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话说我之前都没想到你会带着小火龙搞色诱之术。”莉欧娜在思维共享中评价道，“小火龙化成人形之后还真的蛮可爱的，不过你亲自上场不是更好吗？你应该也可以改变自己的外貌吧？”
“这个确实可以，而且因为我的魔法学得比较好，用变形术变成其他样子之后也很难被发现。”阿比斯回答道，“但，我带小火龙，可不是只为了他的漂亮脸蛋哦。”
“你又卖关子！小火龙还有什么别的本事吗？”
“这个就要从潘妮的能力说起了，我是打算制服她的，所以我需要小火龙的帮忙，来绕过她的能力对我战斗力的限制。”阿比斯神秘地笑笑，一边走着路，一边对莉欧娜说道，“很快，你就能知道我的办法了——啊，看，布里斯堪的画廊到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见到三妹的途径
事实上，根据艾菲斯特夫人所言，布里斯堪三姐妹其实算得上是这城里面最出名的三个女性之一，如果光按照有名程度排序的话，她这个开成衣店的已婚女子是远不及只有五六十岁，正值大好年华的三姐妹的。阿比斯和小火龙应该以她们为第一个目标来调查才对。
当然，阿比斯也很庆幸，如果自己没有第一个来调查艾菲斯特夫人的话，说不定就要过一阵子才能发现这个精灵的反抗组织了。
在离开艾菲斯特夫人的时候，阿比斯也像叮嘱其他人一样，告诉艾菲斯特夫人，绝对绝对不要借用邪神的力量，坚决杜绝对脑晶的依赖。
艾菲斯特夫人的回复让阿比斯稍稍安下心来：目前，他们的“正义复仇者”的成员还没有什么都不会的菜鸟，绝大多数都是有志帮精灵种族摆脱困境的能人异士，这些人本来就是法师，而且身为精灵的他们并不愿意随意用脑晶来改变自己的能力——在他们中的很多人看来，用外来因素将自己的力量变得驳杂，其实更像是一种削弱。
告别艾菲斯特夫人，阿比斯和小火龙便一边跟正在采购的少女们聊着天，一边走到了布里斯堪三姐妹所经营的画廊。
画廊坐落的位置正是城中的繁华街区，隔着老远就能听到这里的人声鼎沸。随着阿比斯绕过一条街道，一栋很大的白色建筑便呈现在他和小火龙的面前。这座建筑通体白色，结构上带着浓重的精灵风格，圆润而优美。建筑的墙体上有成排的浮雕，以及各种各样的花纹，一些画有家徽的旗帜悬挂其上。在大门上方，是一串用发光魔法材料写成的大字：布里斯堪画廊。
“到了，这里比我们想象得要繁华得多。”阿比斯对少女们说道。
蕾贝卡笑道：“你没做过买卖，不知道精灵的艺术品有多受欢迎。即使现在精灵诸国因为铁百合的缘故动荡不安，也阻挡不了人类追求艺术品——或者附庸风雅的步伐。来这里的可不止是懂艺术的人，那些只懂个皮毛或者完全不懂的商人也会跑到这里来购买，只要带出精灵诸国，卖给人类国家的达官贵人，就可以得到三四倍的利润——如果你和小火龙两个人对艺术抱有尊敬的态度，再稍微表现得比较懂，他们说不定还会便宜卖给你，对你们混进去跟那个布里斯堪三妹面对面可能也有帮助哦。”
“吾是不懂艺术啦，吾只知道珠宝金币之类亮晶晶的东西。”小火龙无奈地说道，“我们巨龙不研究艺术的。”
阿比斯想了想：“艺术的话我倒是稍微懂一点，不过当年只是跟着佛尔玛先生学了一段时间，我后面自己研究的还是人体艺术……”
“你那是人体艺术吗！你那是给尸体上妆吧！”莉欧娜立刻吐槽。
不过阿比斯给尸体化妆的技术也的确挺好的就是了。
“那个……我可以帮忙，我在当圣女的时候会学很多关于艺术的知识，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芙萝拉弱弱的声音这个时候从思维共享里面传了过来。
阿比斯一笑：“我也正有此意，我们中艺术造诣最高超的就是芙萝拉了，一会儿我还是会把我所见到的东西用思维共享传递过来，芙萝拉就辛苦一下，盯着点儿，帮我想一些见解，这样才能更名正言顺地接近那三姐妹。”
“嗯！交给我吧！”芙萝拉因为自己的本领能派上用场而很高兴。
布里斯堪画廊不愧是晨曦城最大的画廊，一进入其中，阿比斯和小火龙就被周围的各种艺术作品吸引了目光。
阿比斯的眼睛盯着几座栩栩如生的人体雕塑和古人画像，而小火龙则是眼馋地看着那些镶嵌有宝石和金属的手工艺品。
“您好，客人，请问您是来购买艺术品的吗？”一位画着淡妆，身上穿着一条深蓝色长裙，身材高挑的女性暗精灵走了过来，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优雅微笑，令人不免心生好感。
“是的，没错，我们想挑几件高档的艺术品带回家去做陈设。您是布里斯堪姐妹中的一位吧？我想你们的画廊应该有我想要的。”阿比斯微笑着回答道，他此时礼节备至，说话也拿捏着贵族腔调，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位贵族的富商亲戚。
“没错，我是布里斯堪姐妹中的大姐。客人看样子是第一次来，能被认识我感到十分荣幸，请跟我进来吧。”暗精灵女子微微一点头，迈着几乎没有声音的轻盈步伐走在了前面。
阿比斯原以为布里斯堪姐妹是木精灵，结果见了面才知道她们是暗精灵。如果这个潘妮真的将她们中的三妹掉包了，那她的选择还真是合理——就算暗精灵好色一点也不会有人怀疑。
因为阿比斯已经说明了自己要购买高档艺术品，所以布里斯堪的大姐直接带着阿比斯和小火龙往里面走去，略过了旁边那些看上去精致美观，其实不怎么惊艳的作品。
“我是负责大厅的客人的，如果您想要高档的艺术品，请进这个房间，我的二妹会带领你们挑选。”她停在一扇大门的前面驻足说道，“高档的艺术品价格会比较贵，但如果有能入您法眼的，也绝对会让您觉得物有所值。”
“你们三姐妹都负责什么？你负责大厅，二妹负责高档艺术品，那么三妹呢？”阿比斯随口问道。
“我们三姐妹一起经营这间画廊，每人负责一部分，三妹负责的部分都是冷门的艺术品，相当珍贵，一般人也没法欣赏，所以她的生意是最少的。”大姐微笑着介绍道，“很抱歉地告诉您，三妹负责的房间是不能随便进入的，只有在二妹的房间参观过，被认定为有艺术细胞的人才能经二妹介绍进去。”
“这个没关系，我觉得这样的规定很好。”阿比斯摆摆手，“那我先参观一下二妹的房间。”
有芙萝拉帮忙，阿比斯自然是底气很足。
大姐给阿比斯和小火龙微微鞠了一躬，然后便打开门，让他们两个走了进去。
不过，尽管大姐的礼节无可挑剔，阿比斯还是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抹不着痕迹的不信任，看来，她还是不太相信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能有多懂艺术。
第一百六十九章 识不识货？
在阿比斯拉着小火龙的手走进后面的房间之后，就立马感受到了这里和大厅的不同之处。
大厅占据了这座建筑的绝大部分面积，所以这个房间就显得比较小。客人大多数都在大厅选购艺术品，而在这个房间里面的人就相对得少了很多。幽静，是阿比斯在脑海中对这个房间浮现出的第一个形容词。
“你们好，看来大厅里面的艺术品没有让二位满意？”
前来迎接的同样是一位暗精灵女子，她和在大厅招待客人的大姐外貌极其相似，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同样地，她也在言谈举止上极尽优雅。毫无疑问，这位就是布里斯堪三姐妹中的二姐。
“您好，我们想挑选一些高档的艺术品。”阿比斯也礼貌地对着二姐说道，“可能要劳烦您帮忙介绍了。”
“如果这里没有我们想要的艺术品，请问我们可以进入下一个房间吗？”小火龙在一旁装作天真的小孩子，问道。
二姐对小火龙露出一丝笑容，说道：“看来你们的眼光够高。如果这里的艺术品档次还是不够的话，我当然会带着二位进入三妹的房间——她在二楼。但也请二位提前理解，并非我们故作清高，只是如果二位的艺术追求不够的话，三妹恐怕不会接待你们。”
“我们的艺术造诣够不够，还要在实用中见分晓。”阿比斯点点头，“如果您现在有时间的话，还请带我们在这里四处看看。”
事实上，二姐也不是很相信阿比斯和小火龙能有什么艺术追求。阿比斯虽然身上带有一种出尘的气质，但看他身上穿的衣服更像一个人类富商的孩子，二姐接触过很多人类富商的公子，他们中绝大多数不是俗不可耐就是眼里只有赚钱一件事。这本无可厚非，但她当然也不会允许这种只是想靠消费抬高自己品位的附庸风雅之辈进入三妹的房间。
至于拉着阿比斯的手，眨着大眼睛好奇地东瞧瞧西看看的小火龙就更没被二姐放在眼里了。这就是个进来掺和的小孩，只希望他足够有教养，不会打破这里的艺术品吧。
“请跟我来。”二姐虽然心里面不是很看得起阿比斯和小火龙，但受过良好教育，长期受到艺术熏陶的她也当然不会把这种情绪显露在自己的脸上。现在她依然带着既不显得过度热切，又不至于冰冷的笑容，尽自己作为经营者的职责。
这个房间里面除了阿比斯他们，就只有零零星星的两个客人，而且这些人似乎都是艺术家，只是在这里单纯地欣赏。二姐没有去专门招待他们，而是专心地带着阿比斯和小火龙走向门口的第一件艺术品：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白色花瓶。
“这个花瓶的名字叫‘冬之梦’，是个很美的名字，但从两年前它被制造出来起，很少有人能看上，因为它似乎显得过于素雅，只像个随处都能买到的简单手工制品。但，如果二位是真正识货的人，或许能够看得出它的价值。”二姐站在那个花瓶的旁边，微笑着说道。
小火龙眨眨眼睛，他是看不出这个花瓶有什么好的。这个花瓶就是很普通的花瓶形状，上面什么花纹都没有，就是单纯的纯白色。这样的破花瓶，在一般的小店里想买多少就能买到多少。
这个布里斯堪姐妹难不成是那种利用客人的心理弱点骗钱的人？小火龙想提醒阿比斯，但这个时候芙萝拉的话却从思维共享里面传过来了。
阿比斯也随着芙萝拉说完话，开口说道。
“冬之梦，的确是个好名字。让我看看这个花瓶吧……我想，这或许是你来测试客人水准的方式？”阿比斯神秘地看了布里斯堪二姐一眼。
布里斯堪二姐被阿比斯说穿心思，只好尴尬地笑了笑，但还是没说话，等着阿比斯下一句要说什么。
“这个花瓶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瓷花瓶，但是从它对房间内光线的折射率来看，它的材质可不是陶瓷，而是来自西帝国的上等白玉，这么大的一块白玉，且洁白无瑕，就已经让它十分珍贵了。”
这当然就是识货的芙萝拉认出来的，而阿比斯其实也有一块这样的白玉，只不过是当年刨坟的时候墓主人送的礼物。
二姐的眼神变了变，阿比斯说对了。
“再让我看看……不知您可否允许我用一个烛光术？”阿比斯问道。
“当然可以，但请您小心不要损坏了这里的摆设。”二姐似乎是提前就等着这一刻，在阿比斯提出请求的时候她没有犹豫，直接答应道。
阿比斯随口念起一句咒语，一个小小的光点就在他的指尖亮了起来，只见他伸出手，直接将那个少量魔力凝聚而成的光源扔进了花瓶的内部。
在光源进入花瓶的一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场面出现了大量彩色的光芒忽然穿透花瓶洁白的瓶身，照射在了外面，这些光芒五光十色，却并非单纯的色彩堆砌，而是形成了一副三百六十度视角的投影画面。
一个画家打扮的精灵男青年，正躺在被积雪覆盖的地面上。在他的上方，漂浮着一位美丽的精灵少女。少女的眼睛温柔地看着还在睡觉的精灵男青年。阿比斯非常熟悉大陆上的丧葬风俗，一下子就能看出来，这位少女穿的衣服其实是下葬时才会穿的礼服，这说明她其实并非活人，而是地上正在睡觉的男青年的梦。
花瓶突然发出的光惊呆了房间里的另外两位客人和小火龙，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幅美得令人窒息的场面。
“这或许是来自四百年前的著名画家，贝克林的一个典故吧。贝克林当年郁郁不得志，但在一个冬夜，梦见了因病死去的初恋情人，从此之后，他开始创作关于生与死的作品，并引起了艺术界的轰动，最终名垂青史。”阿比斯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二姐的表情变化，“这个花瓶不简单，制作它的艺术家在其内侧用魔法材料雕刻了一副可以被投影出来的画，这种工艺极难实现，因此很少见，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此时二姐的眼神已经完全和刚才不同了，阿比斯刚刚的一番话，早已让她刮目相看。
第一百七十章 获得登上二楼的资格
“这真的可以说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可惜，我买艺术品是为了放在家里，而它显然不应该被埋没在一座宅邸的客厅。”阿比斯微笑着摇摇头，“所以这个花瓶我不太想买。”
事实上，二姐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阿比斯到底想不想买这个花瓶了，因为他刚刚说的话，虽然不能说他的品味有多高，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的见识足够广博，也足够识货。
要知道，这个花瓶可以说是布里斯堪画廊的俗人检测仪，百分之九十九对材料和工艺没有了解的人都会在这里被过滤掉。本来二姐都已经做好听阿比斯抱怨“画廊里面竟然会卖普通花瓶”的准备了，然而现在看来她的准备好像没有了用武之地。
“继续带我看看吧，你们这个画廊里面都有什么好东西呢。”阿比斯对着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的二姐说道，“钱也不是问题，我碰巧财力雄厚。如果是真正的艺术品的话，我是愿意为它掏钱的。”
“啊……好，请跟我来，我们来看下一件吧……”
阿比斯和小火龙便随着二姐一起在这个房间里面转了一圈，观赏着房间里面陈设的各种各样的艺术品。大多数是画作，还有很多的雕塑以及器物。这些东西要么是技艺精湛，要么是暗藏玄机，几乎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师之作。
“这幅画看笔触应该来自著名画家菲妮特女士……哦，果然，上面这个人的瞳孔里面有她的署名。这种精细度和上面岁月的味道，应该是真品无误了。”
“雕塑大师科洛尔达的作品吗……这东西的历史真够久的，想不到你们的画廊也会卖古董……哈哈，当然只是开个玩笑，我知道你们的画廊事实上是个可以交易的艺术博物馆。”
“嗯，古代画家恩杜里欧画的迈尼亚皇帝安东三世驾崩场景吗，那是一段很有趣的历史……当然这是个仿品，然而仿制了这幅画的人也是一位大师级的画家，多多尼斯。这笔触太美了，我能从这幅画里面同时感受到两位大师创作时的情感，简直不能再妙。”
有芙罗拉的帮忙加上阿比斯自己的见识，他每路过一件艺术品，都能很快地说出来这个艺术品所属的派别，作者以及各种各样的感想。他口若悬河，甚至让人怀疑他是否事先专门做过功课。不然除了背书谁能随口说出这么多干货？
二姐对阿比斯对态度从一开始的客套，到现在已经变成了遇到知音一般的尊敬，她脸上的笑容明显更真诚了。
“唉，可惜这幅画我也不打算买，我的家属不是很喜欢政治题材的画作。”阿比斯这个时候耸耸肩，又表达了自己不想购买这幅画的意愿。
虽然这里的艺术品琳琅满目，而且都物有所值，但阿比斯可没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他现在只想快点把这里所有的艺术品都拒绝一遍，好进入到三妹那里去。
也许早一点解决掉潘妮，就更有机会救出真正的三妹。阿比斯也不确定这个潘妮是否会留着三妹的命，但他依然抱着一线希望。像布里斯堪姐妹这样的艺术人才如果真的死了，将是艺术界的一大损失。
“我原以为这里的艺术品已经足够让您眼花缭乱了，现在，我为此道歉，这实在是有些冒犯您。”二姐听到阿比斯又拒绝了一幅画，便对阿比斯鞠了一躬，“现在看来，您不仅学识广博，更是在艺术上有相当深刻的研究，我们的画廊已经很久没有来您这样的优质客人了。如果您觉得这个房间里面没有值得您放在家里的东西，那么您可以试试楼上，我们三妹的房间。”
终于切入主题了，阿比斯这边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芙罗拉，她刚刚作为阿比斯的远程支援者一直都很紧张，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让阿比斯丢人。
芙罗拉觉得，保证阿比斯在外面有面子，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哦？我们现在有资格上去了吗？”阿比斯明知故问。
“这是当然，您的艺术修养应该已经能让您欣赏二楼的那些艺术品。”二姐双手交叠在胸前，“其实我们设置这样一个门槛，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楼的艺术品大多比较奇特，普通人根本无法欣赏其妙处，而您显然不是凡俗之人。”
艺术这种东西的确是个很玄妙的玩意儿。大多数的人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而有一部分人，则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这两者就会在审美上产生差异——没有谁比谁优秀，但的确是大有不同。
至于阿比斯是哪一种，阿比斯因为见识实在是太广，也知道太多凡人不该知道的知识，所以他已经无所谓看山看水了，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对他来说都是有意义而有趣的。
二姐带着阿比斯和小火龙走到了一个狭窄的楼梯前，然后说道：“只要顺着这楼梯走上二楼，就可以见到我们的三妹了，她和我们性格很相似，您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可以让她像我们一样为您服务。”
“那太好了，我已经等不及要见到你们中最神秘的那位小姐了。”阿比斯笑着点点头。
二姐继续留在她自己的房间，而阿比斯和小火龙则是登上了楼梯。楼梯上面是一扇厚厚的木门。阿比斯轻轻敲过木门，半分钟过后，便有一道脚步声响起，接着，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站在阿比斯和小火龙面前的，又是一位和大姐二姐都长得很像的暗精灵女子，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目光显得懒洋洋的。
“是谁呀……咦，你们是来买画的？”
“是的，请问我们可以进去吗？”阿比斯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对着这个暗精灵女子露出了一个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
在一旁的小火龙也连忙卖萌，抱着阿比斯的胳膊，从下往上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三妹的脸。
三妹本来还有些慵懒的目光在看到阿比斯和小火龙的一瞬间就变了，一股干劲瞬间从她的身上燃烧起来，她略带急切地说道：“那快请进吧，像你们这么幼嫩……年轻的艺术家可真不常见啊。”
阿比斯和小火龙偷偷对视一眼。
这个三妹果然有问题！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内行才能看出的门道
“请进，两位年轻的客人，请问你们是在我二姐的房间里面无法挑选到心仪的商品吗？”三妹打开门，将阿比斯和小火龙迎进来，然后细心地将门关好，“这里是我们画廊最神秘的一个房间，有很多稀奇的艺术品，或许能够得到你们的青睐。”
她无论是语气还是仪态都无可挑剔，高雅的气息，以及她那张精致如艺术品的深色脸颊都让人很容易对她产生好感。如果阿比斯和小火龙是寻常人，这个时候可能都已经将警惕心放下了，至于之前开门时的口误，也都似乎可以忽略。
但阿比斯可不是寻常人，他在思维共享中笑了笑，对自己的眷属们说道：“你们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来？除了我们进门之前她不小心说出来的幼嫩一词？”
“没有啊，看样子她还挺懂礼仪的。”莉欧娜回答道，“据我所知，西帝国有很多贵族的礼仪学得都没有她好。在这一点上她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吧？”
关于礼仪这里，蕾贝卡虽然也是个懂礼貌的姑娘，但她对此研究还是比较少，便静静地等着比较懂这些的芙萝拉开口。
“诶？要我来说吗？”芙萝拉似乎是被蕾贝卡和莉欧娜用眼睛盯着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本身的礼仪确实没有什么好指摘的……不过，她现在的仪态标准其实并不是暗精灵习俗中的，而是人类的礼仪。”
“对了，就是这个，芙萝拉同学的回答很不错。”阿比斯表扬道，“她的礼仪也许确实很优雅，但是在她动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露馅儿了，她完全不懂暗精灵的礼仪。莉欧娜，蕾贝卡，还有小火龙，你们三个仔细想一想，她现在的姿态是否跟她的两个姐姐有所不同？”
阿比斯这么一说，大家立马就明白了。
暗精灵是女权社会，她们的男性和女性是和其他种族完全反过来的。所以，暗精灵的女性仪态虽然也要体现女人味，但是同时讲究一个大方、潇洒和利落。这一点布里斯堪的两个姐姐就表现得很好，她们从来不拖泥带水，使用着恰到好处的肢体语言，走起路来仿佛踩着一阵清风。
再看这位三妹，她的礼仪完全就是人类女子的贵族礼仪标准。
对礼仪熟悉的人就能快速地察觉到不对劲之处，这就让阿比斯和芙萝拉几乎在一瞬间就发现这个人有问题了。
“小火龙，看来这次需要你的努力了，你看见她的目光没有？”阿比斯在思维共享中对小火龙说道。
小火龙听着阿比斯的话，往三妹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三妹的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他的脸蛋，被发现之后才若无其事地错开眼睛。
“呃……主人，吾有点紧张了。”
“现在已经可以确认她就是潘妮了。不用担心，一会儿只需要按照我们之前定好的计划来进行就可以。”阿比斯说道，“她根本没机会对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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