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迦勒底开始的救世之旅 第17章

玛修提醒道：“前辈……时间差不多了。”

贞德转过身，面对着迦勒底一行人：“立香，玛修小姐，还有月夜先生和式小姐。感谢你们的帮助和付出，没有你们，这个时代不可能被修复。但恐怕如此一来，与诸位的邂逅，并肩战斗的事，甚至连逝去的生命也……都将不复存在吧。这令我感到些许悲伤。……当然，能重获已然失去的生命，还是值得高兴的事。”

她露出了那种富有感染力的笑容：“我有预感，今后还会与四位再次重逢。我的直觉很准的哦？”

贞德眼睛一扫，看到了在月夜身后躲躲闪闪的贞德·Alter，突然有些调皮的笑了：“哦不，是五位。无论是我的反转面还是被吉尔创造出来的存在，我现在都已经把她当做我的妹妹了。麻烦你费心了哦，月夜先生。”

“什么嘛，你这村姑还真敢说啊，小心我烧了你哦！”贞德·Alter立刻露出了她标志性的“法式嫌弃”表情。

月夜无视了贞德·Alter装模作样的不满，笑着点了点头：“交给我吧。”

“喂！你倒是帮我说点话啊！小心我连你一起烧了啊！”贞德·Alter不满地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再见。还有，谢谢。”贞德说道，“哪怕一切都消失在虚空的彼方，也有东西能够留存下来，一定会。”

“很高兴认识您，贞德小姐。”立香说道，“请允许我向您献上敬意，您无疑是真正的圣女。”

“圣女什么的都无所谓了。”贞德摇了摇头，“但我很愿意成为你们的力量。如果有一天陷入困境，就召唤我吧。我一定竭尽全力成为诸位的盾。”

她后退了一步：“那就这样吧，祝各位安好，我会在英灵座为各位祈福。”

说完，贞德也化作魔力，消散在了空气中。

“好啦，我们也该动身了。罗曼医生，启动灵子转移吧！”月夜说道，“小心点，不要把芙芙落下哦！”

作为迦勒底吉祥物一样的芙芙也叫了两声。

蓝色的漩涡在他们眼前展开，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再一次出现。等到他们重新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时，面前已经是熟悉的罗曼医生和达·芬奇的脸。

“欢迎回来，诸位。辛苦你们了。”

“嗯，谢谢你，死宅医生。我们回来了。”

###第四十六章 First Order，完成###

“这第一次GrandOrder，多亏了你们才得以顺利完成。嗯，你们真的做得很棒。补给物资少，又没有人手，而情况糟到只能使用处于试验阶段的灵子转移。你们却交出了超越大家期待的答卷。”罗曼医生看向了立香和玛修，“尤其是你们，我代表生还的全部迦勒底成员说一句。你们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我们迦勒底引以为傲的新生代魔术师了！”

芙芙像是为她们高兴一样叫了两声：“芙！芙！”

玛修笑着摸了摸芙芙：“……芙芙也顺利回来了。你果然是吉祥物吧？”

达·芬奇把工作人员刚刚给她的数据递给了罗曼医生：“给，这是最新的观测记录。请看，医生。”

罗曼医生发出了兴奋的感叹：“哦哦哦哦哦！太好了，十五世纪的法兰西修正得很完美！虽然只是七个中的一个而已，但我们成功地将人类历史导回了正轨！干得好，诸位！”

玛修说道：“是的。不过教授雷夫?莱诺尔并没有出现。他不在法兰西吗……”

“那种家伙就别叫他教授啦。”月夜说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家伙被式切掉了一只胳膊，估计要等好久才能痊愈吧？”

“嗯，应该潜伏在剩下的六个时代之一吧。”罗曼医生肯定道，“不过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他获得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只要和我们身处同一个时代，就一定会来妨碍我们，届时他肯定会现身的。在此之前，我们也必须强化我方阵营。”

罗曼医生话锋一转：“不过嘛，那种细节无关紧要！今天就此结束任务！你们很怀念温暖的床和热水澡吧？别客气，尽管回房休息吧。啊，月夜教授要留一下，这边还有一些技术上的问题需要你处理。”

“死宅医生你的良心呢？就着草莓蛋糕一起吃了吗！？我不想加班，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加班啊啊啊啊啊……”虽然嘴上很不乐意，但月夜还是老老实实去工作了。

“呵！你这男人就该像头驴一样一样工作到死，我就姑且欣赏一下你的惨状吧。”贞德·Alter趾高气扬地说道。

“那master，我就先带着贞德·Alter小姐去找房间了。”两仪式笑着说。

“走吧，玛修。啊……热水澡还真是让人期待呢。”立香说道。

“嗯，告辞了，前辈，医生。”

其他工作人员也陆陆续续的散去。等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月夜说道：“行了，特里斯墨吉斯忒斯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有什么要说的话现在可以说了，罗曼。”

“玛修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月夜摇摇头：“应该没什么事。不如说，身体素质比以前更好了。”

“那就好，明天我给她做一个全身检查，再确定一下。”

月夜的表情有些忧心忡忡：“但是啊，罗曼，不管怎么样，玛修的身世都摆在那里，她已经……虽然我已经在做准备了，但……我真的不知道这孩子的人生会走到哪里。”

罗曼医生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能一直照顾她。”

“总不能白白地被叫前辈吧？再说我也挺喜欢这孩子的。”月夜耸耸肩。

“好啦，月夜你也去休息吧。对不起啦，你那么累我还拉着你说话。”罗曼医生说道。

月夜耸了耸肩：“我待会还得处理一下贞德·Alter的身体问题，没了圣杯的支持，她的灵基很不稳定。倒是你，值了这么久的班，也该好好睡一觉了。注意身体，罗曼。”随后，他拿起手杖，把风衣搭在手臂上，离开了管制室。

罗曼医生看着月夜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弯腰拿出了一份文件。文件上有时钟塔的署名，最上面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青年温柔地笑着。

“时钟塔，魔术师资料，月夜。”

基本信息除了性别男之外不是未知就是绝密，而经历和成就那一栏根本就全是乱码，随后就是大段的空白。罗曼医生直接跳到了最后，一行红色的大字，像是在发出警告。

“不要再触碰他了！”

罗曼医生眼神一凝，对着这行字陷入了沉思。少顷，他苦笑了一声：“我这朋友来头还真是够大的。”

他把文件送进了碎纸机，离开了管制室。

迦勒底的浴室。

“没想到迦勒底还会有这种地方啊……”立香泡在巨大的浴池里，一脸满足的表情。

“嗯，确实很不可思议。这地方本来是没有的，但前辈用自己的奖金换到了它。”立香身旁的玛修说道。

“换？”

“啊，说是换到也不是很准确。前辈是很厉害的人，所长给过他很多奖励，但哪怕是建立了自己的魔术工房后，这些奖励还有剩余，于是前辈就提出要建一个浴室。”

“这种想法所长居然同意了？”立香有点不可思议。

玛修摇了摇头：“一开始当然不会，但工作人员都非常支持，所长也只好让步。虽然当时反对得很坚决，但建好之后所长来这还是挺频繁的。”

“原来是这样。”立香点点头。

“……”

“玛修？”

“不，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吉尔·德·雷。我理解那段历史。贞德的死让他万念俱灰……在正确的历史中，他成了残酷杀害自己领地数百名孩子的杀人鬼。……那血腥的法兰西才是他所期望的存在。那副光景确实很适合杀人鬼。但尽管如此。他真正的愿望，只是让贞德活着而已。所以他才会愤怒、才会憎恶。就算将国家毁灭殆尽，他那纯粹的怒火也不会熄灭。赤裸裸的感情真的很惊人啊，正可谓足以毁灭世界。”

“因为他是人类啊。”立香很自然地说道。

玛修有些低落：“……因为是人类。阿马德乌斯先生也这么说过。……我不像他们经历过那么多。没有那么深刻的感情，也没有能承受这份感情的坚强内心。”

玛修直视着立香的眼睛：“但我想要学习。哪怕什么也不懂，只要逐渐弄明白就行了。我觉得阿马德乌斯先生想说的，就是这个吧。”

她站起身：“那明天见。晚安，前辈，不要泡太久哦。祝前辈做个好梦。愿圣女的祝福与我们同在。”

###第四十七章 温馨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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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月夜一行人返回迦勒底已经过去几天了，月夜也基本处理好了贞德·Alter身体的事。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他加固灵基之后的贞德·Alter，彻底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英灵之类的魔力生命。虽然她还是有些别扭和傲娇，但至少贞德·Alter和迦勒底众人的相处还算融洽。再加上两仪式像大姐姐一样的照顾，估计没多久Alter酱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和人沟通了。

虽然在社会常识这方面进度还可以，但是贞德·Alter在学习方面的成绩就有点不忍直视了。月夜已经教她好几天了，贞德·Alter依旧是一副丈育的样子，勉勉强强也就会写自己的名字。

“所以说啊，Alter酱，你还笑话别人是村姑，你现在的识字水平，连村姑都不如哇。”月夜一脸无奈地看着和单词较劲的贞德·Alter。虽然作为从者的方便让她能和任何人无障碍沟通，但一旦涉及到书面上的东西，贞德·Alter便一窍不通。

在月夜的注视下，贞德·Alter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最后，在她一句“烦死了！”中，单词表被烧成了灰烬。

“好啦好啦，来喝茶吧！”两仪式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端上来了一盘茶，给月夜和贞德·Alter各发了一杯。

月夜端起茶碗，先闻了一下，然后吹了吹，轻轻地品了一口。贞德·Alter对这一套看起来很优雅的动作十分羡慕，于是也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

“好烫！”

月夜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你这家伙……”贞德·Alter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之前还把你当温柔的好人来着，真是巨大的错误……我到底为什么要回应你的邀请啊。”

月夜耸了耸肩，没有说话。他静静地把贞德·Alter的茶碗拿过来，用手指轻点一下杯壁，就递还给了贞德·Alter：“好啦，Alter酱，我稍微用了点小魔术，这样就稍微凉一点，不会烫嘴了。”

“关于茶道之类的问题，你要是想学，就让式教你吧。”月夜继续说道，随后又露出了愁眉苦脸的表情，“我教你识字已经教得我神经衰弱了。”

贞德·Alter心里的“这男人有时候还是挺好的嘛”还没说完，她就听到了月夜的后半句。扭扭捏捏的谢意一下子变成了怒火：“你这家伙！我还是烧了你吧！”

“诶？怎么又生气了？你这女人还真难伺候啊！”

两仪式看着一旁吵吵闹闹的master和贞德·Alter，露出了愉快的微笑。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月夜和贞德·Alter的吵闹，玛修从门后探出头来：“很抱歉打扰你，前辈，不过立香前辈好像有事要找您。”

“这里交给你了，式。不要让Alter酱乱跑哦。”月夜站起身，拿着手杖和玛修离开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狗吗！”后面隐隐传来了贞德·Alter的咆哮。

“前辈也真是不容易呢……”玛修说道。

月夜的表情有些认真：“唉，那家伙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属于这里。她的自我厌恶感还是挺强烈的，我总得想个办法让她能在迦勒底找到归属感，单纯地对她好她还不接受。啧，闹别扭的孩子还真是麻烦。”

玛修笑着说：“其实贞德·Alter小姐本质上是个好人啊。”

“这倒是真的。对了，立香找我有什么事？”月夜问道。

玛修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想要参观前辈的魔术工房？”

月夜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虽然我倒是不介意，但这要是换成别人，‘申请参观魔术工房’这种话就和挑衅一样。”

“诶诶？是这样吗！”玛修有些惊讶。

“我和你说过吧？我之前在时钟塔就职过一段时间，那里的魔术师对自己的魔术工房都比较重视。正常来说，一个魔术师的魔术工房都会建得像要塞一样，里面布满了引发警报和杀伤侵略者的术式，还有工房主人最新的研究成果。毕竟对于多数魔术师来说，魔术工房就是他们最后的大本营。而参观这种话，听起来大概就和‘杀人越货’差不多吧？”

看着玛修惊讶的眼神，月夜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放心啦，我是属于不正常的那种，我的魔术工房没有什么防备的。不过我的魔术工房已经改装过一次了，你好像也没怎么详细看过吧？这次要和立香一起吗？”

“嗯！”玛修有些期待。毕竟之前她进月夜的魔术工房都是给加班的他送饭，工房里基本是黑乎乎一片，也看不清什么东西。即使是这种事，也早就是人理烧却之前的事情了。

立香已经在大厅等着月夜了。令他意外的是，立香身边还站着达·芬奇。

“哟～月夜亲，下午好！”达·芬奇很热情地打着招呼。

“好啊，我还在想立香为什么会主动想参观我的魔术工房，原来是因为有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啊。”月夜翻了个白眼。

“别这么说嘛～?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同事兼魔道上的学友，这也算交流学习嘛。没错，是交流学习哦～?”达·芬奇热情得过分。

“行了行了，你这热情得让我有些害怕。你要看也可以，但是，不许随便乱动我的东西！”月夜有些无奈，“玛修和立香就无所谓了，你们两个是乖孩子，想看什么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诶！？月夜亲好偏心！”达·芬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你这恶意卖萌让我头皮发麻啊达·芬奇亲。”月夜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很不客气地吐槽道，“算了，虽然我连你的性别都搞不清，但至少你的人品是值得信任的。想要研究什么和我说一声就行，我会拿给你看的。”

月夜看向了立香：“久等了，我们走吧。”

月夜带领她们坐上了电梯，按了一下自己的指纹，电梯就自动朝地下驶去。似乎过了好久，电梯才停了下来。门打开了，迎接他们的是一条走廊。走廊很短，一眼就能望到头，采用的是标准的迦勒底银白色的装修风格。整条走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也非常安静，只有月夜他们走路的声音。

“前辈……”玛修有些疑惑。

“嗯，我知道，和以前不一样对吧？我让罗曼医生稍微改了一下进入我魔术工房的位置。”月夜说道。他走到走廊尽头的墙前，用手在上面一抹，整面墙像是被丢入石头的水面一样泛起了波纹。月夜做了个“请”的手势。

玛修等人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穿过了墙面，迎接她们的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身后传来了月夜平静中难掩自豪的声音：

“诸位，欢迎来到墨斋，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第四十八章 墨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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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有人能在迦勒底内部开辟出如此巨大的空间，但她们的五感却在时时刻刻在证明着这件事的真实性。映入玛修等人眼帘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这个空间呈半球形，穹顶居然有太阳和云朵，仔细感受，似乎还有风吹在人的身上。空间的边界是一圈墙，众人的脚下则是草地，身旁还有一个小池塘和几棵树。前方是一栋二层小楼，采用了很明显的中式设计。

“是不是很漂亮？”月夜笑着问道。

“嗯！前辈……好厉害……”玛修毫不犹豫地说道。

月夜有些小得意：“本来原本我只把这地方当魔术工房用的，但人理烧却之后，我觉得如果天天都看雪山简直太无聊了，所以我用空间折叠的方法，小小地复制了一下我家乡那边的建筑风格。然后又把外面的天气复制到了我这里。”他指了一下天上的太阳，“所以这太阳会是西斜的。”

“真厉害，这些都是由你维持的吗？月夜亲？”达·芬奇问道。

月夜理所当然地说：“怎么可能。这地方全是由地下发电站提供的能量维持的，我只不过是把电力转化成了魔力而已。”

“你这是挪用公共资源！”达·芬奇故作严厉地说道。

“反正也用不到那么多，挪一点到我这里也没事吧……”月夜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二层小楼的门：“接下来就是我的魔术工房本体了，小心点哦。”

不同于外面的中式园林风格，墨斋的内部更像个实验室。虽然基本上保留了古典气息，但桌子上各种瓶瓶罐罐和研究器材把那种韵味破坏了一半。左边靠墙的一侧全是大书架，右边则是陈列柜和几个存放各种研究用品的架子。正面靠墙的一个巨大的类似黑板一样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地钉着各种实验数据和表格。黑板下面是月夜的桌子，上面整齐地码放着文件和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盒子。大厅正中是一个回形的实验台，上面摆放的一些魔术道具似乎昨晚刚刚用过。天花板上是一个中式的豪华顶灯，柔和的光撒满了每一个角落。

不同于玛修和立香的惊讶，达·芬奇直接向陈列柜冲去。她兴冲冲地打开柜门，随手取出来一个圆圆的东西：“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