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特加与奶茶
这时候她突然被推飞了。
拉娅突然用力推开了她的身体,爱罗丝摔倒在床上。她看到拉娅用双手裹紧了衣服,对她说:“不行,爱罗丝,不,你不能这么做。”她连说了三个“不”,眼神中充满恐惧。
看到她的眼神,爱罗丝心中的欲望顿时熄灭了。她内疚的哭了起来,“大人,抱歉,对不起……我……”爱罗丝想像往常那样扑上去抱她,但这次不行,“我昏了头,我……我确实是……”她张了张嘴,没把“喜欢”这个词说出口,接着话语都变成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她掩面痛哭。
我该去死,她捂着脸想道,我是个卑微的娼妇,我却想玷污我的圣女,玷污我的神!
她认为自己无可救药了,但她的神不会抛弃她。
拉娅如往常那样来到她身边,将抽泣的爱罗丝揽入怀中,轻声安慰她。“不要伤心,爱罗丝。我不是讨厌你,我不让你那样做是因为……”她咬了下嘴唇,双眼目光凝在一个点上。
“我知道,大人,我知道!”爱罗丝抓着拉娅的衣袍,泣不成声,“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的,可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我……”她吞了一口唾沫,“我明天就离开,我不会继续留在这里让您恶心。”
拉娅微笑着问她:“你又能去哪呢?”
我可以重操旧业,爱罗丝心想道。
“我说过了,爱罗丝,在我眼里你比我自身还重要。我拒绝你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讨厌你,而是……我不能这么做。我有我的苦楚。”拉娅苦笑,“至少在精神上,我是爱你的。”
“啊?”爱罗丝立刻停止抽泣,她吸了下鼻子,问道,“您说什么?”
她面前的姑娘脸红了,羞涩的仿佛花季少女,“别让我说两遍,爱罗丝。”她笑的仿佛含羞草,“我从没对谁说过这种话的。”
爱罗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再次问道:“那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吗?”
拉娅面露难色,她想了好一阵子这才说道:“可以,但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
“这就足够了。”
她们的嘴唇再次触碰在一起,这次是拉娅主动的。于是爱罗丝闭上了眼睛——她相信对面的女孩亦如此。
我的神,在亲吻我。
她们亲吻的时间比第一次更长,也比第一次更加热情。爱罗丝心里的爱意全然释放了出来,全身就像触电一样酥麻。从前她没有过这种感觉,她以前是做皮肉生意的,她不知道所谓的爱情究竟是什么……
但现在她找到了。
就如同最初时候那样,拉娅全然接纳了她,把她的身体与灵魂都接纳了。
第二天,她们一起睡到上午才醒来。正午的阳光照进房间,抚摸着爱罗丝的脸庞。昨晚她们之间并没发生什么,今早起来,她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没变化。
但爱罗丝已经确信,拉娅心中有她一个位置。
靠着这个信念,爱罗丝就能继续为这个女人赴汤蹈火——如果她走错了路,那爱罗丝也愿意陪她一起下地狱。
爱罗丝不懂太高深的东西,她只是个如飞蛾般扑向爱情的女人罢了。
爱罗丝在风雷堡,三
爱罗丝在风雷堡,三
下午的时候,拉娅再次去找侯爵夫人谈话。这一次她没让爱罗丝跟着,她甚至对手下三个随从说道:“你们现在就离开城堡,到城门外去等我。如果我没事的话,我会让戴白帽子的信使去找你们,但如果信使没戴帽子,切勿相信他说的话。届时你们应迅速离开风雷堡,一人去虾湾求援、一人去白鸟城一人去金沙堡,把这一切原封不动的告诉那里的贵族。”
拉娅经常做这样的安排,事实上,白衣会的圣女一直都游走在刀尖之上。她经常会以身犯险,并给手下人提前谋好后路。她的护卫们抗议过不止一次,然而拉娅十分固执,说什么都没用。
这次也一样,爱罗丝等人必须暂时离开风雷堡。爱罗丝不想这样,她想和自己的爱人待在一起,然而她没法违抗拉娅的命令。
于是他们来到城外山坡上的一间小屋,就在这里待命。大家都不说话,兽人和老兵的心情看上去也不怎么样。亚伦在磨剑,哈里森在踢石头。爱罗丝望着远方的城墙,心中怛然:我该一直陪在她身边才对的,如果她真遇到什么事情的话……
“你们浮躁的像是两只鹅。”亚伦用磨刀石磨着武器,“嚓嚓”的磨出火花来,“拉娅这样做又不是第一回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只是在考虑晚上吃什么。”兽人很别扭的说道。
爱罗丝则没回答这个问题,她望着城堡,感叹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兵抬起眉头,问她:“你觉得什么样才算个‘头’?”
爱罗丝沉默了一会儿,心想道:对啊,什么才算终结?是我们解甲归田?还是战争结束?或者是等我们战死在某处不知名的土地上?
老兵继续说道:“拉娅不会停下来的,她所追寻的目标,一辈子、几辈子、十几辈子都无法完成。她会流尽自己最后一滴汗水、一滴血,然后化为灰烬。”
听到这话爱罗丝就不禁悲伤起来。“她一直在拯救别人,”她感叹道,“但从没有人能救救她。”
老兵没有回答,他继续磨剑;哈里森这时说道:“我总觉得大人最近不对劲。她现在做事太激进了,就好像是……是……”
爱罗丝瞪着那个没角的兽人,问道:“是什么?”
“我也说不好,就感觉她……”哈里森眯起眼睛,“感觉自己没多少时间了一样。”
“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爱罗丝丢起块石头来砸他,兽人侧头闪过。这次他没有跟爱罗丝生气,只是十分担忧的说道:“我也不想说这种话,可我就是……就是感觉……”
“你感觉的没错。”老兵说道,“拉娅说过,三月见分晓,今年已经不剩几天,她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一股寒风灌入爱罗丝的衣襟,她打了个寒战。“三月见分晓。”她喃喃道,“三月究竟会有什么事情呢?”
“不知道,但绝不止发生一件事情。我有种预感,三月一过,这个世界就将改变容貌。”老兵站了起来,他看了看武器,然后轻轻点头,“刷”的一声收剑入鞘。
之后他们就无话可说了,他们静静地等待信使到来。老兵提前准备了马,说如果信使不来,我们就执行第二计划。拉娅不在的时候亚伦就是三人的领袖,他叫爱罗丝去虾湾,然后自己和兽人一个去金沙堡,一个去白鸟城。他把最安全的地方留给同伴,最危险的地方留给自己。从这里来看,他和拉娅还真像。
但幸运的时候,傍晚时分一个戴着白帽的人来找到了他们。他带来了拉娅的亲笔手札。信上说:一切平安,请回到风雷堡来。
如此,晚上他们就回到了城堡。比起在外面受冻,大家还是更愿意在温暖的城堡里过夜。
爱罗丝想问拉娅这个下午和侯爵一家人谈了些什么,然而拉娅绝口不提这事情。爱罗丝虽有疑惑,却不敢追问。她相信拉娅所作所为都有一定的道理——她迷信着这件事。
两天后,拉娅带着这些人参加了侯爵的晚宴。
爱罗丝跟着拉娅来到宴席。大厅和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变化,仍旧金碧辉煌,只是今天宾客少了,也没有杂耍和魔术表演,只有一位身穿黑衣的钢琴家在表演。他弹奏的曲子也略显严肃,低沉的声音压抑在人们心头。
城堡看上去冷清了许多,爱罗丝心想道。
相比起上次,这回来的人很少了。除了侯爵一家人之外,就是蒙达利亚旁系家族的几个孩子。包括萨特利亚家族和杜拉利亚家族,他们两家的叔父带着家族长子来到参加这次宴会。
今晚的宴席更像是蒙达利亚的家族宴会,外人只有拉娅和吉尔达。
吉尔达是白衣会的三位主席之一,是主神派的领袖。
爱罗丝看到吉尔达坐在侯爵身边。他身穿黑色长袍,头戴黑白羽毛冠,耳朵上挂着巨大的南方黄金耳环,脖子到下巴上又满是灰黑色的纹身。实在是不伦不类。上次爱罗丝见到吉尔达的时候,他的装扮还和拉娅一样规矩,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像个南方丛林里的巫医?
接着爱罗丝和拉娅也落座,今天拉娅让爱罗丝坐在她身边,这让爱罗丝感到惊喜。因为从前她都是和下人们坐一桌,从没机会坐在大人身边。她看了下圆桌的其他客人,心想道:侯爵旁边是侯爵夫人,而拉娅大人身边是我。
宴会在优雅的钢琴声中开始了,侍者端上冷菜和酒。今日无人大声谈笑,人们都在小声嘀咕。这种气氛让爱罗丝感到十分不舒服。桌上的胖侯爵看着下面这些人,这里都是他的血亲与封臣。今天的侯爵显得十分疲惫,他眼神倦怠,就像要睡着了一样。
爱罗丝记得侯爵身体一直不好,之前拉娅一直在给他调养身体,拉娅离开之后,他的身子就又回到了老样子。
这时候埃斯顿侯爵开口说道:“我的封臣们、我的亲戚们、我的朋友们,我,埃斯顿?蒙达利亚欢迎你们到来。”他这话说的有气无力,人们的掌声也不算热烈。空气中死气沉沉的。
埃斯顿接着说道:“我看得出来你们都无心参加宴会,对,现在不是喝酒吃肉的时候。我们正面临一个难题,这是金沙堡出给我们的难题。简单来说,我们要不要战斗?我们要和谁战斗?”
人们都望着侯爵,除了爱罗丝,她在望着拉娅的侧脸。她喜欢拉娅认真的时候神情,尤其是拉娅的侧脸——拉娅的睫毛很长很翘,爱罗丝看不厌。
侯爵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想参加小三叉戟的愚蠢战争,我也是如此。为什么燃起战火?为什么要破坏我们平静的生活?”他笑了一声,“所以我拒绝参战,我派了信鸽和信使,很快小三叉戟就能知道风雷堡的态度了。”
他这话符合大多数人的心意,于是有些封臣呐喊起“风雷堡万岁”和“蒙达利亚万岁”来。但侯爵很快用手势让大家安静,他继续说:“但光是拒绝参战还不行,我们不能像小三叉戟妥协,我们需要保护自己。”
有个又矮又胖的爵士高声喊道:“萨特利亚家族为您而战,侯爵!”爱罗丝记不住那人名字了,但知道他是绿草地的伯爵的儿子。萨特利亚家族拥有河湾地最好的牧场,小三叉戟许多战马就是和他买的。
接着又有个尖脸的妇人叫道:“如果小三叉戟要来打,我们就和他打!”那妇人相貌凶恶,声音更是尖锐刺耳,“要是北方人来了,我们也能招待他们!”
然后杜拉利亚家族的人喊道:“打!狠狠地打!不能让敌人看扁了我们!”喊话的是个穿棉袍的小个子,他衣服宽大人却很小,就像个包裹在囊中的猴子。
埃斯顿侯爵静静地看着这些人。侯爵的眼睛不大,但眼神却十分犀利,看得人心里发毛。“靠嘴没法打仗。”他沉声说道,“打仗需要武器,还需要人,但最需要是黄金。”
埃斯顿这和小三叉戟不一样,爱罗丝心想道,小三叉戟说过:打仗最重要的是勇气。
这一次没人附和他了,全场都沉默了下来。这时候侯爵反而大笑,说:“我不是找你们要钱,我是谈生意!你们都知道的——”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身上的肉颤抖起来,“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打仗也要念生意经的——乐队!乐队!”他大喊,“来一首欢快的歌儿,让宴会开始吧!”
钢琴家起身行礼,然后弹奏起欢快的小调。宴会这才算开始。侍者托着酒盘和热气腾腾的熟食游走在宾客间,侯爵叫人给他们这一桌倒酒。这一桌有爱罗丝、拉娅和吉尔达,还有侯爵夫妇、以及他们的两个儿子。
拉娅和侯爵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吉尔达也时不时插一句,桌子上面的气氛还算不错。然而爱罗丝却注意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侍者拿着的酒壶正是先前她看到的那个!就是有毒的那个!
爱罗丝瞪大眼睛注视着那里,除她以外,众人神色如常。她望向拉娅,见拉娅面不改色,这令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大人一定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她心想道。
侍者把暗红色的酒液倒入杯子,然后给了每人一杯。爱罗丝和拉娅面前也各有一杯,这时候侯爵举起酒杯来,说:“感谢你们到这里来,尤其是你们,拉娅、吉尔达,我没想到白衣会愿意在这种时候选择风雷堡——为我们之间的友谊,干杯!”然后侯爵一口饮下了那酒。
人们也都跟着举起酒杯来,谁也没觉得有何不妥。爱罗丝惊恐的望着拉娅,只见她也高举酒杯,脸上挂着自然地微笑。然而爱罗丝却急的额头冒汗,冷汗顺着脖子流了下来。她右手端着杯,左手紧紧抓着自己衣袍下摆,身子颤抖个不停。
这时候侯爵的一个儿子忽然说道:“这位小姐怎么了?不舒服吗?”
爱罗丝慌忙的摇了下头,这时候拉娅说:“爱罗丝从没正式参加过这种宴会,所以……”她朝着爱罗丝微笑了一下,道,“这酒不烈,甚至有些甜。”接着拉娅也一饮而尽。
拉娅大人都喝了,我还有什么怕的呢?大不了和她一起死。
爱罗丝也喝了那酒。
这一桌上所有人都喝了,爱罗丝心想道: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她不知道拉娅之前和侯爵夫人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今天究竟会发生什么。一切如常。钢琴家越弹越起劲,人们喝的越来越开心,侯爵如往常那样跟大家天南海北的聊天,接着话题转移到生意上。封臣们来他身边敬酒,连带讨论买卖怎么做……
一切都很自然,唯有爱罗丝拘束的像个逃犯。
这时候侯爵的长子——布克?蒙达利亚来到爱罗丝面前,那是个身材笔挺的绅士,他端着一杯红酒,说:“小姐,风雷堡的宴会和外面的没有不同,我们家族的人都很好相处。自然一点,喝点酒吧。”
爱罗丝看着他手中的红色液体就觉得头晕。“不,谢谢,我酒量不太好。”
“那太遗憾了,这杯酒我替你喝吧。”布克说着饮下一杯。爱罗丝看他喝下这酒也没什么变化,不禁想到:看来拉娅大人已经把毒药的事情告诉大家了,没有毒药了,不会死人了!
就在这时爱罗丝眼前的那个男人倒下去了。
风雷堡的继承人,侯爵的长子,布克?蒙达利亚,他像个木头人般栽倒在地。
大厅之中传来一片尖叫声,侯爵大叫着站了起来,说:“布克,你……”说到这里,他突然发出一声诡异的惨叫,就看侯爵掐着自己的脖子、浑身抽搐起来;他的儿子上来搀扶他,没等碰他,就先一步倒在地上。然后大厅之中传来阵阵惨叫声和呕吐声。
一切都乱了,每一秒都有人倒下。
我猜错了,爱罗丝心想道,不是不会死人,而是不会只死一个人!
爱罗丝望向拉娅,心想道:我的神,你究竟做了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爱罗丝在风雷堡,四
爱罗丝在风雷堡,四
如果所有人都中毒了的话,那么拉娅她会不会也已经……
爱罗丝望向拉娅,只见拉娅表情平静,但是脸上却无血色,身体也颤抖不停。
“大人!”她尖叫起来,“你怎么样了?”
拉娅看了她一眼,说:“扶我起来,带我去外面。”
爱罗丝将她搀扶起来,然而拉娅似乎没多少力气,走不动路。于是爱罗丝一手抱起她的大腿,一手抱着她的脖子,将她横抱起来,就这么往外走去。她一直抱着拉娅来到外面的走廊,并将她放在窗户旁边。她对拉娅说:“大人,我要怎么做?我能做什么?”
“你先看看自己有没有中毒。”拉娅说道。
爱罗丝这才想起自己的事情来,她看了看的身体,又深呼吸了几次,然后说:“没有,我很健康。”
拉娅点头,说:“那就好了,我……咳咳!”她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爱罗丝,你不必担心我。我并没有真的中毒,这只是一点小伎俩。”她望向混乱的大厅,那里边传来喊声和哭泣声,然后愤怒的吼声。城堡守卫在走廊上奔跑,开始戒严全城。
“我们回去休息,爱罗丝,不用担心,明天事情就会见分晓。”
既然拉娅这么说了,那爱罗丝也就不担心了。她搀扶拉娅回到自己的房间。老兵和兽人守在门口,一见到她们来了,那两人立刻跑上来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拉娅摆了摆手,说:“都回自己房间去,没你们的事情。”
两个男人一脸茫然的离开了。接着爱罗丝和拉娅回到卧室,拉娅对爱罗丝说:“去拿一个木桶,再来一壶热水。”
“是,大人。”爱罗丝立刻去办,没多久她就拿了热水和木桶来。拉娅从怀中取出药粉,对爱罗丝说:“冲泡两杯。”
然后她跪到木桶旁边,低下头,把手指插入自己的喉痛从而引发呕吐。很快她就把胃中液体通通吐出,这时候爱罗丝也冲泡好了药液。拉娅把药一口气喝了,喝到一半她又开始呕吐,但这次她捂紧嘴巴,强行把药水咽了下去。爱罗丝看拉娅眼睛通红,脸皮也绷的冒出紫斑来。这令爱罗丝心疼不已,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代替拉娅去受苦。
等药水都喝了之后,拉娅又喝了一点水。接着她用毛巾擦脸,然后躺在了床上。“爱罗丝,我先躺一会,三小时后我要起来再喝一遍药。如果我醒不过来,就用针扎我的手指、还不行就扎指甲缝。你必须让我醒过来,不然我就会永远睡下去……”说到这里,拉娅的声音已经若有若无。接着她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均匀,看来是已经睡着了。
爱罗丝稍微打扫了一下房间,然后取了一块布垫放在地上。她跪在垫子上开始默默祈祷。现在她只能做这个了。
门外喊声不断,有人来回在奔跑。远处有刺耳的哭声,城堡彻底陷入混乱。爱罗丝不管这一切,她只是祈祷,祈祷拉娅能平安醒来。
三小时到了,拉娅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爱罗丝过去喊她、推她,却都无济于事。于是爱罗丝拿出针来。针很尖锐,一针下去一定很疼。
这样想着,爱罗丝用针刺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指尖一疼,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她从没伤害过拉娅,她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把针扎进拉娅的手指里,这比扎她自己还令她痛苦。万幸她刺到第二根的时候拉娅就已经醒来,她连忙把药给拉娅喝了。拉娅接过木杯把药喝了,手指上的血黏在手柄上。她捻了捻手指,然后把食指放在口中吸-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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