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了海嗣的幼神 第180章

　　她即便是被幼神的权柄浸染，变成了女性的身躯，也和乌尔比安一样，属于高挑而丰满的类型。只有修长的身形与宽阔的臂膀，才能让她这样的人更好的释放自己的力量。

　　战争，斗争。

　　最后骑士，唐吉坷德。唐吉坷德是她严格来说不算是名字，而是她的姓氏，至于本名早就以往在了与巨浪那无止境的斗争中。她的故事被说书人编写成故事，有人将这个故事当做描绘可悲幻想者的终末，也有人将她当成自己的道标。更是在充满不可能的大地上，勇于去做常人绝对不敢想象之事的伟大之人。

　　她的意义，对于常人来说，从来都不是她的抗争，而是她的存在。

　　正如蜕变后的玛嘉烈，让长夜临光。

　　骑士的荣耀也好，向不可战胜的存在挥动长枪冲刺也罢，这些都是明灯，只要存在就会照耀普通人、苦难者，他们所要做的仅仅是去做，然后向世人宣告——

　　光，就在那里。

　　当然，这是对于外人来说。

　　最后骑士的理想，可不会被旁人左右。在海洋中冲锋，在海洋中沉沦，自海洋中凝视深渊，恐惧、了解，然后鼓起勇气，再一次发动冲锋。

　　仅仅是继续冲锋，杀死那些威胁陆地的怪物，对于最后骑士来说就够了。

　　这也是她加入这场比原始杀戮更加残暴，深海教会与先驱之间的绞肉机的理由。比起外人的界定，教众与海嗣都将这场斗争，称之为——

　　进化之潮。

　　所有参与的海嗣，不论原本就是，还是人类转变的。她们全都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变强，永无止境的变强，也只有这一个理由，才会让海嗣抛弃美丽可爱的人类之躯，重新变回海洋中原始野蛮的怪物。

　　最后骑士这样，明明在进化之潮中蜕变，却又始终不舍弃人类之躯的可谓是少数。哪怕是少数成为接潮主教的存在，她们的人类样子，也只是构造了一个大概，那也仅仅是因为她们足够强大，并且需要在陆地上进行一些工作，所以才有余裕勉强保持人类之躯。

　　海嗣的精神是可以上传至网络，用大群准备的温床重新诞生。但因为弱小被杀死，在海嗣们看来，还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如果可以，她们全都会极力避免自己在进化之潮中因弱小而死去。

　　回到最后的骑士身上。

　　她是海嗣中的异类，也被负责其他区域的接潮主教们称作，最有个性的接潮主教。

　　是的。

　　最后骑士一样承接了接潮主教的职位。而这个职位需要做的事情，也没有想象中复杂，负责组织当地海嗣，在先驱出现的时候，召集海嗣对抗以及联系审判庭，以及当一切结束之后，让海嗣们分食先驱的尸体，回收养分。

　　当然。

　　海嗣的平等性，让她们对这个职位其实很没兴趣。大家一起厮杀，进化，最后最强的那个成为一片海域的接潮主教，等她厌倦了，或者实力被超过了，就换一个人继续当接潮主教。

　　有实力的想当的当。

　　最后骑士算是接潮主教中摸的彻底的，与人类接洽的那部分，在她胯下罗辛南特的嘶鸣下，根本就从不会出现接潮主教通知审判庭的情况。那些惩戒军就更加，每次军舰急急忙忙的从别的地方调集过来，都和电影里的警察似得，最后骑士早就已经将先驱给杀死了。

　　几次下来，最后骑士负责的海域，惩戒军几乎就不会插手了。除非是恰好赶上惩戒军的巡逻，那倒还会用火炮进行一点援助，但那充其量也只是让先驱的体力稍微被消耗掉一点。

　　最后骑士负责的海域最广，行动也是接潮主教中最迅速的。如此狂热的进行进化之潮，原因也仅有一点，那就是每一次的战斗，都在让最后骑士变强。

　　她将自己的骨骼密度压缩在压缩，再到皮肤、血肉、内脏，身上的每一寸，都在维持银发赤瞳大姐姐的基础上，内部早就已经压缩强化成为了一个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人的存在。

　　如果将这些海嗣进化出来的皮下鳞片、皮下几丁质、内脏表皮附鳞等比作赛博朋克里的义体改造的话，那怕不是大名鼎鼎的亚当·众锤来了，都得喊一句‘我超，什么赛博坦精神病’。

　　总之最后骑士体内血肉的进化程度就离谱。

　　外表怎么像漂亮大姐姐怎么来，内在怎么不像人怎么来。从里到外根本就是个战争兵器，深海猎人来了，也不可能比得上她那身体强度。

　　不管是再生能力，身体强度，都已经全方面超越深海猎人了。

　　如今的最后骑士，能变成这样，全都是幼神所纵容的后果。这副身体武装，就算是刚诞生时期的幼神来了，都得犯怵，毕竟那时候她才是初生的婴儿，对养分与海嗣细胞的控制都还很稚嫩。

　　当然，这并不代表最后骑士能杀死幼神。

　　海嗣之神的躯壳只是束缚，正如伊莎玛拉不死，她只是传承了。最后骑士变得越强，就越是明白，她有可能战胜幼神，却根本没有杀死幼神的可能。

　　但最后的骑士的信条，就没有‘不可能’，或者说，她的一辈子，都在向不可能战胜的存在发起冲锋。正如巨浪被一个个击碎，先驱一个个倒下。

　　最后骑士从来都没忘记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要变得更强，然后冲锋。如果杀不死海嗣之神，那就一定是如今的自己还不够强大，只要变得更加强大，终有一日可以有资格向幼神发起冲锋。

　　“又是一场胜利……巨浪，击碎巨浪的根源，又该在何处？”

　　最后骑士的目光眺望向远方，那是精神网络中所描绘的初生之地，海嗣最初的一切，似乎都从那里诞生。但那里究竟有什么，幼神不知道，大群不知道。

　　她们没有隐瞒，因为去那里的道路从来都没有被封锁，它始终都向一切想要探求位置海嗣敞开大门。

　　就像是……

　　婴儿随时都能回到母亲的子宫中一般。

。”

　　罗辛南特的样子，经过数年的进化，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一身雪白，睫毛袖长，正如幼神的建议，她可以变成人类的姿态，如同萝莉赛马娘一般。

　　但是最后骑士并不喜欢她人类的姿态。

　　‘变回去’。

　　这是最后骑士给罗辛南特的命令，除了偶尔登上陆地的时光之外，罗辛南特更多还是以马的姿态示人。

　　“别担心。是她，我们约好了的。”

　　“（恍然的嘶鸣——）那个人？”

　　“孤寡孤寡！”一旁的海嗣瞎凑热闹。

　　不爽的罗辛南特一脚揣在孤寡海嗣身上，“（愤怒的嘶鸣——）闭嘴！”

　　“我来了，我和她们已经谈好了。”乌尔比安的言语，一如既往的简洁。

　　最后骑士这样纯粹的人，和乌尔比安还是很合得来的，双方的合作也是一开始就谈好的。只是乌尔比安在咸鱼出水时，看见那与自己长相有七分相似的脸庞的时候，还是有点没绷住。

　　“你要是换上了深海猎人的制服，我绝对会将你错认成我们的一员。”

　　银发赤瞳。

　　这都快成为深海的标志了，不管是教徒还是猎人，全都这副样子，甚至不论男女。最后骑士摘下面具的次数不多，甚至在当初巡游时与猎人的偶遇，她也没有摘下面具。

　　这样子属实是让乌尔比安整的有些不自在。被她当成自己好友的存在，也和自己一样变成了美少女，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嗯？是吗。”

　　最后骑士眼神躲闪了一下，唯唯诺诺地戴上头盔。戴上头盔之后，她又充满傲气与疯狂的回应，“去吧，猎人，我们一起去追寻大群的真相！然后，击碎巨浪！”

　　“你难道是社恐吗？”

　　“巨浪！更多的巨浪！”

　　“……”

　　最后骑士疯疯癫癫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刚摘下面具时候露出片刻的懦怯。而天然呆特殊的直觉，也让乌尔比安察觉到了最后骑士戴上面具，如同切换性格似得变化。

　　“算了，出发吧。”

　　乌尔比安一跃骑上罗辛南特的背上。

　　“（不满的嘶鸣——）”

　　“别抱怨了，我应该没有这么重吧？”乌尔比安完全没想过，这不满的另一种可能。

　　最后骑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壳，“额，猎人，有没有可能，我的爱马只是有点洁癖。”

　　“不可能，一匹马哪来的洁癖。”

　　“（嫌弃的嘶鸣——）当然有，胸肌女！”

　　那萝莉音从一匹马，还是一匹海马（？）口中蹦出来的时候，乌尔比安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好像崩塌了。她似乎忘记了，海嗣带来的可能性，远比阿戈尔实验室里研究的要多得多。

　　“那我下来？”

　　“（刻意的嘶鸣——）不用，但我只是不想因为你减速。”

　　“可我速度不慢。”

　　“……”

　　“哦，我懂了，原来是傲娇！”乌尔比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副样子，连最后骑士都看得出来，这人脑子和自己一样，指定有点大病。

　　乌尔比安和罗辛南特，一人一母马，感觉都能组团出道去演相声了。

　　最后骑士其他地方感触不深，但她觉得——

　　这个女人一定是可以和自己组团，一起在凝视深渊，被祂反过来凝视的时候，压倒身下对着深渊日的好朋友。

　　最后骑士略感深沉的拍了拍乌尔比安的肩膀，有些感慨地说道：“下次我们一起去日深渊。”

　　乌尔比安：“昂？”

　　罗辛南特：“（怪异的嘶鸣——）喵？”

　　“抱歉，只是说了句心里话，别在意，出发吧！追逐巨浪！”最后骑士拉着罗辛南特的鬃毛，右手高举。

　　“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要说清楚的。”

　　两个御姐一只母马。

　　要不是远处的先驱还没有彻底分食，她们真的像是个相声团。

　　两人一马结束了拌嘴，朝着深渊的深处前进，而深海之中。那条通向海嗣起源之地的道路，并不危险，但很漫长，精神网络中对此毫无记载，因此那路程，几个月也还是几年时间都有可能。

　　毕竟那个地方，只有海嗣能去，异族想要进入那片海域，所要迎接的永远都是海嗣那无休无止的‘传教’，只有接受海嗣的身份，或者被海嗣吞食，人才有可能抵达那片无光之地。

　　“队长，她们走了哎，咱们不去挽留一下吗？”

　　劳伦缇娜笑着趴在窗边，看着消失在海面上的三队长与最后骑士。

　　“挽留没用，强行挽留等待的也不过是一场战斗。没意义。”

　　歌蕾蒂娅一副刻意避开问题的样子，眼神飘忽，手也不自觉地伸向自己的脖颈上。一路上，以切磋为由头，乌尔比安与歌蕾蒂娅，两位队长之间爆发的战斗并不在少数。然而不愿意接受海嗣身份的歌蕾蒂娅，被适应了海嗣力量的乌尔比安轻松压制。

　　只要海嗣的血液仍在歌蕾蒂娅的体内流淌，而歌蕾蒂娅仍要与它斗争。那她永远都不可能战胜现在的乌尔比安。

　　但这都无所谓，她并没有在实力上感到纠结，而是开始思考另一个问题。

　　初生无光之地。

　　很有韵味，也很有秘密的名字。海嗣的一切，或许都被埋藏在那里。正如乌尔比安说的，前往那里的道路，哪怕对于生活在海底的阿戈尔人来说，也是无比危险的禁区。

　　深海猎人将其视为海嗣真正的巢穴。

　　甚至是狩猎‘伊莎玛拉’的时候，深海猎人们都没深入到那么深邃的地方去过。海嗣，无穷无尽，不计其数的海嗣。它们早已将海洋的最深处的生态，完全与它们本身融为一体，步入那片海域，你所见的每一个活着的存在，都是海嗣。

　　哪怕深海猎人敢于狩猎海神，也绝对不敢进入那片禁区。

　　那根本就不是在与海嗣为敌，而是在与整片生态为敌！

　　进入那里，对于任何一个理智尚存的人，都不会做出如此可怕的决定。

　　但歌蕾蒂娅害怕的不是这个，想到海嗣，她就感觉自己脖颈肌肤上的皮肤又在瘙痒，一小片鳞片的涌现，让她难受至极。就算是她知道，成为海嗣之后，可以控制它隐与皮肤之下，甚至是退划掉，她也绝对不接受自己海嗣的血液。

　　可连接初生无光之地的那片海域，那片禁区，对歌蕾蒂娅，对每一个深海猎人的态度，对于她这样在乎自己种族与身份的存在来说，实在是太过于重要了。

　　她不害怕被攻击。

　　她更害怕的是，那里欢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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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光是新肉鸽的预告就信息量巨大……等新肉鸽玩过了，我就安排水月出场

　　PS2.摆烂~

189 新黄金时代·序幕（5000）

　　卡门是通过伊比利亚的国王贵族们、国教会的审判官们所提供的秘术，延续自己那油尽灯枯的寿命的。然而真正能坚持他屹立在大地上，继续行走于世间的从来都不是那秘术，而是坚韧不拔的意志，无法放下的执念。

续下去的执念，只是活下去的执念。

　　他当去做。

　　正因为十几位圣徒中，仅剩下他一位，他才更应当扛起伊比利亚的重担。与海嗣抗争、战斗，再到深海教会带来先驱之物，让国教会不得不妥协。

　　卡门从下定决心作为伊比利亚与海嗣、深海猎人沟通的桥梁，甚至主动为自己加冕，成为了国教会的教皇。在这个政教合一的国度之中，在国王与贵族都拼命想办法，为卡门寻找延续生命办法，几乎是所有人都依靠着卡门所定下的制度与领导，维系着伊比利亚的运转。

　　他是当之无愧的领头者，伊比利亚人的精神象征。在没有与深海教会合作之前，卡门若是死去了，那便是比天塌下来还要恐怖的事情。

　　生命总能自己活下去，但伊比利亚这个国度未必能存续下去。

　　而在那日卡门强行加冕教皇，力排众议一手推动了深海教会与伊比利亚的交融之后。民众、贵族对他的舆论也是空前盛大，但那都终结在了深海教会为伊比利亚真正带来繁荣的这一刻。

　　从黄金时代褪色后的伊比利亚已经颓败了太久。

　　就像是都从国王衰退为乞丐，整个国度的人全都在渴望那美好的黄金时代。这个时候的伊比利亚，早就已经是谁能将他们从颓败中拉出来，他们就推崇谁，信仰谁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