,开始进行近十亿级别的大赌局后,周围就仿佛有了一种严肃的气氛,笼罩住了周围看戏的所有人。

而不管是服务生,还是赌场的客人们,看着那都桌上几乎被堆成小山似的,现在已经翻倍变成近三十八亿円的筹码,都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没错,不能让大小姐继续再进行下去了……】

光头男想道,对荷官就使了使眼色,正面阻止两仪式是不可能的,身为上层外围管理的光头男,深知两仪式是如今两仪家的核心人物,而反驳两仪式的意愿,在对于以下制上这种事情,很是犯忌讳的社会环境中,无异与自断前程一样。

所以,光头男现在示意荷官做的,就是出老千。

当然,所谓的出老千,指的是手法上的出老千。

对于一个摇骰子高手来说,哪怕隔着两个骰子盅,他们也能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而现在,荷官只需要摇出一个小点、一个大点,剩下的一颗骰子,再摇出个能随时往小点倒,也能随时往大点倒的靠壁倾斜角度。

到时,只要等对方押注,再让荷官根据押注的情况,在开盅的时候,使用巧劲,让最后的一颗骰子,倒向需要的大小点数,就能让对方彻底输掉。

当然,这是一种不光彩的手段,平常也不会用在其他客人的身上。

像是他们这种大赌场,一般是靠着调整赔率来赚大钱。

然后,靠着无控制的真实运气赌博项目,偶尔亏点小钱。

有来有回,才能让客人喜欢来这里。

但现在,这已经是涉及到可以让赌场破产的数十亿大赌局,下作的手段却是什么都可以用出来。

荷官明白了意思,深吸了口气开始摇骰盅。

老实说,在赢到亿以上后,就已经有一些同样能控制骰子点数的赌场荷官,来面对对面的客人。

然而,不管怎么猜测对方的押注规律,摇出另外的大小点数出来,对方却都会随即变化进行梭哈,把赌注压到正确的大小上。

所以,对面绝对是个高手,听声的那种(错误),却同样需要他这样的高手来应对。

想到此,摇骰子的荷官就像是被过去赌王时候的自己附体那般,拿出了巅峰时期的看家本事出来。

清脆的摇骰子声在不断响着,但荷官注定意识不到自身,在这个不平凡的世界的这里,只是个配角的这个事实……

两仪式认真瞧着对面的男性,没错,她现在关注的已经不是那个开口说话的女性。

在两场赌局的观察中,两仪式已经发现真正在做决定押注哪边的,其实是那个男性。

只是前两场的赌局,都没有让她感觉到魔力的出现,但若要说没问题的话,却又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是强运的家伙,也不可能在恐怖的连胜概率中,继续不断取得连胜。

而如果真的有人能做到的话,就绝对不是可以用一句运气的话能解释得通的,却是应该上升到像是诅咒一样的某种概念能力之上,比如有名的黄金律,又比如【幸运EX】等能力……

然而,若只是想靠着这种所猜测的天赋,就想要从两仪家的产业上赢走大笔的金钱,哪怕两仪式对钱不是很在意,但却也会动手去阻止,这种类似于作弊的手段。

骰盅停下,声音消失。

两仪式的直死魔眼,在下一刻彻底开启。

无数的死线,开始出现在她眼中的世界,所看到的各种事物上。

不管对方用的是类似透视的魔术或者魔眼,还是使用虚无缥缈的强运、黄金律等天赋能力……

只要招数有其概念的存在,那么必然就会被直死魔眼捕捉到死线的存在,继而被她斩杀能力的发动!

【来吧,就让我看看,那个奇怪占卜师说的,我会碰见的大恐怖存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

两仪式有着这样的念头,然而下一刻,她就有些愣住了。

在无数死线存在的世界里,却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对方的身上没有任何死线的出现,就仿佛和她不开启魔眼的时候,看到的模样差不多。

但这怎么可能,世间万物都应该有死亡的概念,哪怕是魔术、一些虚无缥缈的运气,也是存在着死线的。

【不过,等等,或许……】

两仪式想到了自己的直死魔眼,在看某个名为橙子的魔法使的时候,和看普通人的时候,能看见的死线数量,犹如毛线团,和数条有些模糊丝线的这种差别。

【所以,自己只是因为实力不足,无法理解眼前自身目视之人的死亡,故而才看不见对方任何的死线存在吗?】

虽然感觉很不可思议,但两仪式不得不承认,这或许就是最有可能的真相、以及自己看不见对方死线的解释。

世上最大的恐怖是什么,两仪式觉得答案应该是未知。

未知所带来的恐惧,是能深入人心,乃至灵魂的。

比如,她曾经昏迷的两年,在昏迷中隐约还能记住自身所经历的。

那漂浮在虚空中,仿佛脚一直无法触地,所给予【无】的感觉那般。

而这次,她再次的感受到了,类似的那种感觉。

“请押大小吧!”

荷官脸色微红,气喘着说道。

一条模糊的死线,开始在桌上,从对方的指尖蔓延过来。

两仪式终于看见了对方的死线,但那应该只是对方能力所带来的死线。

【那么,要斩掉那条死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