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镰刀小红帽
“就你那身板,我让你两只手都没问题!”沈苍夜立刻反唇相讥。
“不需要!是驴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是龙是蛇,打一下就知道了!”
啪!
两人同时挂了电话。
三十分钟后,在家中读报的九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在家吗?给我滚到窗边来!”沈苍夜嫌弃地说。
“哟,是去喝了二两酒壮胆吗?”教官大人毫不客气的跟他抬杠。
她一边说,一边捧着手机走到窗边往下看。
就见到沈苍夜站在那里朝他挥手,脚下的雪地上一个规规整整的大大笑脸,显然是他踩出来的。
“下来打架,笨蛋蛇!”沈苍夜喊道。
九从窗口遥望着他,忍不住的微笑。
这个人……嘴上说着“下来打架”,却站在自己踩出的笑脸中向她招手。
915.来,打♀架!
九披上外套,带了钥匙下楼。
“喂,笨蛋蛇。”沈苍夜朝她招手,“要不要打雪仗?”
他一边说一边蹲下来,从地上抓了一捧雪。
斐迪亚顿感不妙。
她认真地注视着他,开口道:“沈苍夜……”
“怎么了?”
“雪球能不能不要握的那么硬?砸到我身上会很疼的。”
“呃,我……我尽量……”
“那,扔雪球的力气也能不能小一点?我的伤都没有完全恢复,我担心我撑不住。”
“嗯……”
“你真的忍心用雪球砸我吗?”
沈苍夜迟疑不定,“哎哎,不是你说要打架,你这样还怎么打架啊?”
他寻思这话好像不是九这种人能说出来的话……
不过最近她给自己的这种错位感越来越强烈了,好像真的在从一个气场凛冽的警官变成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正在他疑惑时。
对面那条可恶的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团起两个雪球就朝他招呼过来。
沈苍夜一惊,冰冷的雪团子正好砸在他脸上,他嗷的一声,随手抹去脸上的雪花,冰冷的触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候,九的第二波攻击已经来了。
几乎是在同时,沈苍夜捏好了一个雪球,一甩手砸出去,也不管结果怎么样,在把雪球扔出去后,他立马就开始找掩体。
雪球在空中相撞成无数雪花,沈苍夜在一棵树后面捏着更多的雪球。
斐迪亚姑娘双手抄着雪球追过来,刚好从树旁边经过。
听到脚步声临近,沈苍夜猛然起身,一股脑把手里的雪球全都给砸了出去。
凌空,九轻盈地翻转身体,近卫局高级督察那精湛身手的身手完全不减,一个侧翻,躲过了所有的雪球。
沈苍夜开始怀疑她先前说的“伤还没好”是在诈他。
“什么准头啊!?”斐迪亚姑娘笑话道。
“什么准头!?”沈苍夜哼了声,直接冲出去撞在了九的身上。
九早有准备,一个雪球就糊在沈苍夜脸上,两人失去了重心,一起倒在地上。
蛇姑娘略微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两人距离很近,她感觉到沈苍夜的膝盖抵在她的腿两边,脸上刚才被拍上的雪尚未被抖干净,发丝沾染上一丝雾气,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流到脸颊上,再顺着下巴的棱角滴到她的脸上。
她看到他晶亮的眼睛里满是被挑衅后的兴奋,只能呆呆地躺在他身下,望进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
她慌张地移开了视线。
沈苍夜还是笑嘻嘻的,抄了一手雪往她身上砸,弄得她全身都是雪沫。
然后,这优势地位并没能持续多久——
他突然被抓住双手。
“苍夜……”蛇警官轻轻唤他。
沈苍夜立刻停住动作,“弄疼你了?”
“噗嗤。”九不禁笑出了声。
她轻轻掩了掩嘴唇,然后一把捂上了沈苍夜的嘴。
“啊——唔唔……呸!”沈苍夜吃了一嘴雪,还未及反应,就被教官大人反制,摁在地上又灌了一嘴的雪。
反击够本了,九才从他身上起来,替他拍掉满身的雪。
沈苍夜没动,躺在被大雪覆盖的草坪上休息。
斐迪亚望了他一会儿,也在他身边坐下。
“话说你……”九犹豫了许久,开口说,“你不怕我有矿石病吗?”
这些天,他与她住在一起,朝夕相伴,他待她如普通人,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排斥或者惧怕。
“怕什么?怕还当什么医生。”沈苍夜笑道,“明白了矿石病的感染方式,其实没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如果疼得厉害,药就要加量,要及时跟本医生反馈,懂不懂?”
他从罗德岛低价购入了一些抑制矿石病的药,能让九用很长一段时间。
“我没事。”斐迪亚笑了一下,“多亏了你。”
她偏头注视着他,但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怎么了?”沈苍夜觉得她这一个举动略显突兀。
斐迪亚姑娘摇摇头,“没有,只是在想……你对我这么好,我就在脑子里想着其他的事情,太过分了。”
沈苍夜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你是又盘算着怎么调戏我,还是找机会阴我是吧?”
斐迪亚顺着他的话说:“是啊,真聪明。”
沈苍夜恼怒道:“喂你这——这有点过分了啊!”
蛇姑娘笑着,又摇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什么?”
“我一直不敢看你,我怕我会忍不住……想吻你。”斐迪亚微微抬眸看他,又咬住下唇,有些自嘲的笑了,“你对我这么好,我却在惦记这种事。”
沈苍夜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无边的黑暗中,一个吻,极为虔诚地落在他的眉间。
他听到九轻声说:“我听说,年三十晚上,市中心的广场会有灯火演出,我想和你一起去。”
916.过年就该吃汤圆!
除夕那天,龙门市中心的广场上灯火通明。
那日大雪纷飞,可是前去观赏的市民仍然是人山人海。
他们必须要经过安检才能进入广场,为了避免踩踏事件的发生,尽管灯光展要到晚上十一点才开始,但观赏者提前两个小时就要有序入场。
沈苍夜和九抵达广场时,正是人群最拥挤的时候。
雪下得愈发大了,天地间雪花翻滚,一片白雪茫茫。
沈苍夜在人群中勉强撑起一把伞,替身边人挡着鹅毛大雪。
九一脸好笑,“干嘛啊,下雪怎么还撑伞?”
“怕你受凉啊。”沈苍夜说,“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注意不要受凉才好。”
“我没事。”斐迪亚姑娘有点不好意思,旁边的老太太都看过来了。
她抓住沈苍夜的手腕,“你真是傻的可以,你是不是没见过雪?哪个人下雪天撑伞啊,没见识。”
沈苍夜白了她一眼,“我没见过雪,你还没见过大海呢。”
“大海?”蛇警官疑惑的看着他,似乎没有理解这个新名词的含义。
沈苍夜脑子里还在回荡着某个争论许久的问题“没看过大雪的南方人和没看过大海的北方人哪个比较遗憾”。
他索性摆摆手,说:“开玩笑的,没什么,而且——我就爱撑伞怎么了,我乐意!你不撑我自己撑!”
九笑着捏了他一下,周围的人群还在往前挤,似乎是想早一点进入广场。
广场外围摩肩接踵人挤人,黑鸦鸦的一片人头,此时是高峰期,人挤得是一个贴一个,难走之极。
九似乎是瞧见什么,打了个招呼说:“我好像见到那边开了一个新入口,我过去看看——”
“啊?”沈苍夜一下子没能挤过去,很快便被她甩下了。
斐迪亚姑娘挤到一边,仔细看看,并没有开新的入口。
她再回头时,却只见行人如织,四面八方全是挤死了的人墙,哪里还有沈苍夜的人影。
走散了。
这可怎么办?九顿时有点心慌了起来。
被汹涌的人流在她身边挤来挤去,时不时有人用不满的眼神瞅着这个站在原地不动的人。
九有些漫无目的地被人流带着走,无意识地东张西望。
她心中一悸,想着,他们两个什么事情都过来了,怎么就在这里……散了呢?
她蓦地觉得孤寂。
在这最繁华的都市里,眼睛被各种颜色充满,耳朵吵闹喧嚣,心里却空成一片雪白。
龙门,她的家乡,可她已经不属于这里。
九站在人流的中央,茫然四顾。
她的视线忽然间一颤,凝在远处。
——那把刚刚还被她吐槽“傻的可以”的伞。
斐迪亚姑娘顿时笑起来,几乎拿出冲锋抓捕罪犯的劲头,穿越人群挤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
沈苍夜还撑着伞在到处看,被拉住了才反应过来,撇撇嘴道:“你跑得也太快了,都不等我,一回头你人都没了。”
九并不反驳,只是深深望着他,不停地笑,喜悦满溢。
“你傻笑什么啊?”沈苍夜诧异看着她。
九摇头不语。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这么开心……”沈苍夜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也懒得追根问底了,捏了捏肩膀,就要收起雨伞,雨伞上积了厚厚的雪,越拿越沉了。
“等一下。”斐迪亚拉住了他的手腕。
“啊?”
“下次下大雨时我送你回宿舍,替你撑了一路的伞,这一次你替我撑一下伞,怎么了?”九理所应当地道。
沈苍夜直接无语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反复无常啊,刚说不撑不撑,现在又要撑。”
蛇姑娘很坦率的表达心意:“我觉得两个人一起撑伞走走,挺浪漫的。”
沈苍夜揶揄道:“那我是不是得像上次那样唱一首小情歌?”
斐迪亚扬了扬唇角,“你唱军歌也成,上次的那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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