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也就是说，你从小就知道自己很厉害，所以对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很轻咯？”莉欧娜挑挑眉毛，“这一点倒是跟我差不多嘛。”
“我小时候倒是比现在要活泼得多。”芙萝拉聊起了自己，“不过随着我逐渐长大，跟着当时的教皇冕下接受教育，性格就逐渐变得沉稳起来了。你们这么一说，我还有点怀念自己的童年了。”
“我小时候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我也知道自己很厉害，但跟阿比斯表现的完全不一样。我可以说是很自负，瞧不上其他炼金术士，觉得自己什么都做得到。”蕾贝卡的表情略带一些沉重，“不过，后来经历了挫折之后，我就开始谨慎起来了，搞得现在都有点神经过敏。”
“你之前跟精灵们分享你的配方经历了不少的思想斗争吧？”阿比斯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蕾贝卡莞尔一笑，“我好像没表现出来吧。”
“我是从细节上观察出来的。第一，你反复确认德鲁伊们不会把这个配方交给其他人才愿意提供完整的配方；第二，你明显很戒备那些志愿者精灵，在安排工作的时候，你让这些不是德鲁伊的志愿者们担任较为简单的工作，不让他们参与到核心工作中。”阿比斯伸出两根手指，“看来，你现在依然对你的魔药配方非常谨慎。我倒不是在批评你，只是想说，你能愿意放开心里的枷锁，为他人提供帮助，让我很敬佩。”
蕾贝卡听到阿比斯这么说，就笑出了声：“你在刷我的好感度呀？那我就跟你明说了，你成功了！”
“都是真心话。”阿比斯耸耸肩，“我是那种虚伪的人吗？”
莉欧娜本来想让阿比斯也表扬一下自己，最好再摸摸她的头，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她灵敏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一点小小的翅膀拍动声。听上去，一个什么飞行的动物正在朝着他们的树屋靠近。
她的本能马上让她睁大眼睛，朝着外面看去。
外面是一只小蝙蝠，正在往这边飞行。莉欧娜看见这个，连忙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阿比斯的腿：“ABC，有只蝙蝠正在往我们这边飞诶，要我把它抓住吗？”
“嗯？蝙蝠？”阿比斯也往外看了一眼。
蕾贝卡却是吸了吸鼻子，说道：“不用，莉欧娜，这只蝙蝠身上有熟人的气味，你能闻到吗？”
莉欧娜好奇地闻了闻，这一闻才发现，有一股清新的香味被夜风带到了树屋里面。味道很淡，但是对她这已经被死灵法术强化了对鼻子来说也足够分辨出来。这味道不是别人，正是麦琪。
这两天一直都没见到麦琪，阿比斯一行本来还都有点疑惑，现在麦琪主动出现并且上门来找他们了，也算是终于可以问问她在忙活什么。
蝙蝠飞得不快，又扑腾了一会儿才落到树屋的窗框上，她张开嘴，发出尖尖细细的声音：“贝拉托尔先生！莉欧娜小姐，芙萝拉小姐，蕾贝卡小姐，我来看你们啦！”
“来了老妹。”阿比斯热情地招呼道，“快进来坐。”
“哎哟，我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忙着安抚周围紧张不安的群众，所以没跟你们再聊天。今天下午工作才结束。”麦琪变身而成的蝙蝠从窗框上跳下来，在半空中变回了少女的形象，回到精灵诸国的麦琪穿得更清凉了，她身上只有遮挡住必要部位的兽皮，细嫩的皮肤上用一些防蚊虫的草药画上了点花纹，显得格外原生态，“别提了，我和师父一开口说话，他们就不耐烦，所以我们俩工作得不算太顺利，不过最后他们总还是愿意听我们的，尽量少跟野生动物接触了。”
“看来现在整个德鲁伊集会都很忙啊。”莉欧娜说道，“我还以为你只是出去玩，还没有回来呢。”
“莉欧娜你这样说我好伤心哦，我是那种贪图玩乐的人吗。”麦琪委屈地说道，“我今天晚上半夜赶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们一个消息的——大贤者这些天都在跟其他几位贤者吵架，明天的会议你们得做好心理准备哦，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很僵，会议也不会很顺利的——我猜。”
第四十三章 不受欢迎的大贤者
“他们关系不好吗？我还以为德鲁伊们都是很随和的呢。”阿比斯有些好奇，这件事情他还真不太清楚。因为还没有见到过其他正在忙活的贤者，阿比斯一直想当然地以为德鲁伊集会的十六位贤者都是一条心，大家一起砥砺同行之类的。
“当然啦！你以为我们德鲁伊都是每天笑眯眯地包容一切嘛，我们以前好歹还因为太冷酷而被其他法师学派嫌弃过呢。”麦琪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我接下来跟你们说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大贤者大人，不然我又要被他绑在树上骂了。”
阿比斯和三位眷属同时思考了一下，如果麦琪被大贤者捆在树上，那么倒霉的很可能还是无辜的大贤者。便同时点了点头。
得到了阿比斯他们的允许，麦琪就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开始讲述起来：“别看亚凯思特大师是大贤者，但是他的地位其实并不被所有贤者认可。余下的十五位贤者里面，除去八位根本不在乎的贤者，还有七位贤者并不是很喜欢亚凯思特大师。他们倒不是想要大贤者的位置，只是一直对他的领导方针心怀不满，常有微词，有时候还会吵起来。”
“他的领导方针是什么？”蕾贝卡起了兴致，问道。
“他的领导方针，就是没有领导方针……”麦琪无奈地耸了耸肩，“你们有没有发现，亚凯思特大师看上去特别消极，总是很没有精神的样子。不瞒你们说，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很少主动地去做什么。这次圣树和动物们出了问题，是有史以来他表现得最着急的一次了。如果是在以前的话，亚凯思特大师基本就是坐在自己的树屋里面，你找他做事他就帮你做，如果不找他，他就什么也不做。”
“这也太佛系了，简直像西帝国的贝奥斯皇帝一样颓废啊。”莉欧娜睁大眼睛，还不忘了嘲讽一下自己那个没用的妈宝弟弟。
“这就导致了，亚凯思特大师对我们的领导非常消极。几乎是任由整个德鲁伊集会自由发展的，说难听点就是自生自灭。他偶尔会出来给我们镇一下场子——哦，他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目前来说集会里面最强大的德鲁伊就是他了，他对各个流派的法术掌握得都非常好，所有德鲁伊喊他一声老师都不过分的。”
麦琪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但是光实力强大也不行啊，作为我们的领袖，他实在是太顺其自然了，几乎从来不为集会的事情伤脑筋。简直就像他有其他什么事情要做一样——但是他又没做什么，就只是在摸鱼而已。”
“你这样说你的大贤者，难道不担心他知道之后生气吗？”芙萝拉担心地看了一眼窗外，问道。
“啊，没事，他不会因为我说他而生气的，他这一点特别好。”麦琪无所谓地摊开手，“最多惩罚我随便跟外人聊八卦，骂我一顿，我都没什么，他骂我一般坚持不了多久的。在我眼里你们已经不算外人了——我的天，我都知道贝拉托尔大师的实力了，你这种级别的高手，我们想跟你凑近乎都来不及呢，哪还能把你当外人啊。所以我说啊，集会里面的一些老顽固就是不开窍，好多东西都瞒着你们，还是我师父好，我跟他说想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们一点，他马上就同意了，让我立刻过来找你们，比那些自我封闭的老顽固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阿比斯对麦琪能够不见外地说一说集会不公开的事情有些感动，不过他可不信巴格斯完全是因为开明才同意麦琪过来的，他可能只是在避免麦琪打开话匣子。
“所以啊，反对亚凯思特大师的人都只是希望他能够更加积极地领导这个集会，他好歹是大贤者对吧，他说话总是比所有人都好使的，可是他就是每天神神秘秘的。”麦琪有点抱怨地说道，“说实话我觉得亚凯思特大师是个特别好的人，但他就是在工作这一点上特别奇怪，就是喜欢摸鱼，拦都拦不住，你说这怎么办。说到摸鱼，我可以跟你们分享一下我之前去河里面游泳结果抓到一条大鱼……”
“还是继续讲讲亚凯思特大师吧。”蕾贝卡礼貌地微笑着，从身旁拿出一颗水果递过去。
“好嘞。”麦琪接过水果，啃了一口润润喉咙，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啊，也算是很重要的一点了，就是亚凯思特大师的那张脸实在是不怎么招人喜欢，总是愁眉苦脸的。不过暂时还没有人明着对他说，大家也都知道照顾一下他的面子。他这个人总之就是很消极了，从里到外都是这样的。”
“我懂我懂，总是愁眉苦脸的人比较容易被嫌弃。”莉欧娜马上点了点头，她当公主的时候在贵族圈子里也见过那种特别忧郁的人，这种人也许比较招少女喜欢，不过跟其他人相处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
“唉，怎么说呢，亚凯思特大师这个人真的不坏，就是他这个性格实在是不讨喜。”麦琪说道，“我要是有机会肯定要帮他变得乐观向上一点。我以前也尝试过给他讲几个笑话啦，滑稽故事啦听听，不过他每次都不会让我讲第二个，搞得我准备了好久的材料只能慢慢给他讲。”
阿比斯在心里稍微可怜了一下被小话痨麦琪缠着讲故事的大贤者。
“所以啊，明天如果开会的话，可能会有一场吵架，不过亚凯思特大师一向不会争论什么，所以应该不会持续太久。”麦琪说道，“贤者们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这一点我们集会的人是都习惯了，只希望明天不会吓到你们。”
“我会尽量让他们不吵架的。”阿比斯这时微笑着对麦琪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麦琪奇道，“难道说您不仅是一个强大的德鲁伊，更是一个技术高超的心理医生？能够帮忙缓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缓解他们之间的矛盾要从亚凯思特的性格以及其他贤者们的需求入手，我暂时还不打算这样搞，而且我也不算很懂心理学。”阿比斯轻描淡写地说道，“想让他们不吵架，我完全可以用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手段啊，明天你如果在会议上就会知道我打算干嘛了。”
阿比斯可是打算抽干圣树周边的所有魔力来寻找魔力源的问题所在，这个设想一旦提出来，估计贤者们也不会再有闲心互相吵架了吧。阿比斯并不打算放弃自己这个有点冒犯人的计划，只要到时候别被赶出去就好。
第四十四章 大会召开
德鲁伊们的大会终于召开了。
所有的高阶德鲁伊，包括集会的和从外面请来的，都齐聚于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每个人允许带一名徒弟在身边，加起来一共有将近一百个人。
这里所坐的人，已经可以算是全大陆的高阶德鲁伊了，因此这次会议也是德鲁伊们历史上开过的最高级别的会议之一。
“很感谢大家能来到集会，共同应对这次可能导致整个大陆生态崩溃的危机。”亚凯思特作为地位最高的大贤者，正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一块石头上。他愁眉苦脸地看着周围的其他德鲁伊，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想，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我们一定能排除万难，拯救我们的家园。”
下面的外来德鲁伊开始讨论起来了。阿比斯一行算是跟亚凯思特接触得稍多的，因此对他那张忧郁的脸还算习惯，但其他外来德鲁伊却没怎么跟他聊过天，他的样子让这些不明真相的德鲁伊一度怀疑是不是大陆已经经历了灭顶之灾，才让这位站在世界德鲁伊顶端的男人如此忧伤。
这个时候，坐在亚凯思特旁边的一位贤者开了口：“现在生态危机尚未发生，我们现在的行动完全是在阻止坏事发生。所以请各位不必过于紧张，只需冷静讨论即可。”
这下外来德鲁伊们才算是心下稍安，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哈维格斯大师。”亚凯思特感谢了一下那个帮忙说清楚话的贤者，但是对方好像并不领情，只是冷着脸点了点头。
“看来这位贤者就是跟亚凯思特大师不和的人之一了。”阿比斯回头看了一眼蕾贝卡，说道。他作为高阶德鲁伊可以带在身边一个人，在思考了一段时间之后选择了蕾贝卡。三位眷属中，芙萝拉说服别人的能力是最强的（不使用暴力的情况下），不过目前在德鲁伊中声望最高的还要数帮忙造出了魔药的蕾贝卡。
“看样子会议的氛围并不融洽，他们可能真的会吵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出自己的想法？”蕾贝卡小声地回道。
“这个嘛，让他们先说说自己的方案吧，如果我一开始就抢了大家的风头，可能有些不礼貌。”
“你按自己的节奏走吧，我全听你的。”蕾贝卡对阿比斯眨了眨眼。
“为了方便外来的同僚们，我们几个贤者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亚凯思特，是德鲁伊集会的大贤者，也是本次会议的主持人。”亚凯思特又开始用忧郁的眼神看着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的德鲁伊们，“以后我还会组织多次会议，直到我们解决了大陆的各种问题为止。下面请其他贤者介绍一下自己吧。”
另外十五位贤者也介绍了一下自己。德鲁伊们生活在自然界中，很少接触社会，因此城府也没有那么深，不善于隐藏自己，很容易就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他们对待大贤者的态度。阿比斯也找到了麦琪在昨天晚上所说的几位跟亚凯思特不对付的贤者都是谁。
他们中坐在亚凯思特身旁，看上去应该是地位最高的那个也在最后介绍了自己：“诸位同僚，我叫安波流斯，是集会的贤者。希望能跟诸位共商大计，为了我们的大陆，积极行动起来。”
在说积极两个字的时候，安波流斯特意加重了一点语气，看来还是在用话语来点亚凯思特。
亚凯思特也许注意到了安波流斯的话有什么含义，但是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愠怒，他依然保持着自己那一副颓废加忧伤的模样。
“我没想到他们的关系不好到这种程度，这已经完全是敌人了吧。”阿比斯又回头小声地跟蕾贝卡说道。
蕾贝卡轻轻推了一下阿比斯的后背，在思维共享中对他说道：“行了，你别总回头，不然他们会觉得你没有礼貌的，精灵很在乎这个。我们有什么话就在法术纽带中说。”
“好的。”阿比斯马上答应下来，随后在法术纽带中跟蕾贝卡加密通话起来，“所以说，现在德鲁伊集会的决策者究竟是谁呢，亚凯思特究竟有没有最高级别的权力，我还是挺好奇的。”
“我看够呛了，这几位贤者对亚凯思特的态度就表明了他们并不是很在乎亚凯思特的大贤者身份，反而还怒其不争。现在的集会应该是贤者们投票做决定的吧。”
“这样的话，我就要争取他们大部分人的同意。”阿比斯想了一下，“这样一想还真有点困难。”
“毕竟你打算把人家的圣树周边的魔力都抽干嘛。”蕾贝卡笑道，“他们周边的生态可都是指着圣树这个巨大的魔力源的，一旦抽干会有很多问题，不能你说抽，他们就抽。”
“我是有办法的，就看他们信不信了。”
在贤者们介绍完自己之后，亚凯思特便站了起来，对德鲁伊们说道：“好了，现在我们贤者也都介绍完了自己。各位外来的同僚们我也在之前都认识过了。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说话上，因此我们现在就开始会议吧。”
亚凯思特重新介绍了一遍目前的情况，随后说道：“现在，我希望各位能将自己的观点和想法都说出来，无论是什么想法都可以，我们需要集思广益。你对圣树或者动物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有人想当第一个吗？”
阿比斯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德鲁伊们怎么想。
反对亚凯思特的贤者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安波流斯站了起来：“就由我来一个抛砖引玉吧，我们这边的几个老友思考了目前存在的问题，提出了以下两个方案。针对圣树，我们可以尝试将一部分魔力还给圣树，看看能不能刺激它开花和正常生长，慢慢恢复活力。”
“而至于动物们的问题，我们的想法是，先把平衡的问题放在一边，将动物们暂时掌握在我们手下，由我们来进行调控他们的生活。”
这个想法相当大胆，德鲁伊们立刻开始了一阵小小的讨论。
第四十五章 我能啊
“看起来大家对我们关于变异动物的想法都比较惊讶，毕竟我们德鲁伊学派一向是非常注意平衡的，但是，我们也是经过了深刻的考量的。”
安波流斯看样子早就料到了德鲁伊们会因为他们几个的想法而感到吃惊，从容不迫地解释起来。
“因为现在动物们变异的情况我们无法找到办法逆转，所以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暂时将所有动物的情况掌握在我们的手中。这件事我想大家也都能知道，其实说起来也不算很难。”
安波流斯所说的也是事实，德鲁伊们的自然魔法可不是小打小闹的。高阶德鲁伊用出全力来，可以监测相当巨大的区域中的生态，关注其中动植物的大致情况，只不过用的不是眼睛，而是魔力。如果整个德鲁伊集会的德鲁伊们全都行动起来，将整个精灵诸国以及外部的一些区域都监视起来也并非不可能。
“我认为，为了整个世界的生态平衡，我们应该暂时做出一点小的牺牲，将动物们严密地监视起来。现在已经有证据表明，这些动物会通过违反自然规律的互相吞噬来提升自己的力量，我们必须防止有的动物变得过于强大，从而导致巨大的生态灾难。”
“可是，安波流斯大师，动物变异的范围是在逐渐扩大的，您的这个方法固然稳妥，可若是动物们变异的范围开始扩大，我们可没办法将整个世界都尽收眼底……”
坐在周边的一位德鲁伊举起手来，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
“这一点我们也考虑到了，但我觉得我们现在只能这么做。”安波流斯严肃地回答道，“我们必须将变异最早产生的地方，也就是精灵诸国控制在手中，才能最好地观察动物们的异变，找出他们异变的原因。”
的确，动物为什么产生异变，谁也不知道原因何在，如果能够找到动物们获得魔法能力的原因，也许事情就会变得稍微简单一些。
刚才那个提出疑问的德鲁伊也陷入了思考。
“我们几个的想法讲完了，现在请其他有主意的人也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吧。”安波流斯重新坐了回去。
有了安波流斯开了这个头，其他的德鲁伊们也开始叙述自己的想法了。开会之前大家看样子都做过功课，也进行过认真的思考。随着集会中德鲁伊们和外来德鲁伊们挨个介绍自己的想法，各种各样的骚操作也都从这些德鲁伊的嘴里说了出来。
多数人提出来的，是针对圣树枯萎问题解决办法。
有的人认为可以把圣树的树枝砍下来一部分，然后尝试在全世界栽种，说不定就能成活几棵。这个想法被很快地否定了，德鲁伊们虽然在乎自然平衡，但是他们可不希望圣树真的在其他地方成活。大陆上的魔力一共就那么多，平均分给其他的国家，精灵诸国的最大依仗之一还过不过日子了？精灵们以前憨厚，被狡猾的人类坑多了之后也谨慎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大公无私了。
有的人认为圣树枯萎可能是缺乏了神力。前任大贤者爱格妮丝可是一位受到了自然之神偏爱的天之骄子，现在爱格妮丝已经去世了那么多年，说不定自然之神就把这些神恩全都收回去了，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大家一起向自然之神祈祷，恳求他将神力加注到圣树里面去。这个想法似乎可行，但是大家思来想去总觉得有点扯淡，自然之神又不是开小卖部的，你祈祷他可不一定给你回复，更别提这么详细的请求了。怕是到时候自然之神会直接降下神谕：“你在教我做事啊？”
只有很少的人提出了对于动物的想法。
有的人提议发明一种动手术的方法，从动物的脑子里面把那种提供了魔法能力的结晶挖出来；有的人提议德鲁伊们定期出动，把一定实力水平以上的动物全弄死；还有的人提议任其发展，反正早晚会平衡的，大不了现在的大陆文明毁灭一遍——这个人被所有人狠狠地鄙视了。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都被提了出来，这些想法大多都比较扯淡，有很多地方显得过于理想化。也难怪，德鲁伊学派算是法师学派里面给人的感觉最原始的了，他们每天精进的方法是感受自然和冥想，不像其他学派的法师会大量地研究咒语和做实验，因此逻辑思维也不如其他学派的高阶法师们强。
不过德鲁伊们天马行空的想法还是让阿比斯和蕾贝卡听得很入迷。感性的生活让这些人的想象力都没有被思维定势束缚住，从各种角度看问题的都有。
“亚凯思特大师，有什么想法吗？”安波流斯这个时候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凯亚斯特道，“大家也都各抒己见了，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可以分享呢？”
亚凯思特愁眉苦脸地说道：“有，不过我的想法实在是太简单了：圣树的话，想办法用各种肥料给它施肥，动物的话，我们可以操纵一种寄生虫把它们脑内的结晶都取出来……”
“这些想法可不像个大贤者能说得出来的。”安波流斯不禁大为失望，摇着头说道，“亚凯思特大师，我觉得你还需要对此更加上心一点。”
“你说的对。”亚凯思特马上点了点头。
安波流斯还想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阿比斯举起了一只手，说道：“我也有个想法，关于圣树的。”
听到阿比斯自告奋勇，安波流斯也只好停止继续用语言激将，闭上了嘴。而亚凯思特则露出了一点感激的眼神，对阿比斯伸手来：“请贝拉托尔大师说说吧。”
“我想把圣树周围的魔力全抽干，然后就可以排除圣树周围魔力浓度过高的不利条件，观察到圣树的魔力源了，我想圣树的魔力源一定出了问题，才会导致它病怏怏的。”阿比斯说话的时候非常自信，“你们觉得可行性如何？”
安波流斯犹豫着说道：“这……是否有点天方夜谭了？圣树的魔力量非常非常大，没有人能强大到把它抽干，即使我们所有人一起……”
“我能啊。”阿比斯拍拍自己。
“……啊？”
第四十六章 阿比斯与真空
阿比斯此言一说出口，所有的德鲁伊们都开始了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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