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子雄
到了那时,诸天万界等级还不是一眼即明?”
刘浩口中说是这么分说,但内心之中,对此仍旧无法完全放下,只不过不再念念不忘了而已。
他依旧想要将这些诸天万界做个区分,但却没有了将这些自己区分的等级作为定论,去推广给他人的念头。
无他,他知道自己的料道还没有能力做这样的定论,对了也就罢了,倘若错了,可不仅仅是惹人嘲笑那么简单。
那些被自己评估错误的诸天,一旦被误解,很可能会带来连锁反应。
举个例子来说,一个原本乃是初等的世界,倘若被刘浩误解作为末等世界做了评估,外人信了,踏入其中之后,生生误了性命,一个两个倒也还好,倘若数量一增,落到刘浩身上的业力依旧是存在的。
此外,一旦这些等级传播开来,又怎能料定就没有修士想要寻找一个等级低下的世界称王称霸?
一旦如此,他们掀起的腥风血雨,那也绝对是恐怖的,对那方世界的伤害也必然是恐怖的,而源头也只能是刘浩这个评估者。
因为他的评估,促使了这些修士的胆量,让他们没了多少顾忌可言,失了敬畏,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谁也无法预料也。
如此费力不讨好之事,越想也越是感觉没有必要为之,自己心中有个概念即可,何必要去推广而承担这份责任?
他想着或许炎黄联盟高层之中,已经有了这方面的雏形,对他们而言,也必然会做这方面的评估,现在想来,这帮人也足够聪慧,或许他们无法透彻其中危害,但潜意识里依旧选择了隐藏。
“看来自己修为增长太快,以至于自己都有些飘了!”
刘浩摇摇头自我批判一句,这话说完,他整个人都显得沉稳了不少,心态的变化,让他身上原本那飘逸宛如‘神仙’的气息也不自觉收敛了许多,多了一丝人气,就好似这一瞬间在红尘之中漂染了一番。
“人道、人道,不如人间,又哪里可以参透人道?”
一股恍然之色又在他心间升起,再扫过周围行走人群,他散去遮掩,这才发现哪怕诸多目光扫过自身,但也不过是双眼闪过惊讶。
他一身道家太极道袍,四象八卦淡描周身,按理,他这身打扮和周围人群本就格格不入,再加山他骑着一头漆黑毛驴,但凡见得,无不惊愕才对。
可如今,周围人群见了也不过稍显惊讶,不过多看两眼,只将他视作寻常道士,顶多道袍显贵一些。
休要以为这‘惊讶’和‘惊愕’差别不大,放在刘浩身上,就是从‘超然世间’到‘混入红尘’的最大诠释。
或许现在他还和周边人群有着一层小小的分界线,以至于让他还没有彻底融入人间,可知道口子却已经打开。
倘若以道家三境划分,也就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再返回‘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第三次境界。
刘浩此时的内心境界便是如此。
从初入修行之时,再到高高在上以为自己超然物外,却不知反而太过刻意,导致没有真正的参悟精髓。
但此时却不同,哪怕不过刚刚从‘高高在上’踏出,半只脚再入红尘,反而真正做到了‘超然世间’也。
他也没有刻意的将自己‘显贵’的道袍更换颜色,更知道刻意了反而不美,还不如任之由之,等什么时候周围人群扫过自己之时,那份‘惊讶’之色消失,反而说明了自己境界更进一层也。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看了座下小毛驴一眼,而后飒然一笑,挥挥手拿出一块庚金,一口气吹出,须臾就化作一枚金色铃铛,再随手从天空拘来以多云彩,化作丝线,穿透其中,朝着小毛驴轻轻一拍,那铃铛便挂到了小毛驴脖颈之上。
做完这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复又在自己藏物之中挑挑拣拣,这才训导一柄拂尘,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得来,一直压在箱底,今日总算是得见天日。
这下,他‘道人’装备也算齐全,落在周围人群眼中,就好似读了一枚‘印章’一般,真洒脱道人也。
‘叮叮叮’声音响过,分明在提醒周围有人到来,分明在告知前头让路,可反而让任见怪不怪也。
刘浩甚至能够感觉出周围人群内心想法,那就是这个道人谱子也忒大了一些,却不知是哪个道观人物?
思维延伸的,更是将他视作前朝分封的某个‘真人’,不知朝代更替,却还在显摆,可谓不知死活也。
“那道人左臂道袍之上,刺的莫非是龙纹?”
“兄台好颜色,只是不知‘几爪’,这要换在前朝,早就脑袋搬家。”
“还是新朝好啊!可惜至今仍不知哪个做了皇帝?天下百姓也都如我这般期待吧?”
“哪个不是?”
“只是我听闻紫禁城内宫女太监尽皆遣散,莫非帝都要更改不成?”
“谁能知晓?不过看情况,多半是了!”
人群之中,交谈之声逐渐落入刘浩耳中,哪怕最初将眼光投入他身的,到最后依旧要歪楼,可一旦将话题转向百姓真正关心之事,这才能引得更多人加入。
换做一炷香之前,刘浩绝不会将时间放到这些‘聊天内容’之中,可现在听起来反而十分的顺耳,不自觉的就将思维跟随,朝着百姓聊天的内容开始思绪起来。
这种变化他内心十分清楚是自己心态改变的结果,反而认为这才是人间烟火的自我展示,也乐得投入其中。
随着这些声音消失在自己耳边,他明知道想要继续听闻他们交谈,不过是心神一动之事,但却没有这么去做,他现在是一介‘道士’罢了,能听闻的距离也就是这么远,也无需因为自己想继续听闻其中内容就去做些不符合自己身份之事。
这也算是另类的‘知行合一’。
非是扮演,而是自我的一种肯定,是自己下定了决心进入红尘的一种真正体现。
这些内容已经入了双耳,既然思维跟随,不妨投入其中继续思考。
他知道方运再不会去设立一个‘皇帝’,也没有因为一个道人本不该知晓这些消息就选择了忽视,既然已经知晓,那就知晓了。
他想的更多的还是接下来方运建立的‘新朝’又该以什么样的体制出现在这方世界之中。
思来想去,他感觉方运最可能的还是借鉴儒道至圣世界的治理模式。
可儒道至圣世界的体制,他也知晓不多,只知道是百家协同治理天下,诸多机构各司其职,百家皆有其根本,然如何协同,他却没有多少概念。
得不出答案,他也没有去钻那牛角尖,也没必要,还不如再继续走走,看看变化如何再去思虑不迟。
他这种心态,反而更加如何他现在的人设,身上不自觉的就飘起了一股气息。
这道气息十分难以形容;
给人的感觉,即好像与天下格格不入选择了避世的隐者,细看之下依旧心怀天下,一旦机会在前,势必挣脱而起。
你说他是一个道人,分明和一个游子没什么区别;
你说他是自我清高,明明落魄骑着一头毛驴,却又分明和他人没有多少差距。
可就是这般‘展示’,却分明给了他人一股独特的感知,吸引你想要上前和他阔论一番,较一个高下。
也是因此,走不过几里地,迎头一辆马车行来,那车辆之上窗帘掀开,看到刘浩身影,交错之际,便将他拦下。
似乎正好也是路过酒楼,多了一个借口,更恰逢午时十分进食之时,刘浩也不以为意,直接应下。
那下车的却是一个长须老者,发色已经花白,长须之上也隐有白丝,双眼之中却尽显精光,看来身体倒也不错。
外人看了,多半会以为这是前朝官宦,哪怕改了朝代,人家依旧富贵。
可刘浩却能一眼看出,眼前这人顶多算是富户,骨子里却十分清高,或许也是看到刘浩气质和他是一类人,这才心中一动,将他拦下。
果不其然,酒不过三巡,眼前老者就将话题一转,提到朝代更替之事,话语之中,虽依旧淡然,却也能从中听出那份内心隐藏至久的欢喜之色。
刘浩很想掐指算一算眼前老者的来头,可一想到自己如今人设,也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想着从对方话语之中的分析,势必也能猜测出几分。
“老先生看来也是受益者?”
这话之中多了一分试探,那老者微微一愣,可随意又十分洒脱,似乎这一楞之际才想起已经无需太过顾忌。
“哈哈哈!不瞒小道长,咱家祖上可是跟随明太祖打过天下,虽后来家道中落,但却也没有给异族当狗的习惯。”
说到这里,那老者又是微微个叹息;
“只是老夫也只能仅此而已,日日思及神州重塑,却也眼睁睁看着前朝日日稳固,如今也算是全了老夫这份期盼也,死亦明目啰!”
“哦?老先生祖上?”
刘浩接着对方话题给了回应,也算是将阶梯递上,哪里不知道分明是眼前老者想要他提出的疑问?
他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似乎大清从康熙到现在的乾隆,传不到百年,也就是三代之事,而眼前的老者看起来六七十岁,其父辈势必是大明期间,似乎也说的过去,能让他坚持至今,也算是难得了。
===1392.山贼===
1392、山贼
“老夫祖上乃‘诚意伯’——刘基、刘伯温是也!”
那老者言语之中仅限骄傲,声音也不自觉提升一分,这话语自然落到整个中堂大厅之内,惹得周围食客频频将眼神朝着这里看来,那眼光之中,也尽是带者诸多尊崇。
这些眼光,才是老者最欢喜的,不自觉的也将胸膛挺起一分,彷佛不想落了自己家祖的骄傲。
他这心思刘浩如何不知?但却也没有因此而看不起对方丝毫。
反而认为多半是这老者长久之下隐瞒自己出生的一种释放,可不仅仅是为了说自己祖上阔过,而是一种真真切切的骄傲使然。
大清即倒,辫子自然没了踪影,但时日不长,街面上寸头更是占据了多数。
但眼前刘伯温后代老者之上的发髻,却足以证明了一切。
最大的可能,还是这家伙多半在自己家中建立了道观,这才保住了自己一头花发,也难怪看到自己道人打扮,立马就将自己拦下,显然,对方也绝对是一肚子的话语在心中隐藏太久,继续找一个人发泄一番了。
刘浩没有去掐算,自然无法真正保证对方所言非虚,可一想这些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管这老者撤起的大旗是真是假,他的做法就足以让任敬重。
和他相比,那曲阜孔家衍圣公反而更觉得讽刺,估计方运和他携带到来的诸多儒道至圣修士们见到了,也势必胸闷不已吧?
在书本上看到的历史,你或许只能是哀其不幸,但亲眼看到效果,你心中的恨其不争绝对要放大太多太多。
且不所其他,那儒道至圣世界的孔家必然也有人跟随方运而来,看到这番情景,也绝对要躁得面红耳赤不可。
儒道至圣世家何其多也,在上下五千年历史之中,似乎除去孔家,又有哪个保存了下来?
又或者说他们哪怕幸运的没有出现断代绝后,可又有哪个是将富贵延绵至今的?
似乎数来数去,也唯有老孔这一家而已。
可人家的富贵是怎么来的?
当真的羞于说出口也!
刘浩虽然没有就近观察曲阜孔家的变化,但他很清楚,哪怕是儒道至圣世界的孔家到来,对这些人也势必看不上分毫,或许会看在同是姓孔的分上,给与温饱,但也仅此而已。
再多,其他世家,其他到来的儒道至圣世界的学子们也绝对要对他们孔家一起‘另眼相看’了。
将自己家族名声看的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的‘世家’而言,他们也绝对承受不起这份‘另眼相看’。
换言之,在大清覆灭之后,曲阜的孔家也绝对没有比其他百姓多出任何哪怕一点特权,想要在未来得到什么,也同样需要自己去争夺。
他们甚至连对外‘呐喊’的能力都不会出现,因为儒道至圣到来的孔家成员,也绝对会将他们狠狠镇压一段时间,一直到中原大地新气象彻底巩固才会作罢。
而在这个期间里,他们能够转变观念,也会成为他们将来是否能够重新崛起的唯一可能。
否则,儒道至圣的孔家一点也不介意将他们彻底打包,一股脑的将他们拉入刘浩地球或者儒道至圣世界之中去,在这两个世界之中,他们那点身份,可没有任何人会搭理你。
反过来,眼前的老者将自己的‘祖宗’提起,或许最大的因素是在发泄自己百年来的压抑,但也绝对有着另一层的算计隐含其中,那就是想要和那些陡然出现的‘方运一伙’搭上关系。
他多半是不知道该如何和这群人取得联系,进京是他的一种尝试,现在高声将自己身份提出,也同样是一种给自己乃至家族树立声望的方法。
当然,你也不能说他就一定是在‘取巧’,在‘投机’。
至少刘浩认为这样的人员,也绝对不止眼前的老者一个,或许在其他地方这种状况已经不少,多他一个也不多。
刘浩还知道方运多半也乐意这样人员的出现,刷选一番,将其中真正的投机分子去除,留下的这些或许思想上还有些问题,但他们也绝对是‘先进分子’的一员,利用好了,同样效果不小。
他在眼前老者高昂自吹之中,也仔细看了对方眼神,还真没有看出丝毫躲闪之意。
这也让他对对方话语多了一丝信任。
刘伯温,大明开国重臣也,也算传说众多,本身也是道家出身,对方的形象也选择的恰到好处,也难怪对方看到自己要拉上吃酒一番,看周围被吸引的人群,足以证明对方哪怕是纯算计,其效果也十分不错。
既然对方能够拉上自己,也算是一分机缘,刘浩也乐得成全一下对方,只不过如何成全却要考虑一番方可。
他现如今可是一个道士,自然不可能给出强无敌的传承,仔细想像,似乎从一人之下世界,从武当王也身上得来的‘太极传承功法’也十分不错。
怎么说自己身上的道袍之中,那太极图案也瞑目张扬,正好可以作为借口。
未来眼前老者能够将这份传承延伸到何种地步,就要看对方自己的能力了。
再者说了,刘浩哪怕可以,也不会真将高明的传承留下,怎么说人家方运早就盖章,自己也没道理去做这挖墙脚之人,诸天万界何其多也,也根本没有任何必要。
心中有了决定,他更轻松一份,在听取对方高谈阔论之时,时常还会给与一个小小的点头回应,似乎得到了支持,那老者说起来更是欢快一分,就差唾沫飞扬矣。
“老夫不知何人将那鞑子赶下皇帝宝座,心中诸多感谢积压至今,这才急赶慢赶到来京城;
老夫虽家财不多,也算有一些积累……”
老者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内里的话语倒也听着让人敬重,这份捐助整个身家的做法,哪怕真是为了投机,也算是下了最大本钱。
周围聆听者莫不是高声叫好,这份盛赞,听在老者耳边,也引来哈哈大笑,听起来却也十分豁达,在刘浩眼中,却没有看出丝毫做作。
“说来惭愧,却是忘了自我介绍矣,老夫刘放,还未请教道友道号?”
“贫道‘紫薇’!”
刘浩自我介绍十分简练,他一边说着也在一边观察对方眼神,因为他知道任何一个真正长久研究道家文化者,也绝对知道‘紫薇’二字代表何意。
他这份介绍一出口,那老者,也就是刘放眼神之中有一个微微的缩起,因为他太清楚‘紫薇’含义为何?也从来没想过还有哪个道士敢取这样的‘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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