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伏特加与奶茶
巴骨懵了,就问他:“那你直接从佣金里扣……”说到这里巴骨一拍脸,心想道:妈的,狗屁佣金!老子叫他拐进坑里了,收了佣金,俺就真成佣兵了。
“佣金是明天的钱,你要付的是现在的钱,沙民只花昨天和现在的钱,不花明天的钱。”
巴骨心想道:老子也不能真一刀把他杀了,把他杀了,谁给我打北方人去?操,兰俢这是从哪找的盟友啊?哪来这么铁栓一样的老头子。
巴骨只好拔出叹息剑,说:“替我保存,明天我会赎回。”
沙蝎双手接过剑,叫人用白纱布裹好。他说:“我是一国之君,我不会昧下这件物品。”
要不是兰俢说要和这家伙合作,俺非一巴掌把他脸扇歪了,巴骨心想道。
“狐狸,带海湾地的国王去营地休息。”沙蝎命令道。
“是,陛下。”他的一位护法说道。
巴骨只好带着人给那个“狐狸”走了。他本来杀人杀的心情大好,现在却是一肚子气。敢情不是盟友啊?相当于我造反、他也想造反,我俩赶一块了。
这他妈小国王也是倒霉——沙蝎、佛劳斯、加上俺,三个催命鬼要他的狗命。
不过话说回来,两百金币买叹息剑?这他妈也忒便宜了吧?要是让比恩·拉斯托尔知道这把宝剑就卖了二百金,这老公爵还不得气活过来?
巴骨胡思乱想着,就跟“狐狸”来到了外面的一处帐篷。
沙蝎给了他十六个帐篷,一些是沙蝎军队腾出来的,他们也死了不少人,帐篷自然空了。还有一些正在搭建。
巴骨心想道:沙蝎太守规矩了,守规矩守到病态。但和这种人办事也有好处,说好的一定不会变,收了钱就一定给你办事。
算了,反正以后也是敌人,什么狗屁皇帝!早晚要死在我的剑下。
他先让伤兵进帐篷,然后安置其他的人。马匹就先交给沙蝎的人料理,巴骨的马上都有标记,也不至于弄乱了。而且,沙蝎的军营是他见过秩序最好的,工整有序,干净又安静,巴骨自己的军营都比不上。
他也累坏了,就找地方坐下。这时候身上的伤开始疼痛,他意识到自己该处理伤口了。于是他喊道:“来人,给我拿一些……”他想了想,“买一些酒来!”
他的亲兵立刻去办,没多久那人回来,对巴骨说:“陛下,他们没有酒。”
巴骨问道:“什么?把他们军需官叫来!”
军需官就在门口,听到这话便走进来,那人对巴骨行了一礼,说:“海湾地的国王陛下,我们确实没有酒。”
巴骨瞪大眼睛,说:“十万个糙汉子,连瓶酒都没有?”
军需官回答:“酒是邪物,沙民不喝酒。”
巴骨说:“总得有一两个酒鬼吧?去给我找!”
军需官说:“军中饮酒者要打军棍五十。”
巴骨低声骂了一句,一拍大腿,说:“军队里总得有人藏私,你这个军需官,会不知道?来来来,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没钱不办事!哪个口袋有钱的,贿赂他一下,操他妈的!”
巴骨手下人连忙掏腰包,凑了一把金币银币的,塞给军需官。那军需官却不接,说:“军队每日查寝,军人不许带私人物品,发现了一律上缴,违禁品就地销毁。违反者军棍五十,同队的人也连坐受罚。军队严禁贿赂,行贿者斩首,受贿者剁去双臂。海湾地的国王陛下,我必须将你贿赂我一事报告国王,还请见谅。”
巴骨笑着说道:“你告去吧,让他来砍俺的脑袋。”
“告辞。”那人行礼告退。
巴骨气的一拳砸扁了手边的盾牌,他心想道:这群傻-逼玩意儿!俺打完了北境,下一个就是你们!
他叫人烧水,点火,再去弄些盐巴和醋。这些东西火头兵那里有,倒是都弄来了。然后他用盐巴和醋擦洗身体,洗了之后,他叫人把一根铁棒放入火里烧。烧的差不多了,他就把那家什拿出来,按在伤口上。
嘶的一声,皮肤冒出烟来。士兵们都在看,巴骨也不好意思喊痛。不过这点疼痛他也确实能忍。
烈火能驱散邪魔,以免伤口溃烂,这是他从古书上看的,他一直对此深信不疑。
把伤口烫了之后,他涂抹了一些兰俢给他的草药。
涂药的时候,他又把魂石拿出来看。嗯,绿的,一切安好。
当天晚上,巴骨擦洗身体、好好休息、还让人把他的衣服和盔甲放去锅上蒸了一番。他手下的士兵也各自休整,吃了热食,养足精神。同时,沙蝎的军队开始准备攻打城堡。人们在组装、搬运攻城器。
投石车、冲车、飞梯、弩炮还有西域人善用的勾爪。
巴骨则把他的大弓拿了出来,睡觉前,他拧紧了弓弦,用手弹了弹,确认这宝贝儿没问题。他摸着弓,自言自语道:“明天就看你了。”
转天清晨,军号奏响,战鼓隆隆。西域人推着至高天来到城堡之下。巴骨骑马跟在一旁,他心想道:这次我就先当个观众,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布尔兰德站在城墙上,肩头缠着绷带,山民弯弓搭箭,对着下面的军队。沙蝎一扬手,至高天叫烈火点燃。
巴骨忽然对这场战斗没了兴趣,他又把魂石拿出来看。
哦,绿的。
早知道没事,我就该把兰俢也带来的,他心想道。
第二十五章:疯王对疯王,一
第二十五章:疯王对疯王,一
小国王这三天几乎没合眼。
他驱散了城堡大厅的所有人,自己在王座前踱步。焦虑、恐惧与愤怒犹如三只魔鬼那样环绕着他,将他吞噬,吃他的肉,饮他的血。
距离剑盾堡请求他派兵增援已经过去了24小时。布尔兰德能不能撑住?他不知道。布尔兰德有八万人,沙蝎是十万大军;布尔兰德有城堡,但沙蝎却是突然袭击,如果布尔兰德被攻破了城门,那城堡就成了铁牢。
小国王不敢派兵增援,因为他不知道海湾地人的动向。大骑士会与北方双卫这几天一直没消息,巴骨·卡恩这个恶魔,就在鹰头城与北方双卫之间。如果凯德派兵增援剑盾堡,那么鹰头城可怎么办?狼城已经陷入危机,如果鹰头城再丢了,那就全完了。
鹰头城的兵已经派出去许多了,现在守城的十万人都是小国王的亲信,都是家族的子弟兵,如果把他们调去增援剑盾堡,那么鹰头城就没人可用。真想增援剑盾堡,那么至少也得五万人,而且沙蝎的士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五万人都不一定够。
狼城那边也在求援,和小国王没有任何兵能给他们。他只能盼着克劳斯家族自己的附庸与勤王救主,虽说那样做了,是对他这个国王权威的极大挑战,但当前关头,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需要新的情报,这样想着,他登上了鸽子塔。
刚一上去,西边的窗外就有信鸽飞来。等鸽子近了,他就一把抓住鸽子。这一抓却摸到了一把黏液。他看了看,顿时一惊。
这鸽子身上怎么有血?
这可不吉利。
信正是布尔兰德寄来的,信纸有两张。
他连忙拆了信,信上字不多,就是说:外城已破,布尔兰德大公死守剑盾堡,誓要与城堡共存亡。沙蝎全力进攻,后背无人防护,请陛下速速发兵增援剑盾堡。不然剑盾堡一破,西域大军将长驱直入,届时北境难存。
这确实是布尔兰德的字迹,上面还有手印和魔法烙印。小国王确定这是公爵亲笔。
可我不知道巴骨·卡恩的位置,我没法支援你啊,我的好公爵。
凯德急的挠头,这时候他脑海中浮现出巴骨那张可怕的脸来。战神的目光已经烙印在他心里,叫他时刻恐惧。
凯德心想道:巴骨·卡恩天神下凡,陆战无敌。北境两大猛将,哈桑赫伦与白熊比恩通通被他斩于马下,而且是不费一点力气,如果我的援军在外面被他截了,那必然会败。我只能依托城池来和他打仗。
看完了第一封,他又看第二封信。信中说道:陛下,我在沙蝎身边留有密探,这人回报的信息中告知了沙蝎造反的原因:据说是当时宰相克洛因·塔力妖言蛊惑,说杀了神子的人就是北境国王。陛下,宰相背叛了您,请您务必当心克洛因的残党,要将他们通通驱逐。
“去你妈的。”小国王将那些团了,想了想,却又展开,他再读了一遍,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看完又团了,团了又展开,看了又团。连续三遍,他才将那信丢入火盆。
克洛因·塔力,我的宰相,他怎么可能背叛我?帝国上下没人比他更忠心!我甚至想过让出位子,封他当摄政王,让他彻底管理这个国家!
为什么呢?
难道是布尔兰德骗我?
可是死到临头的公爵,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情骗我?这也说不通啊!
我去你妈的吧!到底是谁在说谎?谁也没说谎啊,一切都是真实的,我想不明白!
难道是我疯了?
小国王一屁股坐在鸽笼旁,黄袍上沾满了鸽子粪和羽毛。
“克洛因大人怎么会背叛我呢?”他喃喃道,“怎么连他都会背叛我?那这城堡里我还能信谁?”
贵族?骑士?法师?还是我的血亲?哪个能信?
哪个也不能!他牙关打颤,瞳孔收缩,自我坐上王位的这一刻起,所有人就都在算计我!所有人!贵族、官员、骑士、法师、血亲、仆从、人民、我的椅子、我的马、我的宫殿……他们都在算计我!
这天、这地、这风、这雨、还有这该死的春天!他们都与我作对!
当了国王,就要站在世界的对面,坐了皇椅,我就去了人间的彼岸。我一开始就不该信任任何人,我应把这些卑鄙小人通通吊死!
“我要把他们通通吊死!”国王嘶吼道。
鸽笼中的鸟儿都惊了,扑扑的飞走,留下满地的毛——鸟飞蛋打、满地狼藉、这景象,正如他的王国。
满身鸟屎的疯王走出笼子,现在,他要去杀人了。
****************
城堡不是一天能攻下的,按理来说,这急不得。巴骨·卡恩固然勇猛无双,但他也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
可是,沙蝎也太不着急了!
沙蝎就让部队驻扎在外城墙的外面,以城墙当掩体,避免城堡的远程攻击,然而叫投石车慢慢的轰击城堡。偏偏沙蝎的投石车带的不多,也不厉害,砸了一天下去,城堡也不见什么损伤。
他不让士兵靠近城堡,更不让勇士去攻城门,也不用冲车和床弩,就这么耗着。
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去?等他打下城了,还不得冬天了?
俺的军队都在后面搁着呢!兰俢他们又要面对北方双卫,又要对付大骑士会,这他妈的……老子不在,他们能行吗?
他取出魂石看了一眼,嗯,绿色。
要不俺也别管这蝎子皇帝了,赶紧回去帮忙吧。
可兰俢的意思是叫我帮助他打下剑盾堡,然后以剑盾堡为跳板进攻鹰头城,我要是这么回去了,岂不是辜负了他?他与我说,这一战同进退,共存亡,我要是胡来,也许倒把他害了。
巴骨叹了口气,心想道:三天之内这城如果不破,俺就亲自上阵,打碎城门,杀了那山中王!
他把魂石揣进怀里,又摸了摸后背的大弓,自言自语道:“宝贝,再等三天,到时候叫你射个爽。”
疯王对疯王,二
疯王对疯王,二
晚上,城堡大厅灯火通明。
凯德·赫沃斯坐在王座上,七个皇家铁卫与三位皇家武士左右各五个,站在他下面。
再往下,则是许许多多的军官。国王把守城将官都招到了自己的城堡大厅,他要一一盘查这些人的底细。
国王目光扫视下去,没人抬头,一个个都阴着脸,弓着腰背。
国王问道:“谁的家人不在城里?”
众人互相看了看,有一个年轻军官说道:“我的父亲在南方,一直没来过北境。”还有一个褐色头发的人说:“我妻儿在龙翼关。”
“出列。”国王说。
那俩人不明所以,就站出来了。
国王继续问:“谁有过前科?”这次又有三个人回答,一个人被指控过强-奸,但是被保释了,然后与受害者和解;另两个人都是喝醉了酒,打架斗殴。
“出列。”国王说。
国王继续问道:“谁生活作风不正、好赌好色?自动出列。”这次来了十二个人。
国王问:“谁的祖籍不在北境?出列。”又出来七个人。
国王看了看他们,说:“没人撒谎吗?”
不知道有没有人撒谎,总之没人回答。
“总管!”国王喊道。
“在,陛下!”老管家走了过来。
“去给我查这些人的底细,如果有对不上的,说谎的,一律按欺君之罪处置。”
欺君,在哪都是死刑。
他说完这话,立刻有五个人站了出来。国王点了点头,说:“现在出来,我免除你们欺君之罪。”
又有两个人出来了。
国王点了点头,说:“先出列的这些,暂时剥去官职,放在皇宫里软禁;后出列的,直接打入天牢。查有不符的,直接吊死。”
总管吓的浑身哆嗦,连忙说:“是,陛下!”
有个胆子硬的人喊道:“陛下,我没犯罪!为什么要受罚?”
国王看着那家伙,那人长了一张粗鲁憨实的脸,一把络腮胡子,宽额大眼。国王对他说:“这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家,士兵。”
那人说:“把我们都关起来了,谁来守城,谁来保卫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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