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之我的命运图鉴 第95章

作者:落日酒馆

  置换魔术关闭,Saber看着只会阿巴阿巴的爱丽丝菲尔,无奈的叹了口气。

  “朔月……你这家伙。”

  想让爱丽丝菲尔认清现实,她恐怕要费不少功夫了。

  而另一边,同样被绑架的韦伯可没有爱丽丝菲尔一样面临恶堕的结局,幸运的是,这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前御主,此刻正在遭受捆绑、监禁和调()教的待遇。

  而已。

第169章 Rider与卫宫切嗣,新的组合

  “这样就可以了吗,Archer?”

  “哼,你是在怀疑什么?是怀疑宝具束缚不了一个贫弱的魔术师,还是说在怀疑本王做出的决策?”

  “不敢,英雄王,只是身为导演,总是要关心演员是否就位的,只是绑住他的手脚的话,我担心这位不听话的演员会逃走啊。”

  “可笑至极,你是想说这样一个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小魔术师,能够攻破我的宝具?这可是D级别的蛇之锁链,是活着的绳索,就算对其造成破坏也能轻易修复,对付这一类杂种,用这样的宝物已经是本王最大的宽容!”

  ……有人在我旁边?好吵……

  伴随着意识的苏醒,凝滞的思绪再度开始运转,韦伯下意识活动身子,却察觉到四肢传来了不由自主的信号,冰冷滑腻的触觉沿着皮肤一路蔓延,宛如毒蛇侵入了韦伯的心脏。

  “这是……毒性……”韦伯忍不住发生了苦闷的呻吟,都不需要对镜自照,韦伯相信他此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应该是持续性削弱体力类型的毒,通过皮肤传递,没有致死性,只是为了让俘虏没有力气逃离而已,更何况身为人质,言峰绮礼那个神父也绝不会让他轻易死去。

  而门外的两道声音还在继续交流。

  “接下来该怎么做,绮礼,难道你要向本王表演的,仅仅只是绑架人质的无聊戏码吗?本王放任伱杀死远坂时臣,可不是为了看到更无聊的演出啊。”

  “当然不是,英雄王……”

  声音渐渐淡去了,显然是两人远离了韦伯所在的房间,但即便如此,只言片语间透露出来的信息也足够韦伯细细思考:

  英雄王,也就是说,远坂时臣的从者,Archer?

  放任你杀死远坂时臣……难道说,言峰绮礼弑师,并与Archer联合了?!

  努力忽略四肢百骸传来的无力感,韦伯皱着眉头,越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

  昨天远坂时臣还活着,也就是说他死的时间不长,难怪我们没有察觉……可是为什么?言峰绮礼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老师,Archer又为什么会和他签订契约,昨天言峰绮礼又上哪里去了?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言峰绮礼为什么要绑架我?身为教会的第二任监督者,他明知道干涉圣杯战争的行为是违背圣堂教会与魔术师协会之间的协议的,一旦我告密……

  一旦我告密……

  为数不多的血色自韦伯脸上退去,最后只剩下苍白。

  这位圣杯战争的参与者终于意识到,他此时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无论是控制也好,还是杀死也罢,无论如何,言峰绮礼都不会放任他带着自由人格走出这间囚室。

  原因,过程,前因后果……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怎么从这场死亡危机中幸存下来。

  Rider……不,不说没有令咒,也不知神父用了什么手段,连他与Rider之间的契约都被屏蔽了。

  不知道真相的韦伯内心叹气,最终摒弃了一切杂念。

  事到如今,只能靠自己来逃出生天。

  首先,要想逃离,就必须了解束缚在身上的是什么东西,听Archer的言论,这似乎是名为‘蛇之锁链’的D级宝具,结合描述所具备的特性为活体、会自愈,以及拥有能够削弱体力的毒性。

  就凭现在孱弱的体力,不存在被捆住还能行动的可能,必须破坏身上的绳索,对此韦伯已经有了办法。

  可是,如果是活体的话,是否具备着自我意识……

  韦伯大着胆子偷偷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有着不详花纹的蛇身,蛇尾拴在他的脚踝处,至于蛇头则正对着韦伯的脸部,一只三角状的蛇头正对着他的眉心,正“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恶心啊……

  韦伯头皮发麻,但还是忍住反胃的感觉,死死盯住‘毒蛇’的一双眼睛,片刻后确认了一个事实。

  没有使魔驻留的气息,更没有自律式魔术的痕迹。

  考虑到宝具的特殊性,韦伯甚至还大着胆子发出几句咒文,除了内部魔术回路发出抗议之外,束缚住他的‘毒蛇’只是机械性地活动了几下,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应激反应。

  基本断定是没有智慧了,不过也对,D级别的宝具也不可能这么高级……

  韦伯松了口气,随后绷紧身子,一点一点的弯下腰,朝着自己的鞋底摸去。

  虽然失去了大部分体力,但简单的动作还是可以进行的。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吱呀”一声。

  房间门被打开了,灿烂的金光照得韦伯眯起眼睛,内心发出了哀鸣。

  为什么我没听到声音?就连脚步声都没有啊!

  但当他看清了来者是谁后,一股战栗顿时蔓延上他的全身,无尽的恐惧在他的内心炸开。

  从者,Archer!

  那双鲜艳如血的蛇瞳正死死盯着韦伯,眼神中露出了感兴趣的笑意。

  那是冷血动物盯上了猎物的神色。

  ————

  当韦伯惨遭Archer到来时,他心心念念的从者Rider,正与卫宫切嗣会面。

  然后……

  正如情歌所唱的那般,“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不,切歌切歌(cut),换上更合适的一首。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当卫宫切嗣发现Rider正盯着他手中的令咒时,他便毫不犹豫,转身便逃。

  他现在可是落单了的御主,根本没有对抗从者的力量。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伊斯坎达尔正因为御主被绑架,而陷入了疑神疑鬼的状态中。

  见我就跑……难道说卫宫切嗣就是共犯?更何况他手上还有着令咒,他才是Saber的御主!

  短暂的疑虑后,Rider毫不犹豫地一抖缰绳,驾车就追。

  如果是共犯的话,那么抓来严刑逼供,一定能套出韦伯的情报。

  如果不是的话,卫宫切嗣身为杀手,侦查情报的能力一定比他这个彪形大汉强多了!

  “别给我跑,爱因兹贝伦的杀手——”

  所幸因为下雨天,街道上空无一人,否则因为Rider这一嗓子,言峰绮礼又要跑出来收拾烂摊子。

  而卫宫切嗣听到了Rider的大嗓门后,非但没有停下,反而跑得更快了,甚至短暂开启了固有时制御,一门心思朝着闹市冲去。

  现在是白天,只要混进人群之中,就算是征服王也不敢直接冲上来!

  然而切嗣却忽略了一个问题——这种事情,身为王者的Rider会想不到吗?

  更何况,他又不是朔月那个怪胎,人的素质又怎么可能和从者相比!

  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天上的牛车就逼近了他,一道黑影从天空落下,若不是卫宫切嗣躲闪得快,几乎被泰山压顶而重伤宣告GG。

  不过……现在的处境离退场也不远了。

  “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塞浦路特之剑上缠绕着雷光,锁定了面色难看的卫宫切嗣,红发壮汉面色凝重,沉声道,“朕问你,你跑什么?”

  “那你追什么?”

  “你不跑朕会追你吗?”占据主动权之后,伊斯坎达尔深知时间不多,干脆坦言道,“因为言峰绮礼和Archer,或许还有我不知道的什么原因,总之我的御主韦伯被绑架了,契约也被解除,也就是说,朕……”

  “想要与我契约对吧?”卫宫切嗣沉默片刻,有心讨价还价,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与Rider浪费时间,更何况他比Rider还急,“正好我也有着杀死言峰绮礼的任务——废话少说,契约吧。”

  “这样的表情……看来你也身处漩涡之中呢!”Rider看着卫宫切嗣略带焦虑的面庞,露出了豪爽的笑容,伸手与卫宫切嗣触碰。

  “宣告——汝之身交付于吾,吾之命运交付于汝之剑。若愿遵循圣杯之倚托,服从此理此意的话,则应之。”

  “哦!朕姑且服从于汝,直到救出韦伯那小子之前,我的战车为你而驰骋!”

  伴随着魔力旋涡升腾而起,新一组御主和从者就这样诞生了。

第170章 Archer的邀约

  我还没醒来,我还没醒来,你没看出来QAQ……

  维持着类似于坐位体前屈的姿势,韦伯紧闭双眼,拼命压榨着全身的力气,尽量保持着自然的同时,还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动弹,生怕被这位性格与正常人迥异的英雄王看出什么异常来。

  “嚯,这小子就像头黇鹿闭着眼睛啊。”

  鹿也好牛也好羊也好还是猪也好……赶紧走吧,我快撑不住了啊!

  “Archer,既然他还没醒的话就算了。”门外言峰绮礼的声音传来,韦伯第一次觉得这个讨厌神父的声音宛如天籁。

  就像这家伙所说的,赶紧走啊你这个讨人厌的Archer!

  然而下一刻,他就从天堂落到了地狱。

  “不用了,本王心情好,就在这里等着吧。”随着身边凳子被拉开,在铠甲的碰撞声中,有人坐在了上面,发出舒适的叹息声。

  “欣赏黇鹿在临死前的挣扎,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呢。”

  ……被发现了。

  这个惹人厌的王者,绝对在欣赏我强行遮掩的丑态。

  在意识到这点后,韦伯干脆睁开眼睛,大大方方地放松身体,强迫自己与散发着慑人气场的黄金英灵对视: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非但没有求饶,反而质问本王吗?有意思的杂种。”Archer盯着面色倔强的韦伯,眼神里流露出了愉悦的光芒,“是因为在那场酒宴上,伱站在了征服王身后的缘故吗?本王竟然没有看到你身上正在蜕变的污秽。”

  “蜕变的……污秽?”

  “竟然没有意识到吗,杂种。”吉尔伽美什理所当然地说道,“非要本王形容的话,在仓库街时候遇见的你,就像是寻常杂种一样恶心到令人作呕,而现在的话,虽然依旧臭不可闻,但至少还不至于让本王像踩死蚂蚁一样杀了你。”

  “噫!”被吉尔伽美什的杀气一激,韦伯下意识打了个寒战,想要躲避他的目光,但却又生生遏制住眼珠的转动。

  转移视线的话,会死。

  全身的每个细胞,每个神经都发出了这样的警兆,以至于这位见习魔术师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只是一味的回忆起内心的不甘与愤怒,并将其诉诸于眼神之中。

  在最古老的英雄王看来,这种逞强的目光,或许真的像警惕猎手的黇鹿一样好笑吧,以至于他拍着大腿,乐不可支的笑出声来:

  “有趣有趣,没想到除了绮礼之外还有这么一个值得娱乐的玩具,既然如此,本王也就没必要有其他的想法了——喂,杂种,有兴趣当我的御主吗?”

  “……什么?”

  眼中的敌意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愕然与不解,韦伯看着眼前的Archer,这场圣杯战争中数一数二的从者,下意识脱口而出:

  “你不是和言峰绮礼契约了吗?”

  “吼,仅凭我们的对话就猜到了?是因为你醒的太早,还是才能终于开始显露了呢?”Archer看似随意的说着,却并没有留给韦伯思考的工夫,“不用管本王,本王自然有手段能解除和缔结契约。所以,考虑好了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哦,有本王在,圣杯什么的只是手到擒来之物。”

  “不用了。”

  “……或许是本王听错了。”吉尔伽美什俊美的脸庞阴沉了下来,他盯视着颤抖的御主,眼里满是恫吓,“就让本王大发慈悲地再问一遍吧——你,愿意与本王缔结契约吗?”

  顶级英灵的威严宛如海啸翻涌,宛如飓风席卷,将韦伯的内心搅得一团乱麻,理性也好,感性也罢,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无从捕捉。

  可即便如此,韦伯依旧紧紧抓着‘理智’的这一根弦,他全身被汗湿透,喘着粗气做出了回答:

  “平心而论,作为御主而言,没有一个人会拒绝你这样的从者——就算是我也能看出来,你根本没有发挥出全力,只是抱着游戏的态度在这场圣杯战争里玩而已。如果你认真起来的话,就会轻而易举的结束圣杯战争吧。”

  顿了顿,韦伯并没有把那句‘和朔月一样’补充进语句中。

  和这位喜怒无常的王对话,韦伯发自内心的感谢自己只是升斗小民,现在也不是光荣革命以前的时代。

  “既然如此,那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拒绝本王的命令!”吉尔伽美什皱起眉毛,面相更显凶恶,“难道说,你想要和那些市场上的杂种一样,把本王放在铁秤砣上讨价还价吗?”

  “不,Archer,英雄王啊。”韦伯摇头,道,“只是因为,我已经有了值得托付的从者,仅此而已。”

  “你会允许我登上你的飞舟吗?以御主(Master)的身份?”

  “你会因为我而按捺住与豪杰们交手的欲望吗?”

  “你会将我介绍给你的袍泽,你的挚友吗?哪怕是我强行把他从沉睡中拉起来,哪怕我身为御主的资质完全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