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兮破地
“艾迪，不要放弃啊！”
“对啊，他身上也挨了两剑，再加把劲，打败他就能赚到一瓶酒啊！”
“你们四个还打不过他一个？上啊上，冲得上啊艾迪！”
艾迪却是不为所动，边上人叫的震天响，挨打的又不是他们。“以前的时候，我和村子里的几个朋友一起打猎。他们张开网之后，就冲着那些猎物大声喊叫，就跟你们现在喊的差不多。那些兔子，獐子什么的，听到叫喊就到处乱跑，很多就撞在了网上。”
有人大叫道：“那不是很好？”
“是很好，”忧郁的艾迪说道：“如果不是席勒因为太高兴掉进土坑的话。”
“那也不错啊。席勒掉坑里了，有没有多分一些猎物？”
“没有。他一点猎物都没分到。”
“为什么？”
“在掉进坑里的时候，席勒摔断了脖子，当时就死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脸上的表情难以言诉。
第五十章睡觉
晚上，顾璐前往司令塔，求见守夜人军团总司令杰奥*莫尔蒙。在等了一会后，有士兵下来传令，让他进去。莫尔蒙的卧室中一样的寒冷，即便壁炉中燃烧着木柴，依旧不能阻挡冷气的侵袭。
“你有什么要说的？”
“这次出去，可能会碰到异鬼。据说异鬼只能用瓦雷利亚武器和龙晶才能杀死，我希望总司令能为我们准备一些龙晶武器。”
杰奥*莫尔蒙瞪着他看了一会，问道：“龙晶？”
“据说就是黑曜石。”
“我知道了，还有别的要说吗？”
“我会一些小把戏，像是这样。”顾璐的手中出现一个苹果，他将苹果抛了起来再接住，随即苹果又消失不见了，“所以，可以把补给的事情交给我，这样队伍的移动速度会快一些。”
杰奥*莫尔蒙猛地站了起来，他走到了顾璐的身前，抓住了顾璐的双手，仔细地打量，“这是什么把戏？你真的是一个男巫？”
“不，并不是巫术，我也就会这么点本事了。”
“你先出去，我需要考虑一下。”
等顾璐回到房间的时候，山姆威尔已经将炉火烧起来了。火光中，独自坐在壁炉面前的男孩显得很放松，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不用担心来自于外界的嘲笑和伤害。顾璐站在门口看了一会，脚下故意重了几分。
听到脚步声响，山姆威尔的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回头见到是顾璐后，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威廉，你回来了。”
这种语气让顾璐有种错觉，仿佛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胖胖的男孩，而是一个等着丈夫回家的妻子。啊呸！他在心中吐槽道：我只喜欢美丽的女孩子来着，怎么可能......不，这绝不可能！
顾璐的脸上露出微笑，“山姆，你晚上吃饱了吗？”
“额，吃饱了。”
顾璐的手中变出一个苹果，递了过去，“那就吃个苹果当饭后餐点吧。”
山姆威尔露出奇怪的神色，但还是将苹果接了过去，“谢谢，威廉，谢谢你。除了妈妈，只有你才不会骂我打我。”
顾璐摇了摇头，“你本来应该会有另外一位朋友的，但是他现在没来。恩，我说的是琼恩*雪诺，他啊，他是临冬城艾德*史塔克公爵的私生子。”
“艾德公爵？我知道他，”山姆威尔将苹果在身上擦了擦，然后用力地啃了起来，“他们家的族徽是一头冰原狼。威廉，这个苹果好甜！”
经过数十上百年的选种，再加上化肥，农药一整套的施展下来，甜是正常的。顾璐的思绪在瞬间又飘向了别处，他曾经看过一篇科幻小说，说是一个人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中，看起来和地球没什么区别，但是那边所有生物的旋和地球是相反的。那个人吃什么东西都不能消化，最终饿死在了异世界里面。还好，冰与火之歌的世界虽然充满了很多奇幻之处，但是并不会让异世界的来客饿死。
“我的家乡有这么一句话：知识就是力量，信息就是财富。你的学识在这里几乎没有人比得上，除了伊蒙学士。但是，想要在这里立足，更需要的是坚硬的心脏和强大的武力。”顾璐道：“如果你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北方，我的建议是也不要留在长城这里，旧镇的学城才是你最好的去处。”
“威廉，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山姆威尔差点就要哭出来来了，“我已经想好了，我不会去旧镇，我要跟你一起去北方。”
顾璐看着山姆，这个年轻的男孩子虽然胆小懦弱，但是非常的聪明。曾经有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就算是一条毒蛇，也可以用来看守财宝。山姆威尔身上的优点是如此的突出，为何就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呢？
顾璐思来想去，只能认为是这个世界的错，一切都是体制的问题！
“你真的想好了？北方不但比这里更冷，还有巨人和异鬼哦！”
“我.....我..........”，山姆威尔*塔利结结巴巴地道：“我想好了。”
他很害怕，顾璐心想，但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跟在自己的身边，无疑要比留在长城会更好一些。单独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那这两天就好好休息吧，等从北方回来了，再好好地练习武艺。”顾璐道：“我现在大约是可以保护你了的，但是也不一定。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要是碰上特别危急的情况，我自保都来不及呢？况且，总有一天我是会离开这个世界的。”
“啊？”
顾璐笑了起来，“时候也不早了，睡吧，明天早上起来还有训练。”看到山姆脸上的表情，他又加了一句，“你不用下场，在边上看着就行。”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躺下休息。对于山姆威尔来说，这是难熬的一天。他来到了陌生的地方，接触到了陌生的人，还被打的头破血流。但是好在碰到了威廉，才能够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面躺着。山姆想道：要是没有壁炉，自己一定会被冻死了。
他的身体很疲惫了，可是精神却是紧张的不能松弛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山姆威尔还是没能入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心想要早点睡着，却偏偏不能如愿。
“威廉，你睡着了吗？”山姆小声地问道。
“还没有，我在想一些事情。你呢？新到一个地方睡不着吗？是不是在想家了？”他在脑海里面复盘白天的每一次格斗训练，思考着哪里做的比较好，哪里有不足之处。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道理都是相通的。练武当然主要靠身体，但是脑子也是不能少的。
“没有。”山姆坐了起来。“我讨厌那里。”
顾璐也坐了起来，“我的家乡不是什么好地方，环境和人都算不上好，但是后来我发现其他地方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有可能更糟糕。所以，最后我还是回到了故乡，并且在家里养了一只猫和几条狗，哦，还有一群鹅。”
“不一样的，威廉，不一样的。”
第五十一章狼梦
或许是因为没有其他人在的缘故，山姆威尔的恐惧没有那么严重，他的声音变得平静，至少他表现的是很平静的样子。他开始诉说来到绝境长城的缘由。
“父亲说：你就快成年了，又是我的继承人，”山姆威尔的声音平静而死板，模仿着蓝道*塔利伯爵的声音，“你没给我什么借口，我无法将你除名，但我也不会把该由狄肯继承的领地和封号交给你。只有强壮的人才配持有”碎心“，而你连碰它的剑柄都不配。所以我作了决定，你今天就得宣布自己渴望披上黑衣，放弃一切继承权，并在天黑前动身北上。”
“如果你不照办，那明天我们会外出打猎，而你的马将在林中某处跌倒，你也会飞出马鞍摔死……至少我会这么告诉你母亲。她心肠太软，连对你这种人都疼爱有加，我不想让她难过。你不用幻想会死得多干脆，或是有办法抵抗，因为我会很乐意穷追不舍，亲手宰掉你这头猪。”他抛开猎刀，手臂到肘全都染得腥红。“所以啰，你有两个选择，不是守夜人，”他把手伸进鹿尸，掏出心脏，血淋淋地握在手中，“就是这个。”
山姆用种平静而死板的声音说着故事，仿佛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而不是他自己。奇怪的是，他竟然停下来不哭了。他说完后，两人坐在房间中听着木柴燃烧的声音，很久都没有说话。
将自己的儿子称作是猪，并且声称要杀了山姆威尔，蓝道*塔利的心肠不可谓不硬。
良久，顾璐长叹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山姆威尔的旁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原本以为自己从无产阶级的接班人沦为韭菜是一种不幸，但是.........我还没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来长城吧？”
“没有。”
于是顾璐将自己来历之外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史塔克公爵的小儿子瑞肯死了，他要抓我去临冬城，不得已，只能跑到长城上避难来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山姆威尔道：“我是说，培提尔大人为什么要派人刺杀瑞肯？”
“因为，混乱是阶梯。”顾璐道：“七国的阶层大体上已经固化了，公爵的儿子是公爵，伯爵儿子是伯爵，骑士的儿子是骑士，农民的儿子是儿子，一个人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他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
他看了看山姆威尔，说道：“额，像你这样的只是特例，不是谁都能有蓝道*塔利那样的坚硬心肠的。”
“我知道。”山姆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大概是已经接受了现在的命运。
“培提尔想要继续往上爬，就要制造混乱，只有在混乱之中，他才有可能打破原有的阶层，成为公爵，乃至于铁王座的主人。”
山姆威尔吃惊地道：“他想要当国王？”
“据我所知，是这样。”顾璐笑了笑，说道：“别人为了当国王不惜到处杀人放火，而我们两个倒霉蛋，却是不到长城上来躲着就会没命。人跟人的差距，可能比人和猴子之间的差距更大。对了，你不怀疑我为什么可以知道那么多隐秘的事情吗？”
“额，因为......因为我相信你......我听过绿先知的传说，光之王拉赫洛的祭师们据说也能从火焰中看到未来。”说着说着，山姆的语气变得肯定了起来，“我想，既然有别人能做到，为什么你不能做到呢？”
“........”
山姆威尔有些不安起来，“我说错了吗？”
“不，你说的很对。”顾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或许我真的应该去探索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随即他又笑了起来，“但是这句话放在你身上是不是也成立呢？想要成为一个勇敢的人是很难，但是我们还是要朝着那个方向努力不是吗？”
看着山姆难堪的表情，顾璐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但是......但是.......”，山姆嗫喏着道：“我有些睡不着。”
“恩，这样吧。来，你先躺下。”顾璐说道“你可以在心中数羊，一直数，不要停。”
山姆威尔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数羊？”
“.......叫你数你就数！”
顾璐往壁炉里面田乐一些柴火，然后重新躺倒。边上男孩的呼吸渐渐平缓，他笑了笑，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到了梦乡。意识在下沉，“我”这个概念被遗忘，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只剩下了绝对的空和无。
“呼！”
大风刮起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黑暗，顾璐的意识重新汇聚起来。他看到了高耸的长城，看到了古老的黑城堡，看见了雪花簌簌而下。冰天雪地中，一只三眼乌鸦从半空落下，穿过黑城堡的塔楼，落在了走廊的栏杆上。
纳尼？这是什么情况？眼前的情况好像很眼熟啊。顾璐现在空荡荡的，也没有身体，但是还能思考。他心中想道：这不就是史塔克家的狼梦吗？或者说叫做易形者？
易形者是北方的一种巫师职业，能够将意识附身在各种动物身上，并且通过动物的眼睛来观察周围的情况。如果易形者死了，他的意识也不会直接消失，而是会在那些动物的身上存活一段时间。要是在易形之道上走的更远，甚至能一直以动物的形态活下去，还能将意识在不同的动物之间继续转移。
说起来，绿先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强大到无法想象的易形者。传说在亿万年轻，就是绿先知用魔法粉碎了多恩之臂，断开了维斯特洛和厄索斯之间的陆地连接。
但是，顾璐想道：自己是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难道说自己也有成为易形者的潜质？
或许是这样的，但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可能。不像布兰和琼恩那样的少年，顾璐的心智要成熟的多，他并没有恐慌，也没有焦虑，只是冷眼旁观，静看事态发展。
三眼乌鸦停在了栏杆上面，天上的雪花变的越来越大，渐渐地将整座城堡都掩埋了起来。
随即，眼前的世界远去，他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经过长久的锻炼，你的能力获得了提升，敏捷+1】
第五十二章贪心
在“骑马与砍杀”中，“敏捷”表示对于身体的掌控情况，敏捷值提高之后，干什么都会快一些，包括但不限于移动和挥剑，还能将“跑动”，“武器大师”，“骑术”等技能升到更高的等级。
玩“骑马与砍杀—潘德的预言”时，就经常会在一觉之后得到各种“属性点”或是“技能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在做了一个奇怪的狼梦之后，就会有能力的提升？和梦到三眼乌鸦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三眼乌鸦那可是绿先知的标志.......顾璐抬起头望向北方，思索了起来。
很久之前，先民通过多恩之臂涌入了维斯特洛，和原住民森林之子爆发了惨烈的战争。战争的经过已经淹没在历史中，无从得知细节。据说先民和森林之子达成了和平协议。和平持续了很长的时间，直到异鬼从寒冷的极北之地南下，然后爆发了黎明之战。
有传闻说异鬼是森林之子制造的战斗兵器，影视版中就是这么描述的，但是在小说版里却并没有提到这一点。不过这些并不重要，把异鬼当做是带着不死者大军的死亡骑士就行了。
长城上的这些人对异鬼闻之色变，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来看，异鬼的出现的确是一个是巨大的威胁。但是在顾璐看来，坏事说不定也能变成好事，谁知道呢。先贤曾经说过嘛，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正在思索的时候，顾璐忽然心中一动，再次抬起头来，就见到天空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划痕，就像是在流血的伤口一般。那是彗星划过天际所留下的轨迹，代表着这个世界的魔法再次复苏了。原本堕落为戏法的巫术和魔法，在苦苦煎熬了上百年之后，又迎来了再次绽放光辉的时刻。
“终于开始了啊！”
“咯吱，”山姆威尔从房间中出来，冷气吹的他浑身都抖了起来。他正要说些什么，却看到了天空上的血色痕迹，“这.........”
顾璐没有回头，“山姆，你看了那么多书，是这里最有学问的人，听说过长夏之后，星辰泣血的预言吗？”
山姆威尔哆嗦索索地道：“我在书本上看到过。”
顾璐将目光收了回来，笑道：“这究竟是预言，还是巧合？”
“这........”，胖男孩老实地回答：“我不知道。”
“哈哈，那就先不管他了。你且去洗漱一番，等会一起去吃早餐。”
此后的两天，顾璐每天都在训练场上把别人打的鼻青脸肿，同时他自己也被钝剑砍得浑身是伤。晚上的时候，他脱得光洁溜溜，用地上的积雪擦拭身体。往来的守夜人都投来了敬佩的眼神，这种天气里面用雪洗澡，不用多说，一定是个狠人。
再一看，威廉这厮身上到处都是红的青的紫的。伤的这么重还活蹦乱跳的，还能在大冷天里面光着身子拥抱冰雪，丫的不会是一条人形的大牲口吧？不对，就算是牲口也没有这么耐操的。
总司令莫尔蒙在塔楼上看了很久，当然，他不是觊觎顾璐的肉体，而是在考虑一些事情。威廉猛的一塌糊涂，班扬*史塔克能压制住他吗？后天就要出发，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岔子啊。
“莫尔蒙大人！”守夜人士兵在背后叫喊，“箱子已经打造好了。”
杰奥*莫尔蒙这才将目光从顾璐的身上收了回来。木箱是按照顾璐的要求打造的，大约是一乘以一乘以一的规格，里面装满了补给品，包括一些蓝莓和肉干。不得不说，那些在地窖里面存了几十上百年的牛肉依旧有着很好的品质，能够将人的牙齿都打掉。
片刻后，穿好衣服的顾璐来到了司令塔里面。刚刚用冰雪擦拭过身体，他是觉得神清气爽，裸露在外的肌肤白里透红，显得很是有活力的样子。
“箱子已经按照你说的做好了。”
顾璐走过去，伸手在箱子上一摸，木箱随即消失不见。虽然之前已经见到过这样的情况的，但是杰奥*莫尔蒙依旧觉得很是神奇。边上的绝境长城就是以魔法建造而成，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修的这么高，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不过长城上的魔法是在厚重的基石里面，人人都知道它就在那里，可是因为技术失传的缘故，谁也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甚至有人认为，那不过是传说而已。
顾璐的小把戏则不同，是实实在在的就在摆在眼前，是可以反复，多次，仔细地打量和观察的。杰奥*莫尔蒙震惊了片刻，随即道：“你是只能带一个箱子，还是能带很多个？”
“很多个。”
莫尔蒙点点头，说道：“那我让他们多准备一些。”
“先等等。”
“为什么？”
“下一个箱子我想要长宽高都是这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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