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完美结局定理
客人们都微微坐直了身子，几人不管不顾的走向了柜台。
老板抬眼看了看，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警长来吃饭的?”
瓦赫雷尼点了点头，显然和老板熟识。
“那这两位……按规矩来?”
老板小心的瞟了一眼格特与希尔维娅，问到。
“随你，进行验证吧。”
瓦赫雷尼毫不在乎的说到。
“那两位，请拿出公民证进行识别。”
格特与希尔维娅从制服中拿出了公民证，放到了扫描器中。
“希尔维娅小姐……四级公民。”
老板看了看屏幕，然后眼睛往下一瞟，瞪大了眼睛。
“格特.亚尔曼先生……三级公民!”
格特由于作为三战中的功勋校官，同时具有相应的高级技能鉴定，公民等级在认证中获得了相应的优待。
但是公民等级并不代表着个人资产，仅仅作为对个人能力和贡献的认证。
老板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这个身穿红色制服的男人，在这个五级公民的聚居地，出现三级公民是非常少见的，因为他们是真正的社会精英，和他们这些底层居民基本没有什么交集之处。
他不禁开始猜测起这个男人的身份，同时眼神中也多了一分客气。
“老板，就那个吧，我们经常点的那个，来四份。”
瓦尼雷赫找到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格特几人也跟着坐到了椅子上。
“好……好的。”
老板连忙点了几下前台的终端，将菜单传至了后厨。
“在谈合同之前，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指挥官先生，为了这次合作，我可以透露一部分信息，希望你能把握好。”
这名上尉吧嗒着嘴里的烟，说到。
“内务部的部门为什么要找上我们这民间武装?”
格特首先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一上来就在红线边缘啊，很好。”
瓦尼雷赫吐出一口烟圈，抖了抖烟灰。
“很简单，我们人手高度不足，年轻的警校毕业生都抢着去克格勃，然后是内卫部队，最后才轮到我们国民自卫军，然后分下来，市中心的总局先要一批人，然后再往下分配……这个新兵蛋子是这几年来好不容易才下来的。”
他瞟了一眼伊凡，这个年轻的警官此时正盯上了希尔维娅，一个劲的在和她东拉西扯，而对方只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时不时点点头，显然是在客气。
“那你可以和友邻单位协商，要求支援或调整人手，要不让后勤弄几台人形补充一下。”
格特耸耸肩。
“他们会把人借给我们?想都别想，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个单位不行，而且也不是没有过局子强行把人留下的先例，名声不好。”
“至于人形……库存不是很多，只能分配到一些旧家伙，你的姑娘们随便来一位我们都得当宝贝宠着。”
格里芬的规模比起国民自卫军来说显然属于小巫见大巫，就算把格里芬手中的人形全部分配到新苏联全国的各个部队里也是杯水车薪，很多不重要的小单位还是只能用着三战中老式的CSD人形或是SST战术人形的早期型号。
格特点点头，算是理解。
此时，几台机器人服务员举着餐盘来到了桌旁，它是一台简易的轮式小型服务机器人，面部仍然还是液晶板，这样的技术在2020年左右就已经出现了。
格特看了看里面的菜式——黑面包，用番茄，茄子，大蒜混合煮成的“素鱼子酱”，以及用合成肉(主料为淀粉、豆制品与食用胶)制成的香肠，以及一碗红菜汤。
机器人服务员将身体里的盘子刀叉取出，在桌上一一摆好，然后放上菜品，离开了。
格特闻了闻菜的味道，点了点头，他对于吃的一向没什么追求，这些家常菜式在他看来与之前晚宴里费尔蒙酒店的高级菜也没差多少。
至少要比隔离墙外供给给难民的高能量压缩饼干好很多。
在微微飘散的白雾中，瓦尼雷赫看向格特。
“那现在让我们谈谈正事吧……”
“一些关于非法人形和墙外难民的烂事。”
——
作者推荐时间
《莫雷洛夫干货宝典》
【文章涉及到法医学，核能学，以及临床医学的一些专业知识详解，另外还会涵盖一部分黑童话。】有什么问题可以大胆提问，力所能及的知识面必定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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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门
《莫雷洛夫干货宝典》
第一百三十九章 差事(中)
利沃夫市
下午
隔离墙主门通道口
被抬起的巨大的金属制隔离门下，车辆正排着长队，安全部队和警察正在一辆辆车进行盘查，检查是否有人偷运违禁品和难民进入城区内。
突然，通道侧面的一扇小型隔离门打开了，露出了一条应急车道。
一辆警用吉普和两台警用厢式货车开出了门，向前开去。
吉普内，格特正坐在瓦尼雷赫身旁的座位上，穿着一身便衣。
“我们会绕远一些，这些家伙非常狡猾，他们有人常年盯着隔离墙的出口，说不定在安全部队里也有他们的眼线。”
瓦尼雷赫说到。
“所以，我们这次的目标是打掉一群非法抢劫他人人形的团伙?”
格特看了对方一眼，问到。
“算是，但是他们犯的事不止这么点。”
瓦尼雷赫笑了笑。
“他们会攻击正常的人形，不管是有主的还是被遗弃的。完整的会通过黑市卖回去，破掉的就会拆了卖零件，他们是专业的人形猎人，有着自制的干扰设备和人形瘫痪装置，组织严密，反侦查能力很强，而且拥有一定的武装，在难民区也有着自己的地盘，甚至还把手伸到了墙内，有人通过他们从墙内倒卖人形到墙外。”
“他们为什么要把墙内的人形卖到墙外?”
格特疑惑的问到。
“哈哈哈哈……看来你还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办过很多这样的案子。”
这个上尉警长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在墙外的区域，有很多人都很仇恨墙内的那些……高级公民，他们认为这些人抢占了自己的生存空间，说白了，就是嫉妒。”
警长说到。
“但是墙内也有很多人混得很不好……他们和墙外的人抱着的心态差不多，他们同样讨厌那些居住在繁华区的人，于是就有人利用这样的心理整了点事。”
“……”
格特沉默的听着。
“于是就有人专门去盗窃……或者说拐卖那些市中心里个人所有的高级服务人形，然后将这些机器女孩卖到外面，供那些心理扭曲的家伙侮辱虐待取乐……说白了，就是一帮子变态在玩报复游戏。”
瓦尼雷赫打开车窗，不屑的往外啐了一口唾沫。
结果这回他们撞上了铁板……一个能源行业大佬很喜欢的一个定制家用高级服务人形在市里失踪了，这个大佬花了很大一笔钱去找，最后在监控录像里找着了——只不过还有几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他们在摸透了这个人形出行办事的行动规律后，使用了某种远程入侵设备把那个人形瘫了，然后打包装车带走了……指不定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
“原来如此。”
格特点点头。
“然后这个家伙火了，他要求安全部队和警察部队对难民区进行彻底的扫荡以找出这些混蛋，但是没人愿干这档子事，给再多钱也不干。”
他如此说到。
“我们为什么来干安全部队还有警察?真以为是为了维护苏共的那套秩序?都是狗屁。还不是为了那点奖金和公职人员的配给物资优待政策，讨口饭吃罢了。更何况这点饭还不够。”
“难民区有难民区的秩序……政府给的那点物资和人道主义组织的有限救援根本不能满足这么多人的需求，他们会为了几块压缩饼干而争吵，为了一罐合成肉罐头大打出手，为了一杯干净的水拔枪相向……如果一举打烂了难民区的平衡，那我们还怎么管一个弱肉强食的野蛮丛林?”
(注:坍塌污染尘污染了河流的源头，城市只能依靠大型净化厂产出的有限干净水，而难民区主要使用的是城市内生活废水二次净化的‘过滤水’。)
“我明白了……你们和他们达成了共识……对那些黑市交易，拉帮结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他们也会给你们这些公职人员提供一些……回报，没错吧。”
“很好，看来你也并非一无所知，我们还是可以有共同话题的。”
瓦尼雷赫点点头。
“我不希望看到无知的正义，在这个鬼地方，他们的相互制约和自我管理远要比我们这几个警察要来得更有效，政府几乎对他们不管不顾，而那些记者只想着为自己的新闻头条整噱头，丝毫不关心这些家伙的死活……或者说，死了更好，他们就有素材痛斥政府的不作为，让那些白卫分子和久加诺夫派看笑话。”
(久加诺夫派:俄共中的右翼派别，自称统俄党，早期试图利用民族主义煽动俄联邦武装入侵独联体国家，导致俄共分裂。)
“但是我们仍然需要底线，警长先生。”
格特说到。
“那么，这次任务你找我们应该不止人手不足的问题吧。”
“聪明的家伙。”
他又吸了一口烟。
“后来，那位有钱的大佬准备请佣兵干掉那帮子人，同时希望警方能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要是演变成武装冲突，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鬼地方鱼龙混杂，宗教极端分子，白卫分子，毒贩，偷渡难民，该死，他们真不会以为这个隔离墙是用来拦坍塌粒子的吧，一帮白痴……”
瓦尼雷赫骂骂咧咧的说到。
利沃夫市位于乌克兰的西方边境，东西乌克兰内战，第三次世界大战，西欧秩序的崩溃，使得这个作为非污染区的国家因为难民和各种势力的掺入变得复杂起来，而新苏联对于乌克兰地区的掌握力度也相对较弱，导致了局势的进一步混乱。
“这个鬼地方的中和塔自从建好后就没开过机，这玩意只是建起隔离墙的一个理由而已。”
“……”
格特默默的听着这个警长的牢骚。
“……结果在商议以后，我们决定请你们出马，因为你们的中立立场以及较为守序的特质，简直就是完美的白手套。”
“我是来监管你们的行动的，同时会提供情报，希望合作愉快。
瓦尼雷赫开着车拐到了难民区的边缘，在一道铁丝网后，可以看到五颜六色的低矮窝棚铺满了隔离墙底。
“吱~”
车停了下来。
“下车，我们换装徒步进去，让你的人在车上待命，随时准备支援。”
穿着便服的几人下了车，瓦尼雷赫准备了几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旧衣服，现在他们几个看上去就和那些难民没什么区别。
“恶……”
伊凡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放心，这是我们特制的‘伪装嗅剂’的味道，没有任何卫生问题，如果你想更像的话可以找个土坑打个滚，就像被混混扔进去的一样。”
瓦尼雷赫冲着伊凡说到。
一旁的格特和希尔维娅则一脸平静，这样的异味还不足以让这两个战场老油条露出奇怪的表情。
“不过这位小姐得额外加点料，因为你的脸蛋有点出戏了。”
瓦尼雷赫看了看希尔维娅，说到。
希尔维娅的外表算是个标准的美人，在经过了适当的锻炼后显十分匀称精致，不过本人似乎没有自觉。
这样模样的年轻女孩在难民区显然是很显眼的，警长并不想惹上额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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