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散人
一番对喷后,老中医被李林气的不轻,另一位有些面熟的女性医护人员戴着一副红色的手套走过来,拍了拍老中医的肩膀,轻声安慰。
老中医摇摇头。
对疯子没什么好说的。
女性医护人员走了过来,语气温和地对李林说话,试图劝诱他重新回到游戏室。
【你说的都对,不过放风时间没法玩游戏,很无聊吧。】
“不无聊啊。”李林诧异地看着眼前带着红色手套的助产士,“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看看你们,可惜没带土特产。”
助产士脸色一点点变得严肃起来。
拿着医用手电的老中医向前一步,指责李林。
【你这样子很不地道。】
李师傅哈哈一笑:“凡是你们赞同的,我要坚决反对,凡是你们支持的,我一个不留的破坏。”
老中医眼睛一转。
【我想吃屎。】
“行,我这就给你去做。”
李林闻言精神一振震声回答,随后一跃而起把猝不及防的老中医踹翻在地,然后脱下裤子在他头上拉屎。
助产士上前伸手想把李林拉开,却被李林伸手抓住了手臂。
李林若有所思地看着助产士手臂上的赤红色手套,一把撸掉:“哟,好东西啊,借我用用。”
李师傅套上手套擦完屁股起身,似是想起什么,将在提瓦特爆出来的公子三件套拿出来在表面涂抹一圈,放回后略带嫌弃地把手套重新还给助产士。
“谢谢啊。”
这公子三件套从爆出来起,只要拿出来就一定会在自己身边说废话,李林当时就想过给他扔茅坑里,现在有机会开个光。
到时候可以送给斯奈德用......
大仇得报一身舒坦的李林继续向前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随手打开全息屏。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待多久,不过好不容易回到家,不上网冲浪一下怎么能行?
“小爱同学,开灯。”
啪地一下灯开了。
“派大星,我们一起去抓水母吧!”
李林打开虚拟全息屏,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伴随着音乐声响起,方方黄黄的方块状生物和粉皮海星在海底快乐地奔跑,追逐透明的水母们。
......
“他......他停下来了。”
勿忘我脸色惨白,想要闭上眼睛却又不敢,只能硬生生地注视着那道冲天而起的火光。
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门徒们在看见它的时候就全部变成了烟雾消散一空?
不仅仅是如此,大半个罗斯托克已经陷落在了火海中。
畏惧地看着那道冲天而起的火光,勿忘我痛苦地握住了拳头,他并非是心痛那些门徒们的死亡,而是意识到有这种异象在,他要寻找的司辰便永无踪迹。
这怎么能行了?他们的大业还怎么办?
勿忘我看着手里的灵摆碎片,抬起手,一点一点地凑近自己的眼瞳。
尖锐的灵摆碎片抵在眼瞳表面,有点锐利,有点瑟缩。
勿忘我神情平静下来,他的手臂用力,从左至右横着一拉。
玻璃体破裂,饱满的眼球被划破。
勿忘我索性丢掉灵摆,将那只眼球掏了出来,然后用指甲掐断连着的神经。
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在颤抖,牙龈都流出血来。
“导师,敬请见证。”
那只眼球被勿忘我一把捏烂。
但还不够。
他痛苦地嘶叫着,抽出举行仪式的银制匕首。
银匕首毫无阻碍地刺入坚硬的颅骨,疯狂地搅动着柔软的脑子。
前所未有的庞大影子从破裂的颅骨中喷薄而出。
276 天地大同!
“我怎么回来了?”
李林表示诧异,随后看着自己身上的火焰,凌空打了两拳:“炎拳?”
恢复团子模样的年跳过来一尾巴打在李林脸上——现在也只有她才能无视李林身上火焰冲上来。
“司辰们跟你说什么了?”
李林狐疑看去:“什么司辰?”
年急了,指手画脚比划:“你刚刚变成了一大团火,把罗斯托克烧掉了一大半,无论有没有人死,这座城市是毁掉了。”
言下之意就是李林刚才神志不清,做出这些事情,八成是因为某种外在力量,而他烧掉大半个罗斯托克,实际上已经可以看做是把城市献祭给了某位司辰。
至少就年的认知来说,司辰中的裂分之狼就很喜欢李林这种表现,设身处地想象一下,要是自己是裂分之狼,说不定刚才就给李林来个打赏了。
不过抛开纯粹的毁灭不谈,铸的准则同样包括了重铸和毁灭,也就是说李林在刚才的盛景中见到几位具名者甚至是司辰面相,是有可能的。
李林一愣:难道那个拿着手电筒的老中医是守夜人,戴着红色手套的助产士是赤杯?
仔细一想,这两个形象倒是也蛮符合祂们气质的——谁规定守夜人一定要拿提灯?医用手电也是灯,荧光假吊也是灯嘛。
冷知识,曾经有一位比较倒霉的灯之长生者在来到醒时世界时,因为被仇敌算计,失去了备用的寄宿躯壳,只能寄宿在一根会发光的假吊上,当他侥幸回到漫宿后,被上司嘲讽了很久。
巴尔多梅人,特蕾莎·加尔米耶甚至拿这事对所有的拜访者作反面例子。
那自己岂不是爬到了守夜人头上?!
李林大喜过望,将这些事情对年一说,顿时连旁听的流亡者都吓得两股战战几欲昏倒。
“你,你不怕司辰吗......?”流亡者艰难地措辞造句,她感觉自己的语言系统已经濒临破碎了。
“我们不应该怕司辰!祂们应该怕我们!”李林得意洋洋。
“你他妈......我他妈.......”
流亡者失去语言功能。
谁他妈想跟你一伙了?
“无妨。”年表示情绪冷静,“据你所说,那只是守夜人和伟大母亲,只要不焚之神没出现就一切太平。”
李林挂名的信仰对象是司辰·白日铸炉,只要白日铸炉还在一天,李林就没有任何问题。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被白日铸炉保护的众人心中顿时出现了温暖、安逸、快乐的情绪。
没有人意识到这一切的起因还是在李林身上,如果疑似白日铸炉的幻象在刚才幻觉中出现,也多半逃不过李林的毒手。
“这是你的奖赏。”李林似是想起什么,将公子三件套拍在流亡者手里。
流亡者看着表面可疑的公子三件套,尤其是在最后的塞子上目光停留,她能感受到缠绕在其上纷争的力量,但是上面那些奇怪的褐色污渍......心中夹杂喜悦和疑惑两种情绪。
“呃我不能要......”
“这是你的,没人可以拒绝我。”
“好吧......”
流亡者收起这份赠礼,顿时感觉自己对角争这一概念的理解更加深入了。
随后她似是想起什么东西般转头看李林:“维尔汀呢?”
“我在船上。”维尔汀冷静的声音从他们的队友频道中传来,“刚才的火焰让所有的重塑门徒全部团灭了,你们快到港口来。”
维尔汀非常明智,她在恢复正常的瞬间,就意识到自己不能返回罗斯托克。
半个罗斯托克都陷落在了火海中,虽然罗斯托克和雅宁斯博士的私人别墅没有受到影响,但是要她穿过火海回去也很困难。
与其冒着重重危险穿过火海回到别墅等死,不如直接回到星锑的船上。
无论是李林还是流亡者亦或是维尔汀,都习惯把全副身家随身携带,所以直接上船也没有任何损失。
流亡者没有犹豫一秒钟就做出了决定——
“我们上船!”
就在下一瞬间,庞大的阴影触须从完好的罗斯托克另一边拔地而起,巨大的独眼在从阴影的顶部睁开,漠然又平静地直视着罗斯托克的一切事物。
倏而,它的目光投向了港口。
在寻觅到自己目标的瞬间,这条触须猛然跨越云层、建筑、火海,末端掠过罗斯托克的港口大灯塔,落在了海面上。
无论是云层还是建筑物,亦或是火海或是灯塔——这些事物没有被阴影触须破坏任何结构,唯有大海。
海在被拍击的一瞬间,激起了滔天的大浪。
海啸一瞬间摧垮了矗立许久的大灯塔,星锑的船被高高抛起又落到水中。
海水飞快地掠过防波提,淹没了燃烧的港口和建筑物,将覆盖半个罗斯托克的火焰熄灭。
阴影洒落,庞大的阴影触须愈发怪诞——
流亡者惊愕地抬起头,就地一滚避过砸落的砖石,随后连续几下跳上周围的建筑,避免被海水冲走。
但危险不仅仅如此,当她转过头时,看见李林和年不见了。
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尾椎骨冲上后脑勺,她迅速抽出自己的手枪,灰色的羽翼仿佛从阴影中延伸出来,披落在她白皙的脊背上。
海潮汹涌澎湃地卷过四周低矮的建筑物,流亡者提着手枪站在倾斜的屋顶上,看着不远处那个衣衫整洁,胸口高高耸起,太阳穴被一根黑色怪诞法杖贯穿的女性。
流亡者体内的血统发出提醒,让她远离这个女性。
——她很危险!
......
年站在一片空旷无物的海面上,大量的炽热蒸汽从她的脚下升起,看上去就像是被云雾托举着飞起一样。
伴随着金属的轰鸣声,小小的团子龙身躯骤然变大、拉长,拔地而起。
在接连不断的铿锵声中,巨大的震颤和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突兀地响起,紧接着是无数的山铜从大海之底升起——这些事物曾被称作奥利哈钢,但唯有真正踏入太阳居屋,被许可知晓更高秘辛的通晓者才知道,所有的奥利哈钢都是从铸之长生者的身躯中流出。
在更怪奇的历史中,这些液态金属曾被用作记录历史本身,它们被称为“欢欣之鹅黄”。
金属在炽热的烈火下被塑形,庞大到令众生畏怖的日轮再度被铸造出来,悬挂在高空之上,昏黄色的日光从龙种的背后洒落。
龙种威严肃冷的面孔须发皆张。
熔融的黄金瞳孔垂下,注视着眼前似是在此地,却又不在此地的尘埃。
她的声音宛如黄钟大吕般响起,带着说不出的懊恼和震怒。
“我为什么......要在你这种低劣造物上浪费时间?!”
277 堂堂复活!
那边斯奈德正在考虑是吃个橘子给自己上精神buff,还是直接亮出身份求饶。
这边年已和研习诸史者阿尔卡纳交手,仅仅是形而上层次的交锋,便影响到了醒时世界的现实。
“水温在升高。”维尔汀说道。
“啊……?”星锑将信将疑地低头看了看海面,弥天盖地的阴影正均匀披散在海上,先前滔天的海水已经归于平静,看不出水温升高的迹象。
“让Apple某人来试试。”苹果摇摇晃晃从星锑的肩膀上飞起,凝视着海面。
空气略微有些扭曲透明,大概是它用来某种无形之术。
当它的空气吸管真正接触海水的一刹那,这只苹果浑身一颤,晕晕乎乎地从天上掉了下来摔进星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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