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兮破地
艾德*史塔克已经是身心疲惫，他是个性格坚韧的人，但是麻烦的事情接连而来，他也有些扛不住。凯特琳夫人从后面走过来抱住了他，说道：“你的父亲和兄长曾经离开临冬城去了南方，然后再也没有回来，现在你又要去君临。奈德，南方的神不会庇佑史塔克家的。”
“那你想我怎么样？”
凯特琳立刻道：“拒绝国王，不要去当首相。”
“但是我已经答应劳勃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史塔克大人，琼恩想要见您。”
艾德从凯特琳的怀抱中走了出来，对门外道：“我马上就来。”
凯特琳不满地喊道：“都这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行吗？珊莎现在还在哭，作为父亲，你难道不应该先去看看她？艾莉亚还那么小就经历了这种事，她也很需要父亲！”
艾德迟疑了片刻，对门外的卫兵说道：“去告诉琼恩，明天早上我会去找他。”
凯特琳道：“你先去珊莎房间，等下再来艾莉亚那里。”
琼恩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却只等来了让他先回去的口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公爵说！”
乔里是艾德*史塔克的家臣，他的父亲曾经为史塔克家族效力的一辈子，后来跟着艾德去了南方，死在了极乐塔之下。他的祖父也曾经为史塔克家干了几十年，他可以说是看着琼恩长大的，但这个时候也只能为难地道：“琼恩，这是公爵大人的命令。”
琼恩急道：“但是这里有小指头派来的刺客！”
乔里愣了愣，“你在说什么？有刺客？”
“让我去见公爵，这些话只能对他一个人说。”
乔里迟疑了，他是正统的武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听从命令，在性格上跟艾德*史塔克很像，权谋机变并不是他所擅长的，但是琼恩说的话又太过令人震惊。如果真的有刺客，那么会对谁下手？乔里想到这个可能，心中一惊，开口道：“那.......”
话音未落，外面忽然有人大叫道：“马厩着火了！”
“快去救火！”
“来人！”
乔里望着城中的火焰，有些手足无措，“这......”
琼恩却是在愣了片刻之后明白过来，“糟糕，这是刺客干的！”
乔里也明白了过来，“你跟我来！”
就在城中的居民忙着去救火的时候，乔里和琼恩两人冲进了塔楼里面。石质的通道中很是幽静，人都出去救火了。刚奔到转角的位置，里面传来一声惨叫。琼恩立刻大叫道：“是瑞肯！”
情急之下，他的速度又快了几分，直接撞进了房间里面。瑞肯的房间中，一个中年男人正从瑞肯的身上拔出了匕首。见到有人闯了进来，那人立刻向外冲去，却被后面的乔里一剑刺中。
“啊！”刺客惨叫，随即强忍着剧痛挥舞匕首反击。乔里是艾德经常带在身边的人，武艺自然十分精湛，长剑也胜过匕首，很快就给了刺客以致命的打击。他拔出了武器，任由刺客倒毙在地上，“琼恩，瑞肯怎么了？”
琼恩的脸上满是泪水，“瑞肯他.....已经.......已经............”
乔里握着长剑，对琼恩喊道：“我去叫公爵大人！史塔克大人！史塔克大人！”
艾德*史塔克和凯特琳*徒利一起从艾莉亚的房间中走了出来，“怎么了？”外面的喧哗声太大，他们又是在关上门了的房间中，以至于不知道楼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里喊道：“有刺客！”
“刺客？”艾德*史塔克看到了楼道中的尸体，脸色变得有些焦急，“可有人受伤了？”
乔里难过地道：“瑞肯.........”
“瑞肯怎么了？”凯特琳发出了高亢的声音，“瑞肯！”她如同疾风一般的冲进瑞肯的房间，见到了琼恩满手鲜血的坐在瑞肯的床上。“凶手！”
凯特琳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长久以来的恐惧变成了现实，她再也忍受不住，冲上前去推开了琼恩。瑞肯染血的身体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眼神中透露着恐惧和痛苦，没有任何的色彩和灵动。
她颤抖着将手伸到瑞肯的身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瑞肯，瑞肯，你不要吓我！瑞肯，你说说话！”
艾德*史塔克也冲了过来，“瑞肯？”他沉默了片刻，拉住了凯特琳，声音嘶哑地道：“瑞肯死了。”
凯特琳大哭起来，她猛地转过头来，怒视着琼恩，“你谋杀了你的弟弟！你将永远受到诸神的诅咒！”说话间，她就要向琼恩扑过去。
艾德*史塔克也很伤心，但是他刚才已经听乔里说了事情的经过，因此拉住了凯特琳，说道：“不是琼恩，琼恩是来救瑞肯的。”他将事情给凯特琳说了一遍，然而凯特琳现在怒急攻心，又哪里还听得进去？
“奈德！你知道恐怖堡的波顿家族吗？卢斯*波顿的私生子杀掉了波顿的继承人，这件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凯特琳，琼恩是不会那么做的。”艾德当然不会相信凯特琳的这套说辞，琼恩刚刚才知道了他自己是坦格利安的后裔，怎么会来谋求史塔克继承人的位置？再说，就算是要谋取继承人的位置，那也要先杀罗柏才对啊，怎么会挑年纪最小的瑞肯下手？
“他就是另一个拉姆斯！”凯特琳在艾德的怀抱中挣扎着道：“先是瑞肯，接下来就是布兰和罗柏！还有珊莎和艾莉亚！他会一个个的把我们的孩子杀掉！”
“不，不是我干的！”琼恩心中一片冰凉，笨拙地进行着辩解，“我没有，我不是，不是我干的！”
“不是琼恩，”面对暴怒的凯特琳，艾德*史塔克不得不透露出了一些消息，“他是莱安娜的儿子！”
凯特琳突然安静了下来，她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艾德公爵，问道：“莱安娜*史塔克？你的妹妹？”
“乔里，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别人进来。”艾德回过头来，沉痛地道：“是的，他是莱安娜和雷加的儿子。”
“怪不得，怪不得你要说他是你的私生子，怪不得你从来不说他的母亲是谁。”凯特琳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原来他是莱安娜和雷加的孩子。”
第三十一章恨意
“是的，琼恩是莱安娜的儿子，他身上也留着史塔克家的血液。”艾德*史塔克沉声道：“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要是让劳勃知道了，琼恩会有生命危险。琼恩，你过来。”
琼恩*坦格利安失魂落魄地走了过去，他宁愿自己还是一个私生子，忍受着凯特琳夫人的白眼，只要瑞肯还活着就好。
“琼恩，你是怎么知道有刺客的？也是你那个朋友告诉你的？”
琼恩下意识地点点了点头，接着连忙说道：“但是他让我不要说出他的名字。”
凯特琳的怒气又被挑起，“说不定就是他派的刺客！”
艾德公爵楼住了妻子，“你的那个朋友，他还说了什么没有？”
琼恩看了看凯特琳*徒利，又将目光落回到艾德*史塔克的身上，“他说刺客是财政大臣贝里席派过来的。”
“培提尔*贝里席？小指头？”
“是的。”
“一派胡言！”凯特琳不知道是激动地次数太多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这时候音量虽然陡然提高了许多，但是并不像是刚才那样像是要把人给撕碎的样子，“培提尔*贝里席是我父亲的养子，是我们家的朋友，他怎么可能会派刺客来杀我的儿子？”
琼恩低下头，说道：“我的朋友还说，是贝里席让莱莎夫人毒死了琼恩首相......”
“荒谬！莱莎是琼恩的妻子，一个妻子怎么可能会去毒杀她的丈夫？”凯特琳转头对艾德道：“琼恩的那个朋友很可疑，需要立刻把他控制起来！他就算不是谋杀瑞肯的凶手，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艾德*史塔克看着死去的瑞肯，说道：“琼恩，那个人是谁？现在人在哪里？”
“可是..........”
“琼恩！虽然你不是我的子嗣，但是我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瑞肯也一直把你当做是兄长，难道你要包庇杀害你弟弟的凶手吗？”
琼恩的心中满是苦涩，“他不是凶手。我答应过他，不会将他的名字说出来。”
凯特琳的声音依旧是很大，“琼恩，看看瑞肯，看着你的弟弟！今天有一个史塔克死在了这里，被谋杀在了他的卧室里面！朋友，还是弟弟？我们才是一家人！”
昨天的时候，凯特琳还处心积虑的想要将琼恩*雪诺撵出史塔克家族，现在却觉得琼恩*坦格利安和她是一家人了。
琼恩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很大，就像是有一座山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在瑞肯的尸体面前，在失去了儿子的史塔克夫妇面前，他的那点坚持很快就被压得粉碎，就像是三暑天大太阳下的霜雪，片刻之间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卡尔，”琼恩艰难地道：“提里昂大人的侍从卡尔。”
“兰尼斯特！你居然称呼一个兰尼斯特的人为朋友！他们反倒诬陷起贝里席来了！我看就是他们派人刺杀了我的儿子！奈德，立刻派人去抓住那个卡尔，好生拷问，务必要问清楚是谁派人杀了我们的瑞肯！”
艾德站了起来，冲着门外喊道：“乔里！”
乔里走了进来，“史塔克大人，有什么吩咐？”
“立刻召集人手，把提里昂的侍从卡尔抓起来。不许任何人将他带走，就算是兰尼斯特和国王也不行！”
“史塔克大人！”琼恩提高了音量，“卡尔不在城里面，他去了城外，还说如果不是我一个人去见他，他就要逃亡长城，去当一个守夜人了。”
凯特琳越发的肯定，“原来都已经算计好了！难道他以为去了长城，犯下的罪行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她是奔流城徒利家的女儿，虽然已经嫁到临冬城十几年了，但是依旧并不能认同北境这里的旧神，也并不是很赞同北境人的行为理念。但是艾德公爵却是从小生活在这里，“如果他真的到了长城，批上了黑衣，那从前的事情自然是一笔勾销。这是国王的法律，”
“奈德！难道法律比你儿子的性命还重要？”
艾德沉默了一会，声音低沉地道：“法律就是法律。”
凯特琳愤怒地看了丈夫一会，见艾德表情坚毅，于是只能说道：“那就让他到不了长城！叫鲁温学士把渡鸦都放出去，让北方的诸侯和家族都知道这件事，让他们抓住那个卡尔！”
艾德*史塔克点了点头，说道：“乔里，你带琼恩去抓人，再通知鲁温师傅过来。”
鲁温学士带着长串的项链走了进来，跪在床边，握着瑞肯冰冷的小手，难过地道：“可怜的瑞肯。”在听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抬起头来对艾德公爵道：“史塔克大人，抓住那个卡尔是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城里的兰尼斯特军队。还有国王，要是国王下令让你放人怎么办？”
“即便是国王，也不能包庇杀人凶手。兰尼斯特杀了我的儿子，就应该受到惩罚！”
“是的，国王也不能包庇凶手。但是谁能证明兰尼斯特是幕后指使呢？提里昂大人的侍从我见过，是一个很聪明的小伙子，要是他一口咬死是贝里席大人派出的刺客怎么办？”
“难道这世间就没有公理，没有正义了吗？”凯特琳的声音很大，“我们把兰尼斯特当做是最尊贵的客人看待，他们却犯下了这样的罪行！”
“夫人，兰尼斯特的双胞胎现在都在临冬城，哦，小恶魔也在，泰温*兰尼斯特的子嗣都在这里，他们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刺杀瑞肯？”鲁温学士已经很老了，走路颤巍巍的，说话也是慢吞吞的，“泰温*兰尼斯虽然手段残酷，但是他最重视的东西就是家族。提里昂和瑟曦他可以不在乎，但是他怎么可能拿詹姆*兰尼斯特冒险？”
艾德陷入到了沉思中，学士说的不错，泰温是个可怕的对手，但是绝不会拿他自己儿子的性命开玩笑。兰尼斯特只带了一百多人过来，要是出了事，这点人连朵浪花都翻不起来。凯特琳也陷入了沉默，她并不是一个笨人。现在的事情怎么看怎么诡异，然而看着血泊中的瑞肯，怒气和恨意又充满了她的心胸。
第三十二章逃亡
马厩燃起的火焰被扑灭了，罗柏和席恩都被弄得灰头土脸，两人看着对方，同时大笑了起来，“罗柏，你的脸上全都是草灰！”“席恩你不也是一样？”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回走，半路碰到了带着士兵的艾德。“父亲，”罗柏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他看着全副武装的艾德，惊讶地道：“我们已经把火扑灭了。”起火而已，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后面的士兵举着火把，火焰不住跳动，将艾德*史塔克的脸色映衬得更加阴沉，“瑞肯死了。”他的声音干巴而苦涩，没有丝毫的活力。
“什么？”罗柏怀疑他自己听错了，“您说瑞肯怎么了？”
“瑞肯死了。”艾德*史塔克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怒火，就像是当初听到父亲和兄长被“疯王”伊利斯烧死时一样。他沉痛地说道：“你的弟弟瑞肯，在他自己的卧室里面被刺杀了。”
“不，这怎么可能？毛毛狗不是一直陪着他吗？”
“毛毛狗”是瑞肯养的冰原狼，就像是艾莉亚的“娜梅丽亚”，珊莎的“淑女”一样。
“那个时候马厩起火了.......”艾德不想再说下去，转移话题道：“你跟我来，我们去把兰尼斯特家的人都看管起来。”
“是兰尼斯特的人杀了瑞肯？他们怎么敢这样？！！！”罗柏怒气冲天地道：“要让兰尼斯特血债血偿！”
“不一定是兰尼斯特，”艾德摇了摇头，“也许是别人。”
他不是凯特琳，对“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没有太多的认同感，鲁温学士说的不错，泰温*兰尼斯特就算是想要动手脚，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陪进去。“我们先把兰尼斯特的人看管起来，等抓到了卡尔再说。”
“卡尔？”席恩问道：“是小恶魔的那个侍从吗？”
“对，就是他。他告诉琼恩说会有刺客，结果刺客真的来了。我已经让乔里带着琼恩去抓捕他了，等到将人抓到，一切事情就都会水落石出。”
席恩之前被顾璐痛打了一顿，这时候立刻自告奋勇，“那个卡尔非常狡猾！我去帮乔里和琼恩！”
艾德公爵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道：“好。”
黑夜里，临冬城中燃起的火焰才刚刚被扑灭，随即又燃起了许多的火把。大批的士兵涌上街头，甲胄和武器碰撞，发出钢铁的轰鸣。琼恩领着乔里等人往城外扑去，他心中非常的沮丧，也非常的愧疚。明明答应了卡尔不会将他的名字说出来的，但是自己却是背弃了誓言。
但是，另外一方面，他的心中也有着疑惑：莫非真的如同凯特琳夫人所说，卡尔也参与到了谋杀瑞肯的事情中去？不，他是我的朋友，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琼恩否定了这种可能，然而怀疑就像是毒蛇一样在啃食着他的心灵：要是卡尔是在骗自己呢？
没多久，他们就已经赶到了城外的村落附近。乔里大声下令道：“你们几个去守住道路，琼恩，你跟我一起进去抓人！”
等他们冲进村子后，却发现卡尔早就已经骑着马往北逃走了。
顾璐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乖乖地在原地等着人来抓？出城之后，他就没有休息，直接将两匹马栓在了树下，然后爬上树干眺望远处的临冬城。“骑马与砍杀”自带望远镜功能，能将远处的景物拉到眼前来。倍数不算大，大约也就是八倍的样子，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完全够用了。
他站在树干上，摸出了一块巧克力吃着，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临冬城。很快，城中就有火光亮起，当时顾璐就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原著里面贝里席派的刺客就是先放火将人都调走，然后闯进房间去刺杀布兰。
白天的时候刚刚出了乔弗里被艾莉亚养的冰原狼咬伤的事情，晚上城中就失火了，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点。接着，城中的火焰消失了没一会，就有骑兵举着火把从北门冲了出来。虽然隔着七八里左右的距离看不清是谁，但是出来了这么多骑兵，想来不是为了晚上出来打猎的。
顾璐将巧克力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完，立刻从树上跳了下来。他没有立刻逃走，而是先给两匹马喂了一些豆子，又让它们喝了一些水，然后才跳上马背，沿着国王大道往北方奔去。
晚上的月光不是很明朗，但也足够看清大道上的情况，让人不用担心折断了马腿什么的。沿着国王大道是会跑的快一些，但是追兵也一样跑的很快。顾璐骑着一匹马，牵着另外一匹马，在道路上不紧不慢地小跑，心中开始盘算：要不要下了大道？或者是换个方向，比如说遁入西边的狼林？
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北境的森林和山地里面居住着很多的部落，那些人在几千年的时间里早就和史塔克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逃进去是容易，但是很快就要面对许多的追杀者。
要是一个个来，自己是很欢迎，甚至是会很高兴，可是北地人想必是不会这么脑残的学葫芦娃救爷爷的。那么就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直奔长城而去了。
“嘿，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
顾璐沿着国王大道跑了小半夜，东方开始出现了鱼线白，太阳就要出来了。他在路边停下，给战马喂食喂水，自己也啃了两快面包。等休息了半个小时之后，他换乘了另外一匹战马，继续向着北方狂奔。
“啊，长城，”顾璐大喊道：“我来了！”
一个小时后，八名骑兵追了上来。班扬*史塔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在地上查探了一番，说道：“粪便还是新鲜的，卡尔是往这边走的。”
“他之前就说过，如果情况不对，就会逃到绝境长城上去当黑衣人。”
班扬*史塔克在听说了瑞肯被杀的事情之后，就向北追了上来。他是守夜人的首席游骑兵，对前往绝境长城的道路熟悉无比。考虑到这一点，艾德公爵同意了他的要求。本来，班扬的使命就是向临冬城要人要物资，并通报“疑似出现了异鬼”的情报。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了，也就到了该回去长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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