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为坏女人后,我成了我的仇人? 第48章

作者:嘲哳

按理来说不可能啊……

之前的欧子昂杭雁菱还没有多想,这次的姜小鱼就让杭雁菱不得不仔细去回忆前世的经历了。

按照自己对姜小鱼的了解……如果她真的参加了前世的入门大比,不论输赢,她一定会见自己一面的。

前世,她没有参加。

这一世,情况有变……

“蝴蝶效应……蝴蝶效应……该死,这破扑棱蛾子他娘的在哪儿煽的翅膀!?”

“什么蛾子?”

从草丛里突然钻出来了一颗小脑袋,给杭雁菱吓的一个趔趄。

“卧槽,什么妖怪!?”

“不是妖怪,是小铃铛哦。”

得意洋洋的小女孩拍拍自己的胸脯,骄傲的挺起了胸膛。

她那一身孝服上还沾着点儿泥土……不知道又是在哪儿弄的。

……

“你不会把那个李天顺埋了吧!?”

杭雁菱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连忙问道。

小铃铛哼哼笑了笑:“人家跑到后山,可算是找到一个人家想要的那种,能装下大人的坟坑了!”

随后,表情又稍显失落:“可是……等人家弄好坟坑再回去找的时候,那个被雷劈糊了的大哥哥不见了。”

“啊……那你留着,一会儿可能三师姐喊你来埋另一个人。”

“好耶!”

小铃铛高兴的拍了拍巴掌,随后,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枚红彤彤的石头,丢给了杭雁菱:“对了,这个是人家从泥巴里面挖出来的,很漂亮,给师姐姐你。”

杭雁菱接过了石头,放在手心看了看。

那是一个枣子大小的红色半透明石头,色泽看上去像是某种宝石的原石,但前世好歹也是精通短刀术,认识许多矿物的。杭雁菱打眼一看却没认出这是块什么石头来。

“这是做什么的?”

“不晓得,人家挖出来的……唔,一起挖出来的还有这个。”

小铃铛回头在草丛里翻了翻,半天后掏出了一个沾满了泥土的……骷髅头来。

“卧……卧槽……等等——你刚才说的是……找到一个坟坑?那不是你挖的?”

“是呀。”

小铃铛比划了一下;“我在后山发现一个好大好大的坑,好像是被雷劈过的,我觉得很合适,就用手挖呀挖,挖呀挖,最后找到了一个大木头棺材,都快烂掉了,打开之后,里面就是这个脑袋,和那个红彤彤的石头。”

放下骷髅头,小铃铛皱着眉头说道:“区区一个脑袋袋,用那么大的棺材,真的是太浪费了,我决定用来装别的,这个脑袋袋一会儿我再给挖个小一点的坑。”

“不是,我的小祖宗……你,你这算……不过严格来说你也不是故意的,可,可你这算……你赶快给人家埋回去啊!!你就不怕遭天谴……”

“人家不是小祖宗,是小铃铛!还有天谴谴是什么?”

“就是你……算了,希望老天爷看你是童言无忌,放你一马吧。”

杭雁菱捏着手里的石头,抬手想扔,想了想,又揣进了兜里,从小铃铛手里拿起了骷髅头,好言劝到:“东西咱们拿就拿了,但至少让人家尸体入土为安吧?你这小丫头忒不懂事,走了走了,师姐姐陪你把这骷髅重新埋起来好了。”

“师姐姐?你脸皮好厚哦,拿了人家东西还数落人家。”

“你,你懂什么?还不赶快带路!”

小铃铛撅起嘴巴,不情不愿地领着杭雁菱走进了林子,没走几步远,果然发现了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大坑。

周围的树木焦糊枯烂,正如小铃铛所说,是被雷霆肆虐过的模样。

地上的深坑旁边堆着一圈土,里面躺着一口棺材,不像是木头,而像是某种金属打造出来的,感觉有几分古怪。

里面空荡荡的,只是铺了一层木头刨花,从刨花被压扁的程度来看,小铃铛真没撒谎,里头就这一个骷髅头。

杭雁菱哭笑不得的从储物戒里取出了付天晴刚刚送给她的那把汐落,喃喃道:“没想到这把刀第一个用来干的活儿竟然是挖土,唉……”

将骷髅头放回棺材原本的位置,杭雁菱弯下腰,一道一道的撬开土壤丢进深坑里。

小铃铛捧着脸,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站在坟坑边上,双手合十,眯起眼睛问道:“师姐姐,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给人重新下葬入土了呀?”

“……算吧?你要干嘛?”

“那人家想唱个丧歌,可以嘛?”

“你……唉。”

也不知道这个小架子鼓为什么对发丧的兴趣这么大,不过杭雁菱毕竟是拿了人家的东西,只得无奈的说道:“唱吧唱吧,你高兴就好。”

“嘿嘿,那人家唱咯。”

小铃铛嘿嘿的笑着,轻轻拍了拍手。

她敲打着独特的韵律,稚嫩的童音轻轻哼着。

嘴巴里吐出的,却是杭雁菱三百年来从未听过的歌谣。

【冥府行,冥府行~一扑黄土没于地~】

【没于地,没于地~此生未窥得天机~】

【窥天机,窥天机~四朵云儿把它蔽~】

【把它蔽,把它蔽~心有不甘将楔劈~】

【将楔劈,将楔劈~未得所需罔人命~】

【罔人命,罔人命~掷入冥河不足惜~】

【不足惜,不足惜~前人过错后人抵~】

【后人抵,后人抵~无人言说汝姓名~】

【汝姓名,汝姓名~簿上勾勒判官笔~】

【判官笔,判官笔~入了轮回疲奔命~】

【疲奔命,疲奔命~再来往生切莫提~】

【切莫提,切莫提~阎王丢了判官笔~】

【判官笔,判官笔~糊涂账留汝姓名~】

【汝姓名,汝姓名~未了业债后人抵~】

【后人抵,后人抵~遗憾未了不足惜~】

【不足惜,不足惜~多少恩怨罔人命~】

【罔人命,罔人命~轮回几度把楔契~】

【把楔契,把楔契~缝接阴阳连破壁~】

【连破壁,连破壁~可惜万端天注定~】

【天注定,天注定~皆说人欲终无尽~】

【终无尽,终无尽~再化尸骨荒野地~】

【荒野地,荒野地~可笑痴心仍不息~】

【汝身且得顷刻自在,浪子回头来生不晚。】

第六十二章 危诡

草草的重新埋葬了那不知名的荒野尸首,杭雁菱揣着那块红色的石头,在琳琅书院又度过了一个晚上。

值得一提的是吃完饭的时候,付天晴像是被胖虎欺负了的大雄一样慌慌张张的跑到了杭雁菱跟前,只可惜杭雁菱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给自己留下了另一种意义上的心理阴影的那个女人,对于付天晴的处境只能报以一个鼓励的微笑。

至此,这荒唐的一天算是结束了。

次日天明,第三场比赛开始。

昨天的第二轮打下来,即便是大家再怎么努力,讨论度也完全没有杭雁菱的那一场碾压局高。

因为那一场华丽的十分钟吊打让一部分观众怀疑起来到底要不要支持杭雁菱的对手。

毕竟那个欧子昂……

属实是离谱了点。

今天的第三场,杭雁菱是唯一一个以一胜一平的战绩打过来,要在第三轮决定入校名额的。

其他的几名学生前两轮都是两连胜,稳稳地拿住了入学的名额,现在就看究竟是谁能够站出来阻止这个恶女了。

毕竟即便是她昨天最后莫名其妙的一巴掌把自己抽晕了强行打平,也无法掩盖她能够将一名凝元初期实力的修士单方面吊打的实力。

这个恶女……难不成还真的是凝元后期了?

因为观众们的热情高涨,杭雁菱的这一场观众空前的多,观众席还如同第一天一样坐的满满的,不少前几轮已经战败了的选手就是冲着看看这恶女最后一战的目的留了下来。

今天的裁判依旧是阿坤,他拿着手里的名册,抬手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谨慎的念出了第一场选手的名字:“莲华宫杭雁菱——入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了那缓缓从通道里走出来的粉裙子少女身上。

今天的杭雁菱依旧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她手里拿着一把莫名其妙的粉色长刀,随意的抗在肩膀上,打着哈欠,完全没有最后一战的紧张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心想要加入琳琅书院。

确认杭雁菱就位后,阿坤立刻宣读了杭雁菱今天的对手:“姜家姜小婉——入场!”

随着阿坤的话音落下,一个漆黑的身影一个跟头从观众席翻到了藤木台子上站定,她转身冲着观众席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必胜的决心,随后转过身来,双眼圆瞪,怒视着杭雁菱。

“我昨天说过了会要你好看的吧!”

杭雁菱扛着刀,上下打量了几眼姜小鱼,随后走到了阿坤身边,叹了一口气,抬头说到:“我举报。”

“……啊?”

“你们琳琅书院这个赛制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回回给我挑的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选手?昨天这货刚对我撂下狠话,今儿个就成我对手了是吧?能不能换一个?”

原本就想输的杭雁菱倒是不在乎对手的强弱,只是这个姜小婉属实是让她有点PTSD。

讲道理,上辈子她作为付天晴的时候,这个女的没少给她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

姜小婉可不是什么主动倒贴的舔狗,这家伙是彻头彻尾的血统主义者,粘着付天晴完全不是出于任何感情因素,纯属馋付天晴那一身的五行灵气,满脑子想着干脆找个地方把付天晴给就地办了,借种生子。

她的神经病,可不在那个欧子昂之下……

“呃……”

阿坤看了一眼姜小婉,低头凑到杭雁菱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这情况的确是有点特殊……因为有好多人到教导处反应,你第一场赢的有水分,他们怀疑我们故意给你挑了好欺负的对手,让你走后门。”

“那为什么要选她跟我打啊?”

“因为带头反应的就是她……”

阿坤吞了一口唾沫,小声说到:“你放心,我们书院决定过,就算你这把打输了,你前一场也可以判你赢,反正这就是打一场输给大家看,抚平一下众怒的。”

“那你能直接判我输吗……我想投降……”

“嘿嘿。”

阿坤笑了笑,拍了拍杭雁菱的肩膀:“我大概看出来你不是成心想加入我们琳琅书院的……我猜,多半是紫水老师逼你来的吧?别看我这样,紫水老师也算是我老师的学姐,论辈分咱俩是平辈——”

“那你……”

“你要是敢这把开场就认输,我们琳琅书院就是顶着全江湖的白眼也会把你拉进学校的——想光明正大的离开琳琅书院,你得多少认真打一架然后输掉,让我们好有办法跟你们宗主交代。”

阿坤收敛了笑容,神色认真的说到:“开什么玩笑,你知道你们宗主在我们琳琅书院留下了多少传奇吗?我可死都不会忤逆她的意思的。”

“日,狗关系户。”

杭雁菱嘬着牙花子,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姜小婉。

很遗憾,姜小婉的实力只有凝元中期……

要说天才也是天才,但更多的是依靠着姜家的资源强行砸上来的。

跟李天顺不同,光是用眼看就能察觉出来姜小婉如今的真正实力和她看上去的凝元中期并不匹配。

真气即便有凝成真元的趋势,却跟本不能如臂指使的利用,莫说是杭雁菱,估计凝元初期的欧子昂来了都能打的赢她。

杭雁菱将刀刺入藤台上,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阿坤可以宣布开始了。

阿坤见状,依旧像前两次一样宣读了比赛开始的台词,跳下了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