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很好！”欺凌之主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起，“那么接下来，你将要面临的就是我的信徒的不断攻击，你的力量将成为最诱人的饵食，他们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最好期待他们的力量将会在不断的献祭和吞噬中变得多么强大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死敌！是我变强路上的绊脚石，你懂了吗？”
“当然，我从一开始就有这个觉悟了。”阿比斯保持着十分的优雅，又朝着欺凌之主施了一礼，“也非常感谢您，愿意把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凡人当成对手，我感到十分荣幸。我不得不说，您比我的上一个敌人要更懂得尊重人。”
“哈哈哈哈哈！你很有趣！我很期待你被我打败的那一天……或许是我被你打败的那一天！”
“哦，对了，我还有些问题想要问您。”阿比斯看欺凌之主似乎是打算结束谈话，便问道，“您的竞技场，是为了提供公平的竞争环境吗？我很好奇它存在的价值。”
“那是我的力量作用的一种方式罢了，如果发起决斗的人喜欢，也可以不加任何限制，进行无规则比赛。”欺凌之主回答道，“说实话，我更喜欢无规则的战斗，那才是真正的物竞天择！”
“那么竞技场里面的观众呢？他们是干什么的？”
“观众？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从我觉醒了这个人格开始，他们就在我的竞技场中观战了。我不打算告诉你太多，你只需要知道，观众是决斗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就可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邪神的追求
随着欺凌之主回答完阿比斯的这个问题，他身边的世界就开始逐渐变得晦暗，似乎正在溶解一般。阿比斯知道，这是自己即将退出这个梦境，苏醒过来的征兆。
他连忙提起声音问道：“欺凌之主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您，是关于您自己的！”
“说吧！在你醒过来之前！”欺凌之主的回答也相当爽快。
“我想知道，你们明明可以放弃自己的欲望，甘心成为我的助力，恢复成自己以前的样子，为什么还要坚持这幅邪神的模样，到处毁灭世界呢？世界在毁灭的时候，给你们带来的污染力量真的有那么强大吗？”阿比斯好奇地问出了已经萦绕在他心头很久，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我现在就已经完全将一位邪神收入麾下，祂在我的眷属的精神世界里面可是过得很好，也恢复了曾经的样貌，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哈哈，这种问题吗？我还以为你能很容易地理解。看来，你是没有站在我们的立场换位思考过吧？”欺凌之主听到阿比斯的问题，显得有些意外，“我用你们凡人来举个例子——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你曾经是一个卑微的、寄人篱下的奴隶，要你放弃追求力量，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回去做那个奴隶，并忘记现在的一切，恢复你以前卑贱的、屈辱的记忆，你会去做吗？”
“您是说，您清楚自己在受到污染之前是什么状态，所以您不愿意再回去，想起当创世神的奴隶的那段过去了吗？”
“没错，毁灭世界是我们邪神的生存之道，这和你们为了吃饭而杀死动物植物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对此没有任何的罪恶感，正如你们不会思考动物和植物被你们吃掉时的求生欲一样。我现在更想要的是自由，是力量，是寻找我存在的价值，让我变回那个奴隶的自己？哈！去他妈的创世神！”欺凌之主的声音越来越遥远，逐渐变得仿佛是记忆中的残音，慢慢地和周围的景物一同消融。
阿比斯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随着梦境的褪色而开始上浮，接着，一丝好闻的香气飘进他的鼻腔，他的后脑和耳朵也感受到少女皮肤的柔滑。
睁开眼睛，阿比斯就看到自己的正上方，少女们的脸围成一圈。
“你怎么现在才醒啊？”莉欧娜见到阿比斯睁开眼睛，噘着嘴责备道，“担心死我……我们了，你看芙萝拉都急坏了。”
在她的身旁，就是满脸担心的芙萝拉，她看着阿比斯的眼睛，轻声问道：“阿比斯，发生什么了，我们醒过来之后，发现你没有醒过来。现在你已经比我们多睡了半个小时。我本来都打算对你用个神术来唤醒你了。”
“难不成梦魇之主的力量又作用到你的身上了？”蕾贝卡也显得很是担心，她颦着眉，为了发梢不碰到阿比斯的脸，用手将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想必在这半个小时里面，她一直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好让阿比斯一直都有膝枕可以躺。
“我看你好像一直在做梦，因为你在睡觉的时候眼珠一直转来转去的！”麦琪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但是你的表情好像不怎么痛苦，看上去还有点儿爽，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你梦到很刺激的东西还是蕾贝卡的膝枕太舒服，总之你似乎没遭受什么痛苦。大家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把你叫醒的……对不起，我又忘了，我不该话痨的。”
“我，担心阿比斯。”爱格妮丝也在一旁小声地说道，她现在好像会说有完整主谓宾的句子了。
“应该不是梦魇之主，如果我之前把祂干掉不是一场梦的话。”阿比斯依依不舍地打算从蕾贝卡的腿上坐起来，却被蕾贝卡按了回去，便躺在那里，说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你们还记得欺凌之主有在梦中蛊惑他人的能力吗？刚刚跟我在梦中见了一面。”
“你们达成协议了？”莉欧娜紧张道，“祂没逼迫你吧？”
“我们没有达成协议，放心吧，莉欧娜。”阿比斯伸手捏了捏莉欧娜充满弹性的脸蛋，“祂邀请我跟祂一起变强，然后一起干掉创世神，但是被我拒绝了。”
“你会拒绝这种提议，只能说明祂是打算让你当小弟了吧？”蕾贝卡马上猜到阿比斯和欺凌之主谈话的大概内容，“毕竟你的目标就是干掉创世神，如果祂真的想好好帮忙的话，你没理由不借祂力量一用。”
“没错。”阿比斯点点头，后脑勺在蕾贝卡的腿上蹭了两下，“祂想让我当祂的主教，被我拒绝了。我不想当任何邪神的工具，即使祂愿意帮我完成愿望。”
“指望别人来实现自己的愿望确实不靠谱，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值得信赖的。”蕾贝卡微微一笑，“对吧？”
“对，但对我来说，最值得信赖的力量还有你们。”
阿比斯的这句回答，让除开爱格妮丝以外的几位少女都有点脸红。阿比斯这没羞没臊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云淡风轻，但是莫名地很撩人。
“我也算吗？”麦琪还确定似的指指自己。
“当然，你对我很真诚，所以我愿意相信你。”阿比斯说道。
“别说这些了……真是的……羞死人了！”莉欧娜红着脸在阿比斯的胸口上按了一下，差点给阿比斯按岔气，“还是赶快……赶快说说你跟欺凌之主的沟通吧？祂听说你不愿意跟合作的时候有没有很生气？”
“祂不仅没有生气，还很高兴。”阿比斯摇摇头。
“为什么会高兴？难道祂就等着你拒绝祂？”芙萝拉大惑不解。
“这就要从祂的性格说起，我一会儿就慢慢跟你们讲。”阿比斯这个时候也歇够了，正式地从蕾贝卡的腿上坐起来，然后对围在自己身边的少女们说道，“我先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们吧，祂现在已经和我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我们接下来就要一边应对祂的信徒和铁百合以及普罗多的攻击，一边想办法夺取祂的力量，同时限制祂的发展。我们之间的战斗，已经正式打响了。”
阿比斯自信地说着，眼中带着熠熠的神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来自阿比斯团的强势围观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蕾贝卡看向阿比斯，她的眼神透露着，现在的她已经准备好跟随阿比斯做一切疯狂的事情了。
“接下来，我会先对铁百合下手。”阿比斯看了看坐在一边，身为精灵的爱格妮丝和麦琪，说道，“现在，我们的敌人虽然有普罗多、铁百合和欺凌之主信徒三个，但目前最让人头疼的还是铁百合，如果他们继续在精灵诸国搞破坏，那么我们也没法全力以赴地去做其他的事情。”
先把目前最棘手的解决掉，这就是阿比斯的想法。
“我赞同，铁百合现在每天都在导致无辜精灵的伤亡，他们必须被驱逐出去。”芙萝拉也说道，她的神色是最凝重的，慈悲为怀的她难以对精灵们的伤亡视而不见，她虽然没像莉欧娜那样亲眼目睹外面村庄里面无辜的死难者，却也对德鲁伊们日常传回来的情报印象深刻，“最好将铁百合的首领绳之以法。”
“没错，我就是要把铁百合的首领给揪出来。”阿比斯打个响指，“我会开始想办法，通过散步在精灵诸国的铁百合团员逐渐摸清楚他们首领的信息以及藏身之所，然后将他找出来。我想彼时应该就不用劳烦我动手来审判他了，精灵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莉欧娜晃晃自己的小拳头：“我们把所有铁百合的团员都揍一顿，他们应该很容易就会把首领的信息透露给我们吧？至少他们中有一部分应该是知情的才对。”
“你的这个想法没有问题，但效率比较低。因为——你要知道，如果我们大规模地攻击、审问铁百合团员，这个消息就一定会落入首领的耳朵中，那个时候他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他一旦狡兔三窟，我们就很有可能被他引导到错误的方向去。”阿比斯微微一笑，“放心，只要你们帮我的忙，我通过团员一级一级地顺藤摸瓜，就会更加隐秘高效。”
阿比斯的分析浅显易懂，莉欧娜也明白了自己想法的不足之处：“懂了，按照你的方法不会打草惊蛇。那就交给我吧，我肯定会帮你的……干嘛那个眼神看着我啊，我也是为了……为了精灵诸国居民的安危！”
“那我们要行动起来吗？”蕾贝卡摩拳擦掌。
阿比斯却没有直接点头，而是用食指，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指了一下，“嗯……我会尽快行动。但在这之前，我还想利用一下我那个便宜师姐菲蒂亚。”
他所说的，自然就是之前菲蒂亚自作聪明，侵入莉欧娜和阿比斯之间的死灵法术纽带，跟他聊天所留下的伏笔。
菲蒂亚学习的死灵法术跟阿比斯算是同源，但二者之间的等级却有相当大的差距。在菲蒂亚擅自使用过阿比斯的死灵法术纽带之后，她的灵魂就和死灵法术纽带建立了一个不稳固的联系（之所以不稳固，是因为她是活人。如果菲蒂亚是死人的话，现在阿比斯可能已经完全支配她了），阿比斯可以利用这个联系做一些事情，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灵法术纽带那么方便高效，但实用性却可以保证。
就比如……利用菲蒂亚的视角偷窥一下她现在的状态。
阿比斯在偷窥自己师姐之前，还非常贴心地把意识共享给了自己的眷属，让她们也能好好看看自己那位好色师姐正在做什么。
爱格妮丝也是第一次通过阿比斯的死灵法术纽带接入到大家的意识中来，感觉头脑中多了一副画面的她非但没有感到惊慌，反而非常高兴，认真地看着阿比斯打算做什么。
而阿比斯也没耽误时间，直接截取了师姐的意识，一副来自于菲蒂亚的画面瞬间出现在所有人的意识中。
……
这里似乎是一座墓穴，空气冰冷而潮湿，灰尘和苔藓的味道，以及一股刺鼻的草药味道充斥在菲蒂亚的鼻腔。墓穴中十分昏暗，只有一个小小的烛光术悬挂在墓室顶端，提供稀少的光线。除此之外，墓穴里面的光源就只剩下两个——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干瘪老人，他的眼睛上时不时地会闪烁一下半透明的灵魂火焰，这说明他正在使用灵魂能量来提高自己的感知能力。
现在，这位白发老人正站在菲蒂亚的身旁，眼睛看着一具被放在棺材上的精灵尸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具精灵尸体似乎有些年岁，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风化，只是肉体还未腐烂。
而菲蒂亚的手里，则是拿着一个拳头大的烧瓶。烧瓶刚刚在火焰上被灼烧过，里面装着的漆黑色药液依然冒着泡泡，瓶口喷出灼热的气息，被菲蒂亚使用的冰魔法中和。
“师父，您要的魔药已经帮您制好了。”菲蒂亚恭恭敬敬地对老者说道。
老者将自己的目光从尸体上移开，看了菲蒂亚一眼：“嗯，挺好的，那你把这药喝了吧。”
“诶？喝这个？”菲蒂亚显然对烧瓶中黏稠的黑色液体十分抵触，“这东西有点恶心……要不我去把肖尔师兄叫过来？”
“让你喝你就喝，这玩意儿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还看不出我不想再让那个在墓穴里尿裤子的怂蛋占便宜？”老者白了菲蒂亚一眼，语气轻佻，“怎么？师父的配方你就这么不相信啊？”
这老者的身份已经非常明显，他就是普罗多。第一次见到这个强大的敌人，大家都有些意外。这个老者虽然气质阴鸷，但说话的时候却好像挺随和的。
不过大家也明白，越是这种看起来随和的坏人，做事就越狠。
“不不不……我喝就是了。”菲蒂亚连忙赔笑。
“喝下这东西，你的精神会进入一种半灵体的状态，然后，你要替我掌控这具尸体。”普罗多安排着菲蒂亚的任务，“别露出一脸苦相，这对你很有好处，有我在，你的身体失去灵魂也不会死。”
“哎哟，师父，上次肖尔师兄帮您做这个实验可是头疼了一整天，这次麻烦您轻点儿……”
“再跟我讨价还价，等凯萝回来……”
“对不起师父！我错了！”菲蒂亚差点哭出来，“不过师父，您现在做这么多实验也没成功过，是不是说明，强者的血液其实不能和人或精灵的身体融合啊？您看，您目前最好的作品就是凯萝那个疯疯癫癫的小怪物了……”
“别质疑我的目的，菲蒂亚。”普罗多皱皱眉头，“格拉德那小子能成功，凭什么我就不行？”
第一百三十八章 被坏人掌控的萝莉
“可是，师父，凯萝那个小疯子虽然确实挺强的，我和肖尔都不是她的对手，但是她的精神那么不稳定，这次的行动会不会被阿比斯那小子反将一军啊？”菲蒂亚还是显得很担心，她没有停住自己的嘴巴，而是继续对普罗多说道，“如果凯萝叛变的话，师父您的安全倒是不用担心，可我和肖尔……”
“崽，师父对你和肖尔很失望，你们两个可是死灵术士，怎么这么怕死？”普罗多对着菲蒂亚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而且，你什么时候见过凯萝杀人？”
“我不是怕死啊……我就是怕生不如死……”菲蒂亚的声音带着哭腔，“而且凯萝的脑子不正常，如果真的被阿比斯用什么花言巧语给策反，成为我们的敌人的话，且不说我和肖尔的安危了，就是师父您的实验也……”
“别废话了，把我放在那边冷冻的那瓶血拿过来。凯萝不可能叛变的，她很听话，你放心吧。而且就算她叛变，我也……”
普罗多本来打算让自己的女徒弟放弃杞人忧天，专心于他的实验，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紧紧地盯着正打算走到墓穴另外一边一个魔法阵，去取一瓶被冰冻的血液的菲蒂亚，眼神中带着些异样。
“师父？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紧紧盯着人家？”菲蒂亚捂住自己的胸口，作出害怕的表情，“您莫非是打算，过一会儿对徒儿失去灵魂的身体，做些坏坏的事情吗？”
“滚，我对有生命体征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普罗多阴着脸快步走到菲蒂亚面前，一把拉住她的衣领，将她的身体都拉得一个趔趄，“告诉我，你挟持那个莉欧娜的时候，有没有对她或者她跟阿比斯之间的死灵法术纽带做什么事情？”
“呃……师父，您怎么知道的……”
“自作聪明！”
普罗多愤怒的斥责声传来，大家得到的影像也在普罗多向菲蒂亚的脸伸出手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哦，看来我们被发现了。”阿比斯扭头看着大家，笑着耸耸肩，“这种强行从对方身上偷取情报的方式其实挺容易被发现的，不过估计普罗多在谈论自己的计划时有些过于入神，到现在才察觉到。”
“应该说你偷窥得正是时候啊。”莉欧娜对自己一行刚刚看到听到的各种情报非常满意，“他们聊的东西虽然有点没头没尾，但是都是新鲜的诶。”
“他们刚才所谈论的那个名叫凯萝的女孩，我很在意……”蕾贝卡看着阿比斯，“如果按照他们的谈话内容来分析的话，凯萝可能是跟你相似的存在？”
“……将强者的血液，通过某种方式注入到其他人的体内，然后使其拥有强者的力量？”芙萝拉犹豫着说道。
大家同时看了一眼爱格妮丝，按照之前所看到的来自麦琪母亲的记载，阿比斯就是用爱格妮丝的血液注入进一个婴儿的躯体中产生的。
爱格妮丝被大家看着，失去记忆的她似乎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她认真地对大家强调着：“不喜欢，白发的老人。”
看来，虽然爱格妮丝现在没什么印象，但她在本能地讨厌普罗多。不得不说，她这样的心灵纯洁的孩子的直觉还是挺准确的。
“凯萝吗……”阿比斯也认真起来，他皱着眉头，“如果按照他们所言的话，那么这个凯萝现在应该应该听从普罗多的命令来找我了？而她又是一个所谓的‘疯子’……她会做出什么我没法继续从普罗多和菲蒂亚那里知道。我们必须找到她才行。”
“疯子……如果她是兰妮斯那样的疯子倒还好办，兰妮斯至少在大多数时候还知道讲理。但是听菲蒂亚谈论她时候的态度，她可能是个完全精神错乱的人。”蕾贝卡皱着眉头，“普罗多曾经像你的师父一样做过实验，但是他的实验似乎没有取得意料之中的成果，而是产生了一个牺牲品。那你的师父是采用什么办法，才能一次性成功的呢？”
“这个我也没头绪。”阿比斯摊开手，“我至今也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师父也从来没跟我谈论过。”
“你小的时候不会好奇吗？”莉欧娜在一旁问道，“我还以为一般的小孩子都会需要自己的父母的
阿比斯叹了口气，但语气中并不怎么悲伤：“我当然跟师父询问过，他当时的回答……我记得是‘籍籍无名之辈而已’。”
“你能长得这么漂亮，你母亲的颜值肯定不低的啊。”莉欧娜在一旁伸出手来，捏了一下阿比斯的脸蛋，“只要给你穿上女装，再把头发梳成女生的样子，完全就是个美少女嘛。”
“这个我就不太知道了。”阿比斯摇摇头，“但师父很少骗我，他说我的父母是无名之辈，那可能真的就不是什么显赫的大人物吧。”
“这孩子……我总觉得有些可怜。”芙萝拉小声地说，“她并不是坏人，她……只是被普罗多这个坏人给利用了吧。”
大家都有点遗憾，普罗多如果能再晚一点发现阿比斯正在用死灵法术纽带偷听他和菲蒂亚的谈话，说不定这边就可以知道更多关于凯萝的事情了。
“你说的没错，不用那么没自信。”阿比斯摸摸身边芙萝拉的头，柔声说道，“既然这位凯萝正打算来找我们，那么我也正好去会会她，看看她是个什么样子，我们能不能把她从普罗多手里救出来。不过，根据之前普罗多所说的只言片语，她可能还有什么致命的把柄被普罗多掌握着。”
“要怎么找她？”芙萝拉被阿比斯摸着头，微眯起眼睛，显得很安心，“需要我使用神术吗？”
“我也可以帮忙！”麦琪伸出手来。
“你们可不要低估凯萝的实力，她好歹也是普罗多的徒弟，而且实力很可能远超我的师兄师姐。换句话说，她无论是对身为亡灵的你们四个，还是对麦琪来说，都很危险。”阿比斯摇了摇头，但没有停下讲话，“但是你们也不用着急，我有办法。”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小疯子凯萝
阿比斯直接就地盘腿坐好，双目紧闭。以他的身体为中心，一道温和但是强大的魔力脉冲波瞬间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这个魔法相当简单易懂，将魔力向着四周发散出去，在碰到其他魔力源的时候，这些魔力就会受到干涉，像声呐一样返回到使用者的感觉中。
如果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至尊法师使用这个法术，可以侦测到方圆几十公里的特定目标，但是在这之前，这名法师至少要先了解一下自己想要侦测的目标究竟有怎样的魔力，才不至于大海捞针。而阿比斯则不同，阿比斯的头脑之发达可以让他同时对成千上万个目标进行分析，从中找出比较特殊的那个。
既然凯萝是普罗多的徒弟或者是手下，那么她所使用的力量就极有可能是魔法。同时，她又是一个小疯子，那么也许她的魔力相比一般的法师，会显得更加不稳定、躁动不安。
如此一来……
“找到了，有一个可疑的人。”阿比斯睁开眼睛，脸上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
“这么快？”莉欧娜眨眨眼睛，“你才用了不到十秒钟诶。”
“这不太难。在距离我们七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人，身上怀着躁动不安的魔力，而且跟我所学习的死灵法术在某种程度上有点相似。”阿比斯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很可能就是那个被普罗多利用的凯萝……等等，我的天，她的魔力可真强大，现在的她好像正在使用魔法。”
“有你强大吗？”蕾贝卡在一旁问了一嘴。
“嗯……没有，而且差很多。”阿比斯摇了摇头，“但是比起大陆上的那些法师，她的力量可以说已经是顶端的存在。而且听之前菲蒂亚的口气，这孩子估计还很年幼，如果假以时日，让其成长，也许会继续变强。而我的魔法力量现在其实已经到达了一个瓶颈，难以再增长。”
上一篇：秦时之武侯传人
下一篇：我在忍界掀起百鬼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