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熟悉阿比斯的三位少女都撇了撇嘴，阿比斯倒是没说谎，他的魔力确实没法增长了，但那是因为他现在的力量已经逼近这个世界维持稳定所能承受的魔力强度。而且他虽然魔法力量不能提升，可对更高位格力量的追求却是一天都没停过。
这要是换成别人，早就被莉欧娜说“不要装逼，装逼遭雷劈”了，然而这是阿比斯，众所周知，阿比斯从来都不装逼。
“我要去看看这个凯萝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阿比斯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边莉欧娜的肩膀，对她说道，“莉欧娜，你跟我一起来，我们一同去见见她吧。其他人就先在这里等我们，我估计不会用太长时间。如果实在需要你们支援的话，我会用炼金实验室作为传送装置。”
莉欧娜早就因为之前跟霍姆打架的时候自己没有帮到忙而有些手痒，现在听到阿比斯打算带上自己，自然十分高兴，她几乎是从地上蹦起来的。只见她一把拉住阿比斯的胳膊，说道：“走走走，我已经等不及啦。快告诉我那个凯萝在哪里，我扛着你去都行！”
“你要扛着我吗？”阿比斯也毫不客气，直接往莉欧娜的后背上一趴，“好的，我来指路。”
“……喂！还真要我扛着啊！你在一位比你矮一头还多的淑女的肩膀上干些什么啊！给我下来！”
“你们女生可真难懂……”
“你才更难懂吧！”
……
阿比斯和莉欧娜一起骑上亡灵战马，向着凯萝的方向飞奔而去。
亡灵战马的速度极快，可以说是贴地飞行，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赶到之前感应到魔力的地方。
尽管如此，在赶路的途中，阿比斯也没有闲着，他调动起自己布置在附近的一只亡灵甲虫，共享着它的视野，朝感应到的方向飞过去。阿比斯打算用这只甲虫当做先头部队，先看看那里的情况再说。
朝着魔力反应的方向飞去，一片山林很快就出现在甲虫的视野中。
与此同时，一声声野兽的哀鸣也被甲虫的听觉捕捉到，完完整整地传到了阿比斯的耳朵里面。
这声音的来源和魔力反应的位置十分接近，随着甲虫的不断靠近，声音也显得越来越清晰。这似乎是一只老虎的声音，它似乎正在遭受什么痛苦。
慢慢地，一个银铃般的童音也被甲虫听到了。
“不要害怕哦，大老虎，我很快就能把你的伤治好的，你为什么这么难过呢？是凯萝做的不好吗？”
“嗷呜……嗷呜……”老虎拖着长音的惨叫听上去相当凄惨，即使光听这叫声，也能猜到，现在这只老虎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当甲虫终于将声源找到时，阿比斯也被面前的景象惊讶到了。
一只巨大而强壮的老虎正躺在地上，它好像在试图挣扎，但是这只丛林霸主现在却已经被一种魔法力量压制住身体，完全动弹不得。随着这只老虎的吼叫，一丝丝蚯蚓般的闪电从他的口中溢出——这还是一只会魔法的动物。
而在这只老虎的后腿处，有一个精灵小女孩正坐在那里，仿佛在玩玩具一样开心地摆弄着什么。
她摆弄的东西可不是什么洋娃娃或者积木，而是老虎的腿。只见她已经将老虎后腿上的皮肉硬生生地用覆盖着骨甲的手指豁开，一只小手从打开的地方伸进去，在里面摸索着，时不时地取出一些破碎的骨片，半腐烂的肌肉组织，这些动作都给老虎造成了极大的痛苦，让它发出凄惨的嚎叫。
“大老虎，大老虎，你的伤就快好起来啦，你看，你的骨头在长回来哦。”精灵小女孩脸上带着纯真，却显得有些痴傻的笑容，继续从老虎后腿的伤口里面取出一些已经严重发炎的肌肉。
阿比斯注意到，随着她取出病变组织的过程，老虎的后腿似乎在飞速地愈合着。从伤口处可以看见，老虎后腿断掉的一根骨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填补被挖出去那部分的空位，后腿的肌腱也在同样地长回来。只是这个小姑娘似乎没给老虎用任何镇痛措施，这才让老虎如此痛苦。
阿比斯正观察着，小女孩突然抬起头，有些疑惑地观察着阿比斯那只远远地趴在一棵树上偷窥的甲虫。
“甲虫先生，你好奇怪啊，为什么要偷看我呢？”
被发现了！
第一百四十章 难以忽悠的小女孩
“咳咳，小妹妹，你的名字是叫凯萝吗？很高兴认识你。”
既然已经被凯萝发现，阿比斯也不打算继续装作没事人一样。他作为钻研魔法多年的法师，自然看得出，凯萝的魔法水平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恐怕就在刚才，她就已然知道那只甲虫是被操纵的尸傀，只不过这个看上去很天真的小姑娘还没有产生敌意而已。
阿比斯操纵着甲虫发出自己的声音，试图跟凯萝交谈一下。
“甲虫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跟师父说的一样。”凯萝听到甲虫发出人的声音，并不显得很惊讶，反而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这个小姑娘的相貌真的非常幼小可爱，面庞和小手还带着尚未退去的婴儿肥。一双大大的紫色眼睛虽然看上去有些浑浊，但其中的天真也难以被掩盖。她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童装，头发被不熟练地扎成有点歪的马尾辫，辫子上还系着一个很大的蝴蝶结。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她，一定会把她当成一个迷路走到这里的普通小女孩——当然，前提是没看见那只躺在她身边惨叫的老虎。
“你师父跟你说什么了？”
“师父说，要凯萝去找一个灰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小哥哥，他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甲虫先生没有绿色的眼睛和灰色的头发，但是声音懒洋洋的。”凯萝并未停下手中的工作，老虎那条溃烂感染的后腿在她的小手之下迅速地好起来，甚至现在上面已经开始重新覆盖漂亮的橙色毛发了。
“我就是你要找的小哥哥啊。”阿比斯回答道，“我叫阿比斯，现在我是在用甲虫来把话传给你。”
“阿比斯哥哥为什么要用尸傀来跟凯萝交谈呢？”凯萝露出困惑的表情，“是因为阿比斯哥哥讨厌凯萝吗？”
“哪里的话，我现在还没有跟你正式打过交道呀。就算要讨厌你，也要在见过面之后……”
一直在法术纽带里面听着阿比斯发言的莉欧娜一巴掌拍在阿比斯后背上，把他这没心没肺的话打回去。
“那好，凯萝想让阿比斯哥哥喜欢凯萝！”凯萝马上认真地回答道，她露出痴痴的笑容，“等凯萝把大老虎的伤治好，就去找阿比斯哥哥！凯萝会让阿比斯哥哥很舒服的，等阿比斯哥哥舒服过，一定就会喜欢上凯萝的！”
“舒服？”莉欧娜楞了一下，随即俏脸微红，“这个小女孩在说什么危险的话啊？”
“危险？”阿比斯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后的莉欧娜，“哪里危险了，她有说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呃……要你管！”感觉自己可能想歪了的莉欧娜恼羞成怒，对着阿比斯的后背就又是一巴掌，“总之你不许对那个小女孩做任何奇怪的事情！保证好你的绅士风度，懂了吗……不懂也不许摇头，照做就完了！”
“要不然这样吧，凯萝。”阿比斯对凯萝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师父派来跟我打架的吧？我有一个提议，其实我们两个不用非得兵戎相见，完全可以和平地聊聊啊。”
说实话，阿比斯倒不怕跟人打架，凭他的本事全世界也没几个人有资格动他。但如果战斗的对手是一位看上去十分幼小，换算成人类年龄也许只有八九岁的小姑娘，情况就截然不同。除非万不得已，否则阿比斯可不愿意伤害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女孩，更何况这个小女孩是无辜的，她很大概率只是因为心智的缺陷而被普罗多控制了而已。
“和平地聊聊？为什么？”凯萝歪着头，不太理解阿比斯的话。
“因为凯萝很可爱，所以阿比斯哥哥不想跟凯萝打架啊。”阿比斯笑道，“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直接聊聊，我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你带回去给你师父好不好？”
“可是凯萝什么也不想要呀。”凯萝傻傻地笑起来，“师父让凯萝跟阿比斯哥哥打一架，所以凯萝要跟阿比斯哥哥打一架。如果阿比斯哥哥不跟凯萝打一架的话，凯萝就要跟在阿比斯哥哥身边，直到阿比斯哥哥愿意跟凯萝打一架为止……”
“你非要跟我打一架吗？那样也行，你看，现在我是在用甲虫的形态跟你聊天，你可以过来给我一巴掌，这样就算打一架了。”
阿比斯用骗小孩的口吻说道。他觉得面前的凯萝似乎很天真的样子，这样的话说不定可以用哄骗小孩子的方式来应付她。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凯萝听到阿比斯的话，的确是认真地考量过一番，但最后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不行，凯萝要跟灰色头发，绿色眼睛，说话懒洋洋的小哥哥打。”凯萝一字一顿地说道，“现在变成甲虫的阿比斯哥哥，没有灰色头发和绿色眼睛，所以凯萝不要跟现在的阿比斯哥哥打……阿比斯哥哥不用担心凯萝，因为凯萝正在去凯歇尔找哥哥，等凯萝治好大老虎的伤，就会出发啦，很快就到你家门口！”
“嗯……看来凯萝是非要跟我打一架了。既然这样，凯萝，你就等在原地就好，我会来找你的。”
“嗯！阿比斯哥哥亲自来找凯萝，凯萝很高兴！凯萝会在这里等哥哥一个小时的！等一个小时之后哥哥如果还没来，凯萝就会去找哥哥！”
阿比斯只得放弃尝试，这个小姑娘虽然很天真，而且疯疯癫癫的，但是智商可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比同龄孩子还要聪明得多，她能够准确地判断出自己需要完成的任务，这让她变得极难被忽悠。阿比斯确信，如果再不绅士一点，主动去迎接凯萝，可能这个小疯子就要冲进凯歇尔了。按照之前阿比斯观测到的魔力强度，负责守卫的那些德鲁伊绝对不会是她的对手。
“你真的要跟她打啊？”结束了跟凯萝的沟通，莉欧娜从阿比斯腋下把头探过来，问道。
“是的，既然不能把她忽悠得放下攻击的欲望，那还不如迎战。”阿比斯叹了口气，“我会尽量温柔，但如果她实在是有威胁，我也可能会伤到她——尽量保证不让她伤得太重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凯萝的先手进攻
当阿比斯赶到凯萝附近的时候，那只原本躺在地上惨叫的老虎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样子，凯萝的确是把它的腿伤治好了。这只老虎本应在几天之后死于饥饿和伤口感染，但它遇上了凯萝。这可以说是它的不幸，也可以说是它的幸运。不幸的是，这只老虎可能遭受到了它此生最大的痛苦和最深的恐惧，而幸运的是，它不用死了。
现在的凯萝，正坐在地上，手里面摆弄着从老虎身体里面拽出来的那些血淋淋的骨片，她看到阿比斯骑着马从远处飞奔过来，露出欢喜的表情。
“阿比斯哥哥！你是阿比斯哥哥吗！”
不等阿比斯到地方，凯萝就一骨碌爬起来，冲着阿比斯快速地挥手，头上的蝴蝶结跟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的。
“啊，凯萝，你真是个乖孩子，就这么安静地等在这里吗？来得比较慢，真抱歉啊。”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凯萝都这么有精神头，阿比斯也亲切地跟她打起招呼来。
“灰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懒洋洋的声音，你果然是阿比斯哥哥！”凯萝站在原地，兴奋得蹦蹦蹦跳跳，“凯萝终于见到阿比斯哥哥啦！”
“带着我的马，你先在一旁等我吧。”阿比斯小声地回头对莉欧娜说道，“我打算跟她单挑，你在一旁稍等一下，一会儿可能需要你跟她来交谈。”
“诶，我不是来打酱油的吗？为什么要我来跟她交谈啊，她不是挺喜欢你的吗？”莉欧娜本来都准备好全程围观吃瓜了，听到阿比斯突然说一会儿可能需要她帮忙，显得有些疑惑。
“我把原因告诉你，你别生气啊。这个凯萝不是个小孩子嘛。”阿比斯似乎有些尴尬，“然后，你虽然算是个成年女性，但外貌看起来不也是小孩子嘛，所以我觉得你们之间应该更好交流一点……”
“你找死！我要咬断你的鼻梁！”
“不是说好别生气嘛……”
“我又没答应！”
莉欧娜嘟嘟囔囔地牵着亡灵战马离开了这里，只剩下阿比斯独自面对凯萝。凯萝见到莉欧娜离开这里，好奇地问道：“阿比斯哥哥还带了一个小姐姐来吗？是想带她一起跟凯萝打架吗？可以的哦，凯萝可以一个人跟你们两个打。”
“哦不，凯萝。”阿比斯摆摆手，“我这次来，就是跟你单挑的，她只是过来围观的而已。两个人打一个，不讲武德，尤其是跟你一个小姑娘打。”
“不讲武德吗？不讲武德是不好的事情对吗？”凯萝并不因为阿比斯说她是小姑娘就恼怒，看来她对自己的身份有着清楚的认识。
只见她兴奋地眨眨眼睛，双手努力地整理着自己的蝴蝶结，又把衣服上的褶皱扑平，好像正打算去参加聚会一样。
“阿比斯哥哥，凯萝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跟哥哥打完架，凯萝就可以回到师父身边去了！”凯萝似乎对回去这件事非常期待，在这样说的时候，一直在手舞足蹈，有些疯癫，但因为是小萝莉，所以有一种别样的可爱感。
“你很喜欢师父吗？”阿比斯好奇地问道。
“嗯！师父对凯萝很好，凯萝想要做舒服的事情，就会去找师父，师父就会用魔法让凯萝很舒服！”凯萝谈论起自己的师父，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敬仰，“师父还会给我喝很多不同口味的饮料，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可以吃！师父他……哦，师父不让凯萝跟你说关于他力量的事情，对不起哦，阿比斯哥哥，凯萝不能再讲了。哥哥先出手吧，凯萝会好好接招的。”
阿比斯当然不想首先出手，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得不战斗的这一步，他当然要趁此机会衡量一下凯萝的魔法水平。于是，他摇摇头：“凯萝，你先出手吧。”
“凯萝知道了！”凯萝开开心心地回应一声。
接着，凯萝便以一种极不符合常理的超快语速念起了一段咒语。
阿比斯在听到这咒语的一瞬间，便“嘶”地吸了口气。
这咒语的水平好高！每一名法师在施法时所使用的咒语都会根据个人特点而有所不同，因此咒语也可以展现出一个法师对于魔法的理解。而凯萝此时在咏唱的魔法咒语，极其简短、精妙，加上她超快的语速，甚至可以在同样的咏唱时间里面，使用出一个资深至尊法师三四倍复杂度的魔法！
而随着凯萝的咏唱，大量的魔力也在瞬间被从周围的天地中被撕扯过来。
是的，就是撕扯，和一般法师使用魔法时的“牵引”不同，凯萝在使用魔法的时候，魔力是被一种暴力给猛然扯过来的，这样的魔力会变得不稳定，但无论是数量还是速度都有极大的增益。强大的魔力瞬间汇聚到凯萝小小的身体中，在她的魔法核心被瞬间极度压缩，然后猛然喷发来。
大量的骨矛在凯萝身前形成，连一秒钟的蓄力时间都没有，便如同暴风骤雨般，铺天盖地地射向阿比斯。
骨矛划破空气，发出野兽咆哮般的声音，强大的魔力甚至给阿比斯都带来了一丝压迫感。被魔法强化到极致的骨矛尖端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阿比斯毫不怀疑，这些在几秒钟之内被凝聚出来的武器能够直接将一座大山夷为平地。
“这对于一个小孩来说……强的有些过分了吧？”阿比斯只来得及在心里暗叹一声，便立刻举起一面弧形的白骨塔盾，挡在自己身前。
骨矛的撞击顷刻便至，甚至不是箭矢射中石头的叮叮当当声，而是仿佛山崩地裂一般的轰鸣。
刚刚把亡灵战马拴在附近树上的莉欧娜被身后突然的巨响和震动吸引了注意力，回头望去。
“我勒个去……”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微微张开了嘴。
阿比斯刚才站的地方现在已经被强大的魔法轰击成了一个翻涌着熔浆的巨坑，大量的骨矛如同蜂群一般疯狂地撞击着巨坑中央的某个点。每一根骨矛在撞击时都会爆炸，向周围输出强大的气浪和热量。就在这短短的两秒钟之内，阿比斯的周围就已经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
第一百四十二章 打架要有始有终
凯萝的攻击带着相当的威势，一阵一阵的气浪携带着恐怖的热量席卷着周围的一切。地面的草被瞬间烤得枯黄，树木也在瞬间被蒸发掉水分，部分靠的比较近的甚至直接在高温烘烤下燃烧起来。
但不同寻常的是，那些被高温烤得枯萎的树木，如果没有立刻死掉，都会不断有大量的新芽出现，只不过这些新芽也会在瞬间被烤干，再被另外的新芽顶替。似乎这些树木在遭受攻击的同时，还在接受着最好的疗愈魔法一般。
如果现在这附近有普通人正在观战的话，他的耳朵可能会被巨大的噪音震聋，眼睛也会被耀眼的强光灼瞎。凯萝带着纯真的表情，口中高速地咏唱着维持魔法的咒语，毫无顾忌地宣泄着自己的魔力。在如此强大的输出面前，就算是一位身经百战的至尊法师，也无法抵御太久，除非他早有准备。
莉欧娜侧坐在亡灵战马的背上，手里抱着一包奶酪卷，带着惊讶的表情一口一口地吃着。
她完全不担心阿比斯的安危，只是她惊讶于凯萝身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竟然能使用出这样的魔法。
她原本以为阿比斯这种等级的高手，完全就是世界的漏洞，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至于爱格妮丝，她的力量显然是跟创世神有关的，因此不论——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现在正在用最纯真的表情释放出狂暴白骨魔法的小姑娘凯萝，似乎就是第二个阿比斯级的妖孽天才？
如果把凯萝的精神疾病治好，再教给她最好的魔法，假以时日，她也许真的可以成长为阿比斯这个等级的高手！
凯萝最后念出了一个简短的音节。随着她念完这个音节，本来狂躁的魔力倾泻戛然而止，所有骨矛也在一瞬间解体，化作骨粉，眨眼的功夫便回到了她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瓶子里面。
“凯萝刚刚把魔力用掉了好多，凯萝累了，该阿比斯哥哥出手啦。”
凯萝吐出一口气，对阿比斯说道。她说话的口气相当轻松，仿佛刚才她不是在用能令所有法师瞠目结舌的弹攻击阿比斯，而是在跟阿比斯玩鬼抓人游戏一样。
而就在凯萝的对面，一面残破不堪的塔盾也在此时被收了起来，露出了躲在后面，毫发无伤的阿比斯。
“咦，阿比斯哥哥很厉害呢，别人都挡不住凯萝的攻击，但是阿比斯哥哥可以。”凯萝看到阿比斯甚至连头发都没有乱，显得有些意外。
“呼……凯萝，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厉害。”阿比斯甩甩手腕，对着凯萝竖起大拇指，“能划伤我的骨盾，说明你的实力已经远超一般的至尊法师了。”
莉欧娜在一旁有些得意，这个成就她在刚复活的时候就拿到过了，只不过那是因为当时把阿比斯当成坏人了。
凯萝似乎很喜欢被夸奖：“真的吗？凯萝很高兴！”
阿比斯微微一笑，对着凯萝伸出手来，念动了一句极为简短的咒语。
咚！
巨量的魔力再次汇聚于此，它们在阿比斯操纵之下猛然冲向凯萝。这庞大的推力犹如风暴时的海浪一般力大无穷、势不可挡，在凯萝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她一把按倒在地上。
“好了，我已经反击了，现在你已经输了吧。”做完这些，阿比斯便摊开手，对凯萝说道。
凯萝似乎被阿比斯突然的攻击给吓到了一瞬，她躺在地上愣了一会儿，然后坐起身来，茫然的望着阿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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