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师小姐不想写日记 第230章

“蠢货，我又不可能因为这种事让你腾出手来帮我！”铃音气得骂了起来，“你当然要去！你自己发起的仲夏试炼，当然要负责到底！否则你打算看着我的同学——”

“喂，铃音！不许对海蛇神不敬！”七濑气愤地说，但水月拦住了七濑。

“铃音，我说这些话是要提醒你——有许多方法都能绕过那道结界杀人。你应该知道的。”

“……”

“初代巫女设立结界的初衷，是防止学生死于实验中出现的事故。”清兰张开折扇，用扇子遮住下半面庞，“死于自己魔法的魔法师是最多的，更何况是一群十几岁的、刚刚开始接触魔法的小孩子们呢。”

“但是，有些事结界也无能为力。”水月继续说，“毒杀、疾病、精神损害、溺亡、灵魂衰竭、等等等等——你应该知道的，你就那么做过，不是么？”

铃音似乎听见了某种声音——黑色莲花凋零的声音。她努力把意识拉回“现在”，说到：“我明白。”

“就算是暴力本身，结界也未必能抵挡住。”

“……我明白。”

“仲夏试炼是‘试炼’，本来就有可能出现死伤者。”水月说道，“我尽己所能，你也尽己所能。”

铃音咬着牙点了点头，水月满意地转身离去，在临走前，她看向一旁的清兰：“接下来，拜托你协助学生会和铃音。”

“您需要镇痛魔药吗？”清兰问。

“不必了，漫长的生命中，我经历过比用仪式维持结界更大的痛苦。”水月回过头，“铃音，明天就是救援抵达的时候。我们只需要守住这里，明白么？”

“……你和海云能撑多久？”

“那就要看我的意志了。”水月轻轻一笑，那双蛇瞳中的温和消失了，“看在这是战争的份上——就到救援抵达为止吧。”

水月在凭空出现的水波中消失了。七濑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张开嘴：

“铃音，我们需要你立刻来岛屿中心疏散无关人员。”

“明白了，我立刻过去。”铃音下定决心，“塞西莉亚、菲因，你们的计划呢？”

“菲因去帮这里的学生研究敌人！”菲因拍拍胸口，“那个……塞西莉亚姐姐会带我去。”

“‘情报分析部门’，”塞西莉亚打了个响指，对铃音眨了眨眼，“一会儿见哦，铃音姐姐。”

她牵住菲因的手，两人在一道月银色光芒中发动了闪现术。清兰对铃音她们点点头，七濑说：

“那——”

“琉璃，麻烦你带着小七濑咯。”

“嗯，交给我吧。”

“哎哎哎——？！”

这次换琉璃把七濑拦腰抱起，在瞬动中消失不见了。铃音拉住抚子的手，轻声呼唤着人偶的名字——“门”徐徐打开，阁楼外忽然被一只巨大的澄黄色蛇瞳遮住。两人坐上“雏”的头部，优雅地潜入地面之中。

“明天清晨。”抚子重复道，“我们最好能相信那个‘希尔’——铃音，让本小姐看看天上的情况！”

铃音依言拍拍巨蛇的头部，雏载着两人重新出现在地面上，头顶的情况又展现在她们的眼前：混乱无序的符号已经生长成一株不祥的巨木，陨石接连不断地坠落，几乎要将天空彻底遮蔽——水月的半球形遮罩仍然保护着琉璃月，但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痕。

“……我们也只能相信她了。”铃音喃喃地说，“塞西莉亚认识的人……能被塞西莉亚成为‘可靠’的人……光辉之城派来的人。”

“别想那么多了，”抚子恶狠狠地说，“有人敢攻击你和本小姐，那就把它们全部消灭！消灭！在援兵过来之前，我们就用不知火把那棵树烧个精光！”

“……你说得对，我们当然要反击！”铃音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和抚子轻轻碰了碰拳头，“不管什么‘异常’，都用荒魂之火烧掉吧！”

雏载着两人再次进入地底，穿梭在原本坚不可摧的土地之中——穿过竹林、广场、教学楼，穿过雨林、甚至穿过原本作为‘禁地’边界存在的注连绳——在人群的惊呼声中，铃音和抚子忽然从林中出现，落在水月巢穴的地面上。

“琉璃和七濑呢？”铃音问道，环顾着四周。“异常”的裂缝遮挡了月亮，因此人们都在用各式各样的方法照明——炼金灯、元素灯和魔法，各种各样的光源星星点点地游动着，像是沿河漂流而下的灯火。

“新的撤离者——不对，是会长的小女友！”旁边传来一声尖叫，铃音看见身穿连衣裙的、熟悉的书记小姐跑了过来，“唔，真不习惯，会长已经不是会长……”

“情况怎么样了？”铃音急匆匆地问，旁边的学生、群众、甚至是魔法师协会的成员都看向了她。

“基本上都在掌握之中。琉璃和七濑刚刚先到了，我们人手有点不够，她们已经去帮忙引导新的人……撤离的方案是什么？”

人群中传来一阵附和声，学生们的眼中闪着恐惧和期待的光，在星海般的火光中，铃音看见书记小姐的面色有些紧张：学生会肯定是用“撤离方案马上会来”的理由来安抚他们的。

“我就是来协助你们撤离的。”铃音提高声音说道，人群立刻欢呼起来，有人急切地冲上来想询问铃音，“但是，但是！”

骚乱声让大家听不见铃音的声音了，那些琉璃月的学生们努力想让游客们冷静，然而根本没人理会。铃音咬了咬牙，她一打响指，一道冲天的幽蓝色火光猛然升起，像穿破迷雾的烈火与光，一时间让所有人都移开了视线。

“安静！”铃音吼道，火光熄灭了，“现在！”

“门”那暗红色的眼睛让最前面的人吓住了，后面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逐渐闭上了嘴。不知火抖了抖羽毛，静悄悄地停在铃音的肩膀上。

“我能现在就让你们回月沙城。”铃音冷冷地说，声音通过魔法穿透夜色，“但是，排好队。书记小姐，你领着他们组织好撤离队伍。然后请琉璃过来，好吗？”

她点点头，用力拍了拍铃音的肩膀，转头跑掉了。在一片寂静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

“雨、雨宫学姐……天上的东西，是来袭击你的，是吗……？”

没人说话，铃音也没有回答，只是就这样默认了。很快，琉璃和七濑一同来到铃音身旁——铃音刚想让七濑去帮忙，但七濑青着脸摇了摇头，说“你需要我”。

“……你说得没错。”铃音轻声说，小铃音关掉了扩音魔法，“小七濑，你听我说——你从那里面选出几个可靠的琉璃月的学生，还有魔法师协会的人员——小百合和法月就不错，她们肯定快到了。让那些学生先穿过传送门，在外面维持疏散秩序。我会努力维持传送门存在，然后你要让这些人——”

“有序地、快速地穿过去。”七濑用力点头，“我知道，交给我吧！我之后会通知教授打开校区之间的结界，让男校区那边的教师带着无关人员也过来撤离，可以吗？”

“那人可真多，”铃音迅速扫了扫人群，人们仍然有些畏惧地看着铃音肩膀上的乌鸦，“我知道了，速战速决，好吗？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

七濑紧紧捏了捏铃音的手，她担忧地看着铃音，身体还有些发抖——但很快，她就转身向人群跑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第一次接触

在岛屿的中心，原本作为神明居所的禁地——打开了一道无形的境界线。

在学生会成员的帮助和引导下，人们从那道传送门鱼贯而入，消失在夜色中。铃音不时看向天空中的巨大裂缝，那棵由符号构成的树不祥地生长着，星光透过它扭曲的树叶投射下来，竟有种黑暗森林中的古老树木的感觉。

陨石仍然在落下，但比最开始稀疏了不少。水月的结界此刻已经开始寸寸开裂，密密麻麻的蛛网状裂痕爬满了整个半球状遮罩，似乎在地面上的人们也能听见玻璃破碎般的怪异声音。琉璃带着铃音重新离开岛屿中心，穿过那道由注连绳拉开的神域边界——很显然，那道古老的结界已经被关闭了。

“我们去哪里？”

琉璃正抱着铃音，用瞬动向岛心森林外围移动。抬头望去，学校内有许多巨大而明亮的光源，正将光芒投向月亮被遮蔽的天空——一些结界的碎屑正在星星点点地飘落，转瞬消失在空气中。

“先去找到塞西莉亚和菲因，她们是‘情报分析部门’的。”铃音压下心里的不安，“魔法师的战斗是情报的战斗，如果搞不清楚敌人的性能，我们会变得很艰难。”

“传送门那边的情况呢？”抚子问。

“……穿过传送门的人流量正在减少，”铃音闭上眼睛感受了片刻，“应该已经快了。但我最好还是一直维持着它——估计还有很多人还没来得及疏散。”

“希望不要有人蠢到留在这里吧。”抚子哼了一声，“这么一说，已经没有新的敌人来袭击琉璃了。”

“这可称不上是个好消息呢。”琉璃轻声说，铃音有些沉重地点点头。停止了袭击行为，说明天空中那株巨树并不是没有智力、只会按照事先编制好的规则行动的东西——或者至少，指导它行动的规则并没有那么简单。

“雨、雨宫学姐！还有千鸟学姐！”

铃音她们从瞬动中出现的时候，身旁有人叫住了她们。铃音扭过头去，看见几个学生正准备进入一个地下碉堡。她们明显认出了铃音，怯生生地对这边招着手，琉璃将铃音放下了。

“你们——”铃音想说什么，但又被自己噎住了，“……算了，抱歉。情况如何？”

“我们是自动防卫部的。”其中一个女孩子说，“岛心区域的节点已经全部启动了，但是外围好像还在努力……大家都在努力赶往自己的站点。”

“……优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好吗？”铃音用力按了按她的肩膀，“可能没那么简单——”

“我们知道。”另一个女孩子说，“雨宫学姐，你也快点去帮忙吧！”

“我知——”

巨大的震动一时间让大家都没站稳脚步。铃音抬头一看，那个半球形遮罩猛然碎裂，新的陨石从天空中坠落——似乎是铃音的错觉，但尖叫声仿佛响彻了整座琉璃月学院：现在学生们必须自己面对天空中的敌人了。

“进去，快进去！”铃音喊道，但不用她提醒，几个学生已经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那个地下堡垒，一道魔力光闪过，堡垒迅速被魔法封闭了，“琉璃，快，我们要去找塞西莉亚！”

“传送门那边呢？！”抚子大喊。

“只有零星几个人在穿过门了，大家应该都撤离了！”铃音大声回答。

一切都乱套了。琉璃抱起铃音，大地传来更加剧烈的震动，好像已经有陨石砸在了地上。又一次瞬动，几人来到岛心森林的边缘，一群学生正聚集在这里——

“自然魔法组呢？”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喊着，“快启动，敌人已经来了！”

各式各样的魔力光在森林边缘亮起，森林中的植物似乎都忽然活了起来，藤蔓和树木缓缓摇动，将那种奇异的波动扩散出去。小小的魅魔教授松了口气，她转过头，和铃音对上了视线。

“铃音同学？”

“是我，教授，你知不知道‘情报分析部门’的位——”

强烈的震动又一次让大家重心不稳，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轰击在了众人的附近。学生们发出尖叫，温蒂珀斯举起手，大声念出一句铃音没听出是什么的解读——巨大的冰墙拔地而起，将什么东西封在了里面。铃音转头看去，心顿时凉了半截：

那是刚刚坠落在几人周围的陨石。无数由符号构成的人形正从其中站起，一把把符号剑出现在它们的手上。仅仅只是粗略扫过，铃音就知道那队伍是有编制的——有的符号生物身上有着怪异的甲壳，有的则携带着巨大的武器……

“正规军！”

抚子喊道，但攻击已经开始了。尽管教授放出的冰墙一瞬间就将前面的符号生物封在其中，但后方的却将“头部”张开到怪异的大小，将球状的符文炮向学生们这里投掷过来。温蒂珀斯又念诵起解读，但琉璃已经化作一道由神之雷组成的残像，猛然出现在了防御薄弱的位置。

“不知火！”

铃音吼道，幽蓝色的乌鸦从空中坠向那只队伍中，一道火柱冲天而起，瞬间将那之中的生物全部焚毁。“异常”发射的那些符文炮一落到地上，就立刻炸成一团巨大的符号云雾。在一片尖叫声中，温蒂珀斯回头对自己的学生喊道：

“我们要把魔法启动，快！”

不知道学生们正在做什么，但铃音和琉璃已经直接杀入了敌阵之中。在第一轮冲击之后，那些符号生物很快就组织起了有效的反击：那些手持符号剑的生物一但遭到反击，就立刻退回同伴之中，让其他人上来和铃音交战。而“雏”的毒牙居然在有甲壳的符号生物上撞出了可怕的金铁相击声——

“蠢货！”

抚子的声音从旁边出现，铃音看见数十把伪造的“幽世剑”凭空出现，轻而易举地将那些生物的甲壳击穿。新的符号剑从阴影中刺来，影之月立刻将铃音包裹在其中，将那攻击弹开——后方的炮击兵想要张开口部，但却被出现在背后的琉璃一剑刺穿头颅，直接引发了巨大的爆炸。

“抚子，我需要情报分析！”铃音喊道，招来朔月帮她挡住迎面的冲击波，“太混乱了！”

就如铃音说的那样，这一切实在是太混乱了。和以往所经历过的危险战斗不同，这次铃音是在和一整只“军队”进行作战。它们当然远不是月火或者埃德加这种等级的人对手，可当你看着只差一步就可以击倒的目标安全后撤，稍一追击就有连绵不绝的炮火开始压制自己的时候，它们的“实力”可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幽世剑仍然在铃音的身旁出现，帮助铃音击穿身旁目标的甲壳，但抚子没有再说话，显然正在飞速分析着战况。一道雷光掠过，炮击的密度因为琉璃的攻击忽然降低了不少，好容易喘息片刻的铃音立刻抬起手，“不知火”在面前犁出一道焦热的路径，将许多符号生物焚毁。

“高危目标定位完毕！”

抚子忽然说，铃音面前的契约见面中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目标。铃音立刻挥动右手，灵体巨蛇猛得从地底钻出，将那些正在使用火力支援的目标咬碎吞噬。

“——铃音，远程攻击手已清除。”

“收到，那就用广域法术一口气清理掉吧！”

琉璃随着一道雷光出现在铃音背后，两人背对背站在一起，无数蝴蝶在夜色中飞舞，将情报与线索全部带回铃音的位置——不知火展翅在空中翱翔，雏那庞大的身体还在怪物中穿梭。就在两人准备再次发动攻击时，那些生物忽然开始成片地、如同麦穗般倒下。

“怎么——”

铃音低头一看，无数翠绿的藤蔓像活物一般蔓延，将那些生物拽倒在地，轻而易举地绞碎。与铃音不同，琉璃已经抓住了那些生物注意力转移的时机，挥剑转身——鸟鸣与雷鸣交错，雷光被瞬动中的琉璃带向手持符文剑的生物，一瞬间，由雷电织成的网络将夜色彻底点亮。

比自己主人的反应还要快，不知火又一次俯冲，将琉璃侧面的最后一块敌人烧得干净；而雏则张开巨口，将那些被藤蔓束缚却还未死去的生物全部吞噬。琉璃在雷光中重新出现，温蒂珀斯向两人跑来：

“天呐，这、这可比往年的仲夏试炼——”

“全校都是这些东西！”铃音死死捏住了自己的手，“一般的学生要怎么——”

“这就不用担心啦，铃音同学。”

温蒂珀斯向后指向自己的身后，学生们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而，整座森林似乎都在刚刚的法术中活了过来，正在用藤蔓保护着她们。明明那些树木好像只是在夜色中随风摇动，却给人一种它们正在像活物一样蠢蠢欲动的错觉。

“自然魔法部门，全校会使用自然魔法的孩子们花了一个月布设的极大魔法阵列。”小魅魔对铃音眨了眨眼，“我们的任务是确保岛心森林的安全——现在防护网已经建立，我们必须回森林深处的节点了。”

“净空了森林里的威胁后，麻烦教授把情报用自动防卫部门的人偶网络传过来。”琉璃收剑入鞘，远处仍然传来不祥的爆炸和尖叫声，“我们得去支援情报研究部——”

“网络还没有建立，我、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哪里……”温蒂珀斯有些紧张地说，“但应该是距离那棵树最近的地方。”

众人仰头看向天空，现在那株巨木的形状已经非常清楚了：那是倒着生长的树。符号树的根系深深扎在那道遮蔽了月亮的裂痕中，枝繁叶茂的树冠正对着琉璃月，那些陨石就是从这里坠落下来的。

“本小姐计算完了，差不多是在海岸附近。”抚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得去海边。”

“知道了！谢谢你，温蒂珀斯教授——”

“铃音同学，你自己可要小心啊？！”

小魅魔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琉璃就又一次搂住铃音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学生们有些狼狈地起身，互相帮别人拍打着巫女服上的泥土。有人在低声抽泣，但大家都向铃音她们投来了信任的目光：刚刚的战斗，已经远远超出一般学生所能想象的水准了。

琉璃在瞬动中消失了。铃音回头看去，整片岛心森林似乎都被笼罩在微亮的魔力光中。透过那道将男女校区一分为二的结界（理应已经在紧急协议下设置成了双向通行状态），能看见男校区那边也正在混战之中……

“刚刚试探完了，”琉璃问。“铃音觉得它们的战斗力如何？”

“单体作战能力远比侦察兵要弱，但是整支队伍加起来就很棘手了。”铃音有些忧虑地说，看着身旁的景象又一次变化，“确实是‘正规军’……”

“单体作战能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弱。”抚子提高了声音，“你记得雏的毒牙居然没击穿甲壳吗？还有符号剑和炮火……如果它们用炮火集中攻击你，就连影之月也是会被击破的！”

“像这样的小队还有很多，”琉璃轻声说，她抬起头，看着坠落下来的陨石，“必须节省体力。”

就算全力解放“不知火”，就算动用权能——能击倒的不过也只是其中一部分罢了。

必须节省体力。

必须——找到最需要自己力量的地方。

“我们得快点过去。”

铃音最后说，琉璃点点头，加快了瞬动的步伐。下一次出现时，三人的面前迎面立起了一道巨大的结界，琉璃立刻停下脚步，险些就这样上去。

“不对，不对！”上面有人喊道，“把结界打开，是千鸟学姐——啊，雨宫也在！”