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特加与奶茶
拉娅说:“好,带我去见夫人。”
蒙达利亚夫人名叫阿莲缪,是中谷地侯爵久光?佛劳斯的妹妹,当年也被称为酒城之花。她比埃斯顿小二十八岁,所以埃斯顿虽然已经年迈,而她却还是年轻漂亮。
拉娅一行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内堡的会客室。
拉娅进门行礼,接着侯爵夫人也还礼。阿莲缪?蒙达利亚是个三十岁的少妇,她继承了佛劳斯家族的苍白皮肤和端庄举止,而且她有一双比男人还锐利的眼睛,能用眼神逼的你心惊胆战。此刻她身穿一袭白色长袍,看上去也似个修女。
拉娅就坐,兽人和老兵到门口去守着,然后爱罗丝坐在拉娅旁边,用随身携带的纸笔记录谈话内容。
一开始的寒暄自不用说,爱罗丝也不会废墨水记录这些废话。之后拉娅询问了风雷堡的近况,还有南北商路的一些事情。阿莲缪一一回答了,爱罗丝也一一记下。然而她此刻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时候会议能结束呢?我想和拉娅大人去看雪景。还想和她一起去慰问孤儿院、给孩子们送上吃的用的……
这时候拉娅的一个问题将爱罗丝拉回现实:“您对小三叉戟的这次胜利有什么看法?”她这样问侯爵夫人。
阿莲缪对她说:“这是一次奇胜,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我承认他在打仗上有些才能。然而巴骨?卡恩生于不义,也必定死于耻辱,靠暴力是无法统治一个帝国的。我可以告诉你,我丈夫绝对不会向金沙堡低头。小三叉戟以为靠一场胜利就能吓到风雷堡?那不可能。”
爱罗丝将侯爵夫人这番充满魄力的发言仔细记录下来,拉娅给了她一点写字的时间,然后继续对侯爵夫人说道:“我和您、和侯爵大人意见一致,小三叉戟无法赢得这场战争,哪怕他赢了,人民和贵族也不会甘愿被这样一位暴君所统治。因此……”拉娅沉吟少许,“我们是同一战线的,阿莲缪夫人。”
夫人笑着说道:“我们一直是同一战线,拉娅。”说完这话她脸色突然一沉,说,“但是你抛弃了我们,拉娅。”
听到这话,爱罗丝手下的笔猛然一停;而拉娅却从容说道:“我从没想过抛弃您和侯爵大人,我只是没法继续和普汀一起共事。您如今也看到了,妖僧普汀一直是包藏祸心,他是小三叉戟插在风雷堡的一根钉子,他待过的土地都在流血。”
“这不是一码事,拉娅。”
拉娅没回答,只是点了下头,然后问道:“现在风雷堡新的主教是谁?”
侯爵夫人说道:“风雷堡依旧没有法理上的神职官员,但我们允许吉尔达合法传教。”
拉娅问道:“吉尔达?”
“是的,是他。”
爱罗丝听过这个名字,那是白衣会三位主席之一,是永生派的领袖。他主张“今世受苦,来世享福”。在他的教义里,今世你如果能做一个任劳任怨的穷人,那么来世就能转入富贵人家。他鼓励自己的教徒今世受苦、牺牲自己以换取来世的回报。
但爱罗丝觉得这就是扯淡,首先,你无法证明这种事情。按照你的教义,轮回转世者皆要被消除记忆,所以没人能说这是真的;其次,受苦的穷人有千千万,而富贵人家就那么多,如果说受苦者来生就能富贵,那么这数字也对不上啊!
但是统治者们就喜欢这一套,甚至有的贵族还公开演讲,说自己梦到了上辈子是如何受苦的,说的绘声绘色。毕竟,这样的规则可以让人民甘愿忍受剥削,贵族还能名正言顺的享受这一切。
相比起拉娅这种朴实的“人本派”来说,永生派显然更符合贵族的利益。
爱罗丝知道,拉娅一直在担心这件事情。一旦其他两个主席做大,拉娅统一白衣会的愿望就会破灭了。
“您知道的,吉尔达是个骗子,一直都是。”拉娅对侯爵夫人说,“一开始他信仰原教旨的白衣会,后来他跟着我宣传人本理论,接着他又自立门户,来回换了三种教义……夫人,是什么神祇才会如此轻浮,朝令夕改?”
阿莲缪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是个骗子,拉娅。但骗子也有骗子的价值。比起你来说,我更需要一个能让人民变温顺的宗教,所以吉尔达更合适。”
“他只会欺骗你的人民。”拉娅对她说。
侯爵夫人说道:“你怎么就知道他说的都是假话?今世受苦、转世享福,这不是很好吗?你看,我上辈子也许就是受了大苦的人呢。”
“你怎么证明这一切呢?”
“不去证明就是最好的证明。”侯爵夫人说道。
爱罗丝不懂政治,但她也能看出来,拉娅想要风雷堡的支持,想用风雷堡的力量去整合白衣会。拉娅曾经说过,想整合教会需要三个东西,第一个是符合法理的大义,第二个是兵,第三个是拔除其他两个主席的根。
前两个她已经做到,熊山伯爵给了她大义,金沙堡借了她士兵。那么现在,她就是要拔了其他两个主席的根。
她必须说服侯爵或者侯爵夫人,让风雷堡不再支持吉尔达。
这不是个容易的事情,但是爱罗丝相信拉娅能做得到。就如同往日谈判的时候一样,她安静的坐在拉娅旁边记录这一切。这次拉娅和侯爵夫人谈了一个小时,她许下了很多承诺……还有很多谎言。
爱罗丝很少见拉娅在谈判中说彻底的谎言。白衣会的圣女十分重视自己的信誉,她只有在绝境的时候才会使用欺骗——欺骗自己的敌人。
那么这一次我们也走到绝境了吗?爱罗丝这样想到,拉娅大人这些日子里都处在紧张状态,就仿佛大难临头了一样。她惊惶、焦虑、害怕、做事也越来越没有原则。她仿佛不再是那个从容的白衣会圣女了,而是变成了一个狡猾的政客。
谈判结果差强人意,爱罗丝不知道拉娅暗地里都付出了些什么,她只知道风雷堡答应让她回到原来的地位,并且邀请她来参加下周的晚宴。
那天晚上开完会之后,哈里森就和拉娅吵了起来。
哈里森虽然脾气暴躁,但他对于拉娅的事情一直都任劳任怨。按照兽人的说法就是:我往往看不懂拉娅大人的做法,那是因为我的蠢笨;我相信她这样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但这次不同,他十分愤怒的质问拉娅说:“大人!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卖了白衣会一切能卖的东西,还和那些卑鄙小人勾结在一起。这不是我们该做的!等我们回去之后,要怎么和下面的人交待?”
而拉娅的回答依旧淡然,她说:“这一切都是必须要做的。哈里森,听说我。我也许会做一些看似奇怪的事情,但我绝不会背离教旨。你所看到的只是表象,而非真相。”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真相?”亚伦问她。
“不会太久的。”她说,“红星闪烁、女巫行走于大地、再有两个多月巫王之子就会降临……种种征兆都指向三月的春天。届时我们所做之事也会见分晓。请原谅我现在还没法告诉你们一切。”
此事最终不了了之。
之后他们就住在风雷堡里,从前拉娅就经常住城堡,因此城堡中还有为他们留着的空房。这几天爱罗丝心情一直烦闷,因此晚上她失眠了。失眠的时候她喜欢在外面散步,风雷堡有望海走廊,今晚月光皎洁,夜间的风景应该会很美。于是她悄悄溜到了外面。
风雷堡夜间是有巡逻兵的,但是爱罗丝有自信绕开守卫。她是搞情报的,她经常这么干。
她脱去往日穿的高跟鞋,换上无声的软底鞋子,然后把头发梳理整齐,手上在拿一个木桶——如果真有人发现她,她就说是去打水的好了。
黑夜的古堡有些诡异,火炬摇晃着,将那些石像鬼雕像和骑士盔甲照的半明半暗。爱罗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她离望海走廊还有一段路,这时候她要经过后勤仓库和厨房。那里还亮着光,应该是仆人们正为了后天的宴会在做准备。爱罗丝蹑手蹑脚的从那旁边走了过去,就在这时候她听到里边传来人的悄悄说话声。
这令她提起了警觉。
仓库之中都是些厨子和劳工,这些人准备工作的时候不会特意压低声音说话。压低声音说话就是因为所说的话不可告人,而不可告人的事情,爱罗丝都想知道——这是她的情报直觉。
因此她蹑手蹑脚的摸到了墙边,她屏息凝神,听到里边有两个男人低声说道:“糖放够了吗?”
“放够了。”
“放了什么色的?”
“黄的和红的。”
爱罗丝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他们说的绝对不是普通的糖。
“放够了就好了,记住了,明天的酒不要拿错。不然我们全得脑袋分家!”
“是的,大人。”
接着那两人又说起宴会上的座次安排来、之后又说了上菜的顺序。他们说的声音十分小,但是爱罗丝的耳朵比一般人灵敏许多,她都听的一清二楚。此时她已经可以确认,这些人在密谋某件可怕的事情。
就在这时门中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和脚步声,爱罗丝赶紧藏身到旁边的木箱后面。接着两个男人走了出来。那是两个仆人打扮的人,蹑手蹑脚的,一个四周观望,一个小心翼翼的给门上锁。等门锁好了,两人又在四周转了一圈这才离开。爱罗丝整个过程中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这两人发现。
那些人走后,爱罗丝立刻就去撬锁。她用发卡就能轻易撬开锁头,而仓库上的是一把陈旧老锁,并没什么难的。很快锁头里传来一声清响,她弄开了锁,然后轻轻推开了门。房间里有许多酒桶,墙上挂着腌肉,空气中散发着酒糟气味。她绕过悬挂在空中的巨大肉块,来到之前两人说话的地方。
在那里有一副银质酒壶,看似是贵族用的东西。在那桌上散落着一些深红色粉末。爱罗丝用随身携带的小纸包沾了一点,然后将其包裹好了。
我得把这个拿给拉娅大人看,她心想道,这足以引起一场风暴。
爱罗丝在风雷堡,二
爱罗丝在风雷堡,二
那粉末多半是毒药,但爱罗丝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药。因此她不敢去嗅或是用手碰,毕竟有许多烈性毒药吸入一点点就能致死。
她确保仓库里的一切都保持原样,然后扫把清扫了脚印、锁好门。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她就拿着那一小包粉末回到了卧室。她一进门,就见屋子里点了一盏昏暗油灯,拉娅穿着睡衣坐在床边。
“你去哪了?”拉娅问她。
“我本来是去看海景的,”爱罗丝在她身边坐下,“但我发现了点意外的东西。”
“什么?”
“这个。”爱罗丝拿出粉末来,“我在仓库里发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似乎在侯爵的酒壶里动了手脚。这个粉末您能辨别出来吗?我怀疑是毒药。”
拉娅看了一眼,面色立刻凝重了起来,说:“拿一小杯水来。”
“是,大人。”
爱罗丝取了水来了,拉娅用镊子铲起一小撮红粉颗粒放入水中,然后摇晃杯子让粉末均匀混合。粉末入水、无色无味,看不出什么动静来。然而拉娅的表情却越发凝重,她说:“不沉淀也不浮起来,其中的小颗粒彻底融入水里了。”她把水放在床头,接着从包裹里取出若干种魔药粉末和圣油。她将这些东西各自取一小点,用炼金术师的滴管将其放入杯中。一直试验到第七种魔药的时候,杯中液体突然冒出黑色的泡沫,同时还有十分刺鼻的气味。拉娅连忙将一整杯水泼到地上,然后将圣油浇在上面。油与黑色液体接触,发出滋滋响声与白色蒸汽。
爱罗丝在一旁被吓的不敢出声,她凝视着那些沸腾的液体,心想道:喝了这种东西,侯爵还能有命在吗?
液体的剧烈反应渐渐停息了,拉娅这时候说道:“爱罗丝,把地擦了,然后把抹布烧掉。我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爱罗丝照办,两人把屋子收拾好,确保没留下痕迹。之后拉娅打开窗户,让冰冷的空气涌起来。爱罗丝深呼吸了一口,寒冷令她的胸腔一痛。
拉娅站在窗边,说:“这应该是来自黑森的血毒。传说这种物质是用远古凶魔之血炼制而成的,它无色无味,但只要吃下去一点就足以致命。血毒无法被任何东西检测出来,唯独会和白圣油起反应。”
冷吹风过,修女的长发在寒风中抖动,爱罗丝怕她冻坏,就来到她身后抱住了她。拉娅回头看了她一眼。爱罗丝感觉她的眼神里充满宠溺,但并不确定。
“这种毒粉会被下在酒里,最可怕的是可以涂在杯里,但不管怎么做,这都足够杀人了。”
爱罗丝听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搂紧了拉娅的身子,在拉娅耳边说:“这可是我在侯爵的酒壶旁边发现的!您的是意思说,有人要在后天谋杀侯爵大人?”
拉娅把手搭在她的手背上。爱罗丝感到拉娅手掌的茧子,不禁心疼起来。她反过来握住拉娅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心。她把下巴轻轻搭在拉娅肩上,她们鬓角的发丝触碰在一起。
“我们走吧?”她在拉娅耳边小声说道,“大人,我们别留在这是非之地了,谋杀侯爵,这种事只要粘连上了就麻烦无穷。”
这时候拉娅把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这个小动作让爱罗丝感到心里一痛。她后退了半步。
拉娅转身过来对爱罗丝说道:“遇到这种事情我们就更不能走了。”
啊,对,大人不会看着侯爵被杀的,爱罗丝心想道。然而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拉娅忽然说出一句足以摧毁爱罗丝信仰的话来。
“我们可以利用这次谋杀。”白衣会的圣女如是说道。
“什么?”
爱罗丝以为自己听错了——是不是我失眠了,所以脑子也出问题了?大人怎么会说这种话?
谋杀也是可以利用的吗?谋杀难道不该被阻止吗?
爱罗丝用一手捂着心口,问道:“您确定是要……利用这次谋杀?”
“是的。”拉娅的表情并无变化,“但我还没决定怎么利用这个机会,明天我要去找一下阿莲缪,然后再做定夺。”
爱罗丝想问的可不是这个。“我是说,侯爵他……他可能会……”
拉娅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先前的言行不妥,于是她解释道:“侯爵不一定会死,但如果他逃不过这一劫,那也只能说他运气不好。”
您不打算救他吗?爱罗丝没能把这句话问出口。
爱罗丝了解政治斗争的黑暗,她也不奢求一定要救出侯爵、再伸张正义。令她感到震惊的,是拉娅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换做从前,白衣会的圣女冒再大的风险,也一定会救下侯爵、再缉拿凶手。但现在她却面不改色的说出“利用这次谋杀”这种话……这令爱罗丝无所适从。她感到拉娅在一点点的变化,变的越来越陌生。
自参加完三叉戟大公的葬礼她就变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爱罗丝望着眼前这个她挚爱的人,拉娅大人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们住在一起、睡在一起,怎么会有事情瞒得过我呢?
爱罗丝喜欢的是白衣会的圣女,是那个正气凛然、勇敢刚强的铁娘子,而不是见利忘义的虚伪政客。
“我们真要做到这一步吗?”她问拉娅,“大人,白衣会教旨是什么?”
“消除天下苦难。”拉娅回答道。
爱罗丝点了点头,说:“那风雷堡的苦难不是苦难吗?”
“当然是。”
“那我们还要利用他们的苦难来获得利益?”爱罗丝的表情很忧伤,“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大人?”
拉娅沉吟了片刻,肃然说道:“这是必不可少的牺牲,爱罗丝。”
“必不可少的牺牲?”
“是的。”她点头,“我们的目标是消除这个世界的苦难——那么爱罗丝我问你,如今这片土地上最大的苦难是什么?”
“是战争。”爱罗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我们的目标就是消除战争。”圣女的眼中仿佛有火在烧,在这漆黑的夜里,她双眸也闪闪发亮,“为此牺牲一两个人也值得。在我眼里,无论侯爵、还是我自己,都可以为之牺牲。”
爱罗丝心疼的难以呼吸了,她突然问道:“我也值得牺牲吗?”说完这话她就哽咽了。
“你也值得牺牲。”拉娅说。然后就在爱罗丝心碎的那一刹那,拉娅抱住了她,接着说道,“但那必须在我死之后——对我来说,信仰最重、其次是你、最后是我的命。”
爱罗丝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一念之间,她吻了拉娅。
爱罗丝比拉娅高大,也比她更有力气。她抓着拉娅的手腕,然后用唇与舌卸掉圣女的戒备之心。她比谁都擅长接吻,她知道怎么用唇与舌来向女孩告白。
好湿、好软、好甜。她想这一刻已经想了很久。爱罗丝和男人吻过,男人的舌头都像是粗糙蠕虫般恶心,所以她喜欢吻女孩。她吻过许多许多姑娘,从少女到少妇,可是没有哪个人能像拉娅一样让她心潮澎湃。拉娅的舌尖小巧,嘴唇又软又薄,爱罗丝一开始只想轻轻地吻,可是当她触碰到拉娅湿润的舌尖的时候,她就失控了。她用力亲吻那张朝思暮想的嘴唇,想和她融化在一起。
“不……”拉娅喉咙中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爱罗丝换了口气,说:“我爱你,大人。”然后她再次吻了上去。这次爱罗丝握紧拉娅的手腕,将胳膊扳到她背后,这样她就能把自己的身体贴上去。距离拉近了,她立刻嗅到拉娅身上清甜的香味。从前她在拉娅的枕头上、被褥上、内衣上嗅到过这种味道,而直接去闻还是头一次。
拉娅的双手在颤抖,她试图挣脱爱罗丝的束缚,可她似乎没多少力气。
爱罗丝心想道:拉娅大人只是有些害怕,她不讨厌我,如果她真讨厌的话就会咬我。
爱罗丝的舌尖就停在拉娅的齿间,若是拉娅想那样做,她立刻就能咬的爱罗丝满口是血。爱罗丝也有这种心理准备,但她不介意拉娅咬她。她甚至希望拉娅伤害她,伤的她越深越好。
爱罗丝的身体也绷紧了,她在等待即将出现的鲜血,然而拉娅的牙齿只是轻轻夹了一下爱罗丝的舌头。比起威胁,更像是爱-抚。
她没有咬我,爱罗丝心想道,她甚至害怕弄疼我。
这令爱罗丝更加肆无忌惮了,她把拉娅推向床铺,把她按在床上继续吻她。拉娅似乎不再抵抗了,这时候爱罗丝心的想到:我会不会把她抓疼了?于是爱罗丝放松了一点力气,拉娅没有抵抗,她在床上虚握着双手,手指不自然的动来动去,似乎像是想抓住什么。
于是爱罗丝与她十指相扣。当她们的手握在一起之后,拉娅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她感到拉娅的身体放松下来了,接着她轻轻压在拉娅身上,开始抚摸拉娅的手臂。她一点点的深入,先是手臂然后是脖子,接着她开始用手指解拉娅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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