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日本当剑豪 第331章

作者:漱梦实

“瓜生小姐!瓜生小姐!”

就在瓜生为自己的发育问题而苦恼着时,房外突然想起了庆卫门的声音。

“怎么了?”瓜生赶忙放下在胸口挤肉的双手,然后朝不远处的大门喊道。

“我们会所来了个新人!”庆卫门接着喊道,“我打算让你带他去吉原的周围逛逛!熟悉一下吉原!”

听到“新人”这个词汇,瓜生的眼睛立即一亮。

连忙蹦蹦跳跳地奔到房间的土间处,随意地套上一双草鞋后,将大门拉开。

站在大门之后,是2名很眼熟的男人。

“嗯?你就是新人吗?”瓜生一脸惊讶地望着站在庆卫门身后的绪方。

而绪方也同样正面带惊讶地看着身前的瓜生。

瓜生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和服,十分普通的居家打扮。

绪方没想到庆卫门口中的那个很喜欢带新人的人,竟然就是瓜生。

“嗯?瓜生小姐,你和真岛君认识吗?”

“嗯。”瓜生点了点头,“昨天刚认识。”

“你们彼此之间认识就好!”庆卫门道,“瓜生小姐,真岛君就交给你了!你今天就先带真岛君四处看看吧!”

……

……

将绪方扔给了瓜生后,庆卫门便直接拍拍屁股走人、扬长而去。

在庆卫门离开后,瓜生朝仍站在她房门前的绪方说道:

“真岛君,你竟然会来我们四郎兵卫会所工作啊……”

“我可能干不长久哦。”绪方耸了耸肩,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我可能干了几天后,发现太累人了,然后就不干了。”

“如果确定要来我们会所工作的话,就加把劲多干一阵时日啊。你干几天就走的话,我们就又得要招新人了。”没好气地吐槽了绪方一句后,瓜生将身子一侧,让出一个可以在大门自由进出的空间,“总之——先进来吧。”

“那……就打扰了。”

将腰间的大释天解下、递到右手后,绪方缓步踏进了房间内的土间处。

脱下了草鞋、跟着瓜生来到她家的厅房之后,瓜生便朝绪方说道:

“你先随便坐吧,我去泡茶。”

留下这句话后,瓜生便快步离开了厅房。

在瓜生离开后,绪方乖乖地坐在了厅房的桌案边上,然后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瓜生的这间厅房,到处都充满着“认真”、“干净”的气息。

这厅房的模样倒是很符合瓜生的气质。

不过这厅房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干净过头了。

几乎就没有什么家具或多余的东西。

就在绪方用好奇的视线扫看着周围的一切时,他的视线突然在厅房的某面墙壁上扫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是一张贴在墙壁上的纸。

准确点来说,是一张贴在墙壁上的画像。

望着贴在厅房的一面墙壁上的这张画像,绪方直接瞪圆了双眼,然后连忙站起身凑近去看这张画像。

绪方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主要是因为这张画像对绪方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抱歉啊,我忘记我家里没茶了,请问你介意喝水吗?”

瓜生端着两杯水回到了厅房。

在瓜生回来后,绪方立即一边伸手指着身前这副贴在墙壁上的画,一边朝瓜生急声问道:

“瓜生小姐,这是……?”

“嗯?你连这人也不认识吗?”

瓜生将这2杯水放置在厅房的桌案上,然后直起身、挺了挺胸,一字一顿地朝绪方说道:

“这是有‘修罗’这一响亮名号的绪方逸势!”

“修罗?”绪方失声重复着瓜生刚才说出的字眼,“绪方逸势的名号不是刽子手一刀斋,以及人斩逸势吗?”

“那都是好久之前的名号了。”瓜生摆了摆手,“据那些在二条城中围剿绪方逸势时侥幸活下来的那些人所说,绪方逸势在二条城天守阁上战斗的姿态,宛如三头六臂的阿修罗。”

“所以在绪方逸势攻破京都的二条城后,大家就给绪方逸势起了这个新称号。”

“只不过这个称号的传唱度现在还没有‘刽子手一刀斋’以及‘人斩逸势’这2个名号广,所以你不知道绪方逸势的这个新称号倒也正常。”

听完瓜生的解释后,绪方扭动着僵硬的脖颈,将视线重新投到了墙壁上的那张自个的画像上。

眼神中所蕴藏的情绪非常地复杂……

——我怎么又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个新称号了啊……

第366章 受不少幕府官员尊敬的绪方

对于瓜生贴在墙上的这张画像,绪方可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通缉令上的画像。

对于他的通缉令上的画像,绪方一向是有着很大的怨念。

他一直认为官府的人把他给画丑了,他本人要比这张通缉令上所绘的画像要帅多了。

但身边的人——包括阿町在内,都觉得通缉令上的画像画得挺像的,五官上的一些特点都有很好地勾勒出来。

而自脱离广濑藩以来,那些看中绪方首级的赏金猎人们也总能一眼认出绪方就是在逃的“刽子手一刀斋”。

连那些赏金猎人们也能通过绪方的通缉令认出绪方,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通缉令上所绘的画像完成度很高……

这个时代的通缉令都是让人手画的,既然是人工绘制的通缉令,那么每张通缉令上所绘的画像也都有着细致的差别。

有些通缉令上的画,绪方就觉得还可以,还算看得过去。

而有些通缉令上的画,绪方就实在是没法接受,觉得这是在丑化他。

然而不论是绪方觉得绘得还行的画,还是绪方觉得绘得不行的画,周围的人都觉得画得挺传神的……

绪方有时候会无奈地感慨到——这大概就和现代地球的照相是一个道理吧。

很多人总觉得照相机把自己给拍丑了。

而周围的人却认为并没有把你拍丑,你本来就长这样。

绪方认为自己之所以会出现“他认为通缉令的画像把他给画丑了,而其他人则不那么认为”的现象,其中原理大概就和现代地球的这种“照相心理”有关吧……

瓜生贴在墙壁上的这张画像,应该是通缉令上剪下来的,毕竟除了通缉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地方会有他绪方逸势的画像。

纸张有些泛黄,大概是贴在墙上有一段时间了。

收回打量着墙壁上的这张画像的目光后,绪方一边指着墙壁上的这张画像,一边朝瓜生问道:

“瓜生小姐,你为什么要在家里面贴绪方一刀斋的画像啊?”

“因为他是我很尊敬的人。”说这句话时,瓜生一脸肃穆,就像是在说着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至于绪方——他在听到瓜生的这句话后,便挑了下眉:

“尊敬?”

“真岛君,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出云出身的,对吧?那你和绪方一刀斋是老乡啊,绪方一刀斋也是出身自出云,你应该知道绪方一刀斋的事迹吗?”

“出云可是挺大的哦,虽然我和绪方一刀斋的确都是出云出身,但对绪方一刀斋的事迹,我也只是略有耳闻而已。”绪方随口说道。

“那我来跟你简单讲讲绪方一刀斋他都做过什么壮举吧!”

清了清嗓子后,瓜生娓娓道来着。

“绪方一刀斋他出身自出云的广濑藩。”

“广濑藩的前藩主……好像是叫松平源内吧,他是一个荼毒百姓、无恶不作的畜牲。”

“他的恶名甚至都远播到江户这边来了。”

“在大概1年多以前,松平源内那个畜牲屠杀了绪方一刀斋所习剑的剑馆,绪方一刀斋的师傅、师兄弟们统统因此而死。”

“那时刚好不在场的绪方一刀斋躲过了松平源内的屠杀。”

对于绪方他过往的事迹,眉飞色舞的瓜生一副如数家珍的模样。

“在师傅、师兄弟们被杀的大概一个多月后,绪方一刀斋单枪匹马地开始了他的复仇!”

“他趁着那个松平源内外出狩猎的时候,单枪匹马地杀向那时有足足上百名武士护卫着的松平源内!”

“凭着超凡的剑术,成功斩下了松平源内的首级!为自己,同时也为那些惨遭松平源内毒害的人们报了仇!”

静静地听瓜生讲完自己以前的事迹后,一丝带着几分无奈的古怪笑意不受控制地在绪方的嘴角浮现。

成功刺杀松平源内、成为一名脱藩浪人以后,绪方已经听过不知道多少个版本的“绪方一刀斋复仇记”了。

在现代地球,即使拥有互联网这种能够快速获取信息的神物,都极其容易收听到不实的消息。

连现代地球都是这般,那就更别说是信息流通缓慢的古代了。

因为信息流通缓慢,在人们口耳相传下,各种消息都极其容易跑偏。

从离开广濑藩至今,绪方所听到的“绪方一刀斋复仇记”就有以下这些版本:

绪方逸势是因为心爱的女人被松平源内杀了才挥刀弑主……

绪方逸势其实不是广濑藩出身,他其实是一个云游四方的浪人,在流浪到广濑藩后,受到广濑藩的家老仓永的雇佣才挥剑刺杀松平源内……

绪方逸势在这场针对松平源内的刺杀中,所扮演的角色其实是“指挥官”,他并没有亲自拔剑上阵,而是在幕后指挥着身手不错的人对松平源内展开刺杀……

类似于此的乱七八糟的版本还有很多很多……

所以刚才出自瓜生口中的这个版本,算是还勉强附和事实的版本了。

只不过还是有一些错漏——绪方并不是自个独自一人前去刺杀松平源内。

以及他也并没有将松平源内斩首,只是将让松平源内体验了一把“万剑穿心”而已。

绪方可没有忘记他现在于瓜生面前的身份——来自出云的一位名叫真岛吾郎的普通浪人。

所以在瓜生的话音落下,绪方便连忙装作一副“啊,我懂了,我大开眼界了”的模样。

“看来,瓜生小姐你对绪方一刀斋他的事迹真的很熟啊……”

绪方轻声道。

“我也听说过一些绪方一刀斋的事。”

“但我所听到的关于绪方一刀斋的事,和瓜生小姐您刚才所讲的有一点不同。”

“我所听到的那个版本,绪方一刀斋并不是自己一人单枪匹马地去刺杀松平源内的。”

“他还有6个与他一样的志同道合、势要斩松平源内于剑下的同伴。”

“只不过他的这6个同伴都在刺杀松平源内的时候战死了。”

“我在离开出云之前,也有从在出云那边当小吏的同伴说过——官府也认为绪方一刀斋当时在刺杀松平源内时,是有同伴的。”

当时决定舍弃一切、豁出性命去刺杀松平源内的人,并不只有绪方一人。

绪方并不想独吞这份功劳,所以出声帮瓜生补全了她刚刚所说的这个关于他本人的故事。

“是这样吗……”嘟囔了一声后,瓜生摆了摆手,“算了,反正不管怎么样——绪方一刀斋肯定有参与那场对松平源内的刺杀。”

“同时肯定也是绪方一刀斋亲手挥剑杀了松平源内。”

说到这,瓜生微微仰起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脸上浮现出浓郁的憧憬之色,眼瞳的深处仿佛有星星在闪动。

“每次讲绪方一刀斋的故事,我都感觉心情澎湃!体内的血仿佛都烧起来了!”

“瓜生小姐……看来你似乎真的很尊敬绪方一刀斋啊……”

“嗯!非常尊敬!”

“为了复仇的信念,即使对手的周围有上百名护卫,也一往无前……我非常仰慕绪方一刀斋的这一点!”

说到这,瓜生将视线转到贴在墙壁上的那张绪方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