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迦勒底开始的救世之旅 第5章

大圣杯。

此处并非如其名字一样辉煌灿烂，而是一处昏暗的洞穴。这里只有两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两名从者：把剑插在地上双手放在剑首闭目静立的少女，和手持黑白双刀随意地坐在一旁的健壮青年。

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健壮青年。健壮青年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站了起来，道：“明白了，我去处理这些不速之客。”随后就向洞穴的出口处走去。

少女剑士重新闭上了眼睛。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健壮青年的脚步声消失之后，这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另一边，caster对玛修的特训正在进行。美其名曰特训，其实质就是在高压力下把玛修的宝具逼出来。虽然有些乱来，但很有效。在caster施放了他的宝具后，玛修果然突破自我，也展开了类似宝具的东西。

“不错不错，能做成现在这样已经相当好了，我可爱的后辈。”月夜鼓掌道，“这下玛修也可以勉强算是独当一面的从者了啊。”

“是……是这样吗……前辈……”玛修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虽然只是拟似宝具展开，但消耗依旧很大。

“我……我以为……我要死了……”立香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那个……燃烧的木巨人……就是caster先生……的宝具吗？”

caster已经放下了魔杖，道：“是啊，玛修小妹妹能防住我的宝具，相当厉害呢。我们稍微休息一下，就朝着大圣杯进发吧。”

###第十二章 大圣杯###

“前面就是大圣杯的所在地了，要开始认真战斗了哦。”caster用魔杖指了指前方，“前面的路稍微有点复杂，小心点别走散了。”

“看起来就像是洞窟一样呢，是天然形成的吗？”玛修问道。

“不是，算是半天然半人工的吧。应该是某位魔术师利用地形开辟出来的魔术工房之类的。”月夜观察了一下，得出结论。

“哟，你们看，看门的来了。”caster说道。

一位健壮青年站在了洞穴入口处，手持双刃，头发全白，肤色黝黑。他朗声说道：“也不是什么看门的，只不过是来给无聊的访客下逐客令而已。不过我原以为又是一群怪物，结果是你吗，caster。”

“看样子你已经干了好几次看门狗的工作了啊。永不终结的游戏不也很无聊吗？不论结局是好是坏，总得先移动棋子吧？”caster不耐烦地说。

“听你的口气，似乎已经大致理解事态了啊。即便把握了大局，却还是热衷于一己私欲……看得出来，即使成了魔术师，你的本性也一点没变。就让我用这柄剑把你给敲醒吧。”说罢，archer已经进入了战斗姿态。

caster迎了上去，道：“这里交给我了，玛修小妹妹你们先进去吧！”

archer正欲阻拦，caster直接把法杖刺了过来。原本应该更适合lancer职介的他，挥舞起法杖来攻势十分具有侵略性。archer无奈只好回身应对，月夜一行人基本没有受什么阻拦就进入了洞**部。

“这就是……大圣杯……这不是超高级的魔术炉心吗……为什么远东的岛国里会有这种东西啊……”奥尔加玛丽十分疑惑。

“根据资料，这是由名为爱因兹贝伦的炼金术大师制作而成。他们不属于魔术协会，好像是仅由人造人(Homunculus)构成的一族。”罗曼医生解释道。

“好啦好啦，就聊到这里吧。你看，那位少女saber正在看着我们哦。”月夜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别看她外表只是个小姑娘，如果是这个形态的话，她是个不用血肉之躯，而是用魔力放出形成冲击的怪物。保护工作就交给你了哦，玛修。”

“是类似于拟人化的火箭之类的吧……好，我明白了。玛修·基列莱特，会加油的！”

“魄力不错。还真是个很有趣的从者呢。”一直沉默的少女剑士开口了。

“嗯？居然可以沟通吗？”

少女剑士说道：“因为一言一行始终都处在被监视的状态下。故而我反其道而行，选择如若稻草人般沉默地守在这里。但真的有意思。那个宝具确实有意思。做好准备，不知名的少女。你的防守是否确实坚不可摧，就由这把剑来确认一下吧！”

“式，保护好立香！”月夜再次变出了小乌丸，挡下了saber的一击。

随后，洞穴里充满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剑与剑交锋碰撞后又分开，偶尔会有金色的火星飞溅出来。saber的力气并不算大，但剑术之精湛远超月夜之前碰到的对手。她的攻击大开大合之中又不乏灵巧和变化。相比之下，月夜的格斗技巧虽然全面，但并没有专精于具体哪一种武器。他完全是靠着男性在力量上的优势弥补着技巧上的不足，才能与saber战成平手。

“不错嘛，人类的魔术师。”saber开口道，“你的剑法十分古怪，但我认可你的实力。如果你生在我那个时代，圆桌骑士中应该有你的位置。”说罢，saber突然变砍为刺，一剑把月夜逼开。

“但到此为止了！”saber把剑高举过头顶，喝道。不祥的红黑色魔力开始朝她的剑汇集而去，大气中的魔力波动开始剧烈了起来。

“做好准备，玛修！她要打过来了！”月夜喝道。

“卑王铁槌，极光倒转。”saber吟诵道，同时剑上汇聚的魔力似乎已经到达了最大值。

“被光吞噬吧！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Morgan）！”

“宝具，展开……假想宝具人理之础（LordChaldeas）！”

宛如雪崩海啸一般的魔力洪流冲击在了玛修的防御上，脆弱的魔力屏障仿佛随时会被击碎。“给我十秒钟时间！”月夜喊道。玛修已经分不出说话的精力了，她全力维持着防御。尽管如此，她的手臂和双腿依旧在颤抖，少女仿佛随时会到极限。

“立香小姐！”式惊呼了一声。

立香脱离了式的保护，跑到了玛修身后。她伸出了手，放在了玛修持盾的手背上，与玛修一起顶住了saber的宝具解放。

“八尺鸦啊，暂借吾汝之力量，附着于此刃之上！”月夜闭上了眼睛，轻声吟诵道。小乌丸上的死亡气息更加浓郁了。在日本神话中，八咫鸦是超度亡灵，象征复仇的神鸟。而它力量的体现，就是死亡。

“安静地逝去吧！小乌丸！”月夜睁开了眼睛，瞳孔里是纯粹的杀意。

一道黑光随着月夜的挥斩的动作一闪而过，它穿越过了层层魔力流，伴随着“铛”的一声准确无误地切在了saber的胸铠上。

磅礴的魔力洪流像是被开关控制了一样戛然而止。saber保持着下劈的姿势，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铠甲上出现了一个横向的切口，从中流出的血液已经是黑色的。

“哼。我似乎不知不觉地手下留情了。居然在最后关头没能下手。”saber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虽说我想要守护圣杯，却终因自身的过度执着而导致了失败。到头来，无论命运如何改变，只要我孤身一人，总会迎来同样的末路吗。”

她放下了剑，将其拄在地上，说道：“魔术师们啊，继续前进吧。GrandOrder，围绕圣杯展开的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说罢，她变闭上眼睛，静静化作魔力消失了。

“已确认saber职介的从者消失。……是我们获得了胜利吧？”

“不仅如此，刚刚迦勒底这边确认到洞穴外的archer和caster的从者反应也消失了。”罗曼医生的通讯切了进来，“啊啊，干得好，月夜、玛修、立香！所长一定也很高兴……咦，所长呢？”

“……冠位指定(GrandOrder)……那个从者为什么说出了这个称呼……？”奥尔加玛丽喃喃自语道。

“玛丽所长？”立香轻声呼唤着。

“嗯……哎？啊，是的，做的不错。虽然还有很多存疑之处，不过本次任务到此结束。立香，玛修，你们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两仪式小姐，麻烦你警戒四周。月夜，你去回收一下那个水晶体。导致Saber异常的理由……以及冬木市变成特异点的原因，怎么看都是因为那个。”

“好的，我去回收……什么！？”

一个男人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哎呀，没想到你们居然走到这一步。真是超出了预定计划，也超出我的容忍底线了。第48名御主适任者。本以为你只是个毫无潜质的小毛孩，我才好心放过你，看来是我疏忽了。”

###第十三章 雷夫·莱诺尔·佛劳诺斯###

一个男人在他们头上的坡顶出现了，令人熟悉的长筒靴，绿色大衣和绿色礼帽。

“雷夫教授！”玛修惊呼了一声。

“雷夫？雷夫教授！？他也在那里吗？”通讯器里传出来罗曼医生惊讶的声音。

“嗯？这声音是罗玛尼的吗？你也活下来了啊。我明明叫你立刻到管制室来的，你居然没听我的指示。还有月夜教授你也一样啊，真是的……”雷夫脸上笑眯眯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十分狰狞的表情，他愤怒地咆哮道:“一个个都是无组织无纪律的杂碎，简直让我恶心！人类这种存在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何总想要偏离既定的命运呢？”

月夜对雷夫的出现似乎并不感到那么意外，他站在那里，轻声道：“好久不见啊，雷夫。”

“哈哈哈，你似乎完全不惊讶呢，月夜教授！”雷夫的表情稍有缓和，“整个迦勒底也就你我比较看重。我想想，我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呢？是突然叫你按时赶到管制室的时候吗？”

月夜刚欲开口，就被奥尔加玛丽打断了。她有些激动地朝着雷夫走去，说道：“雷夫……啊啊，雷夫，雷夫，你活着啊雷夫！太好了，自从你不在之后，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守护迦勒底了！”

“奥尔加玛丽小姐，不可以……！我不知道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但现在那个男人很危险！”式向前一步，准备拦住奥尔加玛丽。

“管制室也爆炸了，这城市根本就是座废墟，我又回不了迦勒底！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我脑子都要炸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在，总会有办法的吧？毕竟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这次你也会帮我的吧？”奥尔加玛丽无视了式的阻拦，径直向雷夫走去。

“啊啊。当然了。都是些意料外的状况，真令人火大。”雷夫有些恼火地说道，而后他又露出了看戏的表情：“其中最出乎我意料的其实是你，奥尔加。我明明把炸弹设置在你的脚下，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

“哎？……雷……雷夫，那个……你这是……什么意思？”奥尔加玛丽的脚步停下了。

“就是字面意思啊，本来我以为可以直接把你炸死的。啊，不过你现在这状态也不能说是活着，你的肉体早就死了。特里斯墨吉斯忒斯真是好心啊，把已经只剩下灵魂的你转移到了这里。这点上，你要感谢勤奋地调试了它一年多的月夜教授啊。”

雷夫又说到：“懂了吗？你看，你本来是没有灵子转移资质的啊，正是因为你肉体已经消失掉了，才可以来到这片土地上啊。当然，你只要一回到迦勒底，你就会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哎……我已经……死了……？我已经……回不了迦勒底了……？”奥尔加玛丽被雷夫一连串的话打击得失了神。

雷夫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是的，但对于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了迦勒底的你来说，未免也太可怜了。我就大发慈悲，让你看看迦勒底亚斯现在的样子吧。”

雷夫大手一挥，他身边的空间像是被撕裂一样打开了。空间里，是已经变成通红一片的迦勒底亚斯。

“什……什么……骗人的吧……”奥尔加玛丽已经丧失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是真的哦。我可是特意为了你，才把时空连接起来的。只要拥有圣杯，连这种事当然都能做到。来，好好看看，阿尼姆斯菲亚的后裔。这就是你们愚蠢行为的下场。表示人类生存反应的蓝色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熊熊燃烧的赤红。这就是你们这次任务引起的后果。太好了呢，玛丽？这次也因为你的过失，才酿成了如此的悲剧！”

奥尔加玛丽已经进入了歇斯底里的状态。她拼命摇着头，竭尽全力地否定着：“别别开玩笑了！不是我的责任，我没有失败，我没有死……！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对我的迦勒底亚斯做了什么……！”

雷夫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都说了，那不是你的东西。啊啊，真是死到临头都烦人的小丫头。”雷夫手一扬，奥尔加玛丽就像是被什么抓起来一样被提到了半空中，“既然你说那是你的东西，那你就去好好接触一下你的宝物吧！”说罢，他手一动，奥尔加玛丽就缓缓向迦勒底亚斯飘去。

迦勒底亚斯的本质是个极高密度的情报体，对于人类来说，它就和黑洞的性质差不多。毫无疑问，如果奥尔加玛丽触碰到它，一下子就会被巨大的引力撕成飞灰。

“不要不要，不要，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我……我不想死在这种地方！还没有人夸奖我……！还没有人认可我啊……！”奥尔加玛丽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前辈，请想想办法！”玛修的表情十分焦急。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谁都不愿意对我表示肯定！大家都讨厌我！讨厌，住手，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还什么都没做呢！”奥尔加玛丽离迦勒底亚斯越来越近，她的挣扎渐渐减弱，但说出来的话却越来越绝望，甚至带上了哭腔。

“出生至今，我还从未……从未得到过任何人的认可啊！”

“嗒！”

随着一声敲击的声音，奥尔加玛丽的身形停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夜手中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杖。刚刚的那一声，就是他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

“谁说的？你是我见过的，最适合成为迦勒底所长的人。你比你的父亲出色多了啊，奥尔加玛丽。”月夜说道。

雷夫第一次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无法控制她！？”

“啊，这还要谢谢你，雷夫。刚刚灵子转移太匆忙，我没有携带我的魔术礼装，所以我的魔术礼装被我丢在了管制室的废墟里。就在刚刚，因为你连接了这和迦勒底，我取回了它。”月夜扬了扬手杖，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这手杖是干什么的吗？这就是我的魔术礼装，森罗万象。因为完全是采取了东方的魔术和我的一些独门技巧制造，所以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情况。”

“可恶……但那又如何，你以为你能改变奥尔加玛丽已死的事实吗！？”雷夫咆哮道。

“啊，那我确实改变不了。”月夜耸耸肩，“不过要是保存个灵魂什么的，我还是能做到的。虽然研究灵魂是禁忌项目，但如你所说，世界都烧却了，也不会有人管我这个了吧。”

月夜手一抬，奥尔加玛丽就变成了一道光被收进了手杖顶端那颗巨大的黑色宝石里。“那，接下来，我们谈谈你的事情吧，雷夫教授。或者说，”月夜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名为雷夫·莱诺尔·佛劳诺斯的生物，你的目的，是什么！”

###第十四章 回归###

“哦？真不愧是月夜教授。你已经感觉到了吗，我根本就是不同的生物。让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我是为了处理你们这些人类，而被派来的2016年负责人。”

“哦？这身份倒是很有趣。佛劳诺斯(Flauros)……”月夜念了一遍他的姓，然后笑了一下，道：“我大概明白了。医生，和这种失去理智的魔神交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先处理一下奥尔加玛丽的事情。”

“啊……好，失去理智的什么？”

雷夫的脸色一变，他深深地看了月夜一眼，道:“哼，果然，你很聪明，我真后悔没有最先杀了你。罗玛尼医生，你在听吗？看在我们都是研究魔道的学友，我就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吧。迦勒底已经没用了。此时此刻，你们人类已经灭亡了。”

“……雷夫·莱诺尔，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罗曼医生虽然平时很好欺负，但在此时他保持着相当的镇定和理智。

“由于无法观测未来，你们才在那里瞎嚷嚷，说什么‘未来消失了’。那都是你们希望观测到的未来罢了。未来没有消失，只不过被烧成灰烬了。就在迦勒底亚斯被染为深红的那瞬间，结局已经确定了，你们的时代已经不复存在了。依靠迦勒底亚斯的磁场，迦勒底才能得以被保住，不过迦勒底的外面正迎来如这座冬木市一样的末路吧。”似乎觉得大局已定，雷夫解释的倒是很细致。

“已经没有人能改变这个结局了。因为这是被人类史自身否定了的人类的存在啊。并非因为你们进化到尽头而开始衰退，也不是因为你们与异族交战导致灭亡。”狰狞而扭曲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了雷夫脸上，他宛如野兽一般地咆哮道：“而是因为你们毫无意义！因为你们无能！因为你们失去了我们王的宠爱！就像毫无价值的废纸一样，被烧得一干二净吧！”

月夜抬起头，道：“唉……你很吵啊，就像条疯狗一样。说你是失去理智的魔神都是抬举你了。”

雷夫渐渐恢复了平静的表情，道：“呵，你就嘴硬吧，月夜教授。这个特异点马上就要崩溃了，到时候你们一样会死无葬身之地。别看我这样，我接下来还有其他工作呢。我就不再继续愉快地欣赏你们走向穷途末路了。你们就等着被扭曲的时空吞噬吧。我也不是恶魔，还是会留点时间给你们做最后的祈祷的。”

“既然你都出现了，那我肯定不可能就让你这么走了啊，佛劳诺斯。”月夜淡然道。

“呵，你以为就凭你，就能伤害到我吗？也罢，就让我看看你最后的挣扎吧。”雷夫饶有兴趣地说道。

“嘛，你说的没错，仅凭现在的我，确实没有什么能伤害你的能力。”月夜一脸轻松，“所以，交给你了啊，式。”

轻柔的声音响起：“直死——”所有人都被纯白无垢的结界包围了。两仪式原本好看的黑色眼睛现在已经变了样子，晶蓝色的眼眸，瞳孔周围有一圈虹色光圈。她看着雷夫的周围，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随后，她轻飘飘地冲了过去，手中名为“九字兼定”的刀轻轻一切。

“消失在两仪之间吧。”式轻声说道。似叹息，又似宣判。随着式的声音，白色的结界化作满天的樱花瓣消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雷夫的样子十分凄惨，他一条手臂掉在地上，浑身上下布满了刀伤。“这……这是什么！？怎么可能伤害到我的本体……！怎么可能！”

这便是式的宝具，也可以说是式的底牌，无垢识?空之境界。应用了直死之魔眼的理论，切断对象的死线的全体攻击。

从彼岸砍出的幽世的一剑，予一切生灵以安宁。

“是不是很惊喜？”月夜的话里透着戏谑。

“可恶……居然看走眼了……这小丫头是从者……直死之魔眼，哼，真是麻烦！”说罢，雷夫就消失了。

虽然成功伤害到了雷夫，但特异点正在崩溃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医生，立刻进行灵子转移！我们这边崩溃的速度太快了！”玛修喊道。

“正在努力了！但你们那边可能会先撑不住。”罗曼医生露出了焦急的表情，“月夜，有办法先撑一会吗？”

“交给我吧。”月夜点了点头，“大家，到我身边来。”

他用手杖轻轻点了下地，无尘之地再次展开。“尽快哦，医生。我也是第一次把它这么用，能撑多久也是个未知数。”

亲眼看到空间崩溃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地平线上有无数个小黑洞，把认知中的世界一点一点无声吞噬。从远处的空洞顶部开始，世界像是被打碎的玻璃一样，变成碎片然后化为黑暗。

“还没好吗！？罗曼医生！”立香叫到。

“还有一点，马上就……！”罗曼医生说道。

随着“轰”的一声，月夜他们脚下的土地崩塌了，碎石裹挟着众人跌入深渊。月夜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一边紧紧抓着手杖，一边喊道：“别离开我身边！”

“前辈，请抓住我的手……！”玛修像向立香喊道。

“……”立香紧咬着牙关，努力维持着自己的稳定。

“抓住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